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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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步长的话语中蕴含着深深的神秘与沉重，使我对方茹当年救我并抚养成人背后隐藏的真相越发好奇，我究竟是怎样与我的义母方茹结下这段尘缘的呢？然而我记得幼时曾有人提及，方茹育有两位孩童，但从我有记忆以来，她始终独自一人将我抚养成年。
柳步长凝视着陷入深思的我，微微一笑，言道：“张凯，你无需给自己施加过多的心理负担，对于柳烈的救治，我会倾尽全力。但如今我需要你肩负起柳家的重担，暂时替代柳烈的位置！你二人同为孪生兄弟，无人能够识破此秘。”
我略微迟疑，回应道：“可……”
柳步长接着说道：“张凯，你需要相信自身的力量。尽管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无比残忍，但你不渴望查明真相，找到伤害你弟弟柳烈的元凶吗？难道你不急于揭开当年究竟谁在医馆内对你的生母痛下杀手的真相吗？”
我不语，自从三年前得知柳步长乃我亲生父亲以来，心头便如梗刺般无法释怀。
见我仍未点头，柳步长再次劝说道：“我只需你假扮成柳烈，若你同意，我会对外宣称你因意外导致短暂失忆。届时，我与你作为父子共同探寻真凶。”
“那我母亲方茹该如何安置？还有我的妻儿，以及……”
林月仙之事，此刻不便出口，但我心头挂念不已。
柳步长深深叹了口气：“这些事情交给我去料理就好，如今躺在病榻上的柳烈是以你张凯的身份示人，只要你答应，一切我自会妥善处置。”
“不过……”他稍作停顿继续道，“在柳烈康复期间，你最好暂时不要去探望你的亲人，以免露出马脚。”
“容我再好好思量一番。”
柳步长所言确实入情入理，我亦期盼找出将柳烈推向生命边缘的罪魁祸首，并追寻三十载前导致我被方茹收养的那个谜团的答案。
然而这三十年间，我已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人生、家庭和事业，我并非无迹可寻的空白之人，更无法短时间内全然扮演好柳烈的角色。
此刻我的内心充满矛盾与纠结。
柳步长看出了我的犹豫，微笑地对我说：“张凯，你与柳烈皆是我的亲子，我并不会强迫于你，但我由衷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也能帮帮烈儿。今日柳家之存亡，实则系于你一念之间。”
“此事关乎你我二人的秘谋，一旦柳烈醒来，无论你选择留在柳家长久生活，抑或是回归原有的生活，我都不会阻挠。”柳步长坚定地说完这番话后，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我，令人无法抗拒。
在这个世界，眼前的男子虽未能尽到作为一位灵尊父亲的职责，但我却无法成为一个只为自身利益考虑的修炼者。更何况，此番柳烈遭遇飞剑撞身的意外，我内心深处极度怀疑这一切皆因我而起。倘若当日王家长老未曾错将我认作柳家血脉，我也不会被迫去寻找这位三十年未曾养育过我的生父柳烈，或许那样，柳烈就不会遭此横祸。
如今事态已如此危急，我断然不能袖手旁观。眼见柳步长即将离去，我一把拽住他：“我答应您。”
柳步长的面庞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将手搭在我肩头，轻轻拍了拍，沉默不语。我能感受到，这位如同炼体修士般坚硬的男人，此刻眼中闪烁的全是深深的父爱之情。
沐浴在这久违而又陌生的亲情温暖之中，我对他的恨意也随之消减。我们父子二人紧紧相拥，过了许久，柳步长才缓缓松开我。
