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诸天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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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者莫慌，此乃小技耳。”在我身形前方一丈开外的杨婵莞尔一笑，“贤者，如此，你可相信本仙姑的话了？”
木长苼腹诽，我能不信么，我敢不信么！家人们，谁懂啊，我今天刚失恋，就被一个传说中的太乙金仙级女仙人搞得原地升天，而且还升到了百米高空！她要是一个不高兴了，我摔下去就死定了，而且那死相还很难看。
Σ(￣□￣lll)，我太~难~了……
“我信。那个，尊敬的三仙圣母大人，我……我不是什么贤者，您……您称呼我木长苼就行了”勉强接受现实，决定从心的木长苼悄悄用上了敬语称谓。
“善。”杨婵颔首“木小友，此间附近可有酒肆客栈？”
“客栈？”木长苼脑中打出一个问号。
“嗯？是啊。此处风大，我观小友并非百病不侵的炼气修士，停在此处小友恐染上风寒，故我们去客栈等地详谈为好。”
跟一名太乙金仙女大仙第一次见面，就去宾馆？这这这……不对，她是古代仙人……那时候，客栈和酒肆很多是一起开的。嗯，宋江那厮经常和兄弟在客栈密谈梁山的事情……对，应该是这样。
定下心神，木长苼道：“三仙圣母大人，我们……先降落到附近僻静之处？我带你去……酒肆谈吧？”
木长苼硬生生把几乎脱口而出的“客栈”给吞了回去，换成了“酒肆”。
“善”。
在动漫展附近的一家“星太爷”连锁咖啡店中。
稍微纠结了下，木长苼询问杨婵：“呃，三仙圣母大人，今日贵体可食冰否？”
杨婵一愣，微笑道：“吾并非凡女之体。无妨，可。”
于是木长苼给杨婵点了一杯冰摇柠檬茶，自己则是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店员对杨婵的装束，与两人的对话倒是完全没在意，因为不久之前漫展刚刚散场。在他眼里，更奇怪的都有……
一位看起来40-50岁的大伯路过座位，瞧了两人一眼，微笑着走过。他胸前的胸牌，是店长。
木长苼端起卡布奇诺小呡了一口，看到对面杨婵正在研究怎么打开盖子的样子，不禁摇摇头，随即拆了一根吸管，插入杯子顶部开口，递还给杨婵：“圣母大人，用嘴，轻轻吸即可。”
“多谢。”杨婵于是端起杯子优雅地吸了一口，美目中流露异彩：“此乃天庭瑶池冰镇琼浆之味。想不到，如今人间竟然已经寻常可得，大善。”
但是，她眼中的光芒随即又暗淡了下去：“自从天庭陷落，蟠桃会不再开，好久没尝到这样的味道了。”
“天庭，已经陷落了？”
杨婵点点头，表情转为凝重：“750年前，天庭和地府相继战败。而后，西方为有翼之异神族所入侵，佛国起源之地被毁，西天佛国今已不存。”，
木长苼握着纸杯咖啡的手有些颤抖。天庭战败，西天不存？但随即，反应过来的他，震惊稍微减弱了一些。因为，熟知蓝星世界历史知识的他想起来了，如今在天竺故国，本土的佛教早已消失殆尽，佛教现在还大量传播的地区，完全是其发源地以外的地方。“佛国已不存”，这话完全没毛病。这与杨婵所说还算有所关联……但天庭战败这么劲爆的事情，这在他的知识储备中完全没有找到一点头绪。
杨婵声音低沉地开始讲述了那段失落的历史。750年前，天外浩劫来临，多位强大而神秘的外域邪神联合入侵洪荒，也就是如今的蓝星。邪恶力量的逼近，迫使得东方四洲，中海二洲，与至西二洲的各界诸神们联手抵抗。
“圣母大人，请问，东方四洲，可是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
“是。”
“恕我见识浅薄，中海二洲与极西二洲是何地？”
杨婵吸了一口柠檬茶：“中海二洲者，西牛贺洲以西之地。此两洲，一在西牛贺州之西北，一在西牛贺州之西南；两洲间，有一巨大之陆中之海。”
陆中之海？木长苼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调出蓝星星球地图，找到了地中海地区。
“敢问圣母，陆中之海，可是此处？”
“然也。”
木长苼顿时明白了，中海二洲，就是如今的欧罗巴洲，与非酋之洲；而极西二洲，估计就是如今的南北美丽二洲了。这些洲的参战诸天诸神……木长苼也大致知道他们是谁了。
“那么多神明参战……”
杨婵闭眼长叹：“那场量劫，吾辈仙界幸存者称之为‘诸天黄昏’。”
