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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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湘楼是上京城里最繁华的酒楼，客流量自然也是最大的。
小果儿想，若她的彩票生意能在锦湘楼中施展，自然便不愁顾客了，也能在最短时间内打开市场知名度。
她看着唐景辰还是那副面色无波的样子，以为他不感兴趣，有些失望。
打算再接再厉游说，实在不行就五五分账也使得。
却在下一秒就看见唐景辰忽地笑起来。
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笑起来仿若春风徐来，让人心头舒畅。
小果儿被他笑得心底一松，而后心跳又加快了些许。
唐景辰刚还沉浸在心里异样的感觉中，反应过来时就看到小果儿一脸的忐忑，这才连忙正了神色。
“小果儿不必如此客气，我那锦湘楼给你辟出一块地方并不是什么难事，你也不必付我租金或是与我分红。你我既是朋友，就算是我帮个小忙，不必见外。”
唐景辰虽然知道她这法子日后定能赚个盆满钵满，可以他唐家的身家资产，还断不会看在眼里。
况且她现在起步艰难，他有机会从旁帮衬一二，心里还更高兴呢，哪里会趁机赚她的钱。
想着她以后定会日日待在锦湘楼，那他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多了些，心里不由更有些莫名的开心起来。
小果儿脸上的紧绷的弧度肉眼可见的舒展开来，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唐兄，你真是个大好人！”
唐景辰看她高兴地不自觉流露出的女儿家的娇态，晃了晃神，受她感染，眉眼也舒展开来。
她以后在锦湘楼待着，也少了被傅棋安打坏主意的机会，若是有什么事，他也能看顾一二，唐家虽无官身，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此事还得跟锦湘楼的掌柜交待一番。
小果儿不知唐景辰的想法，只是高兴一直以来的心事终于圆满解决，过不了多久，她必能赚取一笔不少的利润。
已经迈开了大大的一步，相信离她经济自由的一天也不会太远了。
瑛娘，我们的快活日子不远了！
两人约定好明日锦湘楼再见，便分道扬镳了。
小果儿回了竹贤巷，高兴之色溢于言表，瑛娘见了问她有何事如此高兴。
要去锦湘楼做生意一事有些复杂，她便略过没提，只说今日遇到个傻缺，狠狠赚了一百两银子。
三人惊异不已，月牙和周婆子嘴巴俱张的大大的，不敢置信二姑娘一个下午就赚了一百两！
就靠那个奇形怪状的箱子就能赚这么多！
“我的乖乖，二小姐，你也太厉害了！”
月牙眼睛睁的大大的，透着崇拜，大大满足了小果儿的虚荣之心。
“这就厉害了？以后还有更厉害的。”
“我的乖乖，还能更厉害？”
“那当然，以后好好地跟着姑娘，二姑娘我定然带着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小果儿踌躇满志，许下豪言壮语。直把月牙和周婆子哄得一愣一愣的。
瑛娘在一旁看得发笑，小屋里的气氛一时轻松又温馨。
饭毕，小果儿回了厢房，思忖起来。
既能在锦湘楼里这么一个妥帖地方摆起摊子，自然就要将一开始的计划实行起来，那就是卖彩票。
背靠大树好乘凉，原本还担心人们或不相信彩票这从未接触过的东西。
彩票跟抓奖还不一样，不是现时立刻就能兑换奖项的，看得见是否中了奖的。
彩票是每隔三日开一次奖，她一个陌生初次做生意的人，人们或还会担心她使诈或卷款跑了，但有了锦湘楼做底，人们大抵都能多信任几分，彩票生意也就更能卖得好些。
此次确实是占了那唐景辰的便宜了，小果儿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方，连个租金都没要，此人心胸开阔，为人仗义，活该人家能发财。
以后手头宽裕了，需得好生感谢唐景辰一番。
做人嘛，不可忘恩负义。别人对她好一分，她便还那人十分好。
想好了明日要把抓奖和彩票共同做起来，便又着手忙了起来。
抓奖就还继续按照今日的法子来便可。
彩票的东西却还需再做些准备。
小果儿决定模仿现代的大乐透玩法，从多个标有号码的小球中随机抽取几个，若事先选好的号码与抽取的号码全部一致，便是中一等奖，就可领取一百两的奖金。若是只中了其中几个，便按照所中号码的多少依次领取相对应的奖金。
这最高奖项是一百两，在这个时代相当于是笔不菲的款项了。
毕竟两百两就可以买座一进的齐整院落了，就像是她们现在住在竹贤巷的屋子，就是周方业花了两百两买来的。
若是中了一等奖，一百两虽不算是暴富，却也实打实的算是笔不小的财富了。
小果儿觉得自身的本钱并不是很多，若是以后生意起来了，还可以把一等奖的奖金往上再调一调，弄个千八百两也不是不可能。
但这也得慢慢来，她现在身上的银钱全部加起来也不够两百两，前期还是要省着点花。
想好了就开始干活。
这第一步就是要制作二十个大小一致的圆形木球。
工具短缺又不趁手，只打磨出大小一样的二十个圆木球，这个过程就耗费了小果儿很多心血。
制作圆木球的过程虽麻烦，却不能马虎，这是决定彩票是否公平的最基本也最关键的环节。
小果儿的手都磨出了血泡，可她看着大小一模一样的二十个圆球时，高兴地差点儿蹦起来。
相比较手上的伤痛，更多的是喜悦和满足。
这一步的完成就意味着彩票的道具已经成功。
剩余的就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了。
这些圆球还得标上号码。
这个时代还没有阿拉伯数字。她只能在每个木球上用毛笔依次写上壹、贰、叁……一直写到贰拾。
为了保证二十个号码球摸起来手感是一样的，进而保证公平性。不能用刀在圆球上刻号码，只能用毛笔沾了墨汁小心翼翼地写，不能写错，不然就毁了辛苦制作的小木球。
做好后，她将二十个小圆球全部放进木箱子里，这个木箱子与放纸条抓奖的木箱子是一样的，她原就一次性做了两个。
试验性地抓了几次，小果儿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越看越满意，仿佛透过木箱子里一个个圆滚滚的小球，看到了日后发财日进斗金辉煌成功的自己，高兴地一个人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宝物在手，天下我有。
又准备好了一叠纸张，裁剪成大小一样的小纸条。以备明日让人们选号记录用。
这一忙，一直忙到鸡鸣时分，晨光熹微，小果儿才恍然觉出疲累来，连衣服都没脱，囫囵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只睡了两个时辰，天光大亮，小果儿便悠悠转醒。
虽只睡了两个时辰，却似打了鸡血般，精神抖擞，略略收拾了一通，又啃了两块点心，便兴冲冲地端着两个木箱子出了门。
她先去了昨日摆摊的地方，给了那算命摊子的摊主十个铜板，让他帮忙留个心，若是有人来找她这摊子，就告知他们，她的摊子搬到了锦湘楼里。
那算命先生喜滋滋地收了，还免费帮她看面相，说，“你这面相看着不错，若非脸上这道疤破坏了运道，定然是要发达的，若是个女子，更是不得了，是凤仪之相。”
小果儿才不信这些，打了两句哈哈，恭维了一番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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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永兴街的锦湘楼里出现了个新奇古怪的玩意儿，叫彩票。
在锦湘楼里用饭吃酒的食客见了，纷纷好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