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各种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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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无期说道：“其实，这魏兑乾是在试探。”
“试探？试探什么东西？”秦溟好奇问道。
“先说这宴会厅的布置。这布置其一就是这桌子的摆放。主桌位于整个宴会厅的最靠里的位置，进门就能看见，且中间的位置也仅有此一桌，其余的餐桌如众星捧月般环绕两侧，隐隐呈拱卫之势，这里面可是大有说法。”
“什么说法？”楚然也微微有些疑惑，自己和秦溟是最先到宴会厅的，看的也比较清晰，除了彰显最贵之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在里面吗？
别无期说道：“这种摆法，像是一种阵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天门阵’。”
“‘天门阵’？那是什么阵法？”秦溟问道。
“‘天门阵’算是一种用在军事上的阵型，如果你把主桌想象成中军，两侧的桌子想象成士兵呢？表面上看这阵法中门大开，一眼就看到了中心处的‘天门’阵眼，但是你若想从这里直取中军，呵呵。那你会经历什么？这两边的守卫可不是摆设。看似获胜之法，实则取死之道。”别无期说道。
秦溟恍然大悟，说道“这鲍龙涛稳坐天门阵眼，周围七大家族子弟像是护卫一般坐在旁边，这是有臣服的意思在里面？”
别无期点头说道：“不仅如此，这也同样彰显了主桌身份的高贵，唯他鲍龙涛马首是瞻。”
秦溟和楚然两人纷纷点头。
别无期接着说道：“其次，就是这主桌背后屏风上的字。金色的行草字体给人感觉甚是华丽、大气，但那不仅仅只是书法而已，观察仔细就会发现鲍龙涛位置的后面有几个字是特意放大过的。”
“哪几个字？”楚然好奇问道。
“天梯的‘天’，黄鹤之飞的‘之’，子规啼的‘子’，远道之人的‘道’。”秦溟说道。经别无期这么一点，秦溟迅速回想起了鲍龙涛屏风后面的那几个放大了的字。
楚然皱了皱眉说道：“‘天’‘之’‘子’‘道’？这什么意思？”
秦溟说道：“重新排列一下。”
楚然想了想，突然明白了过来，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到：“天子之道？！卧槽，这魏家想干嘛啊？？”
别无期说道：“并不是只有这几个字放大了而已，很多字都放大了，比如‘剑’、‘国’、‘青’、‘高’、‘飞’、‘雷’等字眼，只不过鲍龙涛背后的那几个字被我们发觉了而已，一般人如果不是停下来仔细观察是发现不了的，但是这些字眼放大了之后也会给人一种尊贵、大气的感觉。”
“同时这也是一种试探，如果鲍龙涛发现了还继续坐在这里，那就说明这个人对这‘天子之道’是有兴趣的，这说明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如果发现了也没事，鲍龙涛也最多就是质问而已，那就直接撤掉，或者换一块就好，只说是巧合就行了，我相信这魏家一定也准备了其他的正常的屏风。”别无期继续说道。
“现在看来，这鲍龙涛应该是没有发现吧，毕竟我看他也就随意瞟了一眼。”秦溟说道。
“不好说哦，这些个大臣对‘天’、‘子’这类字眼可是相当敏感的。”别无期说道。
“所以，魏家人就用这个试探出来这个鲍大人有极大的野心？秦溟问道。
“并没有，这只是试探的第一步，晚宴的菜式你们也都吃了，很美味是吧，但你可能不知道，这些菜式还有别的寓意在里面。”别无期说道。
秦溟和楚然则是一脸懵，完全没有头绪，连这菜也是一步棋吗？
别无期继续说道：“年初元宵节之时，皇城举办过一次宴会，宴请群臣，这菜式和今天宴会的感觉很像，虽然很多菜式的样貌都变了，但是原材料没变，只是换了个做法而已，而鲍龙涛作为吃过元宵晚宴的大臣，自然是知道那些菜式的。”别无期说道。
“所以，这晚宴就是当初皇家晚宴的复刻？”秦溟问道。
“是的，所以鲍龙涛才会对魏兑乾说羡慕他的生活，实际上鲍龙涛羡慕的不是他魏族长的生活，而是皇家的生活，他拿来对比的也是皇家的宴席，这说明鲍龙涛是有野心的。”别无期说道。
秦溟又有些疑惑了，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别无期笑了笑说道：“上次就跟你说过了，我知道‘江湖百晓生’的真容，他就是我最好打探消息的地方。”
秦溟了然，难怪这别无期知道这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他现在也不得不佩服这“微观”的灵能了，仅仅凭借着这么一点布置、摆设和对话，就观察出了这么多重要的信息。
别无期继续说道：“这还没完。后来酒桌上，魏兑乾找机会提及了赋税之事，就是想看看这鲍大人到底是何种态度。这人明显不想跟税银之事扯上关系，还提及了邺城知府，这说明这邺城知府肯定跟这人关系不浅，而且这事明面上看跟这鲍大人是没有关系的。”
“这能说明什么？”秦溟问道。
“说明这事鲍大人现在也只敢背地里干这事儿，被人发现还是有风险的。而且我听说虽然当朝皇帝不怎么爱理朝政，但是他有一个特点，就是对贪官污吏是比较痛恨的，所以这事儿也算是这鲍龙涛的一个把柄。如果这事儿被发现，闹到了皇帝的耳中，虽说不一定能直接制裁这鲍龙涛，但是那他肯定也不好受。”别无期说道。
“那有了这个把柄，以后岂不是就可以直接拿捏这鲍龙涛了？”楚然说道。
“并不行，这样的把柄也是一个双刃剑，你想想，这鲍龙涛收取如此之高的税银后，魏家仍然游刃有余。如果这事被曝光之后，会惹来多少嫉妒？魏家也不敢轻易尝试，万一皇帝因此而打算收编魏家，那魏家可就万劫不复了。”别无期说道。
“所以魏家只要知道鲍龙涛在这件事中处于什么位置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秦溟似乎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别无期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还有别的试探吗？”秦溟问道。
“当然还有，你自己想一想魏兑乾给鲍龙涛介绍风土人情、娱乐项目时说过的话。”别无期说道。
秦溟立刻按照别无期给的思路回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