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头还真是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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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族这枚丹药少了三种成份，李淡一开始是持有怀疑态度的。
无奈书院的那枚聚元丹没让他晋级成功，聚元境的巨大诱惑，促使他决定还是要试一试。
又一个时辰过去。
“又他妈的失败了！”
李淡疲惫地倒在床上。
经过上一次的失败，这一次的心情反而没有那么糟。
看来，失败真的是晋级的常态，这怪不得丹药，更怪不得自己。
还得平常心对待。
要想晋升聚元境，就得想办法弄到下一枚聚元丹。
他知道，身在书院，要想获取聚元丹，一共有三种方式。
一是立功受赏。包括日常重大突出表现奖励，或在一些比赛中获得名次。
二是在藏宝阁兑换。像上次中秋节的幸运奖券，或者累计一百个贡献分，皆可兑换。
第三则是每月书院会拿出两枚聚元丹，按学号顺序，对炼气巅峰的弟子依次赏赐。
在低阶班里，李淡是最后一个加入的，学号是二十号。前面还有那么多炼气境的低阶弟子嗷嗷待哺，如果要等这个，得十个月以后了。
在李淡看来，这三条途径都太慢了。
等到猴年马月才到聚元境，说不定林芷若都回宗门去了。
他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但是不知道可不可行，还得明天去求证一下。
次日午饭后，李淡在花园中心的凉亭里找到了正在喂鱼的江心月。
见李淡来，本在旁边陪她聊天的几个人便告辞离去了。
江心月道：“你主动来找我，必然有事。说吧，只要本姑娘能做到，都会帮你！”
李淡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有没有可能加入丹道堂呢？”
在书院生活了一个月，他对江心月已经有所了解，知道她的爷爷便是郡学书院的院长。所以他料定江心月对书院体系的规定必然了如指掌。
江心月吃了一惊，瞪着他没好气地说道：“你疯了？”
李淡略显失望地问道：“怎么？书院不允许？”
江心月道：“书院倒没禁止一个人修习两门专业。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很容易什么都做不好！”
听她这么说，李淡觉得有希望，顿时高兴起来。
其实他不用问就能猜到，就算进入丹道堂，炼制出来的丹药也必然是归书院所有，并不能随意取用。
他也听说过，就算技艺精纯的优秀炼丹师，也要炼好几炉才可能出一枚品相良好的丹药。
书院的这些学生，恐怕连完成教习交代的任务都难。好不容易炼出一枚丹药，肯定也要以交作业为重。
但是，如果某人炼丹很容易呢？拿出一枚交作业，私下偷偷留几枚自己用，想必也不会被人怀疑。
他笑着说道：“如果我精力充沛，完全可以修习两门呢？”
江心月撇了撇嘴道：“贪多嚼不烂，我劝你还是不要东想西想！”
李淡察觉到她目光闪烁，似是有什么话欲言又止，遂追问道：“大师姐，到底还有什么难处，不妨明说？”
江心月犹豫了一下，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想修两门专业，时间和精力当然是一大限制，但最关键的问题其实是钱。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可能更加严重。
进入丹道堂，不论学习炼制什么丹药，所需材料都需要自己付费，而且只能在书院购买。
炼丹的材料，很多都是极为贵重的药材，甚至有些还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珍稀之物。就算是最低等的培元丹所需的材料，也要花费四两银子。而要配齐聚元丹所需的材料，按药材当前的时价，大概需要三十余两！
而且，炼丹的成功率比炼器更低。你想想，就算有三成几率成功，炼制一枚聚元丹，相当于要消耗银子一百两左右。
实际上，大多数人成功的几率连二成都不到，也就是说，一枚聚元丹就要消耗银子一百五十两以上。”
李淡惊得瞠目结舌。此前他考虑过钱的问题，却没料到会这么严重。
难怪书院里来的一般都是名门望族子弟，现在总算是能够理解了。就算不分高低贵贱敞开门招生，平民子弟进来了也负担不起啊。
未进书院之前不知道这些事情，十二两银子的学费就觉得贵了，现在才知道，那十二两不过是开胃小菜。
江心月接着说道：“据我所知，器道堂的弟子一年花费大约在一百两到二百两之间。而丹道堂的弟子一年的花费是五百两起步。
这样巨大的开支，全国能持续支撑的家庭少之又少，不乏有很多人满怀希望进入书院，最后却因为钱的问题而被迫辍学。”
李淡不解地问道：“丹道堂弟子花费如此巨大，丹药却归书院所有，岂不是亏大了？”
江心月摇头道：“开销虽大，但是一旦学有所成，带来的收益也是很可观的。只要在县学毕业，升入郡学，就有可能成为朝廷认证的炼丹师。
炼丹师不仅在朝廷的官场中更容易获得提拔晋升，而且为朝廷提供丹药也能获得极为丰厚的报酬。
其实书院里的丹药，只有一小部份是出自学生之手，很多都是炼丹师上交朝廷后再调拨下来的。否则，根本就不够用！”
李淡道：“意思是，器道堂的弟子钱花的少，但是没什么前途呗？”
江心月道：“也不能这么说，只是说炼丹师更容易出头。
器道堂弟子前期应该叫炼剑师，这个阶段只会打造玄剑。不论是县学毕业还是郡学毕业，最多就是在衙门谋个捕快之类的职务，不太容易走上更高的位置。
但是，如果领悟了真正的炼器之道，学会了打造法器，成为一名朝廷认证的炼器师，前途将会无限光明，绝非炼丹师可以相比。
要成为合格的炼器师，天赋，努力，银子，三者缺一不可。这样的人是万中无一，整个大乾朝廷，真正的炼器师不足十人。这些人在朝廷的地位绝对不可能低！”
听到这里，李淡对炼丹和炼器这两个行道，终于算是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
江心月微微一笑，说道：“怎样？是不是准备知难而退了？”
李淡表情严肃，认真地说道：“我还是先想办法搞钱吧！”
“什么？”江心月呆住了，惊讶地望着他。
这都没把他吓退？这小子的头还真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