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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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个和我一样有些落魄的人走进了屋子。
他看到我时有些诧异:“这是我的地盘。”
我看着他:“早上来时没人,就坐了一会儿。”
他手里拿着两个窝头,这玩意儿没猜错的话,以前是一个文钱两个,今年是一文钱三个。
他没有再说什么,自顾自坐在我旁边,啃起窝窝头。
我闭着眼睛靠在墙角,他吃完了窝窝头,靠近我一点挨着坐下,或许也是为了保暖。
“你是从哪里来的?”
寂静的屋子里,他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睁开眼:“不重要吧。”
“只是好奇,以前没见过你,应该是从其他地方走到这儿来的吧。”
我什么也没说,他当我是默认。
“听我一句劝,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你没路子,活都活不下来,这里不像其他地方,想捡东西吃来苟活可不容易。”
“我没打算在这里待太久,明天我就离开。”我平静道。
“随便你吧,太冷了,睡一觉,不介意我挨近点吧。”
“随你。”
他又朝我靠近了一点,身子和脑袋都贴在墙上,闭着眼睛睡觉。
这屋子破是破了点,但对于流浪汉来说,也算个住处。
下午,他醒了过来,“我要出门去弄东西吃,你不出门找吃的吗?”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站起了身。
他没理会我,自顾自离开了,我也离开了小房子。
在村子里转了一会儿,啥也没找到,他们都提防着我,怕我是小偷。
偶尔有一些小孩拿石头扔我来着,我并没有理会。
这次没人给食物吃,我转身回去了。
茅草屋里,包袱还在,没有打开的痕迹。
看来他真出去找吃的了,这会还没回来。
我将包袱挎在肩膀上离开了屋子,顶着寒风继续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天黑时,我进了一家旅馆,他们一见是乞丐,把我轰了出去。
“没钱就不要进来,影响到其他客人怎么办?快走吧,快走吧。”
我离开了客栈,现在天已经黑了,温度也比白天更低。
再这么下去肯定要生病,我一病,可能就是行走的生化武器。
走了大半夜,终于在一处空地看见一个草垛。
草垛很大,我在草垛上扒了一个洞出来。
我坐在扒出来的洞里面,虽然还是有寒风吹进来,冷得我打哆嗦,不过比起刚才,要好太多了。
就这样一路乞讨,一路找地方睡,几天后,我来到了另一个镇子。
天空开始下雪了,我坐在一个巷子里面,将包袱打开,把几个坛子摆在上面。
偶尔有人路过会好奇的看一看,看到是普通坛子,也就没过问,转身就走了。
街上人来人往的不少,卖东西的也开始多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再过不久就要过节的缘故。
在这里将近坐了一早上,进巷子里的没几个人。
我也不指望能把这玩意儿卖出去,到时候还要收回来的。
正当我准备起身收好包袱时,一个浑身是伤的人走了进来。
他并没有完全走进来,只是往胡同走了几步,靠在了墙上坐下。
他的脸上好像挨了几拳,眼睛被打肿一个,鼻子也流血了。
“狗东西,我发誓,我一定会宰了你。”
男人骂骂咧咧,愤怒到了极致,我拿起一个陶罐走了过去。
“被抓到可是要偿命的,不如试试这个。”
他看了我一眼:“原来是个乞丐,你拿个坛子有啥用?”
“只要一文钱,我就把这个给你,并告诉你怎么用,可以杀人于无形,让官府的人查不到是你,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男人皱了下眉头:“江湖骗子?”
