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相视与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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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的你是什么样子的？」
——《橘夏气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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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入了夜，月轮初现。挂在广袤无垠的月轮同悉数的云擦肩而过后陨落——
清晨7点，湿气从窗口爬进附着在洁白的墙壁弥漫整间房。
放在临近窗口边的本子被打湿，透着寒凉的湿气。所幸经过一整夜，雷阵雨到如今已是滴在人身上不痛不痒地毛毛细雨。
趁着雨势渐小，吃完饭，夏至撑起了雨伞出门，行走在有着她脚印多到数不清的人行横道上仰望湛蓝色的天幕，感受雨后的闷热在她身旁周遭跳脱的欢乐悦舞，才确认相信自己真的是第一次在川宜市看见了“雨。”
“雨”她从小是最讨厌的。在她眼里“雨”寒凉，湿漉，落在身上怎么洗都洗不掉同时还象征着离别。
她原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喜欢“雨”，但不知什么时候起渐渐地她不再讨厌“雨”，反而喜欢上了“雨。”
一路上她琢磨着为此想了很多，当电线杆上麻雀扑棱着翅膀传出浑厚地声响，夏至才意识到自己已到了学校门口。
她走入学校的步伐缓缓，下了雨路面湿滑一片她不想自己摔跤。
这时，林梓晨撑着伞在她的身后狂奔而来到她身边脚下灵敏一刹，稳稳当当的停住。
夏至看突如其来的林梓晨斜睨了一眼，忍不住说着： “你下次别跑这么快过来，下雨天地滑容易摔。”
她低头，就要靠近，林梓晨回她：
“知道了～我这不是在千万人中看见了你，想着跑过来跟你打招呼嘛。”
“你看我这不好好的。”
林梓晨转了个圈表示自己真的没事。
夏至道了声“好。”撑着伞拉着林梓晨继续往前走。
不一会——教室内。
“！！怎么回事？”
面前桌面一片狼藉里里外外都经历了一番洗涤。
林梓晨一蹙眉梢满是不快的说。
一旁夏至肉眼没有什么情绪，走到课桌前用纸巾拭去雨水，关上玻璃窗：“现在不会了。擦擦你的桌子吧。”
接过面纸林梓晨厌弃地拾起绿叶冷冷地“呵呵”了两声，随后青叶随指甲陷入了掌心。
“上星期五谁值日？窗户都没关！”
林梓晨擦着桌气愤的问。
“看墙上的值日表就知道了。”整理抽屉的夏至搭话。
林梓晨听后，眯眼看了看从座位走到值日表的距离放弃：“算了，太远了不想走过去就这样吧。”
夏至无言笑了笑，随后起身走到后墙墙壁上粘贴的值日表替林梓瞧了眼后告诉了她。
天空的鸟云多了起来，白云忙着打败霸占它位置的乌云。
夏至回到座位她也像白云一样越来越忙。临近期末张明光交代她的事务越来越多，她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处理手上繁多纷杂事务直到上课——
安静的教室，白炽灯氤温。
粉笔与黑板在碰撞磨擦，在台下学生的一片寂静之下两道题写成。
数学老师回头，凛冽的眼神似机关枪扫视，瞄准，嘴唇一张一合喊了个人名。
被叫到的夏至，起身步子缓缓上到讲坛拿了支粉笔，等待身旁人的发号施令。
数学老师的唇再次一张一合说了个人名。
这次陆凛冬上前，挂着他一如既往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拿了支粉笔，在作题的空白处游刃有余运笔自如。
此时，雨过天晴阳光正好。一抹黄晕从窗口斜侧的洒进洒在做题的夏至陆凛冬脸上，仔细瞧能看得到两人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不大一会，黑板的空白处布满了数字符号，作题之人各站两旁。
数学老师开口：“两位同学都写好了，我来讲解一下。”
静谧的教室老师侃侃而谈。做题的夏至陆凛冬两个人，脸个比个的面无表情。
夏至脸上虽然没透露出什么情绪，但她明了自己是装的，而陆凛冬是骨子里由内而外的“脸冷”得毫无表情。
陆凛冬在夏至的眼中咳了一声，恰巧此时数学老师讲解完题目，转头对偷偷看着陆凛冬的夏至说道：
“夏至，明白了吗？虽然你做对了值得表扬。但是你的解题过程步骤繁多，应该化繁为简，这样在考场上才能多得点分同时也能争取更多的解题时间。”
“而陆同学解题方式就简洁，精准正确率也有，这点你需要多向他学习以后做题多注意一些。”
一连串的话进人耳内，夏至听后没有全部记住神情呆呆地点了点头表示她听老师的劝导。
数学老师见着对她这副赞同的模样甚是满意欣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陆凛冬让两个人回到座位，拿起书本继续授课。
夏至听见话的一瞬间便走下讲台，经过林梓晨的位子时，林梓晨笑吟吟地看着她竖了个大拇指，她抿笑着点了点头应下回到座位。
