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争夺高加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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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兹多克城中的德军司令部里，灯火通明不停地有参谋人员和士兵在营地中进出，欧根·奥特上将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大雪，看向参谋长科尔曼：“情报部门说明天雪会停。”
“克莱斯特大将的第1装甲集团军也到达了莫兹多克郊外，河流已经结冰，冰面也很厚实，派人测试过了，我们的坦克和部队可以很轻易地过河，无需过桥。”科尔曼少将说道：
“我们的部队已经准备就绪，从第11集团军借来的罗马尼亚第8骑兵师还在捷列克河对岸的基耶利亚尔进行休整。”
“现在是晚上八点十三，下命令吧！”欧根·奥特上将把手套褪了下去，摸了摸窗边，感受着刺骨的寒冷：“命令第23装甲师与第111步兵师在凌晨三点向着苏军的格罗兹尼防线发动进攻。”
“罗马尼亚第8骑兵师趁黑越过苏军的防线，直插苏军的格罗兹尼！”
“是！”
……
第111步兵师师长埃里希·格伦纳少将一目十行地扫完了手中的命令，嚯地起身：“传我命令！”
“各部队立刻埋锅造饭！十二点之前休整完毕，向着目标地点出发！”格伦纳少将拢了拢身上的大衣：“我们冻伤的士兵有多少？”
“一百三十多人……”
“这场雪什么时候才能停呢？”格伦纳少将看着漫天的雪花。
……
半夜十二点
“雪停了……”亚瑟打开窗子，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借着灯光，外面早已经是白茫茫一片：“这场大雪究竟是好是坏？”
好处是德军应该不会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发动进攻，坏处就更明显了。
苏军和英军也不是铁做的，德军怕冷，他们也同样怕冷，革命和保卫祖国的意志是扛不住高加索一月份的寒风的，何况现在苏联丢掉了斯大林格勒这个重要的工业中心。
阵线上，马克·斯宾塞中校背靠在沙袋上，被风吹的死活睡不着，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不断明灭：“雪停了……但愿德军不会挑这个时候进攻。”
“营长，你也没睡啊？”旁边的营副弗朗格·切里曼中校搓了搓被冻的通红的手：“这鬼天气可真特么冷啊。”
“要不我们点堆火吧？”
“你疯了？万一德军摸上来了呢？那不就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这场大雪对于英军的考验最为严峻，因为他们没有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作战的经验。
不少的英军士兵被冻伤，好在苏军的战壕已经挖好，为他们省了不少的事，防线里的英军纷纷发动了主观能动性，把战壕改造的像是一战那样舒适。
马克中校说罢，探出脑袋观察了一下前面，月色并不明朗，他什么也没看到。
营副切里曼中校对着手哈了一口气，感觉不到丝毫温暖：“赶快到白天吧，这天可太冷了……亚瑟将军说的有道理是有道理，但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英国啊？”
“我怎么知道？”马克把烟摁灭：“能在今年的圣诞节回英国我就谢天谢地了……我已经有三年没好好过过圣诞节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忽然……马克中校：“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吗？”切里曼中校侧耳倾听：“好像是战马的声音？”
马蹄声越来越近，地面的碎石也开始响动，两人对视一眼，“哔——！”
“全体戒备！装好子弹！敌袭！”马克中校高声喊道：“快！切里曼给旅部通电，我们发现了敌军骑兵！”
哨声传遍了整个防线，一个接一个的响起。
大半个防线上的英军与印度士兵根本就没有睡着，他们抱着步枪，靠在战壕的墙上蜷缩在一起取暖，此时听到了警哨的声音。
士兵们立刻从战壕中直起身，踩在箱子上，把步枪支在沙袋上，瞄准了前方。
“快！”营副切里曼找到了迫击炮手：“照明弹！”
两枚照明弹立刻被迫击炮发射到空中。
正在旷野上疾驰的罗马尼亚第8师像是被人突然按下了暂停键，前头部队骑兵第325团团长维斯塔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杀光他们！从两侧迂回！”
骑兵也不是傻子，知道正面有敌人强大的火力，从正面投掷了烟幕弹与手榴弹之后就打算从侧翼包抄英军。
只要骑兵接近了对面的防线，步兵就毫无还手之力。
马克·斯宾塞中校下令：“机枪排！开火，拦住他们！”
英军手中的冲锋枪依旧是司登，冲锋枪手在军官的指挥下，迅速转移到了阵地两翼，把枪口对准了罗马尼亚骑兵。
只能说……骑兵时代的帷幕已经逐渐落下，未来的战争再也不是由骑兵来决定胜负了，自动火器对于骑兵部队的威胁太大，也许……只有在敌后的交通破袭与游击作战中以及传递军情方面，骑兵还能再发挥发挥余热……
骑兵团团长维斯见势不妙，只好下令撤退……
“参谋长，德军对面发起进攻了，就在方才，一支骑兵部队借着夜色躲过了前两道防线的侦查，幸好被斯宾塞中校发现，抵挡住了这次攻击。”副官米内尔汇报道：“目前还没有收到其他地方的战报。”
“嗯……斯宾塞中校。”亚瑟眯着眼睛，回头看向米内尔：“这个名字很熟悉啊？”
米内尔是故意在亚瑟面前提这个名字的，因为马克中校同样也是贵族，两人私交甚笃。
米内尔干笑了一声：“是啊……我也觉得很熟悉。”
“你不认识他？”亚瑟凑近他，探究地看着米内尔：“你是贵族，他应该也是贵族吧？”
米内尔顿了一下，毕竟他才是货真价实的小孩，没能抵得住亚瑟的目光审视：“是……我认识，他是斯宾塞伯爵的次子。”
“我俩由于战事急迫，从皇家军事学院特殊毕业，他被安排进了印度师当排副，我被安排到了您这儿。”
“我没亏待你吧？”亚瑟看向他。
“那当然没有……”米内尔连忙回道，虽然他没有接手一线指挥的机会，但在名将一旁学习，然后再下放出去，起码就是一个上校了。
“那你这么怕我干什么？”
亚瑟收回目光：“你把马克中校的履历找来我看看，同时电告各部，做好战斗准备，也通知一下前两道防线的同志们，让他们也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