我面不改色:“你给我点吃的也行,没用你再来找我,到时候你可以朝我撒气。”
男人想了想,好像试试也不吃亏,他从怀里摸了一块烙饼给我。
我拿过就开始吃,吃完后,我把坛子递给他。
“不要打开盖子,你恨谁,你就拿点对方的衣物或发丝扔进去,每天对着这坛子咒他就行,等到某天晚上,坛子盖子自己打开了,就是那人的死期,你要做的就是在天亮之前,把这罐子埋在桃树底下,第二天来找我,不然会惹祸上身。”
男子感觉自己被骗了:“你觉得我是傻子吗?这怎么可能?哦,我明白了,你是来骗吃骗喝的吧。”
我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再来找我,我说过,到时候任你撒气。”
那男子还是拿着东西走了。
我并非什么好人,我只是在利用他将听坛的小鬼炼成恶鬼。
之后的几天,我依然在那巷子里,他没再来找过我。
为了糊口,我只得出去找吃的。
捡了几件破衣服穿,用树皮搓成的绳子,把头发扎了起来。
又过了一天,那男子惊恐的跑来找我了。
“万老爷失踪了!有用!真的有用!我看到…我看到那坛子里冲出去一个黑影,就在昨天晚上!我听你的,把那东西埋在了桃树底下,今天早上他们家乱成了一锅粥。”
我将包袱打包了一下:“带我去看看那个坛子。”
他赶紧带我去了他家。
他家没有院墙,房屋有些破旧,还算勉强过得去。
在他家旁边就有一棵桃树,他把那坛子挖了出来。
我抱起坛子,往里面瞅了一眼,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盯着我。
这东西已经吃过人了,“既如此,那我就离开了,在这地方待的够久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男子询问声在身后传来。
我只是摇头:“多余的乞丐罢了。”
我带着东西离开了这座小镇,往北继续行走。
雪花将地面变得湿漉漉的,走起来不是很方便,主要是泥粘鞋底还冻脚。
天黑之前我遇到一户人家,家中只有两个老人,实在饿的不行,向他们讨了点吃的。
或是见我可怜,他们邀请我进屋坐,煮了榨菜稀饭给我吃。
他们问了我一些问题,想回答的基本都回答了
从老人口中得知,他们的儿子去年被抓去充壮丁了,到现在也没个信。
儿媳妇儿带着孙子回娘家去了,也有好久没回来过。
他们收留了我一晚,老大爷表示,要是无家可归,以后就把这里当家。
他说他们不图别的,就想有人能陪他们说说话,有些活也帮帮忙。
我知道,我是不可能留下来的,虽然我什么都没说,但两位老人应该也猜到了吧。
早上天还没亮我就起床准备离开,轻轻的推开门,尽量不发出声音。
外面一片雪白,刚走出没多久,身后老婆婆的声音传来。
“小伙子,这里有几块饼,你带在路上吃吧,你要是没走远,饿了就回来吧,俺还给你做吃的。”
我露出微笑:“大娘,谢谢了,外面太冷了,回屋吧。”
那几块饼用布包着,我道谢接过,转身离开了。
路上捡了不少别人丢掉的衣服套身上,不然非得冻死。
这只是开始,往后几个月会更冷。
走着走着便进了山,山林里有不少松树,叶子还没有掉,雪花就堆积在松树叶上,一眼看去,白茫茫一片。
踩着还不算厚的雪,我往山林的深处走去。
翻过几个高坡,我在一处崖下发现了一个天然洞穴。
洞穴并不是很深,能睡下一个人,宽两米左右。
洞穴里除了碎石啥也没有,我把包袱放在了这里,准备去附近收集点枯草。
好歹得把这里布置成能睡觉的地方。
中午,我躺在用杂草堆积起来的,简易床铺上吃着烧饼,渴了就出去抓几把雪塞嘴里。
好在这里不怎么刮风,不然躺在洞穴里会更冷。
…
这是些以来,我想过回去见她们,这样太难为自己了。
没有食物和厚衣服,这个冬天可能都渡不过去。
可一个死人起死回生,这个消息有多震撼?!到时候麻烦也会接踵而至。
曾经听说过一个故事,始皇帝为找长生不死药,耗费大量财力物力,还派徐福去了东瀛。
重生跟长生不死又有何异?
…
现在的我比之前高,头发也变长了,看来是这个世界,强行将我的独特性抹除了。
如果是这样,可能手机也会出问题!
