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清早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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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花在八月节前的这几天始终在开着摩托车赶大集，她在几个大集上的摊位都和柴自然他们的摊位挨着，她知道纪尹还是在大集上往出卖西瓜，他家里存放的西瓜快要卖没后，他车辆拉着的西瓜见少后，他还开车去往三道沟乡拉回来几千斤水果，三道沟乡是水果之乡，三道沟盛产苹果梨香果还有小苹果，这几种水果只要不着冻能存放整个冬天，尤其苹果梨存放到来年春天都不会变质。豆花知道三道沟乡离杨树镇接近二百里地，这个乡和杨树镇都归本县所管辖，三道沟所盛产的水果就是家乡水果，可是杨树镇周围各家各户很少有苹果梨的果树，因为三道沟乡的苹果梨有名望，家乡人还是爱吃家乡盛产的苹果梨，很多家庭都要存放苹果梨在冬季时吃用。
豆花从小就爱吃产自家乡的这种苹果梨，这种梨的形状和苹果的形状相近，成熟的苹果梨偏黄色的表皮上还带着红晕，她从小就爱吃这种酸甜可口的苹果梨，只是苹果梨的果肉不象其它梨类的果肉细腻，它的果肉有些粗糙，苹果梨最大的优点是容易贮存，它就象家乡盛产的土豆那样易于贮存，存放几个月都不会变质。外地盛产的梨类不像苹果梨那样容易贮存。豆花从小在冬季时吃梨就吃家乡盛产的苹果梨，她还有些偏爱苹果梨独特的口味，苹果梨有梨的味道还有苹果的味道。她爱吃苹果梨可能和小时候的记忆有关联。她吃过几个品种外地产的梨儿，那些梨儿虽然各自有各自的味道，它们并没有家乡苹果梨的独特味道。她知道苹果梨树是特殊果树，可能是梨树嫁接苹果树而生长出的特殊果树，她不懂得这种果树的种植和栽培，她听别人说这种果树的产地是在东北，家乡的气候和土壤和东北近似，苹果梨树才能在家乡的土地生长。
豆花那天看到纪尹车上装着的苹果梨很多，香果和小苹果很少，他家里存放的西瓜在八月节前几天就已经卖光，他为赶八月节前的几个大集，他才去往三道沟乡拉回来几种水果在大集上销售。纪尹还说出他父亲不再帮他往外卖水果，他的父母在秋季中收购蘑菇。纪尹还向豆花说出他的想法，他从三道沟乡拉回来的水果如果是节前卖不完，他能把剩余的苹果梨拉到古伦市周围去销售，这样他们过完八月节后去往古伦市时，纪尹的车辆上还能捎带些苹果梨。柴自然说过草原地带上并不生长果树，外地的水果在古伦市周边的大集上能够卖出去，豆花还是支持纪尹的想法，她只是让他的车辆捎过去几百斤苹果梨。豆花还是和纪尹商量过去往古伦市的事情，豆花还是要把三轮摩托车开到出租房中，纪尹还是想出办法，他要把豆花的三轮摩托车装在三马子的车厢中，他开着三马子把摩托车拉到古伦市的五百家子，他开的三马子车还能装下少量苹果梨，车厢中还要放置些锅碗瓢勺行李等日用品。豆花和穆玲玲还是赞同纪尹的这种安排，豆花就不再耽心独自骑着摩托车，她不再受旅途的中的劳累，她就能够坐在纪尹车辆的副驾驶座位上，她和他利用三轮农用车到达五百家子，她在旅途中还能时刻提醒他慎重驾驶车辆。她跟随着纪尹的车辆到达五百家子后，她还是要和纪尹分开各自做各自的小买卖，她当然不能和纪尹往出卖同样的货物。
豆花当时就和纪尹说出这是种设想，只有过完节后动身之前才能把这件事定下来。豆花要留下考虑各种事情时间。豆花还是收下纪尹送给自家几十斤苹果梨，还有三四十斤香果，豆花全家在秋天就不用另买水果，纪尹送给自家的那些水果足够全家人吃到收完秋，哥嫂上山捡蘑菇都不拿水杯总是拿着水果解渴，豆花在赶集时还拿上水果，她不拿水果时随时能去生往纪尹车辆上拿取。豆花还知道纪尹送给柴自然他们很多水果。
