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羞辱！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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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母娘坐在仙藤编织的沙发上，轻叹一口气，面露冷酷之色。
\无论如何，这笔百万之数的聘礼，你必须承担大部分，毕竟，他是你亲近的师弟。\
明知道我囊中空空如洗，却还要强行索取多半？这何异于直接将炼神飞剑架在我的颈脖之上！
我紧咬牙关，无言以对，皆因我真的身无分文。
身为修士，贫穷即意味着无力发声。
\怎么？你不肯答应吗？\
丈母娘见状，不禁怒从中来，伸出手指直指我的鼻尖，呵斥道。
\废物！真是个废物，区区一百多万竟也拿不出手？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让雯雯与你结为道侣。你如今又有何用？\
\难道将来要让雯雯跟着你一起风餐露宿不成？\
这些刺骨的嘲讽言语，在我耳边回荡，如同万千锐针直戳心肺，使我喘不过气来。
我眼角的余光瞥向一侧的母亲，她的眼神显得无比黯淡无光。
那一刻，母亲的面容，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而我的颜面，则更加羞愤难当。
幼时曾立下誓言，我要让母亲居住在仙府之中，拥有一群贴身侍卫弟子，让她尽享修炼界的乐土。可现如今，我又在做什么呢？
简直是荒谬至极！
我甚至觉得，自己连一个小丑都不如。
\够了够了，堂堂男修士，遇到事情只会哭泣，有何用处？\
丈母娘来到我跟前，冷笑一声，稍作停顿之后，她继续开口道。
\办法我已经为你想好了，既然你囊中羞涩，那就恰好把这座修炼洞天卖掉，用于为小强购置新的洞府吧。\
听到丈母娘这番言语，我心中的无尽怒火如同炼狱业火般熊熊燃烧。
欲要售我居所，以供小舅子购置洞天福地？
他何德何能，竟敢有此要求？
“何故？他购得仙居，为何须吾出资？又为何要吾代为承担？”
此刻，愤怒已令我丧失理智，直面丈母娘，我咆哮而出。
此声怒吼，惊得丈母娘及张月皆是一愣，面上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何故？汝弟购房，岂非应当助其一臂之力？你问我何故？好，我便告诉你何故！”
“只因你是张家之赘婿，只因你是张月之夫君！”
“咆哮又有何用？”
丈母娘立刻起身，疾步至我面前，冲我怒喝，唾沫横飞，洒落我满脸。
“何必咆哮，你能否对你母亲稍显温言相待？”
一旁的张月亦显不满之色，责备之情溢于言表。
“你听听，听听你母亲说得是否人言，做的事是否合情理？哪怕有一丝关乎人间伦理之事，她也未曾做过！”
我也怒火中烧，予以反击，此刻，我真的怒到了极点。
“选吧！”
丈母娘一声断喝，瞬间压制住了我的怒火。
是啊，在这修炼世界之中，生活往往便是如此残酷无情。
我怒极反笑，心中复杂情绪难以言表。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男子汉应有的尊严！
母亲虽沉默不语，但母子同心，我又怎会感受不到她心中的痛苦如刀割？
身为儿子，却被亲家当众羞辱，而作为母亲，却无力保护，她一生平凡，又能有何作为？
“区区一百余万，我确实拿不出来，我目前竭尽全力，最多能凑出五万灵石。”
我深深呼吸一口，强忍屈辱，开口道，包括我所有的积蓄以及那张尚有额度的灵石卡，也不过如此，更别提我还背负着灵石债务。
“五万灵石？你以为是在施舍乞丐吗？”
丈母娘冷嘲热讽，五万灵石对她来说，只怕还不够购买一件法宝皮囊。
“你看你这副窝囊样子，就不能豪爽地说个五十万吗？嗯？你以前对雯雯的那种豪气去哪儿了？”
想当年，我也曾风光无限，赠予雯雯一张无限制的消费令牌，让她随意使用。如今时过境迁，我不过是个被人嘲笑的小修士。
咬紧牙关，心中痛苦犹如万剑穿心，面对丈母娘那张刻薄面孔，我艰难开口：“最多只能给出十万个灵石，这是我所能承受的极限。”
“十万灵石？哼！那明日就直接处置房产吧，让雯雯即日起搬回张家，至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丈母娘瞥了我一眼，眼中充满鄙夷之意，我能明显感受到，她对我已毫无尊重可言。
这幢房产，曾是我唯一的庇护之所，如今却记挂在张月名下。
若连这个避风港都失去，今后，我与家人岂不是要流离失所，流浪街头？
我不愿，也不甘。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自内心深处滋生。
“那就说个最低数额吧。”
生活的压力最终使我低头，毫无半分脾气，这一切都是为了家人，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最低限度，二十万灵石，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丈母娘见我这幅委曲求全的模样，不由得冷笑连连。我紧握双拳，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如今我修为仅存灵石两万余枚，再算上全部可用的灵晶卡，至多也只能勉强聚起八万枚灵石，尚不及二十万枚灵石的一半之数。
然而此条件，即便不愿，我也唯有应允！
盖因我别无选择！
“罢了，二十万枚灵石，我自当竭力筹措。”
我咬牙应承下来，只为早日结束这场耻辱，不愿让母亲目睹我狼狈不堪的那一刻。
只是今日她强行索要我之修炼资源，他日必令其尽数归还，此事我立下重誓！
只因此番羞辱，今生今世，我皆铭记于心。
“既然如此，二十万枚灵石便二十万枚，世间也只有你这般吝啬的乘龙快婿，才拿得出区区二十万枚灵石来，你可知李家那位女婿，挥手之间便是上千万枚灵石，直接一掷千金。”
提及李家女婿时，丈母娘眼中闪烁出炽热光芒。
但她旋即面露不屑之情，甚是不满。
“二十万枚灵石，爱要不要。”
我深觉屈辱，何曾想有朝一日，我会与丈母娘在这修炼资源之上争执不休，实乃嘲讽至极。
“好好好，二十万枚灵石也是灵石。”
妻子在一旁轻轻打了个招呼，向丈母娘递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
我看得很清楚，丈母娘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大字——轻蔑。我冷漠地看着身旁的妻子，心中暗忖：若非为了你，为了我们共同守护的宗门，我又岂会忍受这样的羞辱？
二十万枚灵石，对我而言已是难以承受的重负，而你们，竟犹嫌少乎？
“是要以灵石卡划转，还是现取实物灵石？房契之事亟待解决，先拿二十万枚灵石垫付首付吧。”
言罢，丈母娘自怀中取出一枚空间法宝，从中瞬间祭出一台灵能结算器，此情此景顿时让我瞠目结舌。
原来丈母娘早已预谋周全，布下陷阱等待我去跳。然而此局，我却又不得不踏入其中。
我深深吸了口气，望向那结算器的目光复杂万分，低声答道：“此刻的我，并未随身携带足够的灵石。你总该容我些时日去筹集才是，即便是典当灵根换取，也还需三两日之功吧？”
“你说什么？身上没带灵石？”
丈母娘登时瞪圆双眼，满面惊愕地望向我，从她那双瞳孔之中，我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怒焰！
“二十万枚灵石你也拿不出来？”
老丈人也随之走近，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