想到这儿,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虽然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但是手机电量好像降低了…
果然,这个世界强行把疏漏的bug修复了。
或许我没遇到过现代穿着的穿越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无所谓了,如果手机没电了,那就舍弃掉,又不能充电,带着就是累赘。
…冬月十二,冬至…
已经在这山洞里住了将近一个月了。
这座山的后面,有一座勉强算得上小镇的地方,饿了就到那里去弄吃的。
我开始尝试利用鬼的能力,雾鬼的雾可以迷惑这些人。
我让他趴在我身上,他散发的黑雾包裹着我,这样其他人就看不见我。
利用这个能力,我偷拿了不少东西,为了活下去,我什么都敢做。
今天和以往一样,上次偷的东西吃完了,我这次又打算弄点东西回去。
今天人来人往很多,看来是有重要的节日啊!
由于手机没电了,所以我不知道今天具体的时间,看样子应该是过节了吧。
有好多店铺都开始卖饺子,蒸的煮的都有。
毕竟是过节,那就偷点饺子吃,等吃了饺子,搞点其他东西回去了。
我随便找了一家面铺,一个掀开盖的蒸笼上正放着几个饺子。
我刚伸出手去拿,雾鬼突然开始往我身后缩。
差点露馅了,这蒸笼居然是用桃木做的,既然如此,只能换一家了。
我沿着一条路,连续窜了好几家,硬生生把肚子给填饱了。
吃饱喝足,我去了其他摊位,偷拿了一些煎饼什么的。
找个没人的地方用包裹装起来,我将雾鬼收回来,混迹在人群里离开集市。
没人有察觉我突然出现,毕竟没人会在意一个落魄的乞丐。
回到山林,我迅速的回了自己的根据地,将包袱放好,用干草遮了起来。
虽然冬天几乎没人上山, 但该有的警惕还是得有。
天气越来越冷,地上这点干草,躺起来越来越不舒服,晚上经常被冻醒。
我捡的这些破衣服穿起来也不保暖了,明天去搞床棉毯吧。
我这样想着,安然入睡了。
就这样,我靠偷东西维持生计,挺到了三月(农历)。
山上的积雪已经化完,树芽和一些杂草也开始生长。
这个地方不能待了,待久了要是被人发现端倪,要出大事的。
这几个月里,我把自己样貌改变了一下,用小刀把胡须剔了,再用火漂一下。
那齐腰的长发我并没有割,拿绳子绑起来,用一根簪子固定在头上。
我给自己偷了一身好衣服,靴子是长筒靴,布制的那种。
顺便牵走一把佩剑,那是在一个打铁铺里无意中瞟到的,于是我就顺了过来。
我准备离开这里了,带着这把剑并不好招摇过市。
毕竟身上穿的都是镇子上丢的,被人看到了难免起疑。
下山后,我绕开了那个村庄,我去到了别的地方。
这个地方在现代,应该是巴中地界。
虽然我是四川的,但我只对自己那边的小镇熟悉一点,县城我都没去过,其他地方我也不清楚。
这里也是比较偏僻的,没什么大的城镇,村庄比较多。
我进入了一个叫张家屯的地方,这里的人大多以张姓为主。
少部分其他姓氏的人,应该是搬过来的,或原先就住这里。
对于我这个外来人,他们很警惕,刚到屯子口,有几名肩搭锄头的人,朝我走了过来。
“你是哪里人?进我们屯子干什么?”
“吴家院的,你们应该不知道,我就是路过,没别的意思。”我一脸平静。
他们几人对视一眼:“我们屯子不怎么欢迎外乡人,你要是想去什么地方,绕着走吧。”
我不急不躁的摸出木牌,我将藏在衣服里面剑掏了出来。
几人见状,瞬间就警惕起来,拿着锄头对着我。
我不屑的扫了他们一眼:“别紧张,我要是想进去,你们还真拦不住。”
随即我便轻轻一划,我的手指被锋利的剑刃割出小伤口。
我将血滴在槐木牌上,一团黑气涌了出来。
几人惊诧地盯着这一幕。
随后我便原地消失不见,或者说,在他们眼中是这样。
“不…不见了?!”
另一个揉揉眼睛:“是眼花了吗?刚才那人呢?”
“莫不是遇到鬼了吧?!”第三个有些害怕起来:“这大白天撞鬼,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另外两人也害怕起来,“那咱们还要不要去地里干活?”