豆花知道今天就是杨树镇的大集，这个大集还正赶上了八月十五的前一天，她车上还是有些儿童玩具没有处理完，她还打算节前赶完这个集后就不再赶集，过完八月节她还要帮家里收几天秋后，她和纪尹就要跟随柴自然他们动身去往外地。豆花今天清早是随着母亲起的炕，她就要帮助母亲做早饭，她吃过早饭后就要骑摩托车去往杨树镇上赶大集。她清早在外屋洗手脸时，母亲就从院外抱回来了干柴，母亲把干柴放置在外屋地下说：“豆花，今天还是个好天，天上连个云彩丝儿都没有，你今天去赶集，你哥嫂他们就不会在去大集上买东西，你把咱家要买的东西从集上捎回来，你哥嫂他们就要在家干零活。”
豆花说：“妈，咱家的月饼还是够吃，其它的物品我都要买回来，家里在节前顾不上做豆腐，我要在大集上买回来够几天吃用的豆腐，我还要买两条活鱼，再买几斤新鲜的羊肉和牛肉，咱们收秋时要吃，过节的吃食物不用我嫂子他们花钱，我哥嫂他们要是还想买零碎货物，我今天还是要给捎着买回来。”
母亲说：“豆花，过会你哥嫂他们过来吃饭时，你问问他们要买什么你就给捎回来，大项你嫂子掏钱，小项你就给垫付上。”
豆花说：“妈，他们要买啥东西我就给捎回来，我不用他们花钱，我住娘家这几天就是要让我嫂子开心，我可是不敢惹她生气，她要是不和我哥闹意见，我给他们填补几个小钱那都不算事。”
母亲往大灶里添着柴说：“豆花，你可是小看你哥嫂，他们俩现在合好的成一个人似的，今年从春天到现在都没生过气拌过嘴，俩个总是僄着膀子搞副业，你兜里装着的那几个蹦子往哪儿摆？他们攒的钱划拉划拉可是不少，你哥打零工挣了钱，俩口子秋季捡蘑菇又挣钱，你哥还把前几年捡的火石卖出几百元钱。在这个家里你最可怜，你要攒钱别大手大脚总填补这个家，你是花钱顾全娘家，你到时候自己落个两手空空。”
豆花说：“妈，我听我哥说过卖火石的事，他说过把火石卖给了杨树镇的吴亮子，他卖火石时我没在家，我哥说出卖了五六百元。我哥说过年要卖羊儿，他们要去往梨木沟养羊。”
母亲点着大灶里的火直起腰身说：“豆花，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咱们可是管不了他们俩口子要干什么的事，我和你爸往后就是听吃听喝，我们不能管他们往后过日子的事。你爸在大集体时都没受到太大的累，他现在上了年龄比年轻时还受累挣钱，他想到不能在家里总吃闲饭，今年他才想到外出挣几个零花钱，他多少能挣回来我们俩的生活费，我们到老了手里有养老钱不受憋，不能总靠儿女的周济，你和你哥嫂到时候都顾怜不了自己，我们不想给儿女增添太大的负担。”
豆花说：“妈，你不要想的太远，你和我爸生病长灾时，我不管我哥嫂他们对你们怎么样，反正我是要尽到孝心。”
母亲用鼻音哼了声后就不再言语。
豆花用水葫芦往大锅中舀凉水说：“妈，我这次回娘家独自捡蘑菇和独自赶大集，我为的是躲避我嫂子，我在家怕是和她总说话闹出意见，我怕她明面上不说背地里和我哥生闲气。”
母亲说：“豆花，你嫂子和你哥不会生气，她这几天就是对你有意见，她和我说话时就带出来，她心里最反对你和纪尹处和对象，她娘家有几个介绍人和你哥嫂说过话，你嫂子说出介绍人给你介绍的对象都有好条件，他们个顶个都比纪尹强，男方还认头出高价彩礼，男方在县城里有楼房，还有小卧车。她让我和你说说别和纪尹有来往，过完节后介绍人就要领来男方让你相看相看，你嫂子还是为你往后的日子着想。”
豆花叹口气说：“妈，这件事可不能怪我嫂子，她绝对是要为我着想，她知道纪尹家的情况，自从那天纪尹在咱家吃过晚饭后，我嫂子第二天就和我说出她的想法，她就是不让我和纪尹有任何来往，她更不同意我过完节后外出去做小买卖。”
