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美露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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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维莱特沉默片刻后，回答道∶“确实是这样，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信件上的内容。”
“嗯，你是在疑惑为何龙的时代会被人类所代替吗？”
“正如芙尼娜女士所言，我确实有这方面的困惑。”那维莱特沉思片刻后，看向芙尼娜说道，“相较于人类而言，龙拥有漫长悠久的寿命，在具备强大力量的同时，同时还具备人类所比肩的非凡智慧。”
“身为第二代水元素龙王，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何龙的时代会就此从历史的长河中被抹去。提瓦特神明的力量来源于初代七元素龙王的力量，那么其力量与我同样来自于初代水龙王的芙尼娜女士，不知有何建言呢？”
“……”
或许那维莱特的意思是，身为提瓦特第一降临者的原初之神法涅斯，又或者是天理，为何要推翻旧日七龙王的统治秩序，剥夺了龙王的部分权柄，并且创立了尘世七执政，也就是所谓的七神。
关于提瓦特上古时代的旧事，以及从世界之外而来天理法涅斯究竟是谁，游戏中并未在主线提及太多，芙尼娜对此也是一概不知。
只知道为了打败“旧日七龙王”，原初之神法涅斯分离出了自己的四个影子——生、死、时、空四位神只，加上法涅斯代表的“天理”，分别对应了圣遗物的理之冠、生之花、死之羽、时之沙和空之杯。
法涅斯和四个影子联手之后，镇压了七龙王，并且驱逐了七龙王的眷属——龙蜥。（现在渊下宫的深海龙蜥就是其中，即使被人为改造也尚未凋零的一脉）
为了防止七龙王再度作乱，法涅斯从七龙王身上各剥离了一部分权能，宣告了名为“尘世七执政”的神座，恩赐能登临神座的魔神可得到权能。
一旦获得额外的权能，实力就能剽悍到吞并一方势力。即使是钟离这样“无意逐鹿”的魔神，也必须为了自己的子民不会被其他夺得神位，获得额外权能的强大魔神所欺凌而加入战局。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各国一开始，迭卡拉庇安和安德留斯共处蒙德，奥赛尔、山中的螭、归终、锅巴、赫乌莉亚和钟离能有一段友好相处的时间，赤王、花神和树王能共。
但从尘世七执政的职位昭告后，魔神战争开始变得惨烈的。
在此期间，出现了一个意外——
初代的水龙王死了。
游戏文本中描述为“四十个夏天沸腾了海”，可能是描述战争持续时间之长，达到了四十年，也可能是描述了水龙王是在漫长的高温之中，被“煮”死了。总而言之，初代的水龙王，倒在了它守护的原始胎海之中。
原始胎海是提瓦特上一块奇特的区域，里面的成分和血液相似。所有生命在这片海域之中共享着意识。
这一点来自主线任务中，被瓦谢设计杀死的女孩最后反而共享了彼此的意识，重新凝结成了促使旅行者逮捕瓦谢的纯水精灵可得知，其中的意识为了能到达陆地和天空，进化出了血管包裹原始胎海之水。
所以，一切生命来自原始胎海，而每一次生命的鼓动，都是在拜服原始胎海的主人——水龙王。
统辖着原始胎海的水龙王逝去后，这片海域处于无主的状态，原始胎海之水开始暴动。
为了能控制这些原始胎海之水，天理勒令四个影子中，掌控“生”的那位制造了一枚全新的“心脏”来继续控制原始胎海。（重点是，这颗新的心脏所有的制作材料，都是取自提瓦特本身，而不是来自世界外的力量）
也就在这时，枫丹这片土地上出现了第一代的文明。
之后的事，涉及到一代水神厄歌莉娅的诞生，这些往事或多或少应该会被真正的水之神芙卡洛斯所记载。
或许自己应该回到被芙卡洛斯藏匿在沫芒宫地下室，查一查是否有相关记述的枫丹土地曾经的秘史，才能从现有的证据中推断出曾经发生过的事。
芙尼娜沉默许久，始终不知晓其中的答案，她并不是原学家，所以她也不曾完全了解其中的缘故。
但当务之急，还是需要在那维莱特面前做出一些反应。
芙尼娜深吸一口气后，慢悠悠的说道∶“那维莱特先生，您现在的寿元至少已经达到五百年之久了吧？”
那维莱特点了点头，答道∶“确实如此。”
芙尼娜见此轻叹一口气，说道∶“五百年对某些人来说，是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悠久寿元，但对于像活了六千多岁的璃月岩神摩拉克斯而言，也仅仅只是五百年而已。”
“那维莱特先生也明白我和芙卡洛斯也只是二代水神而已，关于初代七神与初代七元素龙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和芙卡洛斯可能永远无法知晓了。”