“可能是眼花了吧,一定是这样,不用管了,我们还是快点去地里吧。”
其他几人也只能这样想,附和着相互推搡去地里,我趁机溜进了屯子。
村中房屋大多是泥土搭建,很简陋,挨的也很紧。
村里有一群小孩,无所事事的到处跑,大人都开始出门干活。
我包袱里还有不少吃的,所以就没有去偷东西。
离开张家屯,很快就进入了另一个村子。
这里也有不少人姓张,但不是一个村的,因为离得近,所以就相互有来往。
顺着这条大道,很快又离开了一座村子,走进了一片林子里面。
附近没人,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开始吃东西,雾鬼也被我收回去了。
自从上次被我教训了一顿,这家伙变得特别顺从,折磨这种训鬼方式,屡试不爽啊。
吃了东西继续上路了。
我左肩挎着包袱,右手拿着剑,远远看去,颇有一股江湖人士的风范。
没有镜子,不知道自己到底变成啥样了。
肯定是比之前高的,应该有一米七了吧,比遇到的好多人都快高出一个头了。
胡子被我用火瞟了,摸起来也还算光滑,就是有点烧嘴皮子和下巴。
我身上那套原本的衣服,因为破烂,已经被我丢掉了。
鞋子也扔了,都烂成那样了,我就不打算继续穿。
穿衣风格倒是没变,一身黑衣黑裤。
长筒布靴的长筒是白色,下面是黑色。
把白的那一部分藏在裤腿里面,现在就差一顶黑色斗笠。
…
历时十日,我离开四川来到了陕西的一处偏僻农村。
在这里,我疑似又遇到了穿越者。
前两天下雨,我一直躲在林子里面,就在昨天晚上,雨终于停了。
包袱里的食物都吃完了,肚子有些饿,实在受不了就继续赶路。
雨过天晴,很快太阳就出来了,照在身上特别暖和。
沿着一条小路没走多久就上了一条大路,来到了一座小村庄。
村里许多人都开始在犁田了,又是一年耕种季节了吗。
我的到来,自然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但他们也没上前询问我的意图。
我身上带着剑,一看就是江湖人士。
在村子旁的一条河边,我发现了一架水车。
仅凭这一点就怀疑这里有穿越者,是不足以成立的。
在河边的平滩上,我看到了滑滑梯、秋千,还有人在玩类似于羽毛球的东西。
他们拍来拍去,在中间有一条绳子当分界线。
羽毛球拍是木头做的,那些线好像是纺织的。
于是我敢断言,村中一定有穿越者。
我站在远处坐着观察了一会儿,他们好像已经玩这东西很久了。
拍球技术很熟练,我没办法靠熟练度区分出,哪一个是穿越者。
穿越过来的人一定是个木匠,又或许是手工艺者。
那穿越者不一定混迹在这群人中,我打算主动去寻找他。
“打扰一下,能问问这些东西是谁做的吗?”
一群小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和欢呼,他们看着我打量了一会儿。
“你是谁呀?来我们村子干什么?”
