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云霄的暗中观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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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杨戬的灌江口秘境？”云霄用神念感应了一阵之后，喃喃自语道，“这么多天庭的人，跟他下来了？”
略定了定心神，云霄先内视了一番自己。自己的三魂七魄中，与身体连接的一魂一魄非常虚弱。目前自己的身体，经过太上老子法阵几千年的镇压，修为也倒退到了准圣中期状态。状态很糟糕，但比天庭时用的那副破碎的功德身体则要好多了。
自己，算是死里逃生了。
不过，云霄随即又疑惑起来了。自己之前从阵中出来的时候，身边只有一个金仙级别趁人之危的淫贼。那么，是谁把自己放出来的呢？她感应了一番，秘境内，杨戬的气息水准是大罗金仙大圆满，猪八戒是大罗金仙初期，其余众仙，梅山六圣都是太乙金仙，再其他的天庭众仙，高的也就金仙……而太乙金仙以下境界的众仙，对于云霄而言就是自动忽略的存在，除了那个恶贼……
那可是太上老子当年用太极图镇压自己的法阵，除非圣人出手，否则有哪位大能有如此能耐，能救自己？云霄皱起眉头开始思索。现在洪荒东方四洲的圣人，只剩下女娲娘娘和后土娘娘两人而已；但是，女娲娘娘当初在封神中的态度，她会救自己？而后土娘娘……她人倒是不错，可是她出不来呀。
想着，云霄又是一阵头晕。忽然，云霄心头一惊，眼睛睁得老大。因为，她感觉到了，在这杨戬的秘境之中，自己的法力，居然在如同诸天黄昏之前的天庭一般，竟然在隐隐地增长？
“杨戬……何时做成了如此之震古烁今之事？”
她再也按耐不住，掐动法诀，发动了自己准圣级别神通云隐神通——此神通与太乙真人的隐身符类似，但是等级更高为准圣级别。杨戬的破妄神目全功率能够看破，但前提是已经觉察到她的气息。
隐身状态的云霄，开始在灌江口秘境中御风飞行。俯瞰大地，眼前的一幕幕，震撼着这位已经活了三千万年准圣的心灵：秘境中，有两处地方，持续产出着如涌泉般法力之处。一处，是河流上游的水库之处。水库之上，有草头神镇守。大坝上的奇怪房子里，雷部旧相识的几个雷将，正在其中忙碌。偶尔有从外界布雨返回的雷部神仙，降落到一个奇怪的祭坛上——随后，云霄被眼前的操作震惊了，雷将用祭坛产生的雷霆之力，以雷法转换成法力。她亲眼看见，雷将的法力在祭坛中充满……
“这这这……昔日天庭未陷落前，玉帝和众仙都无此能耐，这是……”
随后，云霄扭头，看向远处府邸方向——在府邸外八卦相位四个阳卦位置上，都有奇怪的祭坛。今天是晴天，只见那些祭坛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法力的道韵……
云霄顿时有些扼腕，要是早知道此处有如此之物，她早带着两个妹妹，随杨戬一起来此了！可是，如今琼霄和碧霄已经被那个邪神所吞噬……
想到伤心处，云霄在空中落泪了。
强忍住心中酸楚，云霄继续飞行四处查看。
府邸外军营处，校场上，天兵天将与草头神正在梅山六圣带领下操练。
“哈！”
“哈！”
“哈！”
在那一声声操练的口号中，云霄看见将士们的面色红润，法力充盈，士气如虹，完全不像当初邪神来袭天庭之前，天兵天将为了节省法力，各个精神不振的状态。而军营门口，赫然挂着一面大纛，上书：
“正道不偏安 邪神不两立”
更远处，似乎，有两个宗门大量的人间修士，正在紧锣密鼓地，修炼？杨戬居然，引宗门入秘境，招兵买马？
“好一个杨戬，真不愧是三代弟子的翘楚，玉帝的外甥，竟有如此之志向！”
云霄再次稳住自己的心境，维持着云隐神通降低高度至府邸上空。在府邸的庭院里，她看见了正在谈话的杨戬兄妹。随即，她尽全力掩去气息，靠近两人。
而正此时，杨婵与杨戬正在讨论关于云霄之事。
“哥，都过了半个月了，感应随世姑为什么一直都没醒过来？”
“你也看用你的神通看过她了吧，我看到的差不多。她的身体，被法阵折磨得太久，其中一魂一魄差一点被磨灭；她的灵魂似乎已经回到了身体之内，但因为这剩下的一魂一魄受损太重，所以，主元神可能暂时没法很好驱动她这副原来的身体。”
“原来的……身体……这是何意？”