“如今，坎瑞亚灾变刚刚结束没多久，就连坎瑞亚这个无神之国究竟做了什么才制造了这场影响提瓦特七国的灾难，就连刚刚成为水神的我们在此之前也无权牵扯其中，这也致使了初代水神厄歌莉娅大人的陨落。”
“……”
那维莱特表情淡漠的观察着芙尼娜，在一瞬间突然注意到对方瞳孔的变化，却一时间无法判断对方究竟是在撒谎还是在悲伤。
芙尼娜毫不胆怯的和那维莱特相互对峙着，在那维莱特的注视下，她眼眶内颜色一深一浅的蓝色泪滴状眸子微微收缩，下意识想要躲闪对方的目光，但还是强忍着不想被那维莱特注意到她心中的慌乱。
“我明白了，关于厄歌莉娅女士的死，我也表示很惋惜。”
即便初代水神是与天理一同掠取初代水龙王部分力量的帮凶之一，但对方已经死在了前不久的坎瑞亚灾变的兽潮中，最终陨落在离枫丹仅有一步之遥的须弥沙漠之内，她的身体在死去好已经化为甘露花海，再怎么追究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更何况死者为大，而自己也只是二代水龙王而已，并没有十分憎恨她的理由。
“初代七龙王与天理曾经发生过的事，我们也已经无法继续考察下去了。实在是非常抱歉，但我能告诉你的是……”
“不管是生命何等强大的生物，终究会有陨落的一天，这是自然无法更改的规律。一个时代的终结，也意味着一个新时代的崛起。”
“曾经是龙的时代，现在是人的时代。人类就像曾经的龙类一样遍布整座提瓦特大陆，而在遥远的未来，必定会有一类全新的生命会代替龙类与人类，他们的脚步也会再次布集整座提瓦特大陆。”
“这是我们无法改变的事，说不定在未来我们都会成为历史，被人遗忘在历史的角落，成为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一段过往，然后化作时间的碎片消失在历史中，不被他人所铭记。”
芙尼娜看着那维莱特的双眼，轻声问道∶“那维莱特先生，我这么解释的话，你听懂了吗？”
“芙尼娜女士，你所说的不无道理。”
那维莱特面色复杂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侃侃而谈的芙尼娜，然后由衷的说出自己的心声。
“旧事物总有一天一定会被新事物所代替，这是世间亘古不变的永恒法则。”那维莱特点了点头后说道，“我之所以同意你和芙宁娜女士在信中的请求，担任枫丹廷的最高审判官一职，究其原因是我想了解人类这个种族……”
“只有真切实际的以符合人类社会结构的身份进入人类的社会，以外来人的视角观察着这个种族，或许这样才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芙尼娜听后微微一笑，双手抱胸微笑道∶“你说得对，那维莱特先生。用璃月的话来讲，也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其实我和你一样也在努力以外来人的视角观察着人类的社会，但如果一直以外来者的身份生活在人类社会的话，会被内心的孤独所吞没的哦！”
“这……”那维莱特迟疑片刻后扭头看向正躲在远处偷看这里的美露莘卡萝蕾，面色有些复杂。
“那维莱特先生，您是要离开海沫村吗？”卡萝蕾一蹦一跳的从石头后面跑出来，她来到那维莱特面前，脸上多了几分不舍与难过。
“卡萝蕾……”那维莱特嘴巴微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那维莱特先生，既然你要去枫丹廷的话，那就带上我们一起吧！”
“我们？”那维莱特与芙尼娜相互对视一眼，共同看出了对方眼神中的意外之色。
是的，五百年前来到枫丹廷的不止卡萝蕾一只美露莘，还有许多没有提到的美露莘探员。
卡萝蕾话音刚落，后面又跟上了几十只对人类社会充满好奇的美露莘。
卡萝蕾单手抚胸，微笑着说道∶“如果能够帮到那维莱特先生的话，我们愿意一起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可……”那维莱特迟疑的看向身旁的芙尼娜，却正好对上芙尼娜明媚灿烂的笑容。
“我并没有意见，只是如果这些美露莘想要融入人类社会的话，就一定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才行。”
卡萝蕾一蹦一跳的来到芙尼娜面前，毛遂自荐道∶“放心吧，芙尼娜姐姐。我们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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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各位旅行者了！
为了表示诚意，芙尼娜表示会将自己的妹妹芙宁娜在梦中许配给你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