“你说的这个吗?”另一个小孩指了指手里的东西,“这个是杨爷爷做的。”
“小花!他是外乡人,别跟他说这么多,谁知道他是不是坏人。”另一个小孩呵斥了她。
“哦~我不跟你多说了。”
他们应该是不肯多说了,我问了一下那杨爷爷住的地方。
其中一人下意识的抬起手:“杨爷爷就住在…。”
“楠楠,不许告诉他!”这群小孩中最年长的一个女生打断道。
但那个小孩的手还是指向了河对边的林子,我看了一眼那个方向。
“我只是好奇,不会做其他什么事,谢谢了。”
随后我也不管他们如何看我,慢悠悠的往他指的方向走去。
“快去叫大人来,他带了武器,杨爷爷可能有危险。”
最年长的女生很警惕,让这些小孩去叫大人过来。
她独自一人跟在我身后,但并没有靠太近,我也不管她,踩着河上的大石块过了河。
过河后,有一条小路通往山坡,山坡很缓,没一会儿就走上去。
这里有一块平地,前方有一座木质的现代风格房屋,还有木头做的篱笆。
院子里还有几块菜地,种的一些菜已经发芽,应该就是穿越者无疑了。
我推开门栏走进了院子里,那姑娘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她手里拿着根棍子,也不说话,就紧紧的盯着我。
我并没有理会她,前去敲了敲门,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谁呀?来了,来了。”
一道年轻的声音传了出来,我皱了皱眉,难道不在家,是他徒弟吗?我这样想着。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白胡子老头,腰有些佝偻,声音却跟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人差不多。
“你是谁?”那人问道。
“你是穿越者?”我开门见山的问。
那人先是皱了一下眉,随后又恢复之前的表情。
“你不是来找我做东西的吧?如果没其他事情,还是请回吧。”
“我劝你还是快走吧,小花他们已经回去叫人了,一会儿人多了,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没法走。”那女子拿着棍子对着我说道。
我叹口气:“那行吧,晚上我再来找你细谈,我没有恶意,因为你对我没有威胁。”
那女子一听我晚上还要来,也不管那么多,抄起棍子就打。
我只是轻描淡写的拿剑挡了一下。
“我劝你还是别随意动手,我已经表明我没有恶意,况且我在军营中待过一年,我出手你必死无疑。”我平静的看着她。
她并没有说什么,棍子一直对着我,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愤怒了。
“好了燕燕,停手吧。”那老人开口了。
“可是杨爷爷,他明显是来找麻烦的,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有什么事白天不能说,非得晚上来?明显就是带着恶意来的。”
叫燕燕的女子依旧拿着棍子对着我。
与此同时,来时的路上赶来了一群人,应该都是村子里面的村民。
他们手拿棍棒或者锄头之类的。
“就是那个人吧,今天干活就看到他进我们村子。”
“这人是来找事的吧?”
“哎,那是不是你家燕燕,好像打起来了,他有剑,快去帮忙。”
此时这个叫燕燕的女孩听到有人来帮忙了,抄起棍子不停的进攻,这家伙真不怕我拔刀一刀给她斩了。
虽然我可以这么做,但我并不想搞事情。
挡下一击,踢了她一脚,给她踹开到一边。
随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槐木牌,用剑在手指上划了一下。
就在那些村民举棍子冲进来的一瞬,一团黑雾涌现,在他们眼中,我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他们举着锄头棍子面面相觑,“人呢?你们看到他往哪跑了?”
“刚才还在这里,怎么不见了?”
“这…奇了怪了,人怎么不见了,这么大个人,不可能飞了吧!”
“杨木匠,你有没有事儿?”
那姓杨的木匠皱了皱眉头:“我没什么事情,不用太过担心,他不是来找事情的。”
“爹,那人说晚上还要来,什么人大晚上还来打扰别人,刚才还踹了我一脚,疼死我了,他指定没安好心。”那个叫艳艳的女孩从地上爬了起来抱怨道。
此时我就坐在木屋角落,好家伙,要不是她先动手,我能踹她?
那女孩的父亲沉默了一会儿:“不管他是不是好人,晚上来两个人守着吧,那个人来这里肯定是有事情,不管什么事,等抓到了问清楚,不要错打了好人,刚才我也看到了,你拿着棍子一直打人家,人家都没拔剑,他要是动手你早死了,那人应该逃走了,来几个人去村子里找一找,有可疑的人就抓住,要是没问题就放走,这会儿应该没事了,下午的时候来两个人在附近林子里面巡逻。”
一些人自告奋勇的参与,随后各自开始行动。
“杨木匠,你没事就好,那我就不在此多停留了,有什么需要的吩咐村子里一声就行。”那人转身对木匠说道。
老人只是点了点头,中年壮汉带着那女子往回走。
“你以后做事能不能不要这么鲁莽?不搞清楚人家的来意就直接动手,很不礼貌。”
女孩有些不满:“谁知道他什么意图,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嘛。”
两人走远了,杨木匠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再也听不到声音的时候,我收回了雾鬼。
“喂,你叫什么名字?”
他转身,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人正一脸平静的坐在墙角看着他。
他有些诧异:“怎么回事?刚才你不是不见了吗,你也是穿越者?!”
