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斡旋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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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他是在叫我吗？”因为错愕，带土一时竟不敢确信，长门叫的是他。
和白绝一同裹在芦荟叶之下的黑绝，用略带戏谑说道：“看起来是的呢~。”
“他察觉到了我在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带土喃喃自语着，手掌不由地握了起来。
白绝说道：“怎么办，要过去吗？你的表态可关乎他的信赖哦~。”
“咻！”带土沉吟片刻后，用神威吸入了自身。
“嘛，看看他怎么圆场吧……”绝紧跟着沉入地底。
——咻！
“长门，通过这次战斗，想必你更加确信了吧。”
以斑自居的带土，伴随着神威出现在长门和小南面前，他的话语自信且深沉。
“作为六道仙人转世，轮回眼的开眼者，能改变毫无希望的忍者世界的救世主，只有你。”
“我之所以默默见证着这一切，就是想让你自己明白这件事。”
“关于弥彦的死，我很遗憾。”
“但是，杀死他的，恰恰就是这个腐烂的忍者世界，你不这么认为吗？”
长门静静看着带土的表演，真想撕开阿飞的卷卷脸，对着那张苦大仇深的脸，骂上一句“忍界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但是情况不允许，眼下，他还是要配合这个幕后主使，进行这场演出。
在脑海中，长门结合原着，快速梳理着两人微妙的立场……
带土继承斑的遗志后，找上长门，以后者为六道仙人转世的身份为幌子，将自己包装成一个‘指引者’，对长门进行连番洗脑。
而渴望实现梦想，找到和平出路的长门，几乎被他说动了。
但弥彦的理智，让他对这个自称斑的男人，身份和目的，抱有怀疑，并进行着干涉。
所以带土并未如愿以偿。
他视弥彦为眼中钉，一直想找机会除掉他。
在这第三次忍界大战接近尾声之时，半藏受到团藏蛊惑，策划了对晓的杀局。
宇智波带土利用了这件事。
一是为除去弥彦这个眼中钉，加深长门对他理念的信奉。
二是将长门逼入绝境，同步外道魔像的力量，为晓收集尾兽做铺垫。
却没想到，事情出了差错，弥彦虽然成功除掉，长门却仅凭自己的力量就打破了死局，更尴尬的是，他的观望行为，还被揭穿了。
此刻他寄希望于长门受弥彦之死的打击，主动寻求合作。
把握着带土的心理，长门接下来，要为自己争取主动权。
此刻翻脸，那纯属找死，力量不够。
如果妥协，跟随带土离开，他将必须选择隐忍和伪装，光是这样倒还好，他必将失去一定程度的自由，难以完成心中已经初步呈现的‘人生规划’！
以上，翻脸和妥协都行不通，那么，摆在眼前的第三个选择，就势在必行了，那就是——‘周旋’！
“斑，如你所说，我确实看明白了，我也赞同你所说的……弥彦，是被这个腐烂的忍者世界所杀！”
闻言，带土被掩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是吗，你终于明白了吗？那么，你愿意实行‘月之眼计划’了吗？”
“当然愿意，只不过……不是现在。”
带土皱起眉头道：“不是现在，那是何时？”
长门转目看向弥彦的尸体，神情落寞道：“弥彦对我而言，是无可替代的挚友，他的死，我需要一段时间来缅怀。”
带土不动声色：“一段时间，是多久？”
长门低眸沉吟着。
时下是木叶50年，带土将在一年之后，制造木叶九尾之乱（本作采用后期《阵之书》时间设定，整体时间比早期《者之术》延后三年）……那将直接决定忍界的走向，和长门自身利益的。
那无疑，届时他将面临一个重大的抉择，要不要让带土成功发动九尾之乱。
“两年，不，一年的时间如何？”
带土晃了晃衣领，“一年……也未免太久了吧？”
长门握紧拳头，态度强硬地说道：“斑，如果，你能让弥彦也活过来，我现在就可以协助你，绝对没有二话！”
空气短暂地凝固了，雨水的声音格外清晰。
带土的手，缓缓从领子上放下，目光也变得低沉。
因为他听出了‘怒’意。
长门，是在质问我对弥彦见死不救吗……
错不了，长门过去从不会对我直呼其名，而是尊称我为‘斑先生’。
带土同样也不能在此刻翻脸。
因为那不符合他长久以来，在长门面前，所树立的‘引路人’人设。
更重要的是……后者今日惊艳的表现，让他心存忌惮。
一年……我倒也等得起。
最终，带土妥协了。
“好吧，长门，我就给你一年的时间。”
长门俯身拾起了护额，“小南，带上弥彦，我们走。”
小南用纸片卷起弥彦的尸体，大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斑’，跟随着长门的脚步离开。
雨中，带土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个红发背影。
“咕咕咕！”一颗芦荟脑袋从地底冒出，晦暗的话语随之响起，“长门这小子，完全没按照我们的想法来呢。”
带土用力攥起手掌，“啊，但反过来想，他自身的力量越强大，那份瞳力真正觉醒后，对我们的回报就越大。”
黑绝：“或许吧，可等待越长，变数就越多呢，不该给他一年的时间。”
带土眸光缓缓低垂：“一切，都是为了大局。我已经决定了，一年后，将不惜一切代价，逼迫长门通灵外道魔像，进行献祭仪式！”
“嘛……这种事先不说，可以让我先饱餐一顿吗？”和黑绝同体的白绝，眼巴巴地看着遍地尸骸，不争气的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随你的便。”
带土遁入右眼释放的旋涡中。
白绝：“哈哈，带土这家伙，脸上很从容，其实心里早就气急败坏了吧！”
黑绝：“和好孩子阿飞不一样，带土可是个暴脾气呢……”
昏暗的天穹上，雷声滚滚，雨势更大了。
小南看着长门在奔跑中，不停流血的鲜血，担忧道：“长门，你头上的伤……”
“没事……”
长门在奔跑中，思绪流转着。
带土拥有着神威的力量，木遁……以及斑的遗产，包括但不限于宇智波的禁术，以及白绝大军。
我拥有的是，是漩涡之力，一双本不属于自己的轮回眼，小南，以及……对火影世界最全面的了解。
不论一年后，我要和带土直接翻脸还是为了利益暂时联手，只有足够的力量，才有足够的话语权。
一年……按部就班变强的路子是，走不通了，我最大的资本，就是对火影世界最全面，贯穿式的了解！
而要将那些转化成‘力量’，怎么想……都离不开那位了呢！是的，那个掌握核心科技的男人！
——大蛇丸！
对……大蛇丸！只有找到他，将他争取为我坚定的盟友，才能实现我的目标，不仅是一年之后面对区区宇智波带土，更为了今后漫长的岁月，打下坚实的根基！
确认了短期目标，长门再也强撑不住，向着前方的泥泞倒去……！！
“长门！！！”
惊呼中，他倒在小南柔软的怀抱中。
“这波，不亏。”
失去意识前，长门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