他擦拭眼角的泪痕，随后淡笑开口：“张凯，尽管你与烈儿这对双修同源的孪生兄弟在外人看来并无二致，但柳氏一门的族人都见证了烈儿的成长，你恐怕难以掩饰身份的秘密。”
柳步长稍作停顿，沉思片刻后继续说道：“三位姑祖和六位姨祖那些长辈倒无需太过担忧，唯一需顾虑的是烈儿的结婴伴侣——陈家大小姐。烈儿幼时便与陈家定下魂契婚约，待陈家小姐成年十八岁之时，便正式迎娶进门。听闻她与烈儿情投意合，然而我对陈家的神通之力仍有所忌惮，此事还需你设法瞒过我这位儿媳。”
我听罢，答道：“无妨，我可以以疗伤期间引发的神识波动为由，向外界出示修为受损的证明。至于柳烈的事故，我们必须彻查清楚。我只需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时断时续的记忆丧失即可。”
柳步长听后颌首赞同：“确实可行，那就照你说的办吧。不过家中基本信息你还需了解一番，至于接管柳氏修真集团之事短时间内恐难如愿，我年事已高，无力相助，届时我会派遣一名亲近心腹随你左右。”
随后，柳步长在灵信中给我发送了柳烈的账号与密码：“这是烈儿的灵信账户，你进去查看亲友圈，我将为你逐一介绍。”
我点头应允，退出自己的灵信账号，登录上了柳烈的账户。进入亲友圈后，我赫然发现竟有八十多位成员：“这……可是至亲之人？怎么会有如此之多？”
柳步长淡然一笑：“这还并非全数，有一部分柳氏家族成员早年间移居海外，并未计入亲友圈之内。”
“不过你无需忧虑，这些人中你只需熟识几位重要的人物即可，诸如烈儿的伴侣陈慧智，烈儿的三叔柳天长、四叔柳月长以及大姑柳梦瑶便足矣……”
他们四人掌握了柳氏宗族九成五的决策权，其中烈儿的三位叔父皆育有女眷，且尚幼，在凤离岛修炼学习。值得注意的人物，则是我那位贪婪无度的大姑柳梦瑶，她膝下并无子嗣，但她那依附于她的夫君，同样不是什么正直之辈。你只需谨记防范于她即可。
柳尘渊长吁一口气：“若真是让大姑全面执掌柳家，我柳家恐怕就会步入王家那样的衰败之路。”
他边讲述，我便悄然查探三位叔父及大姑柳梦瑶的灵识印记。正如柳尘渊所言，两位叔父并无危及宗族之举，他们的灵念印记中尽是度假修行、陪伴子女的画面。而大姑柳梦瑶对我设限，只展示最近三天的灵识波动，从中难以揣摩其深意。但从她的魂印签名“逆天而行，乐在其境”，已足以映射出此女雄心勃勃的本质。
简述一番后，柳尘渊对我指示：“今后若有事务需寻我，便至此处秘境相见。此处密室，外人无从知晓，即便得知，亦无人能够取得进入之匙。”
他又补充道：“待会儿离开此处时，你要唤我一声父亲，以免引起他人猜疑。在宗族之内，烈儿通常称呼我为柳宗主。”
然而，当我瞥见柳烈手机中备注柳尘渊为“老家伙”时，不禁对此人的言辞真实性产生怀疑。
交谈完毕，柳尘渊引领我离开了这间藏宝阁般的秘境。书房大门徐徐合拢，我和柳尘渊走出房间之际，门口不知何时已聚集了许多陌生面孔。
“拜见宗主大人，二公子早安！”
一片统一身着侍女服饰的年轻女子恭敬问候，看上去皆不过二十芳华。
我不禁苦笑摇头，询问柳尘渊：“宗主，不曾想您竟偏爱如此侍女？”
柳尘渊瞪我一眼：“烈儿，我不是再三告诫过你，家中聘请侍女须选择修为高深、出身正宗者，这般年轻的少女，怎可能妥善料理宗族内外之事？”
我无奈一笑，只得顺应情境随声附和：“父亲，您教训得是，孩儿今日便痛定思痛，遣散这些侍女！”
人群中忽地闪现一位萝莉般的女子，疾声制止：“不可！烈哥哥，你怎能将她们辞退呢！”
我微惊之下吸入一口元气，原来这位萝莉模样之人正是陈慧智，柳烈的妻子。方才遇见她时，并未有此装扮，如今一身仿佛从仙侠画卷走出的形象。
陈慧智撅起小嘴，满脸不满：“烈哥哥，你公务繁忙，她们若离去，便无人陪伴我修炼，你能忍心么？”
我尴尬地微笑，视线转向柳尘渊，只见他也颇显尴尬。毕竟身为男子，面对这般众多既娇俏又成熟的萝莉与御姐侍女们，如何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