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误打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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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烨的嘴角微微颤动，瞥了一眼身旁萎靡不振的小白烨，心头瞬间掠过万道仙兽踏虚奔腾的震撼，生出一股遁入地底深处的冲动，先前的得意荡然无存。
草木皆灵，此情此景，何以至此？这少女竟会在此处出现，并且无意间让自己陷入了这般尴尬境地。
难道这就是天道轮回，因果循环的显现？当他启用天眼秘术窥探夏若雪清灵之体的那一刹那，今日却也落得如此境地，只不过，这报应似乎过于直接了一些！
再度涌现出寻死的冲动……
……
“若雪姑娘，小烨在哪呢？”
客厅之中，张丽放下手中的茶盏，望着慌忙下楼的夏若雪询问道：“这小子也是，日上三竿了，竟然还没起。”
“那个……阿姨，我有急事先走了。”
夏若雪眼中流转异彩，面颊泛起嫣红，紧张地道，心中宛如小鹿横冲直撞，脑中不由得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说着便欲匆匆离去。
张丽一看急了，立刻上前拦阻：“若雪姑娘，你难得来一趟，坐下歇歇，我去唤那小子出来。”
“真的不用了阿姨，我确实有急事……”
话音刚落，脸色铁青的白烨便自楼梯口现身。张丽一瞧，立刻面露责备之色：“你这孩子，太阳都老高了还不肯起床，非要人家若雪姑娘亲自来喊你。”
“你送送若雪姑娘吧……”
言罢，不容分说地将白烨推向门外。
白烨的目光与夏若雪交汇，后者眼神闪烁，脸颊红艳如火，赶忙低下首藏于胸前。今日的夏若雪显然是精心装扮而来，蓬松微卷的淡黄发丝映衬出她娃娃脸的俏皮可人，秀美的五官愈发引人注目，配上那两朵淡淡的酒窝，身着一件粉色与白色交织的修身长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其曲线曼妙的身姿，盈盈一握的纤腰，V领之下显露出洁白如玉的肌肤，之间一道深邃的沟壑若隐若现。
更有甚者，夏若雪的双腿笔挺如剑，透过轻薄的肉色丝袜更显修长，足踏一双白色高跟鞋，小巧可爱的脚踝仿佛蕴藏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我是来看望阿姨的，那个……没打招呼就冒昧前来打扰，真是抱歉。”行走间，夏若雪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那就算是扯平了吧。”白烨自然而然地回应，毕竟他也曾透视看过夏若雪的身体。
“啊？”
夏若雪满脸疑惑，不明白白烨的话意何指。
“对了，夏小姐，您手上抱的这个木盒子里装的是什么？”白烨并未继续解释，反而转向夏若雪一直抱在怀中的木盒，那盒子造型精致别致。
“这是我给爷爷准备的寿礼，他知道我喜欢搜集古物，所以特意在附近的古玩街挑了个宝贝回来。”夏若雪揭开盒盖，显露出一只巴掌大小、颇有岁月痕迹的瓷碗。
“这应是宋代民间的瓷器吧？”白烨脱口而出。
“白公子对古董鉴赏亦有独到见解？”夏若雪惊讶不已，对于白烨精湛的医术她是早有耳闻，却未曾料想到他在古董方面也同样有所造诣。
\嗯，昔日略有涉猎，略知一二矣。\ 白烨淡然应答，他确曾研读过古灵器的知识，然而仅能把握其粗浅之意。然而适才目触瓷碗之际，天眼骤开，竟将此瓷器的岁月沧桑洞察无遗。\只不过，你的这只碗似乎有些微妙之处。\
\啊？何出此言？\ 夏若雪一听，瞬间神情紧绷。
