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女主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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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初，姜海凰出生在山东省泰安市某个小县城下的一个普通村庄里。前半生里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出身虽然贫穷，但老天爷并未磋磨自己。还给了她积极上进努力改变命运的机会和运气。

她出生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个哥哥，但是姜海凰从没有过这段记忆。应该是她的哥哥在她不记事的年纪夭折了。

这件事是长大后母亲告诉她的。据母亲的描述她的哥哥应该是个脑瘫患儿，或者智障儿童。夭折在大概4岁的年纪，她可以想想父母受过的苦难。母亲甚至说过婚后好几年都有过抑郁倾向。慌慌中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不知道为何而活。生活的压力几乎压垮了她。

姜海凰的出生应该给她的父母带来了不小的安慰，虽然那时候山东的农村是极其重男轻女的。但是姜海凰从小表现出了不凡的聪明机灵。据母亲回忆，姜海凰八九个月就能说会道，不到一岁就能走会跑。有了姜海凰的陪伴，母亲的抑郁症状慢慢好转直至痊愈。

姜海凰的记忆里母亲虽然没有上过学，认不得几个字，但却总是面面俱到且毫无脾气、耐心至极。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让这个穷苦出身的女孩子有了大小姐一样的混账脾气。

小时候的姜海凰超级爱吃甜，以至于养成水没有甜味都不喝的毛病。母亲说那时候的经济条件还是很不好的，属于集体公社时期，挣工分，换粮票，白糖的开支都可以记上一笔。

再后来姜海凰有了妹妹和弟弟。中国改革开放，父亲也开始在家里干起了个体户，开起了小卖部。零食糖果自然不在话下。长大后的姜海凰从来不会自己买零食糖果，对各种零食也提不起兴趣。因此省下不小的开支。

姜海凰的妹妹比她小两岁，弟弟又比妹妹小两岁，究其原因是父母太想赶紧生个男孩了。在当时的农村，没有男孩是一件一辈子抬不起头的大事。母亲不止一次描述过生下我和妹妹的时候爸爸表现出的惆怅，甚至打算抱养同村其他人家多出来的男孩。母亲硬是给拦了下来，说：“又不是生不了，没有必要抱养别人的孩子”。

其实在当时已经开始计划生育，规定已经育有两个孩子是不准再生的。为此父母把妹妹交给了三伯抚养，跟三伯家的堂弟安排成双胞胎。当时的计划生育虽严，但是出于根深蒂固的养儿防老观念，好多人家为了生个男孩而超生，甚至有人生了五六个女孩也是有的。

超生是会罚款的，那时候的经济条件只能说人穷的都不怕罚款了，因为没钱交罚款，偷偷生了再说，是挖走粮食还是封户连座都统统止不住生男孩的动力。且不论当时有多少计划生育的故事，反正姜海凰家里终于是生出了男孩。她的父母算是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

妹妹姜妍在三伯家待了两年。父亲说是因为三伯跟其他老师在学校竞选校长，被人举报，所以又把妹妹还给了我们。三伯家两个男孩，虽然稀罕女孩可惜三伯母不是个勤快的人，她不喜欢带小孩也养不好小孩。所以后来的我们都庆幸妹妹最终还是回归了。

虽然姜海凰有弟弟妹妹，但是她并没有多少小时候帮助父母带弟弟妹妹的印象。她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姐姐。小时候的她也骄横不懂谦让。

姜海凰依稀记得小时候的她跟弟弟比较亲。物资匮乏的年代有点好东西也会记得给弟弟留一点。偶尔两人还一起欺负妹妹，笑话她爱哭、爱咬东西，有次竟然不知不觉把擦脚布塞嘴里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