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艰难的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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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馆里已经有几个班级在练习。
发丹药的校医只有三名，而高一总共有二十个班级。
顾辰所在的六班来得还算及时，占据了武道馆最后一片空地。
后面的班级就只能去操场练习了。
范宏伟忽然伸指头捅了顾辰一下，挤眉弄眼道：“看那边。”
顾辰望去。
呃，不就是一班在那里练习吗？
很正常的一件事。
“顾辰，你有没有拿到那谁的联络号？”
“没有。”
“真的？我都没说是谁。”
范宏伟表示怀疑。
“谁的都没有，离我远点儿，你知道我容易被传染。”
“嘿嘿。”
范宏伟稍微退了一步，突然眼睛瞪大。
一班那边，王雪朝顾辰挥了一下手，同时露出灿烂的笑容。
王雪虽然面貌普通，但长年锻炼，身材矫健婀娜，全身上下散发着满满的青春活力，一笑瞬间就变身成气质小美女。
一干男同学望向顾辰的目光顿时充满羡慕嫉妒恨。
苟老师点了顾辰的名。
“顾辰，你过来练习一遍凝窍诀。”
顾辰暗叹一口气。
昨天就是这样，大狗熊一有机会就让他做示范，以前这种机会都是给修炼课成绩好的尖子生的。
他不想要啊。
可被点了名，只好不情不愿的上前。
苟老师一点都不在乎顾辰的想法。
他忽然发现，把顾辰拖出来当教具的效果比使用尖子生还要好。
因为顾辰代表了全班同学修炼成绩的平均值，不管好生差生都能从中得到一些收获。
顾辰开始一板一眼的练习凝窍诀。
导引法三十六式早就练得熟透，从初中开始每天当广播体操来做的。
但配合呼吸法以后，再练习导引三十六式顿时变得别扭起来。
明明正在舒臂，却要小口呼吸。
跳跃的时候要做腹式深呼吸。
还有什么一长两短、三短一长的呼吸方式，更是让人手忙脚乱。
为了避免出错，顾辰练得非常小心，动作迟缓，看起来像个木偶在打拳。
有女同学掩嘴轻笑。
顾辰充耳不闻，专心练习。
好不容易一整套练完，头上已经微微出汗。
苟老师满意的点点头。
顾辰的练习恰到好处，充满能让他指点的各种教科书式错漏，又不至于错得太离谱而无从开口。
“顾辰，你的第一式就错了，右臂低了半寸，导致气血运转不畅。要知道你刚吃了一颗气血丸，药力正是挥发的时候……”
得吧得吧——
苟老师开始滔滔不绝。
同学们听得津津有味，感觉大有所得。
顾辰面色平静，心中也在默默记忆体会。
苟老师说得不错，他最大的问题除了不熟练动作和呼吸法的配合，就是放得不开，过于束手束脚。
服用的丹药能激发气血，凝窍诀的本质就是激发气血在体内流转，刺激身体隐藏的窍穴。
气血是流动的，每个人的体质又有所区别，所以练习的时候动作幅度和节奏需要不断微调，不必强求和标准动作一致。
当然这是原则，具体要如何调整，如何更加适应气血，这就要看个人的感悟和机缘了。
苟老师讲解完，让大家各自练习。
同学们早就等不及，立刻比划起来。
顾辰也混在人群中开始第二遍练习。
他今天要练习10遍，每遍大约五分钟，只要花不到一个小时，今天的诅咒就算是完成了。
凝窍诀要整体做完中间不能打断，所以苟老师让大家统一练习，完成后他再进行讲解。
做完一遍又是一遍，当全班开始第三次练习的时候，苟老师却喊住顾辰。
“你不能再练了，凝窍诀一天最多练习三遍。”
“啊，为什么？”顾辰有些惊讶。
“气血丸可是正儿八经的丹药，对你们来说效果有点过于强劲，如果慢慢吸收还好，但被凝窍诀引动在肌肉经脉中流转，次数过多会有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会受伤吗？”
“受伤不至于，就是有那么一点疼。”
顾辰松了一口气。
“老师我不怕疼，能不能多练几遍？”
“行，那你练吧。”苟老师嘿嘿笑道。
顾辰觉得大狗熊的笑容有点扎眼，好像等着看自己好戏的样子。
但凝窍诀今天是一定要练习十遍的，所以他毫不犹豫开始进行新的练习。
第一个动作做出，顾辰疑惑。
只是有点轻微刺痛，难道自己错怪大狗熊啦？
可是随着练习的进行，痛感越来越强，让他几乎连维持动作都做不到。
嘶——竟然这么痛！
心中倒抽凉气，但偷眼瞥见大狗熊似笑非笑的神情，顾辰还是咬牙坚持下来。
苟老师似乎有点失望。
其他人也陆续完成练习，苟老师把练习凝窍诀一日不过三的禁忌说了一遍。
有些人听了无动于衷，好像早就有所了解。
也有人不服气，跃跃欲试。
苟老师也不管，反正他已经交代过了，继续强练吃苦头是自己的事情。
谁还没有少年时呢？
他自己当年不也是不信邪，一天之内强练凝窍诀，结果在第六遍的时候疼晕了过去吗？
想到这里，他用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了顾辰肩膀两下。
“小子有志气，好好练。”
顾辰呲牙。
又来！
再被大狗熊这么拍下去，迟早骨头要断。
接下来的修炼课都是些舒缓练习，顾辰混到放学，提着书包快步回家。
进门和母亲打了个招呼，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
第五遍练习开始。
这一次的感觉像是有根烧红的钢针在肌肉间穿行，顾辰每做一个动作冷汗就呼呼往外冒。
坚持做完三十六式，全身大汗淋漓，后背衣服都湿透了。
母亲陈凤娟在门外喊吃饭。
顾辰匆匆用毛巾擦了擦汗，换了一套衣服，出去和父母一起吃晚饭。
饭后回来随便做了几页作业，丢到一旁拉开架势进行第六遍练习。
这一次练习持续了几乎二十分钟，当最后一个动作完成，顾辰双眼一黑，失神了片刻。
可是马上眼神又清明起来。
他知道，如果没有【超常耐性】天赋，自己多半已经昏过去了。
唉！早该想到今天的诅咒没那么容易完成。
喘了十分钟粗气，补充水分，顾辰骂骂咧咧开始进行第七遍。
这次他用了半个小时，才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结束练习。
第八遍、第九遍……
当练习到第十遍的时候，顾辰几乎都麻木了。
只觉得全身上下无处不疼，血液好像被灌了沸腾的辣椒油，头顶呼呼冒着热气，脚下积了一滩汗水，旁边东倒西歪丢了十几个喝光的矿泉水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