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第二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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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烂嘴的妇人说的话难听,落在不担事儿的姑娘哥儿身上,被她和王杜娟一通胡说,就算是洗脱了流言也难免会被人背后说闲话。
性子烈些的怕是一头碰死的都有,赵洛川走到杨冬湖身边,安慰道:“那些话你听了就过了,纯属放屁一般,就当狗叫了。”
杨冬湖点点头,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王杜娟还在闹,杨文才被缠的没法,只好说会替她做主。
“做主?”赵洛川言辞厉色道:“做什么主?他们害人不成倒打一耙,您难道还想包庇不成?”
“事情还没定论,什么包庇不包庇的。”杨文才有些不悦,不过两边都不是好惹的,他斟酌片刻后看向杨冬湖:“你有什么想说的?”
“此事与我无关,咱们若是在这儿说不清,就是闹到公堂上我也不怕,现在就去衙门也是行的。”
杨文才能来的如此迅速就是不愿意事情闹大,一听杨冬湖说要闹到衙门里去,赶忙安抚:“都是一家人……”
“谁跟他们是一家人。”
“好好,就算不是一家人,也没必要非得闹得太难看是不?再说了现在受伤害的是春雪,说出去你们也不一定占理。”
赵洛川可算看明白了,上回杨文才就在那儿和稀泥,今儿还是一样,说到底还是偏帮着同姓的杨家人。
杨文才倒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是不知道里头躺着的那个李尚才,被杨家人摆了一道愿不愿意就这么算了。
李尚才阴险,醒来以后不会放过杨家人也不会放过伤害他的杨冬湖,这事儿要是不闹大,他肯定会在后头搞些阴险的手段。
“不是的,这事儿跟冬湖没关系,是杨耀光,他为了自己的前途,想把春雪送出去攀高枝,他为了不让春雪反抗,这才在水里下了药,春雪到现在还不清醒,各位婶子也都看见了,这全都是因为下了药的缘故。”
杨春晓一改在王杜娟面前谨小慎微的模样,每一个字都吐露的清晰无比,连最外头的人都能听的清楚。
偷看的妇人大叫:“对对对,我就觉得春雪有什么不对,外头都闹成这样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多不对劲儿。”
人群里又是一阵骚乱,王杜娟搂着杨耀光对着杨春晓破口大骂:“你个贱人你胡说什么,哪有什么药,乡长你可别听这贱人胡说。”
杨文才眉头紧皱,事情俨然是小不了了,他心里越发着急,若再这样下去怕是真的要惊动府衙里了。
杨冬湖趁乱跟张兰珍耳语几句,张兰珍点头表示了然,随后趁人不备偷偷溜了出去。
杨耀光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在地上扭了两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过于混乱的缘故,直到现在还没有人说找把刀把他身上捆绑的东西解开来。
虽然身上绑着树藤,他却还是急哄哄道:“闭上你的臭嘴,你再敢多说一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春晓将脊背挺的直直的,一字一句道:“我没撒谎,全都是杨耀光的主意。”
“我没有,我没有。别信她的,贱人,你别忘了你也脱不了干系。”
赵洛川走到杨耀光面前,推开王杜娟拦他的双手,揪起他的领子从他怀里把那包药粉掏出来。
“你还狡辩,这是什么?”
杨文才拿过那包药粉,凑近鼻子闻了一下便皱起眉头:“这是什么?”
“是烈药,是杨耀光从青楼老鸨手里拿来的烈药,他给杨春雪吃的也是这个。”
青楼在村里人心里一向是污秽之地,从那里头拿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旁边离得近的妇人捂着鼻子退远了些,恐怕多闻一口就要出事儿。
“你放屁,”杨耀光急得面色涨红,这罪名若是坐实了,他以后的功名想都不要想了,若是严重,说不定还要下大狱呢。
赵洛川重新站回杨冬湖身边,冷声道:“是不是说假话派人去青楼里一问便知,难道非要查清楚你在楼里哪个房间做的交易你才死心吗?”
闻言王杜娟也顾不得躺在地上的儿子,站起身就要找说话的人算账,
可一看赵洛川高大健壮,一拳下去自己半条命怕是都没了,便转去揪杨春晓的头发:“小贱人,我供你吃喝你反过来还咬我一口,我打死你,打死你。”
杨春晓吃痛惨叫声不断,杨文才厉声呵斥。
“还不拦住她!”
两个女人家打架,杨文才不好直接上手去拦,只能用言语招呼旁边的妇人去将二人分开。
香婶子冲在最前头,被王杜娟打红了眼误伤,在她手背上挠了好几个红印子。
杨春晓在外人的帮助下逃离王杜娟的魔爪,被几个妇人挡在身后。
杨文才铁青着脸招呼了个汉子:“去,把老一大夫请过来。还有,大力去哪儿了?把他给我找回来!”
这事儿也不能杨春晓说什么就是什么,总得找个能看出名堂的人来看看。
老太太气的心口直疼,杨冬湖给她拍着背顺气,他担心老太太年纪大了被这接二连三的事儿搅和的受不住,便让香婶子帮着把老太太扶了进去。
王杜娟一屁股坐在地上,又使起了一贯耍无赖的手段:“我这造的什么孽,儿女不孝,家门不幸,春雪受了这样大的苦,她弟弟在外头还要受人迫害,真是可着我们一家人欺负啊,我命的怎么就这么苦啊。”
杨文才被她气的脑子疼,也不再理会她哭天抹泪的叫喊,在老一大夫来之前,他一点儿也不想多管王杜娟。
杨冬湖示意赵洛川把自己扶起来,慢步走到杨文才面前:“我还有话要说。”
杨文才一脸的疲惫,现在他听见什么都不觉得稀奇。
“王杜娟下药毒害婆母,欲置奶奶于死地,我有证据。”
杨冬湖说着把怀里的草乌头拿出来递给杨文才:“这原本是治风湿的药,可这药本身有毒,少吃无妨,若日日都吃,毒性便会慢慢渗入体内,直至浑身抽搐而亡。”
杨文才转过脸冷眼看向王杜娟:“这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什么乌头……我全都不知道。”王杜娟一看见这东西眼睛瞪得溜圆,连哭声都忘了,可那急忙否认的样子任谁来看都是一副心虚的样子。
王杜娟看杨文才脸色越来越黑,心下着急道:“他拿出来的东西说是我的就是我的?证据呢?拿出来。”
求锤得锤,她话音刚落,就听见杨春晓的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