我站了起来:“不用在意,只是用了一点小手段而已,听你的声音应该也才三十岁左右吧,怎么穿到一个老头身上了?”
他见我没有恶意,同样也是穿越者,便没再顾及那么多:
“进屋坐会儿吧。”他邀请道。
我跟着他进了屋,他把门关上:“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弄点饭来吃,一会儿吃了饭聊聊吧。”
我点点头:“那太好了,正好肚子饿了,有一两天没吃饭了。”
中午吃的稀饭和腌咸菜,倒也还算美味,说起来也好久没吃过腌咸菜了。
在穿越过来以前,家里基本没什么菜吃,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吃稀饭配咸菜。
吃了好几碗,总算吃饱了,他将碗拿去洗了,随后开始跟我聊起来。
“来到这里,我还以为就我一个穿越者,没想到我不是独一个。”他率先开口道。
“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穿越过来的?你穿越之前发生了什么?”
木匠:“穿越过来前,我自己开了一家木雕店,有老婆和一儿一女,有一天,有位客人给我发信息说要一个红木龙雕,详谈了一些细节,店里面红木基本都用没了,那天应该是中午吧,我吃了饭就出门去木材场找材料,我开着车去的,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本来开车开的好好的,前面的车突然拐了一个弯,一根钢筋刺破了玻璃,朝我脸上刺了过来,然后啥也不知道了,等我再睁眼就到了这边,我在这里已经生活一年了吧,没想到居然上了一个老头的身,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在老家小路上走,一辆车子不打喇叭,拐弯儿也不减速,直接冲了过来,然后就被撞河里去了,水有两米多深吧,等我醒来的时候,趴在一条浅河边,然后我就发现到了这边,已经有五、六年了。”我平静的开口。
那木匠有些诧异:“你来这儿这么久了!那你有没有遇到过其他穿越者?这到底怎么回事?”
“应该遇到了两个吧,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目前应该是没有回去的办法,回去可能也回不去,大概率是死了才穿越过来的。”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媳妇儿他们怎么样了,我两个孩子还在上学,需要很多钱的,回不去了这可怎么办?”
我并不在意这些:“你在这个世界叫什么名字?”
他愁眉苦脸:“原本还想着能找到回去的办法,名字吗?这个老头好像叫杨开杉,我名字叫徐鹏,你呢?”
“阿郎,我是整个人穿越过来的,没有占据别人的身体,前些年,头发衣服这些都是自己原来的样子,身体也一点变化没有,就在前些日子,我的头发这些开始变长,衣服也开始破败,像穿了好几年,身上的手机电量也耗尽用不了了,之前电量是不消耗的,应该是世界修复了这个bug。”我也并不打算隐瞒什么,说了出来。
他一脸不可思议:“真的假的?那这几年你住在什么地方?就没人发现吗?”
“很多人都知道我,我在一个道士手下做徒弟,老道士死了,我在村子里的威望也高了,我也就不细说了,就在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离开了村子,已经离开好几个月了吧,一路走就来到了这边。”我平静开口。
徐鹏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唉,我看那些小说好像穿越都有系统,到我这儿怎么没有了?你刚才是怎么突然消失的?难道你有那个什么系统?”
我摇摇头:“这里的道士是有真本事的,跟着他,我自然是学了点东西,没有什么所谓的系统,想开挂就祈祷自己穿越到富贵人家身上吧,毕竟有钱,很多事情在这里都能做。”
他又是叹口气:“这里啥也没有,特别不方便,闲着没事我就只能做做木工,这身体用起来真不方便,腰也直不起来,唉,难受啊。”
我应了一声:“行吧,我知道了,我今晚就不来找你了,我不打算在这里待太久。”
徐鹏:“你打算去哪里?外面应该很乱吧,好像还在打仗。”
我点点头:“我知道,以前就中过招,被抓去练了一年,然后就拉去打仗了,不过好在活下来了,后来我就退了,不想参与这些事,在这边已经生活好几年了,这里的事都明了了。”
徐鹏点头:“那祝你好运,在这里至少还能有口吃的,我要是穿越到一个年轻人身上,怎么的也得练武,去当武林高手,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行,这个村子里面的人都练拳吗?我看那小姑娘好像会点棍法。”
徐鹏:“嗯,他爹开了一家武馆,这里好多人都跟着习武,毕竟外面这么乱,前些年好像是说有土匪抢过村子,燕燕她爹就带着村里的人把那些土匪打跑了,然后村里的一些人也开始练拳,村里的小孩儿也都会被要求练拳。”
我离开了林子,村里一群人正在到处巡逻,见到我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很快就把我包围了。
他们手里拿着棍棒之类的,但并没有急着动手。
“你胆子可真大,你没把杨木匠怎么样吧?!”
