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宇文风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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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玉扶着麻木的腿,踉踉跄跄的起身。世子在点她不许告诉小姐。
“世子仁心,奴婢记下了。”
魏星离勾着笑,嗓音清淡,“陆林六岁跟了我,这些年忠心耿耿,未犯错处。而今灵台破碎,险赴幽冥,作为主子,我总要为他讨回公道。”
不知是否是隆冬深夜的寒意太甚,巧玉只觉身上的皮肉发紧,一声不敢吭。
丰致好心提醒他,“是咱们先去招惹人家的,学艺不精,被人暗算。挑公道二字,怎么个说法?”
“确实师出无名。”魏星离微微垂头,视线落在阶下的巧玉身上,眼角微挑,“想不想为陆林报仇。”
“报仇?”巧玉微愣。
“对,报仇。”
上京城的住宅呈田字型分布,广信侯府与宇文府分别坐落在两个街区,却是错门相对,广信侯府的后门斜右方就是宇文府的正门。
两府的公子,齐珩和宇文风同龄,又是邻居兼同窗,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经常来往串门。
而此刻,圆月高悬,广信侯府因老夫人病情恶化而灯火通明。另一边的宇文府却安安静静,熄声无明陷入黑暗,唯一一盏亮灯的院落里,坐着齐珩的侧夫人楚莹雪与宇文风,两人衣衫不整,面容凝重。
“怎么会让人逃了,他若是将我们的事告诉楚意昭,我就全完了!”
楚莹雪惊恐的缩着肩膀。
她与宇文风交缠时,那人不慎触碰了府中陷阱,宇文风祭出百虫围杀,竟然还跑了…
“他开不了口。”
“中了消神蛊,会神智全失,见人就杀,跟发狂的野兽没什么区别,谁救他谁倒霉。”宇文风面色青白,不慌不忙。
楚莹雪松了一口气,又突然摇头,“不对不对,楚意昭已经对我们有了怀疑,陆林那个样子回去,她定然知道是我干的,她就是个疯狗,上次为了个女奴还找人捅伤了大哥,这一次…这一次她不会放过我的。”
她说着,握拳锤打宇文风,“都怪你!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偏偏要搞什么虫子阵,现在好了,被人抓到把柄,你我都别想好过!”
宇文风心里烦闷的紧,楚莹雪下手极重,疼的人火大。他反手将她推倒在地,扶着桌子吼道,“我早就不好过了!”
“为了替你教训那个贱人,我得罪了魏星离,被他灌下哑药,四肢尽断,若不是师父替我种蛊续命,我早就死了!”
楚莹雪瘫倒在地,宇文风对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为了保护肚子,她用胳膊撑了一下,右肘触地,骨头崩裂的声音清晰的传进脑子里,疼的她冷汗直流,“宇文风!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肚子里…”
肚子里的孩子,他根本不在乎!
楚莹雪狂躁的想。
不然也不会强迫她孕期交欢。
她咽下后半句话,喘着气道,“宇文风,你扶我一下…”
宇文风正在气头上,闻言直冷笑,“我扶你?我怎么扶你,你看看我这不人不鬼的样子,路都走不了两步。若没有你这个骚货勾人,我连床事都行不了,当然不算个男人。”
他费力的站起身,俯视着楚莹雪,眼神阴毒畅快,“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杀他吗?”
“因为就是他…魏星离的狗,亲手折断了我的手脚,就是他,将煮沸的哑药灌进了我的喉咙,也是他,将我硬生生塞进了那口漆黑无比的枯井等死!
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杀掉他,那太便宜他了。他就该变成嗜血嗜杀的怪物,杀遍身边所有的人,再被亲近的人一刀砍死,死后沦为蛊体的养料,
灰飞烟灭死无全尸才解我心头之恨!”
楚莹雪被他强烈的戾气震住,一时间定在原地,忘了喊疼。
宇文风的事她不关心,她在乎的是,楚意昭竟然这么早就和越王世子有了首尾…
那她逃脱杖刑,独居在外就说的通了,越王世子的家雀,下贱的玩意儿。
诡静的内室回荡着男人的诅咒和粗重的呼吸声。
直到屋外传来仆人的敲门声,他才如梦初醒般,收起脸上狰狞的怒气,朝外道,“什么事。”
“公子,广信侯府亮了灯,齐老夫人怕是不好。”
“什么。”
楚莹雪一骨碌爬起来,捂着肚子就要往外冲,“我得赶紧回去。”
“站住。”宇文风叫住她,“换了衣服再回去,你这副样子,想让孩子提早认爹?”
楚莹雪低头,寝衣凌乱,敞开的领口处还有几片红痕,她忙转回内间更衣。
今日齐珩不在,她才得空出来,老夫人有事,主院定会差人喊她去床前安慰。
楚莹雪整理着形容,倏尔慢下手,透过鹊鸟归枝的屏风,模模糊糊的看见男人的身影。
那张还算俊朗的脸,如今已变成青白色,脸颊凹陷,形同僵尸,断掉的四肢虽已续上,却如木棍般僵硬。
更甚者,为了治好残废,他以身饲蛊,涌动的虫子贴着她的皮肤,令人心颤。每每与他共寝,都让她恶心不已。
但她无依无靠,只能拴紧他。
眸底闪过一丝厌恶,她系上最后一根丝带,摸着肚子走出去,对悠闲饮茶的男人道,
“陆林在朱雀街口被救,楚意昭恐怕已经知道了,她本就不愿交出药方,这下铁定要报复我,而且那是越王世子的侍卫,他会不会…”
“不会。”宇文风放下茶盏。
“我爹说,魏星离此人,杀伐气重却也遵君子之道,他的人夜探铩羽,有什么理由来找我们的麻烦。”
“可楚意昭的枕边风…”
楚意昭似乎不知道广音寺那件事有她的参与,可她已经怀疑她与宇文家勾结,离暴露还远吗。
楚莹雪三番五次的提,勾的宇文风回忆起往事,险些将牙咬出了血,
“这个贱女人,怪不得我与魏星离无冤无仇,他却找上我,原来是因为这贱人是他的姘头。”
想到那张清丽的脸,他转头扫了眼楚莹雪,人说怀孕的女子丰腴多汁,楚莹雪却干瘦的像个柴棒,那处还长了脓疮,弄的他衣服上全是,让人倒足了胃口。
楚莹雪不知其想,口上和道,“死皮赖脸罢了,凭着一张皮相,勾的男人不知西北,还打着医者的幌子,虚伪下贱。”
“皮相?”宇文风想出个歹毒的法子,“贱娘们不交药方,那就搞烂她的脸,看她给不给自己治。
我的东西救人的少,害人的…倒是多种多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