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记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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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李沐凡终究对自己的这张专辑的威力还是小看了。《青春》《姑娘》和《白桦林》不必多说，从他在剧组和老莫餐厅唱这三首歌的反应就能看出来人们对于欣赏和喜欢。专辑中的《落了白》和《知否，知否》两首古风歌曲直接让那些文艺女青年们为之痴迷，尤其是即将放假的大学生们准备在回家的路上买本书或者几人合伙买一盘磁带的直接被歌曲中的“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给挠的小心脏痒痒的了，于是当第一盘磁带进入了校园后，三五成群的女孩们儿开始了京城的扫货行动！
如果说前几首歌是李沐凡在这个时代尝试着着去迎合着时代的审美的话，那《相见恨晚》《多年以后》和《再回首》则是李沐凡大胆的尝试了，重生在这个年代李沐凡看过太多太多知青返城，见过太多的各种离别了，相信这些歌曲会直插他们的内心吧！并且这三首流行歌曲不像其他的歌曲节奏快，用动感来吸引人，更多的是静静的聆听和回味。
傍晚忙碌了一天的李沐凡刚进院子就看到十多个大包裹堆在那里，何情则是在那拆着包裹搬东西。
看到李沐凡回来了，何情吐槽道：“凡哥，这些包裹是从长春邮寄来的，这个包里有杀好的鸡鸭鹅……。”
“傻丫头，这天多冷！先进屋……”李沐凡拽着何情的小手坐到沙发上，“这些应该都是爸妈寄过来的，小笨蛋你直接让邮递员把包裹送到隔壁地车库多好。”
“嘻嘻！忘了这事儿了。”何情依偎在李沐凡的肩膀回道，“凡哥，今天我把磁带中的歌都听了一遍，太好听了！同学们有的给打电话让我给她们邮寄磁带呢！”
“你看着来，不够的话我再去影音出版社去要一些。”李沐凡宠溺的说，“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我不饿，这段时间都胖了！我想和你说个事儿……”何情吞吞吐吐的说，“这几天居委会的那几个大妈时不时的就过来转两圈，我出去打电话的时候还问咱俩的关系呢！”
“那你怎么说的？”李沐凡笑着问道。
何情：“我就说是你女朋友咯，然后在北电上学，在隔壁的院子住。然后又说家里在南方无依无靠的，以后得多麻烦几位阿姨了，给几位心疼坏了。嘻嘻~！”
“你个小戏精！”李沐凡刮了一下何情的鼻子，“没事儿，不用怕什么。过两天爸妈来了，到时候你跟着老妈过去给她们送点礼，剩下的交给老妈，老妈就能搞定她们！”
咯咯咯！何情笑嘻嘻的问：“阿姨这么厉害啊，快给我讲讲……。”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李沐凡一边拆着包裹一边给何情讲着老妈的丰功伟绩……。
与此同时，荣国府一天的戏拍完后剧组回到了宾馆，正准备和陈晓旭邓姐上楼的张丽听到前台服务员喊着：“谁叫张丽，有你的信！”
张丽拿过信看了一下地址是京城艺术中心的，那肯定是李沐凡的信，又摸了摸信封，里面有东西。于是张丽进了房间就把信封打开，看到有一封信和三盒磁带。换完衣服的陈晓旭看到磁带就问：“这是李沐凡录的歌曲？”
“嗯，有三盒呢！”张丽递给了陈晓旭一盒，“快放一下听听。”