我看到有几个人正朝林子里跑去,应该是确认情况。
我摇摇头:“我都说了我没有恶意,我来就是问点事情,问完了就走呗。”
他们并没有放我离开,依然将我围在中间,我并没有太多时间跟他们耗,正当我准备从口袋里摸东西时。
“大伙抓到那个人了吗?都先别动手,问问他来意。”一道声音传来,我止住了手中的动作。
人群散开,那个壮汉两手空空走来,旁边跟着那个叫燕燕的女子。
她一脸愤怒,手中拿着根棍子,看来刚才踢她那一脚,她现在还在气。
很快,去确认情况的人跑了下来:“杨木匠没事,跟这个人说的一样,只是问了一些事情。”
那人双手交叉点点头:“既如此,都散开吧。”
其他人小声议论着,三五个成群散开了。
“我可以走了吗?”我一脸平静的问道。
“你还想走?刚才踢我那一脚怎么算?”那名叫燕燕的女子愤愤道。
我平静的看着她:“不是你动手在先吗?我应该跟你说过,我没有恶意吧。”
“你…,哼。”她自知理亏,撇过了头去。
“行了,这事确实是你动手在先,在这里,我替她给你赔个不是,既然你没有恶意,那就请自便吧。”那中年壮汉说道。
我点点头:“既如此,那我就不在贵村多待了,那我问一下路,从这里怎么快速到其他地方去?就是到别国去。”
男子想了一会:“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上走,可以到安康镇,在那里有很多渔船,走水路几天就到别国去了。”
我想了一下,应该是汉江,汉江可以通向湖北。
我记得回来的路线,从湖北到重庆,然后再进川,这么大一圈又要绕回去吗?
感觉走这么远,好像有些不值,但我好像也没有留在这里的意义。
我点头表达了谢意,转身离开了。
按照他指的路,我一直往上走,翻过一个没有路的大山坡,走了一段山路,随后就是下坡路。
下了坡,穿过一片小树林,树林外有一条小路,从小路走,又走过几个小坡,看到前面有一条大道。
大道歪歪扭扭往上延伸,这条大道应该就是通往那个地方的吧。
下午天快黑时,随便在路边折了点树枝,树枝上有很多叶子。
在地面上铺了一个简易地铺,又折了点盖在身上当被子。
肚子有些饿了,但是这附近除了树木和野草,其他的啥也没有。
有些树长了果子,才刚开春没多久,离成熟还早。
早上,沿着大道继续往前走。
快中午了,前面好像有村庄,村庄房屋散落在大道的两边。
大多数是泥砖房,房顶居然用的是瓦片,看来这里应该是有瓦砖窑。
我继续往前走,很快就来到了村子的边缘。
房屋虽然有很多建在路的两边,但并未向前延建太长,很多都是往大道左右两边延建的。
村里路边尽头那间屋子有些破旧,木门下边有一个大洞,能容纳一个小孩钻进去。
走近时发现门虚掩着,屋里面好像有人,我听到一些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推开门瞧了一眼,映入眼帘的,几个像地痞流氓的糙汉子,正凌辱一个女子。
上边墙角蹲着一个小孩,他用衣服蒙住头,用手摁住耳朵位置。
那女子脸上有淤青,头倒挂在床檐,一脸死灰的看着门边,似乎对这种事已经麻木,不想反抗了。
估计反抗也反抗不了,反抗只能招来毒打。
门突然打开,吸引了几人的目光,他们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齐刷刷看着这边。
“看什么看?”
一名光着身子压在那女子身上的男子,凶狠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