杨戬闭上眼，低沉道：“感应随世姑三霄娘娘中，只有云霄大姐，也就是你们带回的她，封神量劫时期，还剩下被镇压的身体……其余琼霄与碧霄，身体皆不存。后三人上封神榜成为天庭感应随世姑三霄。说起来，为兄此生大小战斗无数次，唯独昔日与三霄娘娘之战，虽然获胜，却深感胜之不武，不仁不义。为兄为此抱憾终身，至今不能忘怀。说实话，此事也一直影响了为兄的道心，阻碍了境界的提升的速度。”
“兄长，究竟是为何，你如此介怀？”
杨戬微叹一声，缓缓向杨婵讲述了昔日九曲黄河大阵中的那段战史。九曲黄河大阵中，杨戬被石化，十二金仙悉数被擒拿。除了杨戬之外，十二金仙悉数被云霄灭了胸中五气，削了顶上三花。但是，即使是如此情况之下，云霄依然讲三清之情谊，没有对这些被困的阐教任何一人下杀手。直到太上老子、元始天尊现身以大欺小，以圣人修为压制三霄，云霄被太极图法阵所镇压，琼霄和碧霄被杀死，杨戬这才从九曲黄河大阵中脱困，阐教获得了那场战斗的胜利。
“为兄征战无数次，深知兵者‘诡道也’。但是，如今想起来，封神榜仅仅需要365位正神之数……昔日师尊和太上师叔祖的做法，太不近同门情谊，更非仁德之举。如今，再见云霄师姐的真身于此地，为兄汗颜，心中愧疚万分。”
而空中暗中观察偷听的云霄则是五味杂陈。今天，在封神过去几千年后的此时，她居然亲口听到杨戬对当年之事的歉意，说他对此事抱憾终身……云霄无奈地摇头，封神这么多年后，她亦知道，杨戬一家的事情，尤其是他与他侄儿两次劈山之故事。她此刻也明白，杨戬比起天庭诸神诸仙而言，真的算正直而有人情味的了。微微叹息，云霄继续偷听。
“兄长，勿要介怀。木朗不是把她救出来了吗？”
“唉……”杨戬再次叹息，“对了，你之前说，长苼也是因为发现，如果不及时破阵救出云霄，阵中她残余的一魂一魄就会被磨灭？所以才冒着生命危险，拼死破昔日圣人所布之阵？”
“是的。此乃木朗之神器器灵的影像记录所显示。哥，你说说他吧，别再这样冒险了。虽然巨子玉印是我梦占所显示改变我等命运之宝，且神威无比，能越级破敌；但长苼这样子冒险，我心疼啊。”杨婵想起视频中的记录，揪心无比。
“……妹妹，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批评他的，还有几个月时间就是你们大婚的日子了，必然以安稳为先。”
“嗯嗯！”见杨戬如此说，杨婵总算宽心了一些。
而此时，庭院上空15丈外，云霄内心再一次起了巨大的波澜——杨婵口中的木朗，木长苼？她的未婚夫？他是何等大能，居然能破开太上老子亲自布置的镇压法阵？他又是何等大德？只因为发现自己的一魂一魄快要磨灭，所以拼着死命救出自己？
而且，此刻她心知肚明，天庭中她被邪神俘获之时，要不是木长苼刚好破开了镇压法阵，自己的元神要么去投胎，要么只能魂飞魄散……
麻烦了，他的如此大恩大德，她该如何报答他呢？
摇摇头，云霄压下心中翻腾的想法。如此大恩，待以后遇到木长苼后，再设法报答吧。现在，她要去找那个趁人之危坏她清白的金仙恶贼报仇——
定了定心念，云霄开始散出神念，逐个锁定秘境之中金仙境界的诸仙。
而此时，刚刚巡视完太阳能祭坛运转情况，心满意足准备回去的木长苼，则是收到了小可的提醒：“主人，检测到你特别关心的两个朋友，杨过与小龙女处于危险状况。两人在他们的房中，体内能量非常紊乱有暴走的危险。”
“什么！怎么可能？”木长苼大惊失色随即掐动纵地金光法诀闪现到了杨过夫妻的房中。
刚一落地，木长苼赫然发现，何仙姑也几乎同时闪现进入了房间。
木长苼与何仙姑的动作，立刻引起了上方云霄的注意。
“嗯！？是他？！”云霄一瞬间怒目圆睁气血上涌。但片刻之后，她还是决定再看看。对付两个金仙她没有丝毫问题，但是似乎这两人是准备救人的模样？
木长苼与何仙姑对视一眼，微微点头，随即开始查看杨过夫妻的状况。只见两人相视而坐盘坐在地上对掌正在调息。但两人体内有不属于他们此时境界的巨大法力，正在到处乱窜；两人正在努力导气归元，但有心无力。
何仙姑看了木长苼一眼：“长苼，现在你也是金仙了，知道怎么做吧？”
木长苼点点头。其实自从上次雷法祭坛开启那天自己突破一事之后，他也学会了。
于是，何仙姑帮助小龙女，木长苼帮助杨过，开始导气归元。
“木长……苼？”
空中的云霄差点道心不稳，破阵拯救自己的，与坏自己名节的，都是眼前这个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