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老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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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尼娜轻哼一声，抬头望向斯库拉，饶有兴趣的问道∶“有趣，想不到龙蜥一族的亲王竟然认得我。”
“五百多年前，在魔神雷穆斯尚未找到我时，我曾在原始胎海见过你无数次，后来在雷穆利亚王朝即将衰落之际也曾远远的见过你一次。”斯库拉凝视着曾经和以前截然不同的芙尼娜，脸上露出回忆往昔的神情，一时间竟有些恍惚的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
“想不到我第一眼竟然没有认出你，如今的你竟然龟缩在人类的躯壳中。”龙蜥斯库拉沉沉的叹了口气，它低头看向眼前面不改色的芙尼娜，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和不解。
“直到现在，我仍然无法理解你那与生俱来的强大的力量，为何会出现在一只小小的纯水精灵身上。”
芙宁娜紧张的看着姐姐与斯库拉，眼前这头酷似巨大鲸鱼的龙蜥斯库拉，对她产生了一种天然的威慑。
卡西奥多沉住气，知晓此刻不容他在此插嘴。
“说完了？”芙尼娜抬起头望向自视清高的龙蜥斯库拉，冷笑一声说道，“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芙宁娜∶Σ(?д?|||)??
卡西奥多∶e=e=e=(?◇??)?
“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龟缩于人类的躯壳，什么是小小的纯水精灵？”芙尼娜攥紧双拳，冷冰冰的说道，“我就是我，我是谁，我要做什么。什么时候轮的上你在这里指指点点了？”
龙蜥斯库拉居高临下的审视着眼前的小小生灵，随后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你成为了少数的胜利者，而我早已是一位败者。”
“如今的你，即便贵为神明，仍学不会收敛自身的锋芒。”
“不要拿你那拙劣的见识，去评判我的所言所行。”芙尼娜冷哼一声，不冷不热的说道，“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我对你客气一点是我作为神明最基本的礼貌，还请某位亲王不要在此蹬鼻子上脸了。”
芙尼娜一字一句怼的斯库拉哑口无言，即便它曾是原始胎海中龙蜥一族的亲王，而芙尼娜曾是原始胎海中诞生的众多纯水精灵里的沧海一粟。
如今谁被锁链困住限制了半个千年，谁是一个国家的神明。
高下立判，现实早已说明一切。
如果不是芙尼娜此行来到这里，斯库拉只能再被困个五百年，然后等待着五百多年后未来的某个金发旅行者解开锁链，让它不至于现在像个被人用锁链吊起来的猪肉一样。
斯库拉老脸一红，看着似乎和以往有所不同的芙尼娜，轻叹一口气后打算转移话题，随后轻咳一声缓缓开口道∶“[水之王]，你此行究竟有何深意？”
芙尼娜轻哼一声，淡淡说道∶“做什么？我认为你应该早已猜到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此明知故问呢？”
“……”
见龙蜥斯库拉陷入了沉默，芙尼娜继续乘上追击，冷声说道∶“用你那聪明机灵的小脑瓜仔细想一想，既然你知道我曾经来过这里，那么我此次前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大体上能猜到一二，是……雷穆斯和你签订的某个契约。对吧？”龙蜥斯库拉低头看着芙尼娜问道。
“雷穆斯以自身为代价，恳请你庇佑尚且存活的雷穆利亚人。”
芙尼娜微微挑眉，淡淡说道∶“准确的讲，是雷穆斯将自己的所有，以一个不亏不赔的好价钱卖给了我。作为代价，我会以此庇佑尚未被福波斯彻底洗脑的雷穆利亚子民。”
“斯库拉……”卡西奥多望着眼前被锁链困住的斯库拉，不禁讽刺道，“帝国覆灭之际，你带着龙蜥们趁机落井下石，想不到你在此落得如此下场。”
斯库拉闭眼轻叹一口气，正当它要开口之际，想不到芙尼娜竟然抬手制止了卡西奥多。
芙尼娜看着趴在自己肩上的卡西奥多，淡淡说道∶“卡西奥多，当年斯库拉的行为并非它的本意……”
“什……”卡西奥多神色微僵，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斯库拉用复杂的眼神看向芙尼娜，轻声说道∶“[水之王]……”
芙尼娜轻哼一声，不喜不怒的说道∶“当年事情的原貌，我也大体知道一二。大乐章[福波斯]出现了问题，所以雷穆斯在帝国覆灭之际恳请斯库拉带领龙蜥们袭击宫殿，试图破坏[福波斯]。”
斯库拉神色微沉，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之事，确实如同[水之王]所说的那样。”
“是神王让斯库拉这么做的，怎么可能……”卡西奥多神色复杂的低下头，眼神里充满黯淡。
“帝国覆灭之际，我被神王派出作为使者和起义军和谈，所以帝国究竟因何而覆灭，我一概不知。”
“如果你有什么疑惑，那就等回到雷穆利亚帝国的遗址再谈吧。”芙尼娜看着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卡西奥多，柔声说道，“在那里，所有的疑惑都会被解答。”
“你确定吗？[水之王]。”卡西奥多抬起头看向芙尼娜，困惑的说道。
芙宁娜看着趴在姐姐肩头上的卡西奥多，心底里的那个疑惑渐渐升起，从刚才开始姐姐就一直仿佛什么都知道一般。
仿佛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芙尼娜回过头正好和芙宁娜对视。
芙尼娜看着她的双眼，嘴角升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嘴唇轻合，用唇语向芙宁娜传达着讯息。
我们回去之后，再和你详细说明吧。芙宁娜?
芙宁娜怔怔的点了点头，随后听着姐姐抬起头望向斯库拉继续说道∶“那么，斯库拉。要不要和我做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水之王]，你想和我做什么[生意]？”
斯库拉声音微沉，仿佛已经些许猜到了。
芙尼娜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都说了，请某位亲王不要明知故问，装疯卖傻。为什么某位亲王就是不听呢？”
“……”
见对方沉默不言，芙尼娜轻笑了一声说道∶“交易很简单，我们把你放出来，而你将我们送到雷穆利亚宫殿的真正遗址处。怎么样，稳赚不赔吧？”
“[水之王]，这对我而言确实是稳赚不赔的买卖。”龙蜥斯库拉疑惑的看着芙尼娜，问道，“但是对你而言，根本无关紧要。你完全可以自行去往那里。以你的力量，这点小事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助，莫非……”
“不要试图揣摩我的想法，大块头。”芙尼娜轻轻一笑道，“今日本水神善心大发，见不得你在此地孤零零的像个死猪肉一样，被吊在这里丢人现眼，省得你真的死在了这里，又没有龙蜥给你收尸。”
芙尼娜双眼微眯，凝视着眼前的斯库拉，冷笑一声道∶“选吧！是送我们一程，换你的自由；还是继续像一个吊死鬼一样，任人宰割。”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选吧？”
“你还真是，用词越来越粗鄙了！”斯库拉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老夫我只是想问一问你多此一举将我放出来的理由，想不到竟然会受到所谓的[人身攻击]。”
“老夫？哼，我看你像个老匹夫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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