母亲从外屋地下的菜筐中拿出几个土豆放在水盆中说：“豆花，你嫂子是为你的婚姻大事着想，你好不容易跳出火炕，她就是不想再次让你跳进火坑，你亲嫂子总是要比外人对你强百倍，她在你和纪尹的事情上打驳拦就是为你好，你往后婚姻上的事我可不敢再做主，你自己可是要有个准主意头。”
豆花不仅笑着又叹口气说：“妈，我和栓子离婚后，我根本就没有往纪尹身上想，我根本就没想到要和他处和什么对象。我那天去往哈拉海沟去赶大集，他突然就出现在我的眼皮底下，他还和柴自然他们俩口子见面说话，我们几人还是高中时期的同学，彼此谁都知道谁，纪尹他那小样的中午还请我们在饭馆中吃顿饭，我那天就有请柴自然他们俩口子的想法，我为了补过纪尹那顿午饭的情，我才就捎把他请到咱家吃顿晚饭，我只是答应他要跟随着柴自然我们去往古伦市去做小买卖。我现在和纪尹是一趟马一趟河，我不能定准就和他这小样的处对象。”
母亲只是笑了几声不再言语，豆花又解释说：“妈，我前天还答应纪尹用他的车拉我的摩托车，我们共同去往古伦市，我答应下来的事就不想反悔，我们各自做各自的小买卖，他现在就是向我表达情爱上的事，你说我能答应他吗？我不能再向栓子时那样肓目了。”
母亲把洗过的土豆放在菜板上说：“豆花，你的事最终拿主意的还是你，过完八月节后你愿意外出就外出，你不愿意外出在家还是有事可做，你哥嫂不会把你引领到错路上去，你嫂子最盼望你这次在娘家多住几年，她最爱吃你做出的饭菜，你在家就要帮娘家干活，你嫂子就不会逆着你行事。她整天都要哄着你开心，你往后就是再嫁人多要彩礼都是为这个家。”
豆花知道母亲不怎么同意自己和纪尹有来往，她也就不再和母亲有过多话语，她就帮助母亲在外屋里做各种零活，她知道母亲要做的早饭蒸白面馒头，菜类是土豆炖茄子，豆花还要另外炒盘羊肉芹菜，羊肉是嫂子从嫂嫁拿回来的新鲜羊肉，她还要配几盘凉菜，秋天自家园子中的菜类太充足，哥嫂这个秋天又过于劳累，她和母亲每天就要把几顿饭菜调理妥当。
豆花和母亲还没有做完早饭时，她就听到嫂子和穆玲玲在当院说话，她于是对母亲说：“穆玲玲他们都吃过早饭，他们要去往杨树镇赶大集路过咱家门口，她准是问我今天去不去赶集的事情，她现在和我嫂子在当院正说着话。”
母亲说：“豆花，你这就出屋赶集接迎她，你今天要是去赶集，你让他们先走，你吃过早饭后就骑摩托车去往杨树镇。”
豆花答应声后急忙走出外屋后，穆玲玲和嫂子正在新房院里说话，嫂子还领着小雨儿，哥哥正在院落里晾晒蘑菇，豆花就向新房院走去说：“姐，你们家的早饭就是比我们家早，你们现在都出了车要去赶大集。”
穆玲玲说：“豆花，我们车上的货多，我们在集上摆摊就要占很长工夫，你车上没货就不用起大早去往集上，我不知道你今天去不去赶大集，昨天我们很忙，你的货少收摊早。我们还没有收摊时，你就骑着摩托车回家。今早我们的车辆停在你家门口后，我就进院向你问问这件事，我还想告诉你一件很主要的事。”
豆花走到穆玲玲和嫂子的身旁后说：“姐，昨天咱们在大北沟赶大集时，我没占上好地方，我和纪尹你们俩家的摊位都很远，大集还没散时，我就早早收摊回了家。今天杨树镇的大集正赶上过八月节的前一天，我剩余的尾货往出卖和不卖都行，我今天总是要骑摩托车去往杨树镇上买东西，我哥嫂他们要买什么东西，我都要给捎回来。”
穆玲玲说：“豆花，你要去往杨树镇赶大集就行，那件事我就在大集上和你说，现在我不方便和你说出来，我这就出院和柴自然开车去往大集上。”
豆花有些猜测出穆玲玲要说的话语和纪尹有关联，她就笑着说：“姐，你们先开车去往集上摆摊，我到大集上后再和你们说话。”
穆玲玲答应声转身向着院外走去时，嫂子就盯看着她的背影开腔说：“穆玲玲，你和豆花要说的事还要背着我？你和她只说半截话转身就走，你就是不说出来，我都知道你们俩口子是在给豆花串针引钱。纪尹背地里给你们俩口子又留须又上供，你今早又来说服豆花去赶大集。你就是想用一根线绳把豆花他们象蚂蚱那样拴在一起。”