只是她刚坐下没多久，天边便是轰隆的一阵响，天空电闪雷鸣轰隆隆的声音似怪兽在咆哮，但也只是干吼没有雨落。
就这般隔一段时间响一阵，在一阵响一阵停，响响停停之间时间到了下午——
下昼——教室窗边。
“真柔软……”
“什么真柔软？”
“蜗牛。”
“蜗牛？我看看。”
说是看看，林梓晨一来就捉起蜗牛逗弄，“其他人还没来吗。”
夏至摇头：“没有。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唉，”林梓晨听了，“临危受命又得再画一次。”
夏至拍了下她的肩膀： “没事的，我们只负责上颜色。而且他们已经画的差不多了。”
“画得差不多…那不等他们了，我们直接上颜色。”
林梓晨提出意见，夏至思考了会。“好。”
字落，调色盘开工，夏至林梓晨并肩一同为画好的图案上色，其间不免得闲聊，林梓晨意有所指的问：“上次的巧克力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夏至没听出言外之意纯粹的回：“好吃。你要吗下次我给你带几颗给你尝尝。”
“这别，”林梓晨摆手，“我就不用了。我自己去买就行，你喜欢吃自己留着。”
夏至回道：“好吧。”
“那小屁孩呢？你去他家了没？”林梓晨接着问。
夏至：“没有。周日要写作业要学习的没有时间去。 ”
“哈哈。”林梓晨得意，“就知道你不会去。不过你要是去了回到家估计得丢半条命，他太闹腾了！”
“确实闹腾。”夏至点头的附和。
林梓晨接着笑道：“哈哈，要是下次见到他，我也得买一大堆游戏机在他面前炫耀。”
夏至忍不住调侃: “你还跟他一般见识呢？”
“对呀。”林梓晨颇为乐意，“他看我的眼神处处都透露着讨厌，看你，那眼珠子都要把你给看穿了似的。”
“小朋友都是这样，”夏至回她，“只要找到和他什么的相处方式你也可以。”
“那算了吧，”林梓晨快速的拒绝，“让我跟他好声好气的顺着他的意说话不可能，我和他就是天生性格不和合不来。”
说完捂起肚子说要去一趟厕所，夏至点头叮嘱了几句话，林梓晨放下调色盘跑出了教室。
林梓晨离开安静的教室只剩夏至一人。
夏至拿着调色盘上为一个图案上了颜色，涂完全部微歪着头观赏。
这时，教室门外传来细碎地方脚步声，想着是归来的林梓晨夏至温声脱口而出：“你回来了，正好帮我看看我这个是不是涂的还不错？”
“…………”
空气一片寂静，没有人回她。
夏至弯眉一蹙清灵的眼眸满是疑惑，手中的画笔一动不动的有一会，回头——
咚！
画笔掉落，无人拾起。
画笔的主人夏至看着门口的陆凛冬怔愣了圆眼跟着大了一些。
她与门口的陆凛冬，双眸对望，课室进了风，在这一刻吹乱了夏至的发丝，其实是她的心跳乱了。
只片刻，被叫喊的陆凛冬下意识地驻足，双眸对视，陆凛冬是有些冷冷的看着夏至，片刻，陆凛冬率先离眼步入教室。
在夏至的视野中，陆凛冬走到他自己的课桌前，弯下腰抱了只篮球无事发生的模样离去，背影在夏至的眼中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陆凛冬走出了教室，夏至恍过神，走下椅子捡起掉落的画笔，这时去厕所的林梓晨回来了夏至想起方才将陆凛冬错认为她，脸蛋不禁粉成了夏日里五月份的蜜桃。尔后，开口：“你回来了。”
“嗯～”林梓晨回道。
“怎么了？”
夏至看着林梓晨忽然凑上来神情还是一副意味不明的模样，问道。
林梓晨回答：“你猜我回来时遇到谁了？”
“谁？”
林梓晨语气加重：“冰山美男‘陆凛冬’”
“冰山美男？”
林梓晨：“嗯，我取的外号。哎，不用在意这些小细节。我问你他是不是来班里了？”
夏至如实相告：“嗯。”
林梓晨：“那你有没有被吓到啊～”
夏至撒谎：“没有。”
林梓晨：“那你胆子挺大嘛～”
“我刚才回来时上楼梯一抬头就见到他，吓死我了，我赶忙给他让位。”
“他有那么吓人吗？”
夏至看着林梓晨夸张的表情问道。
林梓晨：“当然有！”
“就凭他十年如一日冷冰冰几乎没什么表情的脸清冷淡漠的气质就足以让人害怕。”
“也没那么让人害怕吧……”夏至有些怀疑。
林梓晨：“有，你都不怕的？”
夏至认真思考了会：“还好。”
林梓晨“行吧。”说完岔开话题：“我看我们这也差不多上好色了，我们休息吧。反正待会也要放学了。”
“好。”夏至没有意见应下话后收拾东西，东西收拾完，过了几分钟后铃声响到了放学的时间。
告别了画黑板报的同学，两个人背上书包离开，走到校门口见着个熟人。
林梓晨开口问话：“哎，清灵你怎么在这？”
“等我哥他们。”身穿棉质连衣裙的于清灵回她。
林梓晨点了点头，看她没穿着校服：“你今天不用上学啊？”
于清灵回道：“我今天请假。”
“请假！真好啊～”林梓晨说话间羡慕快要漫出眼框，“你妈妈同意你请假，我妈就不允许了～”
于清灵听完语速缓缓的，“我成绩一般休息一天也没什么，而林姐你就不同了……”讲一半，忽然停下问起：“我哥他们下来了吗？他们不会在里面打篮球吧。”
“没有，”夏至回她，“他们应该快来了我们下来时他们刚好上去。”
“哦那就好。”“还以为他们忘了呢，我还特意叮嘱他们不要打篮球的。”
于清灵言罢，“好了，谢谢两位姐姐告知。哪时候你们有空了我们一起玩，你们回家吧，我在这等就好。”
“好。那你注意安全我们先走了。”
夏至回道。
“嗯嗯。”
于清灵回完话，夏至进入了车内。
陆凛冬后脚走出校门口，与她的车辆擦肩而过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