第11章 金狐报复二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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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金狐早早起来,坐在翠云峰顶的一块大石上,等敖丁敖戊来此练功,报那伤丹之仇,刚交寅时,便见二人来到了天柱峰。
敖丁敖丁来到峰顶,敖丁道:“五弟,我俩先不背诵咒语,不如对练拳脚,热热身,再练习变化之术,如何?”
敖戊道:“好,请四哥出招。”
于是二人拳脚相交,你来我往,缠斗了十几回合,不分胜负。
金狐见两个小童练的不是以前的功法,而是拳脚,便用土遁术,化做一道清烟进入地下,向天柱峰潜去。
二人正打的兴起,忽然旁边清烟一冒,发出一道火光,从地下钻出一个黄脸的中年男子,但见此人,头扎黄色护头巾,身穿黄色书生服,腰扎黄色丝绦,脚登一双黄色登云履,手拿黄色折扇,一身的明黄色,脸色蜡黄,冰冷难看。
敖丁敖戊见有人来,停止打斗,未等开言询问。
这人抢先一步,走到近前,手中折扇一指,道:“你俩是什么人,难道是太乙老道新收的弟子,天天来此练功,打扰本仙修行。”
敖丁见来人如此无礼,心头火起,刚要发作。
敖戊连忙阻止,转首对来人道:“不知前辈在此清修,我等在此练功三年,并未曾见过前辈,如有打扰,请多担待,我二人乃是……”
刚要说出姓氏名谁,转念一想,怎可对这个无礼的陌生之人实言相告,遂又接道:“我二人乃东海岸边贾家庄人氏,投拜在太乙真人门下,学道炼法,按师父教诲,在此练功。”
敖丁见五弟没有说出真实姓名,也就不再言语,冷冷的看着来人,意欲何为。
金狐道:“你们果真是太乙真人的弟子,
你俩可知,前些时日在此练功伤了我的内丹。”
敖丁听罢大怒,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对我师父不敬,那日若不是你先出手对付我们,怎会被我二人反伤了内丹,今日反咬一口,看小爷我不打碎你的脑袋。”
言罢就要动手,敖戊上前一步,拦住兄长,道:“四哥且慢动手。”
心里已然明白,那日偷袭之人就是这个黄脸男人,遂又对来人道:“前辈,我们在此练功,不曾接触前辈,何来伤人一说?还望前辈明查。”
金狐见敖戊佯装不知,大怒道:“少说废话,拿命来!”言罢立时出手,左腿一旋,右手折扇已然递出,向敖戊左眼点来。
敖戊见来人如此无礼,说动手就动手,身体向右一侧,躲过折扇,道:“前辈怎的这般无礼,以大欺小,若不停手,莫怪我兄弟无礼。”
边说边躲,金狐步步紧逼,连出三招,均被敖戊躲过,见金狐还不停手,对敖丁道:“四哥,出手。”
言罢,二齐齐出手,分前后向金狐进攻。
敖丁早就忍不住了,一拳打向金狐腰部,敖戊让过折扇,则出拳指导捣前胸。
金狐见说话的黑小子,躲过折扇的三连击,二人均已下手向自己出招,不再言语,右腿向前一踏,折扇则向下一划,又奔敖戊的咽喉点去,忽觉背后生风,左手向后一挥,身体原地打转,躲过二人拳风。
敖戊见扇尖向自己咽喉划来,仗着身材矮小,忙收拳后仰,躲过折扇的一击。
于是三人拳来腿往战在一处,转眼过了上百回合,敖丁敖戊毕竟年纪小,体力不如金狐,渐渐落了下风。
敖戊见打不赢,忙道:“四哥,咱们打了半天,跟他拼什么武力啊,用道术攻击。”
敖丁道:“对啊,用晨阳功护体,发绵阴掌打他。”
言罢二人跳出圈外,身体一靠,双掌齐出,周身立时显现一道白色光幕,将两人罩住,同时两道绵柔气劲击向金狐。
金狐见两个小孩落了下风,暗自高兴,想尽快取胜,没想到两人跳出圈外,用道术攻击自己,一拍额头,暗道:“对啊,拼什么武力,三个大傻瓜,早该用道法攻击,何必这么麻烦。”
言罢,见二子又用出那日伤自己内丹的功法,不敢大意,抽身后撤,见二子有护体功,普通功法难以伤到,遂有了主意,随手掏出两颗丹丸,向对方弹去。
敖丁敖戊见金狐惧怕自己的绵阴掌,抽身后撤,心中高兴,见两颗丹丸射来,并不躲避,因为有护体光幕,那丹丸肯定打不到身上,仍继续攻击。
没想到丹丸碰到光幕,立时破碎,发出一阵黄烟,一股臭的让人窒息的气味熏来,二人一阵头晕目眩,栽倒在地。
明公会问:敖丁敖戊经过药浴,又练成晨阳功,不是百毒不侵了吗,况且有护体光幕,为何还会中招。
原因是,这丹丸是金狐利用黄鼠狼精的臭屁内封,外用腐肉加含有巨毒的几种草药混合研制而成,使用时不用人服下,只须弹向对方,灵气引爆,丹丸炸开,里面的气体会向四外扩散,靠空气传播,人只要呼吸,就会中毒。
敖丁敖戊虽有护体光幕,但防不住空气流通,吸入有毒气体,立时昏迷不醒。
太乙真人所传的药浴疗法和晨阳功,只能抵御接触身体皮肤和服入体内的毒物,却不能阻断空气中所含的毒气,除非你知道空气中有毒,闭气不呼吸,且敖丁敖戊哪里知道空气中会有毒气,两人才修道三年,经验远远不够,怎比得上四五百年道法的狐仙。
金狐见一招得手,两个小娃娃昏迷倒地,走至近前,折扇前递,向敖丁咽喉刺下,未等刺中,一缕红色光芒从敖丁项间发出,刺人二目,双眼难睁,不能下手。
金狐只好停手观看,见是一个红色项圈,灿灿放光。遂转手又向敖戊的喉咙刺下,猛然一股黄色光芒,宛如金针,同样刺的双目生疼。
金狐见这个黑炭般的小娃项间也有一个黄色项圈,同样灿灿放光,暗道:“这两个项圈,定是护身法器,待我将它们取下,得了法宝,再杀二子报仇不迟。
刚要上手去摘,忽听背后有人喝道:“住手!”
