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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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诚？我从来只对自己忠诚。”
[芙尼娜]剑锋微挑指向芙尔摩斯的喉咙，微笑着说道∶“可只忠诚于自己，不考虑他人，换言之不就是自私吗？”
“哦？只为自己而活，这难道就是自私吗？”
“可笑！”
芙尔摩斯手中的那朵蓝玫瑰的形态随着花瓣中的涡旋不断旋转，最后化作了一柄枪尖螺旋的蓝色欧式长枪。
“我们考虑了别人，可谁又能考虑我们呢？”
芙尔摩斯微微挥舞长枪，随后抬手一击迅速刺向[芙尼娜]的额心。[芙尼娜]微微侧首，不偏不倚的躲过这一记刺击。
芙尔摩斯见此淡淡一笑，反观[芙尼娜]，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长枪从[芙尼娜]的侧边擦身而过，几根白色的长发洋洋洒洒的从空中飘落至海面上。
芙尔摩斯冷哼一声，淡淡笑道∶“其实，你的敌人自始至终都不只我一个哦！”
[芙尼娜]心中生疑，紧接着她和芙尔摩斯脚下的水面渐渐升起一团巨大的黑影。
下一秒，魔龙厄里那斯咆哮着从海底钻出，狰狞丑陋的龙首率先破出水面，朝着[芙尼娜]席卷而来。
见到此种造物，[芙尼娜]神色微微有些诧异，随后不慌不乱的右手持剑，左手扶住剑身抵在厄里那斯张开的血盆大口上。
芙尔摩斯轻轻一笑，从水面上高高跃起最终落在远处的海面上静观其变。
“你眼前的怪物正是深渊五罪人之一，[黄金]莱茵多特的造物——魔龙厄里那斯。”
锋利的獠牙如同海啸般撞在[芙尼娜]手中的[静水流涌之辉]上，并且厄里那斯的口腔中也向外散布着惊人的恶臭。
嗅到它口腔里的腐臭气息，这让[芙尼娜]也不由得微微颦眉，随后嫌弃的撇过头去，精致的琼鼻也忍不住皱了皱。
“魔龙——厄里那斯？”听到如此宏伟的名头，[芙尼娜]抬起头望向厄里那斯，嘴角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就这东西？也配称龙？”
厄里那斯仿佛听懂了[芙尼娜]的意思一般，它的双眸中的红色怒火愈发浓重。
厄里那斯如同小岛般大小的身躯和眼前如蝼蚁般渺小的[芙尼娜]形成了鲜明对比，[芙尼娜]只感到自己仿佛被一座小岛不断向后推去，方向直逼环形堡垒的内墙。
[芙尼娜]回眸向后看了一眼，随后轻吸一口气，左手中用水元素幻化成一柄近似于[静水流涌之辉]的长剑。
“不堪一击。”
[芙尼娜]双手握剑几下砍断了厄里那斯的獠牙，随后身影一瞬，从高空中翻转几圈后，稳稳地落在厄里那斯的背鳍上。
[芙尼娜]挥舞着双剑的同时轻吸一口气，下一秒魔龙厄里那斯的背部出现了数道山间沟壑般大小的血痕。
双剑挥出的气刃击碎厄里那斯背部坚硬的鳞片，直至露出了它的森森白骨。
[芙尼娜]踩着厄里那斯的身体轻轻一跃，最后在海面上滑行几十米远才渐渐停下。
[芙尼娜]手中复制的那柄由水元素构成的[静水流涌之辉]渐渐消散，随后她反手握住正版[静水流涌之辉]的剑柄立于水面之上。
看着厄里那斯背部那伤痕累累的残躯，[芙尼娜]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随后不甘心的握紧双拳冷哼一声道∶“变弱了……”
魔龙厄里那斯痛苦的发出一声嚎叫，但它却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刹不住车的魔龙厄里那斯最终撞在环形堡垒的内墙上，整只龙像糊在墙上一般，像个黑布隆冬的的影子，容易唬人一跳。
在芙琳娜的意识回到芙尼娜身上后，芙宁娜趴在环形堡垒半透明的外墙上，试图观察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随后厄里那斯整条龙都撞在了内墙上。
原本进不去里面的芙宁娜，正打算围绕着这座城墙走一圈找找突破口，没想到魔龙厄里那斯趴一下子糊到了她的面前。