随着歌曲的播放准备继续逗一逗张丽的陈晓旭安静了下来，听着制作完整的歌曲不禁感叹到李沐凡真是才情横溢啊，当陈晓旭听到《落了白》和《知否，知否》的时候直接入迷了，李沐凡这是直接把李清照的词写成歌曲啊，于是拿起笔和纸就一边听着歌写着歌词，写着写着就托着下巴喃喃道：“怎么这么有才呢？这么有才呢！”
当《相见恨晚》《多年以后》和《再回首》三首歌播放完了后邓姐擦了擦眼角的泪，感叹道：“凡子这几首歌真好啊！”
刚把信看完叠好放起来的张丽听着两个朋友的夸奖心情美美的，但看到邓姐在擦眼泪，就好奇的问道：“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凡子后面这几首歌写到我心里去了，只有过来人才会明白歌词中的意思。”邓姐说完又叹了口气，“等你们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听完邓姐的话张丽和陈晓旭不知怎么开口了。邓姐笑着说：“事儿啊，没有解决不了的，坎儿也没有迈不过去的！看张丽现在多好，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走咱们帮凡子宣传一下。”
何情放稳手中最后一个瓶子，叉着腰看书房置物架上满满的瓶瓶罐罐无语的说：“凡哥这些古董真那么值钱？”
“我买的这两个院子的钱就有一部分是上学时倒动这玩意赚来的。”李沐凡摩挲着一只碗说道，“这只碗是我前几年去魔都时候淘到的宝贝，当时花了三万块钱，起初我不确定真假只觉得好看，后来我托关系找到故宫的老师傅给看了一下，你猜怎么着，这只碗是乾隆官窑的碗，现在具体多少钱我不知道，但翻个几倍应该没问题。”
“这么值钱？”何晴惊讶的盯着这只黄色带着菊花的碗细细的看了看，然后撇了撇嘴，“又不能喝又不能吃的，还不如换钱了呢！”
何情的话顿时让李沐凡无语了，和女盆友谈古玩真就是对牛弹琴，于是李沐凡把更值钱的一些古董给锁到保险柜里，其中就有一副李沐凡在潘家窑淘到的王羲之的平安帖，反正李沐凡刷抖音的时候得知这副帖子非常值钱，好几个小目标呢！李沐凡想着等以后有机会就捐给国家博物馆，给自己刷刷名声……嘿嘿！
清晨李沐凡来到艺术中心点完卯后就和赵保刚小声的唠了起来。当李沐凡得知赵保刚通过关系把女盆友的给调到了影音出版社时直接送上了大拇指，这丫的后面能量真不小啊！不服不行！
刚过九点钟李沐凡就被鲁小威叫到了会议室，李沐凡进门后就看到有十几个人坐在那里，看到摆放好的摄像机和他们脖子上挂着照相机就知道这是采访人员了。
等主创团队坐下后鲁小威清了清嗓子说：“刚才这几位就是《渴望》的主创团队成员，一会儿各位有什么问题大家都可以问。现在我先说明一下电视艺术中心对于《渴望》这部电视剧的筹备情况……。”
鲁小威说完后主管电视剧生产的郑小龙也细细的说了一下筹备进度等等。当郑小龙说李沐凡是这部剧的导演时都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团队中最年轻的帅哥。记者们来之前都做了一些功课，知道李沐凡是原着小说的作者，并且这两天市面上磁带卖的最火的就是眼前这位高大帅哥于是众人齐刷刷的举起了想要深挖一下。
“你好，我是京城晚报的记者，我想问一下鲁主任，这次京城电视艺术中心一下子投入五十万元去拍摄《渴望》，您是有信心把这部剧做好是么？”记者问道。
“首先说明一下，这部电视剧并不是全部由我们艺术中心来投入的，其中还包括央妈的二十万元。”鲁小威解释道，“这部剧算是一次全新的尝试吧，电视剧拍摄时间长回收成本慢，所以这次我们和央妈联合投入和制作。如果这次成功了就可以给同行业带来一些新的模式，如果一部电视剧需要跨地区拍摄的话完全可以多地区联合拍摄，这不仅可以分摊拍摄成本还可以增加电视剧播放的覆盖面……，还有，这个主意是李沐凡李导提供的，经过我们内部会议以及和央妈的协商，确定了这次的拍摄方式……，谢谢！”