金狐急忙回头,见是一个慈眉善目的道人,手拿拂尘,站在身后,吓了一跳,连忙后退。
暗道:“莫不是太乙真人?”细看果然是太乙真人,仍装作不认识,道:“你是何方道士,管本仙的闲事。”
道士言道:“我乃金光洞主太乙真人是也,你这金狐,既已化形,道法自是不浅,不好生修行,偷取我弟子之功法不成,伤了内丹,不知悔改,还来报复害人,是何道理。”
金狐见太乙真人全然知晓,辩解道:“你这俩徒弟伤了我的内丹,毁我道法,难道不该抵偿吗?”
太乙真人正色道:“金狐,你还敢狡辩,你五十年前从昆仑山来到乾元山,已有四百余年道法,为躲避五百年的雷劫,在翠云峰修炼,本在我乾元山地界,念你修行不易,未曾驱赶与你,没想到你心术不正,欲偷取我徒儿的晨阳罡气,你内丹受损,损失五十年道法,乃天地报应,你不思悔改,还来害命。”
金狐见太乙真人全然知晓自己的出身来历,仍不甘心,心中盘算如何杀死两个小辈,报伤丹之仇,这且不表。
单说太乙真人正坐早禅,忽然收到法器项圈预警信息,便知两个徒弟有难,遂飞身出洞,来到天柱峰顶,正遇金狐要取下敖戊的项圈,才高声段喝,吓退金狐。
且说金狐见太乙真人阻止自己报仇,无可奈何,打又打不过太乙真人,想了想,便心生一计,欲用暗器偷袭敖丁敖戊,然后立刻土遁逃走。
想罢将折扇一甩,按动镚簧,“叭”“叭”两根毒针飞出,分别射向敖丁敖戊。
太乙真人早就防备金狐偷袭,拂尘一挥,金针便被击落,同时口中念了一字:“定”,那金狐未等土遁,便被定住,动弹不得。
金狐无奈,见偷袭不成,自己又被定住,只得道:“你这道士,仗着道法高,管本仙的事,本仙不服,此仇不报,我决不罢休。”
太乙真人道:“你这金狐,屡次偷袭,实乃可恶,今日贫道本欲收了你,但念你修行不易,饶你性命,既然你想报仇,也不是不可以,三天过后,正当午时,待我的两个徒儿伤势好转,你们三人在此公平决斗,只能用功法,不用道术,贫道的两个徒儿年纪尚小,就让他二人一起和你比斗,贫道不参与,你们都不可搞偷袭,不可使用暗器,如若有一方违反规定,使用道术,贫道便会出手,比斗作罢,另外,可以使用坐骑,兵刃,你看如何?”
金狐暗道:“自己在人家手上,跑也跑不掉,打又打不过,不答应也奈何不了他们,不如答应。”
然后道:“可以,只要真人你不参与,本仙愿意和你的两个徒儿公平决斗,三日后定当赴约。”
言罢,看了看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收了法术,金狐化做黄烟离去。
金狐走后,太乙真人取出一个绿色小瓶,从里面倒出些白色粉末,轻轻吹进敖丁敖戊的鼻孔内。
二人打了个喷嚏,翻身坐起,见师父站立身旁,不见那黄脸书生,知道是师父救了自己,急忙叩头拜谢。但觉得四肢无力,摇摇欲坠。
太乙真人道:“你们两个中了金狐的毒丸气体,无大妨碍,闻过为师的解毒粉,休息几日,再服下解毒丹,便可无事。”
敖丁问道:“那金狐可是被师父收了?”
太乙真人道:“那金狐对你俩伤他内丹之事耿耿于怀,不报此仇誓不罢休,为师答应他三日后正当午时你们三人在此公平决斗。”随后又讲了金狐的出身来历。
敖丁道:“那金狐道法高过我俩,斗法我二人恐怕不是他对手。”
敖戊也点头附和。
太乙真人道:“徒儿不必担心,为师和那金狐约定,你三人比斗,不用道术,只能用功法,为师为你俩坐镇,到时你俩不敌,那金狐也必死无疑。”
敖丁敖戊不解其意。
太乙真人道:“徒儿放心,天机不可泄露,明日自知缘由。”
敖丁敖戊见师父如此坚信,不便多言,同师父回归洞府,只等三日后同金狐决战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