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格罗兹尼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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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雨衣的方面军属炮兵师师长谢尔盖中校正与拿着望远镜和备忘录的炮兵主任米特罗凡·涅杰林站在一起。
军属炮兵师的阵地摆在了城郊的公路口残兵中转站附近，在半山腰上，可以俯瞰整个马哈奇卡拉和德军阵地。
“嗯……炮兵的位置选的不错！”米特罗凡·涅杰林把望远镜装回镜筒里挂回腰间，露出一抹微笑，与谢尔盖唠起了家常：“谢尔盖·伊万诺夫维奇·尤里中校同志，你的家乡在哪儿？你是什么时候从军的？”
谢尔盖·伊万诺夫维奇·尤里中校摘下雨衣上的兜帽，看向这位日后会成为炮兵主帅的涅杰林少将同志。
“米特罗凡·伊万诺维奇·涅杰林少将同志，喀山，我的家乡是喀山。我是1930年从基辅炮兵学校毕业的，31年之后任第193步兵师的炮兵参谋，然后就是不停地在各师之间，基本上就是以炮团团长、炮兵参谋、步兵师的炮兵主任转换。”
“在1940年的时候，我被调到了第57集团军里担任炮兵师师长，战争爆发一年后，我升任中校担任方面军直属炮兵师师长直至现在。”谢尔盖搓了搓冻地通红的手：“你别说……这么一想，我参军已经十年多了。”
涅杰林把夹在腋下的备忘录拿了出来，用笔写上了谢尔盖的名字，用笔指了指面前这个矮胖敦实的炮兵师长：“经组织考察……方面军推荐你在这场战役后，去莫斯科炮兵学校的高级炮兵指挥班进修一个月，再回来继续指挥战斗。”
“是！”谢尔盖本来被冻的有些睁不开的眼睛霎时间充满了光彩，他身子绷得笔直，向涅杰林敬了个礼。
涅杰林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只见第51集团军的汽车从山下开了上来，车里的参谋跳下来敬礼：“米特罗凡·伊万诺维奇·涅杰林少将同志，来自方面军布琼尼元帅的命令。”
涅杰林接过本子一看，又把本子递给了谢尔盖。
谢尔盖揉了揉眼睛：“进攻要提前了？”
“一定是格罗兹尼的英军出了问题。”涅杰林转过身望向格罗兹尼的方向，虽然被群山阻隔，但他还是望着格罗兹尼。
……
“我们没有一台能用的通讯设备了吗？”亚瑟眼睛瞪大，不敢置信道：“全师上下？都没了？”
“将军……目前来看，是这样的。”额头绑着绷带的西里尔少将低声道：“德军的炮火攻势覆盖了整个城市，通讯连所在的地方刚好落入了一颗炮弹……”
“行吧……”亚瑟摆摆手：“那全师伤亡怎么样？还有三千人？”
“不到三千人……”西里尔少将摇摇头：“德军的攻势太猛烈了。”
忽然，不远处传来的德军的叫喊声和mp40冲锋枪的声音。
米内尔冲进指挥所，他神色紧张，怀中抱着把司登，脸上充满血污：“将军！德国鬼子已经摸到了中学门前的那条街道了！我们得转移了！”
亚瑟一听顾不得再纠结队伍的伤亡，立刻站起身一把将桌子上的作战方案地图等等揽在怀里扔进了火盆中：“快！把这些东西烧了，烧完再撤。”
亚瑟手脚利索地和参谋一起消灭掉了带不走的文件，从学校后门离开。
亚瑟临走之前还不忘把自己立在桌子旁的步枪：“先生们，现在轮到我们也拿起枪了！”
亚瑟带着人从后门撤离，转移至了城东北的一个商铺内，那里有着英军最后的防线。
亚瑟回头看到冲进学校大门口的德军身影，甚至还能看到mp40喷射出的火光。
格罗兹尼东北城区，是英军的最后防线！
这里的工厂已经被德军的炮火摧毁了，但英军还是将最后防线设置在了这里。
原因有两个，这里的废墟非常适合建立防御阵地，另外一个：这里距离一百多公里外的苏军最近，距离捷列克河也最近。
只要他们再坚守三天，苏军就能发动进攻，但现在的英军已经不太可能相信他们凭借这么点人还能继续坚守三天了。
战争吓坏了士兵，而巷战又吓坏了战争。
格罗兹尼这座城市，在伊凡雷帝时期1818年由5000名士兵为了控制当地的民族矛盾而建立的一座军事要塞，“格罗兹尼”有可怕的意思，这个城市从1818年开始见证过了无数的骚乱与战火，却也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整个城市仿佛被人揉碎了一般，到处是废墟与烽火。
进入城中的四位师长，他们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踩踏在满地的碎石和瓦砾之上。眼前的格罗兹尼一片狼藉、面目全非。
\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其中一名师长喃喃自语道。
然而就在这时，第3装甲师的师长赫尔曼·布赖特装甲兵上将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旁的其他三位师长，皱起眉头问道：\对面英军的指挥官是谁？\
这个问题让其他三人陷入了沉思，他们努力回忆着刚刚结束的激烈战斗，但一时之间却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毕竟在那样混乱的战场上，要准确注意到对方的指挥官并非易事。
其他三位师长也是愣了一下：“这……”
还真是，打了十几天都不知道对面指挥官叫什么。
“我们有俘虏没有？”埃里希·格伦纳少将想出个办法，看向自己的副官：“去问问对面的长官是谁。”
德军对于英军俘虏还是很宽厚的，缴枪之后就把他们安置在了城外，很快战俘营方面就给出了回复：“对面的最高长官是远征军参谋长亚瑟·弗兰克中将。”
四个人面面相觑，表示没听过这个人。
“去……让情报科的查一查。”格伦纳继续吩咐。
“让小伙子们加把劲，争取今天就拿下格罗兹尼！”格伦纳为人随和，堪称军中的老好人，可惜原时空死在了1943年的哈尔科夫……
此刻，天色已经逐渐由浓重的黑暗变淡，很快白天就要来临。
而在马哈奇卡拉港口的炮兵师师长谢尔盖也在做着最后的坐标确认。
炮兵主任涅杰林神色严肃地看着手表，他与炮兵师长谢尔盖站在一起。
“三、二、一……”谢尔盖心中默念，手表的指针全部指在了七点，谢尔盖立马下令：“各部注意！按照预先测定位置！两个基数！放！”
上百门火炮的轰鸣声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