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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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气还算凉爽,做了皇后之后,我比往日更加繁忙了,除了要处理日常事务,还有个嫔妃的衣食用户之外,还要学习<诗经>.
《诗经》乃是皇上封我皇后后,皇太后为了对我有所约束,管制,特意请了女官为为授课。
这位女官性叫做曹伟能,名宫。
说来她也算是一位才女了,熟读书史,跟班婕妤有过之而不及。
“男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这是《诗经》,《风》篇《汉广》的一句。
读起来很是枯燥乏味,我有些不解的问道:“游女何解?”
她笑道:“游女是江汉之滨的神女,相传一个名叫郑交甫的男子在汉水边游玩时,遇到两位女子,郑交甫上前请求女子增佩,两人于是解佩赠之。郑交甫很高兴,接过来小心翼翼收入怀中,走出十几步,探手入怀,怀中却空无一物。回头一看,两名女子亦杳无踪影。这神女转瞬即逝,有若惊鸿一现,虚无缥缈。”
“哦,那就是讲了一个人神相恋的故事呗!”
她想了想回答道:“嗯,也可以这么理解!”
此时一个人已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外,但见一位绿衣女子,身材婀娜,眉眼间透着一股柔情,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诗经的每句的含义,皇后听的认真,她讲的也如此投入,并未发觉在默默听讲的皇上。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皇上笑着走了进来,解释道:“同样是隔水相望,可望而不可即,比起牛郎织女的心意相通,《汉广》中瞧夫对游女单方面的感情则要寂寞的多,也辛苦的多。诗中“游女”的形象模糊不清,好比女中月镜中花,无怪乎樵夫只能远远望着,辗转叹息。”
我与曹官人均是一愣,我笑道:“皇上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言语一声呢?”
皇上笑道:“朕来了有好一会儿了,飞燕,曹官人讲的不错,你要好好跟学啊!”
我撅起嘴巴笑道:“都说这女子无才便是德,皇上干嘛非要臣妾去学这些,好生没意思呢?”
曹官人忍不住插嘴道:“这自有它的好处,就像殿下您的舞蹈,您起舞的时候有多么快乐,等你读得通透了,也会觉得学诗经更是无比的快乐呢?”
此刻我真想把她的嘴给缝上,她这么说我岂不是我想偷懒也偷不成了,我不满的斜了她一阵,她自知说错了话,吓的忙往后缩了一步。
皇上见我如此,忙笑道:“飞燕,你要明白,宫中想学诗经的嫔妃多的是,可别人是想学没机会,你可不是太过恃宠而骄,就算有朕护着你,也免不得母后前来视察,到时候你若办错了事,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我一脸委屈的看着他:“皇上,你怎么能,你怎么能?我不理你了!”
说着我便愤愤而去,还未出门我发觉有些不对,又回了来,皇上还以为我真心悔过,心里大喜调侃道:“皇后是知道错了,让朕原谅你,朕也不过是你一个小小的惩戒......”
结果他一个人隔那夸夸奇谈起来,我捂住耳朵大声高喊:“皇上,这是臣妾的宫殿,请你出去!出去!”
他这才醒悟:“朕是你的椒房殿吗,朕都给忘了,哈哈.....”
说着自己哈哈大笑起来,这时草官人,也忍不住噗呲一笑,原来她会笑啊,笑起来还挺好看,我原以为她根本就不会笑!
我笑道:“曹官人,你会笑啊!孤还以为你......”
皇上笑道:“你是不是以为她是个冷美人!”
我冷哼一声:“不想理你!”
那曹官人见我在闹脾气,便说道:“今儿殿下就先学到这儿吧,等明儿再学吧!”
说着便欲退出去。
我打趣道:“皇上可舍不得你这个大才女,孤该你腾地才是。”
皇上突然觉得面上有些过不去:“飞燕,切不可胡说八道,朕不过随意的说了几句话,你就如此这般,你这心胸未免也太窄了些,你这儿又吃的哪门子的干醋?”
我气急败坏:“皇上是第一天才认识臣妾吗?只要您的一句话,这宫里的女人还不都是您的,臣妾又何曾阻止,臣妾把自己的亲妹妹都献给了您,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皇上自觉理亏,也不敢再说什么,屋内一阵沉默,寂静的可怕,也许这是暴风雨来之前最后的沉默!
这曹官人此刻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一切皆因他而起,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此时,我渴的要命,我便悄悄给一个小宫女招了招手,她战战兢兢的慢悠悠的走到我面前,生怕我会把她吃了似的,我不满的发泄情绪:“快点,孤还能吃了你不成。”
她打了个寒颤,我便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这才放松说道:“是”
这皇上的好奇心也蛮重的,特别想知道我此刻说了些什么,便凑近了,奈何一句也听不见。
没多大会儿,那小宫女端了一小杯茶水过来来,我一仰头便喝了个一干二净!
皇上见我如此,他也口干舌燥起来!
忙命令道:“来人,刚刚皇后喝的什么茶也给朕来一杯!”
那小宫女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我给了一个严厉的眼色:“愣着做什么呀!还不快去!”
无奈只得悻悻而去!
来的时候,杯子还是杯,水还是那水,那皇上也学着我一饮而尽,没想到那一小杯茶水刚到了口里,便一口喷了出来,竟喷了曹官人一脸!
我噗呲一下,捂住偷笑!
那曹官人顿觉心里委屈,皇上不好意思的忙用袖口擦拭她的脸,说道:“是朕不小心的,你别怪朕!”
她忙推开皇上,没脸的竟然跑开了!
这时怒气冲冲的对着呵斥道:“飞燕,你......你实在是太过分,你给朕的是什么茶,那么苦!你竟敢耍朕!”
