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仁杞入魔 玉册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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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那触须圈紧我,一把将我移到前方的半空。
我因为惯性而摇晃,眼前模糊了好一阵才渐渐有一点模糊的影子。
仁杞的气息很浓烈,浓烈到我想立马奔过去,可我全身好痛,痛到想把那个寿衣死人掐死。
嘶——
眼前忽然发出了一声剧烈嘶吼,就像某种野兽,我被这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震清醒了,以至于眼前忽然出现一条闪闪发亮的巨蛇时,我瞳孔猛缩。
不,不是蛇!
蛇怎么会有闪闪发亮的鳞片,每一片都如同灵玉雕刻,而它的身躯足有人头那般粗,盘旋在顶楼,只能瞧见头的部分,所以根本不知道有多长。
直到它的头游走在半空,我才瞧清,它的头上长着玉白冠,就如公鸡头上长冠一样,而它的眸子从玉色转成了血红,我在它的瞳孔中看见了犹如待宰羔羊般的我被寿衣男人栓在半空,我还看见了它对我的愤怒。
我心口猛的一痛。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它对我感到愤怒。
可它是仁杞,仁杞为何会对我有如此大的愤怒,就如那次我在梦中偷他的玉册一般,他的愤怒比纸棺将我射成筛子还要刺痛我。
“仁,仁杞大人……”我拼尽力气唤他。
可不知如何刺激到了他,他张嘴就朝我喷出一口冰霜,好在寿衣男人是真还不想我死,快速操控触须将我移开了,那冰霜瞬间将我眼前的空气冻成了冰雕,再咔的一声,碎成了渣渣。
我冷抽一口气,都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双眼爆瞪,我回光返照的骂他:
“啊啊啊死仁杞啊,你大爷的眼爆啊!一日夫妻百日恩,谁特么前面叫人家小新娘,现在就要翻脸把人家冻成冰碴子啊,你个死渣男,你比贺遥还不是东西啊你!”
那血红的眸子猛缩了两分,像是要清醒了,似乎蹙了下眉,然后转身寻着我的方向直接开大了,一口暴风雪吐来,我伤都吓好了,乱扭着要下去打爆那个死蛇,长鳞也是死蛇啊啊啊!
“没用的。”寿衣男人带着我往暴风雪外蹿了出去,立在顶楼的避雷针上,像是要操控什么东西。
我立在他头上欲哭无泪,大哥你是真有病,但凡等会儿打个雷,我俩直接一起送走了,你丫怎么不站在太阳上去!
“他入魔了,就只会想杀了你。”
寿衣男人喃喃着,掌心浮现一块冒黑烟的东西,那东西沉浮着,方方正正,怎么有点熟悉?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再定睛一看,好家伙!除了黑得像裹了大粪,那东西怎么跟仁杞的玉册一毛一样?!
我惊呼:
“我去,仁杞薄怎么变成黑锅巴了?!”
寿衣男人不悦的瞪了我一眼,冷喝着:“那是我的册子!”
我更惊呼:“我去,你抢了仁杞的册子丢进大粪里裹了变成自己的?!”
他嘴角狠厉的抽了抽,操控黑册子狠狠给了仁杞真身一击,仁杞身上的鳞片擦出了火花,到底还是被击出了个血窟窿。
仁杞凄厉的嘶鸣着,退了几米远,我浑身一哆嗦,嘴巴不自觉蹦出一句:“还好揍的不是我。”
寿衣男人冷冷一笑,将我举近了他眼前,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他开口估计要骂我,但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先恶心一下他了,我早就咬破了舌尖血,一口吐进了他嘴里。
他好歹是邪祟,吞下一口纯阳血直接一个踉跄从避雷针上跳了下来,我趁机气沉丹田,掌心凝聚出一根纤细的冰刃,出其不意直接扎进缠在我腰上的触须里。
寿衣男人明显吃痛,脸色狰狞起来,拿出了缠着我发丝的东西,想是要控制我,我这要被他控制了,绝对死翘!
那个册子就是裹了大粪,它也是仁杞的玉册,我体内有仁杞的灵,我操控它总比这个死变态操控来得容易。
还是刚才凝聚冰刃的方式,我特么拼了,双手同时凝聚灵气,拼命召回册子。
那册子仿佛感受到了我的召唤,在寿衣男人手中剧烈颤动着,寿衣男人见此慌了神,也忘了要用发丝来操控我,只全力去抑制册子。
我只能咬牙感受着心中的剧痛,无论如何把册子抢回来,不然下场就可能只是我被折磨了一通挂了,而战争的两位强者最多受点伤,我可太造孽了。
也不知我哪来的潜力,在与寿衣男人的拉扯中,忽然感觉心口有什么气息冲出,将我整个人冲向了半空,剧烈的气流冲击,在半空荡出月白光芒,那裹了大粪的黑册子在空中乱窜了几下,噌的一下钻出个人来。
钻出来一个女子。
她留着长长的头发,古韵长衫,看起来很温婉,但是没有脸,面部是一团黑气。
我看出来了,她是我上次毒发时看见的那个女子背影,她还亲昵的叫着仁杞大人,和我狗腿不一样,她是亲昵!
我生气气!!
我下意识就想推开她,冷言着:
“你哪位,麻烦闪开,别挡着我拿册子!”
“他找了个替身。”眼前女子漂浮着身躯,像个根本就没有双腿一般。
我冷哼:
“你丫脸都没有,到底谁替谁?!”
她身躯僵住,我趁机操控白刃一把将黑册子吸到了手里,与此同时,仁杞真身好像清醒了一点,他眼眸半玉半红的,直直朝寿衣男人冲去,两者不分上下的打了起来。
“还给我……”
眼前女子悲戚的哭着,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一哭,我感觉自己无比的悲伤,爹不疼娘不爱,抬个棺还如此菜,死蛇说要强制爱,其实把我当别人来替代!!
“呜呜呜我阳禾也太惨了,我要创死你们所有人!!!”
我发出爆鸣,手一挥,也不知如何这么熟悉,直接将册子在半空翻开,一片薄玉出现在我眼前,我才发现,册子怎么好像不黑了?!
管它的呢,让我阳禾平等的创死你们所有人!!
我刚要下笔刻字,才想起来问眼前这个哭丧的无脸女:“你叫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