哇！哦！轰……记者们都惊讶了发出了声音，这消息太劲爆了！相信会有更多的消息会被爆出来，于是又一名记者问道：“郑小龙主任，你好，我是青年晚报的记者，请问对于改编《渴望》这部小说成为电视剧，会进行原汁原味的改编么？”
“不会！首先《渴望》这部小说的篇幅比较长，我们改编压缩成五十集的电视剧已经是尽最大努力了。第二就是以刘慧芳这个角色为主线，其他的旁支会删减或者一笔带过。但不会影响精彩程度，请大家放心。”郑小龙回道。
两位领导都提问完了那么就是李沐凡这位年轻人了，这是规矩，这年月都懂得……。
“你好李沐凡李导演，我是《大众电视》杂志的记者。我想问的是您今年才二十五岁就被任命为《渴望》的导演，您压力大么？”
“嗯……，说实话有一点点吧。但又觉得挺有意思的。”李沐凡笑着说，“我是北电导演系毕业的，这几年跟了很多剧组，之前作为副导演跟着杨杰导演在西游记剧组待了一年，去年秋季的时候又借调到红楼梦剧组做副导演待了一段时间。所以我对于拍摄方面没有什么压力。我觉得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我作为导演编剧以及原着的作者把自己的作品拍摄出来，就像丑媳妇儿见公婆一样，有些紧张又有些小小的期待，嘿嘿！”
李沐凡自我调侃的话直接把在场的众人给逗笑了。
“你好，我是《大众电影》的记者，我想问李导的是作为北电七八级优秀毕业生，您为什么不去拍电影而是拍电视剧呢？”又一名记者问道。
按资排辈自己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呢！这句话李沐凡当然不能说，于是笑着解释道：“我当然想拍电影了，我心里已经有了几个本子了。但是目前不太适合，现在电影行业诸位应该知道电影制片厂拍电影不赚钱甚至赔钱！50年代以来，电影施行统购统销，彩色故事片70万一部。改革开放后，提到90万。但制片厂还是越做越亏啊，所以各大制片厂现在都挺难的，我不想耗费青春，所以先从电视剧入手，等影视行业环境和政策好了之后再说吧……哎！”
“怎么会这样？我们经常报道这部电影票房几百万，那部电影票房上千万的，制片厂怎么会赔钱？”另一位记者有些疑惑的问道。
李沐凡叹了口气说：“或许诸位有的不太了解这个行业，为什么会亏损，我简单的说一下吧，一部电影卖拷贝，其中只有35毫米拷贝算钱，16毫米、8毫米面向农村，免费的。一部电影的成本就百八十万的，咱们华夏国目前有多少电影院？能卖出去多少拷贝？一百个？即使能赚到钱，但是那点钱够制片厂日常开销的么？不够！既然不够那就拍摄成本低的电影，低成本电影伴随的就是低拷贝低票房，这是个死循环。还有一千万的票房能到制片厂手里的能有一百万就烧高香咯！除非……哎，不说了，今儿是我们艺术中心《渴望》电视剧的宣传会，没看到我的两位领导都瞪着我了，嘿嘿！”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又被李沐凡给逗乐了。
等场面安静一些后李沐凡继续说：“其实我非常感谢鲁主任和郑主任的信任和支持，他们让我这个年轻人挑大梁，在剧组筹备的这段时间，两位领导都在后面默默的支持着我们这个年轻的团队，没有二位领导《渴望》的前期准备工作也不会这么顺利，大家多采访一下两位领导……。”
看着不停的回答问题的两位领导，李沐凡鸡贼的笑着看着，这火力转移的不错！