我否认道:“谁耍你了,臣妾喝的也是那水!好不好笑!”
他不可置信的把那侍女叫了来:“朕且问你,你给朕倒的茶水可跟皇后的一模一样!”
那侍女忙跪了下来,呼天喊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皇后这几天上火了,喉咙肿痛,太医开了几副蒲公英碾的中药,说是当做茶水喝即可,刚刚......刚刚奴婢便是给您的便是这茶水,跟皇后的一模一样!皇后是喝惯了的,自然是不怕苦了,可皇上您哪里喝过这个?自然就......”
我试图跟皇上非要一争高下,便问道:“怎么样,臣妾没骗您吧”
皇上气呼呼的说道:“那.....那你为何不早说。”
我笑道:“我是想说,可还没来得及,您就,您就......哎.....可怎么好呢,臣妾给您请罪了!”
说着我便又做出了一副很抱歉,很无辜的样子!
他一阵火急攻心,只拿着桌子上原来喝茶水的琉璃盏朝我砸了过来,还好我反应过快,往后一转身,并未砸到我。
他气急败坏的说道:“无耻,赵飞燕,你躲什么呀!”
我反驳道:“我不躲,难道要等着皇上您砸吗?您又何必那样大的火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他用手指着我:“你......”
最终他憋了半天,那种话也没有说出来,摔门而去!
看来皇上是真不了解我呀!
小宫女忙走上前来:“殿下又何必,皇上好不容易来一趟,都高高兴兴的多么好,这下可好,又把皇上气跑了!”
我呵斥道:“多嘴,还不快出去!”
那宫女自讨了没趣,只得掐掐的出去了。
待这殿内的一切安定下来,我自己对自己的行为甚是有些不解,我甚至都忘了刚刚究竟为何就吵了起来?难道真是我的错不成,管他呢,是我的错,也不能认。
随着又吩咐道:“跟孤出去走走吧!看看外面的花儿,草儿也是好的。”
“是”
此时殿外倒是热闹的很,说是新开了一处海棠,一帮人搁那议论纷纷
“这正是夏季,不应该啊!定是一处妖花,命人砍了便是!”
“可这花儿开的甚是娇艳,没准是吉兆呢?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我也凑过前去一看,只见那清新淡雅的粉红,如天上的一抹晚霞,又像是娇羞的少女,分外美丽,心中不禁暗叹:“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侍女看到我眼里的异色来,忙问道:“皇后为何如此伤感?”
我有些惆怅的说道:“看来皇上的宫中又要多一位佳人了?”
“殿下又如何知道?”
且等着吧!
便命人拿酒来!
那宫女劝道:“皇后,别喝了吧!喝多了伤心,伤身,你这嗓子,刚刚好一点,就......”
我爽朗的笑道:“无事,孤要坐在这里赏花,孤要看看,能不能生出来个妖女来!”
她只不解,只得按照我的吩咐去拿了酒。
我一边喝酒一边笑,没事还在跟空气对饮,她们疑惑的看着我,只觉得这皇后定是又发了疯!
消息很快传到了合德那儿。
她一个起身坐了来:“有这事?快,告诉我她在哪儿?”
没有谁比她更担心姐姐的安危了!
其实她们不知道,我真的看到了花仙子,那模样跟曹伟能像极了!
一身白衣随风摆动......
她说她是天下跑下来的,原专门负责给观音菩萨倒水的门童,因触犯了条例,贪念人间的“贪',\嗔\,\痴\,被罚下界,忍受人间疾苦,等把人间的恩怨还清了,她便可回到天上去了!
所以我敬她一杯酒,大声喊道:“喂,难得咱们有缘,交个朋友!”,
她叹了口气,微笑着缓缓转过身:“你我是做不了朋友的,一辈子都做不了。我该走了,你好自为之!”
我便看见她邪魅的对我一笑,踩着一片云欲飞天而去!
“不,你等等,求你了,带我走!”
合德到了此地,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我早已跑到一处荒芜的深井处欲投井而去!
幸好她拽着我的一只脚,不然我已经成为井下亡魂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半个身子就悬在井口,我大喊着:“啊,救命啊!救命!”
“姐姐,我来了,你不会死的,我不许你去死!”
那些侍女也忙帮忙把我给拖拽了出来!
我惊吓过度的大口喘着气,还有些惊魂未定!一阵后怕,这附近真的有所谓的邪祟鬼魅,她哄骗我要勾了我的魂去!
接着便是一阵胡言乱语,合德训斥道:“你们是怎么看的皇后?”
那些侍女们也都混混沌沌,均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皇后就不见了!
说是刮了一阵怪风,皇后就不见了!
接着流言便传开了!一到了夜晚,谁都不敢出去了!
太后大怒:“这赵飞燕还真是不省心的,有她的地方,就有麻烦,她就是麻烦制造者!她这是妖言惑众,蛊惑人心。身为皇后不仅不能以身作着,竟然带头挑起了事端,真是该死!权传令下去,协理六宫之权,暂且让班婕妤暂管,让她好生养病吧!”
“是”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脚都快站不住了,到底是谁在暗地里害我?
“姐姐,别瞎猜了,指定是那个女官背后搞鬼,想勾引皇上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置你于死地,我去找她算账!”
我忙拉住她:“算了,不是她,我喝多了,意识也比较迷糊!”
合德忙道:“那我去告诉陛下!”
我阻止道:“妹妹切勿鲁莽行事,不然皇上会误以为你我在背后搞鬼,那就不好了!她获宠幸是迟早的事,你我哪里又能阻止得了!”
合德气呼呼的说道:“阿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样,难道就这么算了?”
我拍案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先不要出手,静观其变!”
合德平静下来,也只得敷衍阿姐说此事可行,心里却暗暗记下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