芙宁娜只感到城墙猛得一震，随后就发觉自己所观察的地方不知为何黑了一大片，然后她迷茫的抬起头最终对视上厄里那斯已经红温的双眼。
“啊啊啊啊——这是什么？好吓人啊！”
“姐姐救我！！！”
……
“不错，不错！精彩的表演，我很喜欢！”
[芙尼娜]的背后传来芙尔摩斯的鼓掌声，[芙尼娜]冷哼一声回眸斜眼向芙尔摩斯瞥去。
芙尔摩斯微笑着拍了拍手，得意道∶“不愧是被我最为看重的两大分身之一，你和芙尼娜同样拥有我最为看好的一面。”
[芙尼娜]冷哼一声，完全转过身面不改色的寒声说道∶“这一切都是你的剧本，不是吗？”
“这话可真是不中听。”芙尔摩斯摆了摆手，双手抱胸微笑着说道，“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准，难道那维莱特被吞噬，芙卡洛斯濒危重伤都是我的错了不成？”
“在我眼中，提瓦特大陆不过是一个巨大的舞台。历史就是舞台上的剧本，而我们就是确保剧本如实进行的执行人。”芙尔摩斯张开双臂微笑着向[芙尼娜]走来，“只可惜，这个剧本是天理改写的。”
“所谓的过去，所谓的未来，如果注定都会发生，就已经失去了相应的意义。”芙尔摩斯淡淡一笑道，“天理早已写好了这个世界所有人的命运，祂给予所有人唯一的自由，就像是早上起来后你只能决定今天是要吃草莓蛋糕，还是蓝莓蛋糕一样。”
[芙尼娜]轻哼一声，冷声说道∶“不愧是你，只不过动动嘴皮子就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私心作祟吗？”
“到底是愧疚，还是愤怒呢？”
芙尔摩斯双眼微眯，淡淡说道∶“你不也是一样？”
站在水面上的[芙尼娜]冷哼一声，面不改色的微笑着说道∶“我的心中只能容下自己，而[芙尼娜]——正是我心中最完美的自己。”
“完整的芙尼娜，才是你心中的[芙尼娜]，对吧？”芙尔摩斯的双眼闪烁着淡蓝色的微光，她能看到[芙尼娜]的胸腔内，有一颗被七零八碎的水晶碎片，强行拼凑起来的水晶心脏。
这些碎片中掺杂着几丝蠢蠢欲动的深渊之力，除了里面的那颗最为纯净无瑕的碎片，而在这颗碎片中正包裹着[神之心]。
芙尔摩斯轻笑一声道∶“你的内在如同一盘散沙，一击即破。”
“那我们也比你强！”[芙尼娜]来着近在咫尺的芙尔摩斯，冷笑一声道，“至少我们在这场战斗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你，什么都得不到！”
这句话仿佛戳到了芙尔摩斯心中的痛处，芙尔摩斯古井无波的神色中露出一丝怒意。
芙尔摩斯的手中具现出那柄螺旋长枪，随后她举起螺旋长枪正要向[芙尼娜]用力砸去，却没想到一击落在[芙尼娜]身上时，却砸出了条条白色浪花。
让人意外的是，原来在螺旋长枪与[芙尼娜]的身影交瞬的一刹那，螺旋长枪所击破的只是一具由水元素构成的分身。
[芙尼娜]身影一瞬，最后闪现在距离芙尔摩斯的几十米开外的位置上。
[芙尼娜]右手反握住剑柄背在身后，整个人如同海水中的浮标立于水面之上。
不等她稍作歇息，手持螺旋长枪的芙尔摩斯已经近身而来。[芙尼娜]面色不改，右手翻了个剑花后，顺势用剑锋偏移了长枪刺来的方向。
接着，[芙尼娜]有条不紊的回应着芙尔摩斯在水面上的每一次攻击。
螺旋长枪带着劲风，每一次都朝着[芙尼娜]的面门而来，仿佛芙尔摩斯不在她的身上戳几个窟窿，就绝不停手的感觉。
[芙尼娜]不想与之缠斗，在接连躲过两次刺击后就想离开，没成想反被芙尔摩斯束缚住了手脚。
[芙尼娜]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脚下的海水如同泥沼一般，死死地束缚住自己。
下一秒，芙尔摩斯的螺旋长枪已经近身而来，[芙尼娜]心中巨震，随后她的身体就要元素化躲避这一击。
没成想，早有预料的芙尔摩斯一把钳制住[芙尼娜]的手腕，趴在[芙尼娜]的耳边寒声说道∶“找死！”
操控[芙尼娜]身体的芙琳娜神色瞬间呆滞，正当芙尔摩斯的长枪即将向她狠狠劈去的一瞬间，她的耳边传来芙尼娜的呐喊声。
“芙琳娜——”
听到芙尼娜的呼喊声，芙琳娜心神瞬间清醒，她咬了咬牙轻声说道∶“水无相！”
原本被芙尔摩斯抓住的[芙尼娜]瞬间变成一具水元素的分身，紧接着分成两人试图躲避芙尔摩斯的攻击。