记者们问了二位几个问题后火力又转移到了李沐凡身上。一位靓丽高挑的女记者开口道：“李导演，你这两天出的专辑非常好听，但你这张专辑歌曲的风格却各不相同，《青春》有一种现代诗歌的感觉，《落了白》有一种宋词的风格，尤其是《知否，知否更是》如此，还有《白桦林》和《姑娘》有异域风情风格，最后那几首流行歌曲与现在咱们大陆和港台的流行歌曲也不一样，能说说么？”
“谢谢你！”李沐凡起身双手合十行了一礼，然后坐下说道：“这位记者朋友应该用心欣赏我的音乐了。在历史上流传千古的唐诗宋词或者诗经等都是被吟唱流传下来的，我这次算是一种尝试吧。如果反应好的话我会继续探索用现代的乐器去演绎古诗词，让经典再次焕发它所应有的光芒。对于你说的异域风情，我觉得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特点和音乐风格，用各种风格去创作出能够引起共鸣的歌曲挺有成就感的。还有就是流行歌曲了，歌曲能否流行还是在于市场的认可，大家认可了就说明我尝试的方向是正确的。谢谢！”
在李沐凡又回答了几个问题后本次的宣传会议结束了。在送记者们出门的时候李沐凡特意要了刚才那位女记者的联系方式，说以后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她。
《龙国青年报》女记者刘晓丹，看着手中的名片李沐凡嘟囔了几句，自己也得印一些名片了刚才给人家留联系方式时直接写到人家的名片上……丢分儿啊！
“嘟囔什么呢，一会儿自己去印一盒名片呗！”鲁小威拍了李沐凡一下，“今儿个表现不错，一会儿赵保刚他们就回来了，去帮着赵保刚发年货去吧……。”
听到年货李沐凡来了兴趣，刚进艺术中心就有年货嘿嘿……这福利没得说！一支烟的功夫李沐凡就听到赵保刚在院子里喊着发年货了。李沐凡站在门口就看到赵保刚和两个同事从一辆半截子货车跳下来，然后一筐筐，一篓篓，一袋袋的东西被搬到地上。
李沐凡走过去看了一下，得！不出意外的是带鱼，苹果还有挂历，自己在长影厂的时候也发这些东西。但苍蝇再小也是肉啊，于是李沐凡跟着忙乎到中午终于把福利分完了。
众人洗了洗手在食堂吃完午饭后刚一进楼，嚯……带鱼这腥味直冲鼻子啊！
办公室坐了一会儿的鲁小威有些受不了，直接给京城电视台那边打了个电话，然后就让众人排了一下过年期间的值班表就给众人放假了。明天是北方小年这个年代大家都挺重视的，李沐凡一看大家都不太愿意明天值班，于是就主动提出明天第一个班儿，这工作态度，这积极性直接得到了众人的赞扬……！
李沐凡撇了撇嘴，心想要不是爸妈得过了小年才来，我才不愿意值班呢，搂着女盆友唧唧我我的多好！明天带她来艺术中心待一天，下班再来个二人世界挺好……嘿嘿！
正在家里逗着旺财来福玩儿的何情听到大门声就小跑两步从门缝看了看，然后打开门惊喜的问：“凡哥，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
“呐……，单位发福利了，弄的办公室里都是鱼腥味，所以提前放假了。”李沐凡推着车子进了院子。
“哈哈哈……咯咯咯！”何情扶着李沐凡笑个不停，第一次听说被鱼腥味儿弄的放假的单位，“凡哥，那带鱼咱们怎么处理啊？”
李沐凡也笑了起来，说道“把它收拾干净冻起来一部分，晚上再给你做一道酥香带鱼。帮我把剪刀拿来，我现在就收拾……”
傍晚李沐凡陪着何情给何妈妈还有外公打了个电话就回到家里开始做起了晚饭。何情在李沐凡身边一会摘菜一会儿要抱抱，两人还探讨了一下为什么南方的小年是农历二十二，而北方却二十三。
晚饭餐桌上何情吃着酥香带鱼，鲜美的味道直接让何情眼睛都弯了起来，带鱼刺多但是给炸酥再红烧炖一会儿，真是美味啊！这香味儿直接让门外的旺财来福不停的挠着门……，这小味儿不就挠一下就上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