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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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阳霁的手法还不是那么熟练，尽管尽力去控制自己的灵力，秦书雪还是痛得叫出了声。
为了转移注意力，秦书雪死死地掐着自己的大腿肉，痛苦地问兰阳霁：“你这……使的是哪一种法术啊？”
兰阳霁无暇分神，简短回答道：“医术。”
“不是……我是问……金木水火土哪一个……”
“医术。”
“哦……”秦书雪妥协了，可能小学徒是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的，她不该抱有一些两个人能默契的指望。
兰阳霁的手贴在皮肤上，秦书雪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在体内被摆正，那一点缝隙对上，两端生长起来。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兰阳霁一泄力，秦书雪像死鱼一样，完全没有力气支撑摔在地上。兰阳霁没急着扶她，默默摘下自己的手套道：“刚才没法给你讲……医术就是医术，不是天生的，可以后天学，但是领悟的人极少。它可以让人体内的组织快速生长或者消灭，只不过越重的伤对施术人伤害越大，所以一般不用。”
“那看来你很厉害了，这个都能领悟到。你可是我们重云派未来的指望。”秦书雪喘着气道。
“不不不，都是玉泽师兄教得好，不然以我的资质，两百年都学不会……”
秦书雪自己都起不来，竟然还有闲工夫关心别人：“你不早说，对我用这个法术，你会伤身体吗？”
兰阳霁连忙摇头：“你这是小伤，没什么代价。如果人快死了，大概救他就要搭条命了。”
秦书雪想了想，医术岂不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在这个世界里复活一个人是可能的，不过也需要等价交换，牺牲一个人的性命。那起码那些门派掌门都有后路了，重云派的掌门到底在害怕什么，才一直隐藏行踪？
“那每个门派不应该尽全力培养医师，这样自己就有很多条命了？”秦书雪问道，她自觉这样不妥，但忍不住心中好奇。
兰阳霁打了她一下：“别胡说！掌门怎么会那样？换来的命他才不要，他怎么可能允许一个人用命救他？”
嚯，这掌门还是个正经人？
也是，不然衡离好好的孩子，不得给他带歪了。
“我都没见过掌门……哎。”
兰阳霁说到这个兴奋起来：“我见过，掌门还和我说过话呢。呃，虽然是因为玉泽师兄……但是掌门人很好，很温柔！虽然大家都说他不适合做掌门，是几位师叔让给他的，但我还是觉得他做得很好。”
秦书雪不禁也有些好奇掌门的样子，衡离可是从来都没给她讲过。
“我也好想见一见掌门。”
“藏书阁里应该有历代掌门的画像，你有空了可以去看看。现在你先休息一个时辰，身体恢复了再说。”
秦书雪赶紧朝他笑笑，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没那么痛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假装睡下了。兰阳霁怎么会知道秦书雪要去哪里，查房也没有颜玉泽细心，给秦书雪一个好大的空子钻。
秦书雪顾不得休息，她还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边去呢，不想惊动坐在楼梯门口值班室的兰阳霁，扒着窗户往外看了看。
妈呀……十层，秦书雪看着就头晕，请问那两个人是怎么翻下去的？这心理素质太好了点吧，这么会飞檐走壁，上一次她见到还是在进击的○人里。
她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没有使过轻功，而且不使也知道原主的轻功不咋地。这个时候她不得不尝试一下，死马当活马医地提了口气，试了试身手。
出人意料的是，原主的轻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烂，大概属于中等水平。可能是因为轻功说白了也只是锻炼身体素质的东西，现代武功里也经常出现，根本不需要修为。那原主是该会一点，衡离手把手教还能次到哪去？
虽然做不到衡离那样十层楼的高度也如履平地，但是没什么形象地爬下去还是可以的……
想通了这一点，秦书雪开始着手准备，她把床单被套什么的全都取下来，把其中一端系在手上，在上面画了隐匿行踪的阵法。果然如她所料，阵法可以对单个物体起作用。只是用笔画的阵法，要保证笔迹不被蹭花，不然就会失去作用。如果是刺绣在上面的，应该会牢固许多。
她现在没这个时间了，更别说她根本不会刺绣。画上去是她想到的最好办法了。她如法炮制了两张布，把它们仔细盘在腰上，希望关键时刻能起到一点作用。然后背转身去，爬出了窗口。
秦书雪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踩，当然，她不看怎么能知道。在她眼里这跟玩跑酷差不多，生怕自己估计错了距离摔下去。这可是十楼！摔下去还不是必死。
她摸索着踩到一个屋檐，轻轻跳了一下过去，立刻趴下两只手死死抓住屋檐上的瓦片，才敢看看四周。
医馆有主楼和附楼，中间有阁道连着。主楼是医师药师配药看诊的地方，附楼是住院的地方。会留一个人按时查房。隔几层楼有一个屋檐，秦书雪决定就从屋檐一点点下去。本来一切都是很顺利的，直到她跳了几个对自己莫名产生一股自信，幻想着自己潇洒的样子，一个脚滑摔了下去。
可怜的屋檐被她踢碎了好几片瓦，她和碎瓦一起瘫在地上。还好从一楼摔下来，不然她又得回去找兰阳霁了。
楼里的人听见这么大的动静，纷纷探出头来，秦书雪一看不对，把布往自己身上一盖，竟然叫她混过去了。这也得益于阵法并不会扭曲空气或者背景，人看上去只是消失了了而已。
秦书雪赶紧站起来，自己身上没摔破，就是磕得痛。修仙之人身体还是强一些的，救了她的命。她一站起来，也不耽搁，直接就朝食堂跑去。那里肯定有人在，而且做饭的厨子免不了聊几句闲天，人来人往的肯定知道很多事。秦书雪看的话本子里，这种地方最容易打探消息，当然也最容易暴露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