刚醒过神来的芙琳娜将手中的[静水流涌之辉]，向芙尼娜奋力抛去。
率先反应过来的芙尼娜接住芙琳娜向她抛来的[静水流涌之辉]后，芙尔摩斯的螺旋长枪已经向她们劈来。
芙琳娜猝不及防眼见要被长枪劈到，反应迅速的芙尼娜冷哼一声单手将芙琳娜推到一旁，随后侧身躲过芙尔摩斯的长枪。
没有命中目标的螺旋长枪最终落在了水面上，击起千层浪花将二人覆盖。
被水雾遮掩的芙尼娜毫不掩饰的探身而来，挥剑便向芙尔摩斯的喉咙劈去。
“芙尼娜——”
手无寸铁的芙琳娜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没成想生命力顽强的魔龙厄里那斯已经张开血盆大口再次向她袭来。
“可恶！”
芙尔摩斯似乎有所察觉，随后调转方向，挥起长枪就向芙尼娜的胸口刺去。
芙尼娜眼神一凝，翻转手腕迫使剑刃由劈转向刺。
她手中的[静水流涌之辉]流动着能量质的蓝色火焰，随后上面奔腾呼啸着的水元素力，毫不克制向芙尔摩斯袭去。
芙尔摩斯嘴角微微上扬，扬起手中的螺旋长枪不躲不闪的向芙尼娜冲去。
“噗呲嚓——”
正在被厄里那斯纠缠的芙琳娜只听到肉体被撕裂洞穿的声音，她瞳孔微微收缩，不敢置信的向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
只是这一眼，便让芙琳娜的呼吸瞬间停滞。
芙尼娜左手中的[静水流涌之辉]呼啸着刺穿了芙尔摩斯的右眼，而芙尔摩斯手中的螺旋长枪奔腾而过，洞穿了芙尼娜胸前的正中线。
二人的呼吸顷刻间停滞，芙尼娜微微开口，紧接着一口黑色的血液顺着嘴角不断溢出。
芙尔摩斯的螺旋长枪洞穿了她娇弱的身躯，寒冷的兵器被体内还有几丝温度的残破不堪的血肉紧紧包裹着，一颗离它仅有几厘米微差的心脏微弱的一下一下跳动着。
鲜血像是不要钱一般从她的身体喷射而出，二人身下的海水被血液顷刻间染红。
芙尼娜只感觉自己的体温正在渐渐流失，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
但这些对她而言都不重要，这些对于已经是半纯水精灵之躯的自己而言，不过是身体的几处重伤而已。
芙尼娜颤抖着抬起头，正好和芙尔摩斯的双眼相互对视，二人的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下一秒，芙尼娜右眼周围的皮肤上渐渐出现瓷器破碎般的裂纹，紧接着她的耳边传来什么东西崩裂的声响。
芙尼娜小口喘着粗气，用仅剩的一只左眼冷冷看着芙尔摩斯，随后嘴角上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我说过，芙尼娜。”芙尔摩斯伸出手握住刺穿她右眼的[静水流涌之辉]，慢慢将这柄长剑从自己的伤口处拔出，尽管芙尼娜不断用仅剩的力气阻止着她却无济于事，芙尔摩斯看着面前的芙尼娜冷笑着说道。
“我们本就是一体，所以我们受到的所有伤害，都会毫不吝啬的平摊到我们两人身上。”
“但是，你和我并不一样！”芙尔摩斯看着眼前芙尼娜因为重度失血而渐渐苍白的脸色，轻笑一声说道，“我才是枫丹的正义之神，而你只是一个继承了我的名字与力量的，拥有准魔神实力的普通人。”
在将[静水流涌之辉]从伤口处拔出的一刹那，芙尔摩斯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我为你塑造的这具躯体，无法完全展示你应有的实力。”
“所以，你死定了！”
ps.如果想要不出来芙尼娜右眼崩裂样子的，可以看下面的评论区。
不为读者准备图片的作者，不是好作者。
各位！不用谢我！
另外，目前的局势是那维莱特开局抢人头被强制下线，芙卡洛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被迫挂机，旅行者正在我方水晶朝着敌方防御塔极速赶来，芙宁娜……
咳咳，大约在下一章过后会有人极限救场，各位猜猜看会是谁呢？是谁呢？！哈哈！伏笔就在书里，有兴趣的读者猜猜看，然后猜到的悄悄告诉我。诶嘿！
此处应有人配上茶啊二中一班艾斯坦灿烂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