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挥出正义的拳头,惨遭圣父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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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洲穿过演播室,来到卫生间洗脸。
出来时意外发现广播还能用,他的脚步声通过话筒,从礼堂四周的音响涟漪似的扩散而出。
丧尸对声音异常敏感。
也许可以通过广播想办法引开。
他坐下来对照标识开始操作,控制台上的按钮对应几处音响,关闭其中一些设备的音量,就能把丧尸引到唯一发声的音响处。
电脑还能用,文件夹里有各种音频文件,他找了一下,还真有各种各样的人声。
可行!
陈牧洲惊喜不已,冲出演播室寻找徐泽林。
“老徐,我们有救了……你在做什么?”
众人躲避的房间内,桌柜翻倒,文件夹洒落满地。
徐泽林和包工头郑发缠斗在一起,消防斧落在一旁,徐泽林握住尖锐的木桩,刺进郑发的大腿,男人扭曲哭嚎,房间里还有十几个人,男男女女谁也不动,全都死有余辜地冷冷望着他。
“救命——救命——”
郑发撕心裂肺地嚎叫,油腻的脸皱到一起。
齐慧拉住儿子,不敢动,见到陈牧洲忙哭了一声,“小兄弟,你救救我大哥吧,要出人命啦!”
“徐泽林!”
陈牧洲扣住男人胳膊往外抱。
徐泽林早红了眼,咆哮道:“牧洲,你放开我!今天不杀了他为老师报仇,老子死不瞑目!”
“你冷静一点,住手啊!”
徐泽林握住木刺死命往前戳,陈牧洲踢了几次没踢掉,情急之下只能勒晕发小。
郑发死里逃生,慌忙捡起消防斧,踉踉跄跄起身。
他想砍死昏迷的徐泽林,也确实挥了两下,这下屋内的人可不装瞎了,众人纷纷怒目而视,一个年轻气盛的大一男生还朝他扔东西,破口大骂:“滚!畜生!”
郑发见状,吐口沫子,别住斧头往外。
齐慧忙拉儿子跟上。
王天昊拽住母亲,摇头,嫩声嫩气道:“妈妈,他是坏人,我们不要跟他。”
“你懂什么,傻孩子,跟好人活不下去,跟坏人才有生路,就听妈的,啊。”
王天昊拗不过母亲,三步一回头地看着陈牧洲。
郑发想去隔壁房间,那里的人想必是听到隔壁的骚动了,早就把门锁死,任由郑发怎么哀求和恐吓都不开。
走廊很恐怖。
光是看着楼下攒动的尸群都能把人吓尿。
齐慧捂住儿子嘴巴,自己也把嘴抿得死紧,亦步亦趋跟着男人。
郑发现在倒不嫌弃这对母子了,朝齐慧笑笑,还有闲心问王天昊几岁。
小男孩又不傻,才不跟他讲话,把脸侧到一旁,下巴扬得高高的。
齐慧忙道:“八岁了,在念二年级。”
郑发笑起来,说八岁懂事了,能帮大人分担了。
……
室内,陈牧洲将演播室的情况告诉众人,只要配合得当,他们完全有逃生的可能。
大家松了口气,气氛没有刚才紧绷,有人趁机问道:“陈哥,有吃的吗?我们几个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陈牧洲也饿。
腹中的早餐早已消化完毕,刚去卫生间洗脸时还灌了几口生水。
一楼休息室有吃的。
里面有为嘉宾准备的下午茶,蛋糕、三明治和红酒,也有订给员工的工作餐,整整两个保温箱的盒饭,足够这里的人果腹,可惜那块全是丧尸。
他问大家有没有食物?
特殊时期,有的话就拿出来分了,垫一口。人有力气才能逃生,否则都是空谈。
吊带女生对他很有好感,主动从背包拿出半盒吃剩的蔓越莓曲奇和一包还没开封的不二家棒棒糖,放到中间的地板。
她说自己叫周舒,是设计系大二的学生。
包里就这两样吃的。
其他女生见状,也或多或少从包里掏出食物,生理期的还带有止痛药。
相比之下,男生们背个大书包,里面却不是书本就是电脑,有个研究生背包太鼓了,在众人的逼视下不得已拉开,里面全是模型……
食物并不多,好在大部分是甜食,热量够高。
陈牧洲当着众人的面公开公正地分配,拿到一块压缩的杂粮饼干时,突然问道:“这块能分给我吗?”
众人纷纷点头。
他别的都没要,揣好饼干,又到隔壁组织了一次食物分享,最后才坐到徐泽林身边,默默看着饼干发呆。
前世被困,食物消耗殆尽。
他把自己的食物分给两个失去父母的孩子,夜里饿得前胸贴后背,根本睡不着,夏颜悄悄往他手里塞了块压缩饼干,他当时没有吃,反而问她还有多少。
夏颜像只小仓鼠,悄悄抠开地板,拿出衣服包裹好的一堆压缩饼干献宝似的捧给他。
之前食物充沛,每人每天都会定量配给。
她没舍得吃,悄悄攒起来。
他当时有没有夸她能干?
好像没有。
他只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让女孩别太自私,把食物分给其他人。
她当时有没有哭?
好像没有。
她一直都不爱哭。
陈牧洲不知怎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他躲在这里还有一口吃的,夏颜呢?是已经不幸罹难了?还是躲在某个阴冷的缝隙,饥肠辘辘抱着自己发抖?
他得把饼干留起来,找到她,送给她。
陈牧洲摩挲片刻,揣进衣服内包。
“嘶——”
徐泽林皱眉坐起,甩甩脑袋,表情很懵。
陈牧洲递过食物,餐巾纸包着的饼干和一小块牛肉干。徐泽林接过,说声谢了,饼干两口吃下肚,回忆起刚才的事情,当即啐了一口,伸手揪住陈牧洲衣领,“为什么拦我?!”
“你在杀人。”
“杀的就是他!”
“老徐,如果你杀了他,跟楼下的丧尸有什么区别?你的导师知道也不会赞成!”
“陈牧洲你是不是读书把脑子读坏了?啊?我这是替天行道,我不杀他,狗日的绝对会害死我们!他人呢!人呢!”
徐泽林扔掉食物,冲出去。
陈牧洲紧随其后。
隔壁房间没有,两人沿着走廊也没寻到。突然,徐泽林像是听到什么,杵着围栏弯腰往下看,惊得顿时睁大双眼,倒退两步。
“怎么了,老徐?”
陈牧洲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一时也僵在原地,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