\此碗确属宋时之物无疑，只是底部经人重修，且修补之人手法高超，依循碗身原有的纹饰施为，故难以察觉其端倪。\ 白烨提起瓷碗，以指尖轻轻划过碗身纹理，果真刮落些许釉末，显现出一道裂痕，其中修补之迹隐现。
\此辈欺世盗名之徒！\
夏若雪玉颜怒起，旋即朝古灵宝街疾步而去。
古灵宝街上，一家狭小的店铺内。
\店主，此碗分明被修补过，你怎能以此欺我，速退款来！\ 夏若雪取出先前所得之碗置于柜台上，语气愤怒。本欲购得一古灵宝作为赠予祖父贺寿之礼，不想竟遭此骗局，幸而有白烨相助，否则颜面尽失。
闻听此言，柜台后的老者蓄着山羊胡，眼中狡黠闪烁，嘴角勾勒出一丝讥讽笑意，道：\姑娘言差矣，此宝乃你自己挑选，眼光失误怎可诿过于我？况乎古灵宝交易有其规，入手之后概不退换，何来退款之理？\
\你……\
面对老者诡辩之词，夏若雪气得花容失色，当时选购时对方信誓旦旦保证乃是宋代真品，如今却又改口狡辩，这不是明显设局陷害自己吗？
\唉，这小姑娘真是涉世未深，连真假都不能辨别便涉足古灵宝界。\
\没错，就算炼虚境的大师误判，也只能自认倒霉。\
\谁人不知这位吴老头儿外号‘吴坑’，手中十件宝贝九件皆为伪作，前几日不是还有位小姐上了他的当，最终也只能黯然认栽。\
此番动静引来众人围观，纷纷指指点点，脸上尽是幸灾乐祸之情。吴老头在这古灵宝街早已声名狼藉，即使是顶级鉴宝大师前来亦唯有摇头叹息。
\你……\
夏若雪气得双颊飞红，正要反驳，却被白烨一把拉住：\罢了，正如他所言，买卖成交，咎由自取。要是不满，那就再另选一件吧。没准下一件你就捡到宝贝了呢。\
\哎呀，你男友倒是个明白人，这件不合意，不妨另选一件，或许下一回你就撞上好运了呢。\ 吴老头嘻皮笑脸，一对绿豆般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显然又在盘算着什么阴谋诡计。
夏若雪愤懑之下，秀眉紧皱，无奈地回应：\可是我现在只剩下五千枚灵石了。\
此前她的积蓄全被这个老狐狸诓走，如今五千枚灵石恐怕连一件仿制品都不够支付，更别提真品了。想到此处，心中又是一阵憋屈……
这个吴老头，实在是太狡猾了！
\够了！\ ...
然而，白烨面带微笑，目光掠过旁边的展示架上几枚小巧的灵宝，朝着掌柜的吴老头朗声道：“那两样法宝，贫道要了。”
“那两样？”吴老头一愣，目光转向白烨所指的物事，一件乃是一尊含着龙珠、形态生动的龙形玉瓷，另一件则是一卷名为《秋山秘境图》的修炼画卷。
“白烨师弟，这两件明显是伪劣之物，切勿购买。”夏若雪焦虑地劝阻，尽管她并非鉴定行家，但也能看出白烨挑中的两件东西并无岁月痕迹，实为新近之作，远不及先前那只真假难辨的炼器碗有价值。
“夏姑娘，法宝的价值在于其内蕴的灵力与承载的心意，并非其年代久远。即便此二者并非古物，只要出自你手，令尊定会珍视。”白烨淡然回应，笑意依然。
“小友言之有理，这幅《秋山秘境图》，虽说系临摹之作，然而画工精湛，灵气隐现，价值四千灵石已是物超所值。至于这枚龙吐珠，其工艺之精细堪称一绝，仅售三千灵石，简直是天大的捡漏。”吴老头听闻此言，喜形于色，唾沫横飞地夸赞起来，引来周围人纷纷投以鄙夷之色，谁都知道这两件东西不过是假冒伪劣的货色。
“小友，既然如此，两件法宝共计七千灵石，我给你优惠一下，五千元成交！”吴老头生怕白烨变卦，忙不迭地将两件法宝取出，麻利地开具灵石凭证，收下灵石，一套动作流畅无比。
这般绝佳的冤大头，不赚一笔才叫愚蠢！
“那就多谢店主了。”白烨轻轻一笑，让吴老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难得遇见如此好骗之人。
“白烨师弟，你怎么能如此单纯……”目睹此景，夏若雪不禁摇头苦笑，哪有人主动让人狠宰一刀的道理？
看着夏若雪担忧的神情，白烨仍是微笑道：“倘若这两件法宝皆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