木长苼眉毛微微一抬：诸神黄昏不是西方雷神索尔家的事情么。不对，现在这茬是“诸天黄昏”而不是“诸神黄昏”。于是，他随即决定安静地继续听下去。
“为了抵御那些外域邪神的入侵，我东方四洲的道祖鸿钧和其座下弟子天道六圣人（各位读者大大都知道是谁），中东二洲南方的道祖级主神耶和华、安拉胡，中东二洲北方的以道祖级主神宙斯为首奥林匹斯十二主神，还有极西二洲的圣人级主神维拉科查，组成了一道在洪荒之外的‘神话’防线。除了他们以外，据说还有来自混沌深处，身披绿色光芒的神秘强者，与身披金色光芒的光之巨人，也都曾慷慨地施以援手。这是第一道防线。而在洪荒境内，各大洲的金仙级到准圣级别的诸神们，组成了拱卫各自家园的第二道防线。”
杨婵顿了顿，吸了一大口柠檬茶，继续沉声道：“这场神话大战虽然只持续了一年，但惨烈之甚可谓亘古未有。大战中，维拉科查被邪神军团的神秘女主神秒杀吞噬；耶和华被那女主神重创后，不知所踪；而后道祖鸿钧以自爆的方式，重创那女主神——她亦不知所踪；安拉胡在重创一巨大体型的邪神后重伤，自神话防线坠落回西牛贺洲以西的沙漠之海，被其下属翼神军团所救；天道六圣中，仅剩女娲娘娘重伤坠落回东胜神州，为后土娘娘所救，其余圣人不知所踪；宙斯等奥林匹斯主神据说只剩3位，但也未返回洪荒，行踪不明；来自星空的高尚援军，都牺牲陨落了。防线算是守住了，但是还是有几个邪神趁乱溜进了洪荒……”
“然后……呢？”
“诸天黄昏之后，多数主神或陨落或失踪或避世不出，洪荒内天地内灵气十不存一，势同末法。在东方四州之地，诸多仙神发现自己不仅法力大减，手中诸多法宝甚至变为死物灵性不再，各路以天地灵气为基的仙法修行不仅难以寸进，甚至自保堪忧；很多仙人不仅跌境，甚至有修为低者寿元耗尽而陨落……诸天仙神无不人心惶惶。在仙界多事之秋的同时，凡间亦发生了翻天覆地之巨变。北俱芦洲的蒙古部落在苍茫大漠上异军突起，此游牧之民信仰萨满教长生天。伴随随着他们入侵东胜神洲的诸国，并逐步吞并大金、西夏、大宋与大理，天庭曾经拥有的信众区域锐减，气运进一步式微。而后，东方四洲除了南赡部洲外，大部分落入蒙古铁蹄之下。”
说道这里，杨婵缓缓低下了头：“而后，此时已经虚弱不堪的天庭，被诸天黄昏中溜入洪荒的其中一位邪神，联合几个魔王所败。天庭保卫战中，家兄虽然已有境界虚浮之危，毅然还是带领灌江口千二百草头神支援天庭。但是，大战7日后，浑身是伤的家兄，仅带回垂死昏迷的三台海会大神哪吒、雷部剩余12将、数百天河水军，以二位仙女（七仙女里有五个下凡了）为首约百名飞天和伤亡过半的草头神残兵，约一千之数，回到了灌江口道场秘境……家兄回府后，并未对天庭之事做更多提及，我只是听雷部飞云走电大神吏说，残余的天庭力量在马王爷王灵官和28星宿诸将带领之下，带着为邪神所伤的玉帝退守三十三重离恨天。圣人老子之善尸太上老君以身化屏障，护住了离恨天……自那时起，天庭陷落。而后，天道也变了，天道似乎不再对凡间诸贤任何划时代之创举有甚反应，也再无功德降下。”
木长苼不由叹息道：“天庭竟然是这样战败的……那，地府呢？地府不还有后土娘娘和女娲娘娘么？不至于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吧？”
“另一名似山岳般巨大的肉团状态邪神，率部众攻打地府。外域邪神邪门的很，对洪荒各修炼元神和道心的仙神似乎天生有克制；并且，他们入地府后吸收幽冥之气后变得更加强大。后土娘娘本就为轮回所限不能出地府，而女娲娘娘战后受伤昏迷亦不能出，酆都大帝率地府将士血战不敌，鬼门关失守，后只能退守黄泉……”
听到这里，木长苼不禁感慨：“外域邪神，竟然恐怖如斯……”
“确如此，但来自盟友的背叛，更甚！”杨婵银牙紧咬，愤怒道。
“盟友的背叛？”
“我从来不喜欢西方教的那些秃驴，但是，中东二洲安拉胡麾下的翼神军团，无视诸天黄昏之战各界携手共抗强敌之情义，趁着大战刚歇，带着信徒和军队趁虚入侵西天，并彻底毁灭佛国，此等行经乃我仙神之辈所不齿！”
木长苼无言地点点头，算算时间，佛国灭亡的时间与世界历史记载的差不多……（真实世界佛教在印度灭亡的时间其实还要早几十年，本作把时间提前了）
说罢，杨婵愤怒地捏爆了手中的柠檬茶……汁水四溅，溅得自己和木长苼身上都是。
“啊。对不起，木小友，本仙姑失态了。”杨婵面露歉意，一挥手，法力流转，自己与木长苼身上恢复洁净如初。
这动静引起了周围顾客的注意。
“哇塞，那个coSpLAYER小姐姐好臂力。”
“她是剧团的么，刚才是在变魔术？”
见状，木长苼赶紧对杨婵说：“圣母大人，此间人多眼杂，我们且移步再谈？走吧？”
“嗯……”杨婵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