穆玲玲停下脚步不仅回身说：“嫂子，我听你说出的这句话就感到心寒，我们俩口子可是没有串针引钱的能力，我们更没有得到纪尹给我们的任何好处，我们又不是红娘和月老，我们可是没有天大的能力把豆花和谁拴在一起，豆花和纪尹的事我们俩口子可是管不着，你说出的这句话我听着就感到逆耳。”
嫂子往地下吐口吐沫说：“呸！穆玲玲，我没和你说嗓子外的话，我就是要给你们俩口子提个醒，你们往后别掺和豆花婚姻上的事，过完八月节后，豆花都不见准跟着你们外出去做买卖，八月节过后，梨木沟的大媒人就要登我们家门，豆花在娘家住上几年都没事，她二婚总是要找上个家趁人值的主子，纪尹他就是配不上豆花，他的家庭现在还拉着饥荒，还有个正在读书的丫头，豆花不能跳出火坑又陷进泥坑。”
豆花看到哥哥已经去往库房中拿取蘑菇，他没在当院就没上前阻止嫂子说话。她还看到穆玲玲俊美的脸膛有些阴沉，目光中明显带着说不出的火气，她樱桃小口有些微微抖动着说：“嫂子，你……你这句话把我说的更懵头，好象是我们俩口子再决定着豆花的婚姻，豆花又不是小孩子。你记着，过完八月节后，豆花就是想跟着我们俩口子外出，我们都不会领着她，我们往后都不想和豆花来往，她的任何事情都和我们俩口子没有关联。”
豆花看到穆玲玲头一次生这么大的气，门外又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她就走上前推着穆玲玲的身子向前走说：“姐，你别和我嫂子一般见识，她就是爆竹筒子的脾气，她心里装不下太多的事，反对我和纪尹来往，我姐夫在大门外招唤你，你就出院和他先上大集上，我吃过早饭到大集上找你们去说话。”
穆玲玲答应声后就向着大门外走去，豆花跟随着她的身后送行，嫂子在她们身后又开腔说：“穆玲玲，你不信咱们就试试？我今天就不让豆花去往杨树镇赶大集，我们家门口就有商店，我们买什么东西买不来？豆花好不容易逃出杨树镇的婆家，她就不能再在杨树镇上再找寻婆家。她这么做不就是没羞没臊吗？她往后找婆家就要在城里找婆家，她要找的婆家住的是楼房，家里的车辆是小轿车。”
豆花把穆玲玲送出大门口后，她不仅弯身大笑起来向豆花摆出手势，豆花就按着她打出的手势返身进到院里，嫂子就笑着对她说：“豆花，你今天就听我一句话，你就不去杨树镇赶集，你就在家呆着，明天就是八月节，大过节的你还在乎挣那几个小钱吗？再说你刚和栓子离婚，你还能再舔着脸在杨树镇上露头露脸吗？”
豆花笑着说：“嫂子，妈说让我去往集上买几块豆腐，还要买两条大活鱼回来。你和我哥要买什么东西，我还要给捎回来。我节前就想赶这个大集，我把几箱尾货甩甩，我甩出几个钱留给小雨买糖果吃。”
嫂子说：“豆花，吃过早饭我打发你哥去往梨木沟中拿豆腐，过节时咱们家牛肉和羊肉都吃不过来，咱们可不能再吃又腥又带刺的鲤鱼，咱家就你能吃下几口鱼肉，只能吃一顿剩下的还有法吃？”
豆花不想和嫂子解释过多，她就对正在库房中干活的哥哥大声说：“哥，你出屋咱们回老院去吃早饭，吃过早饭后你在干零活。”
哥哥就从库房中走出来说：“豆花，我刚才都听到你嫂子和穆玲玲拌嘴的话，我看你在她们身旁，我就躲在库房中倒腾蘑菇，我要是出来搭茬，你嫂子就要把满肚子的火气撒放我身上。你嫂子还是为你着想，她不让你今天去赶大集，你今天就在家歇着，还有很多事情我没有细致地和你说出来。”
豆花说：“哥，咱们先上老院中去吃早饭，吃过早饭后，我去不去赶集咱们再说。”
哥哥点头答应声后，他就和嫂子领上雨儿向着老房院走去，豆花就跟随在他们的身后，她心里知道穆玲玲要和自己说的话是和纪尹有关，她还是不知道细节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