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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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注定是个彻夜难眠的夜晚。
平时难得在家喝酒的方圆，独自一人闷头饮着白酒。
屋内的这份寂寥与外面两点三十分酒吧的热闹喧嚣，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
忽然之间，一首名为《问》的歌曲横空出世，瞬间火爆各大社交媒体平台。
无论是微博、抖音，还是各类视频网站，其点击量均创下了前所未有的纪录。
许智与胡笑，也因这首歌一夜成名。
凌晨一点时，这首歌已经占据了热搜榜的第一名，一字之差，却引来了全民热议。
说到战斗力最强的一群人，那当然是那些闲暇且富有的家庭主妇们了。她们既有财力又有时间，并乐于花费时间给这首歌点赞。
两点三十分酒吧的常客们，纷纷将自己的动态分享到朋友圈。众多公司高管点赞的消息，无疑成为了少见的社会热点。
未来可见，这对双胞胎歌手——两位超级新人——即将震撼出道，地点就在我们熟悉的那个魔都酒吧里。
那里，每一个曾经光顾过酒吧的人都会有种感慨：自家的孩子仿佛一瞬间长大了。
此刻，在陈凡这边，乔英子已被宋倩接走，其余二人也都各自回了家。
陈凡推测着，看来自己距离下一次觉醒不远了，只是还不清楚下一次会觉醒出什么样的能力。
接近凌晨两点时，方一凡叩响了陈凡家的大门。
“有什么事吗？”
还没等陈凡说完，方一凡便径直跪在地上央求道：“求求你帮帮我！”
陈凡赶忙把他扶起，询问道：“林磊，到底出了什么事？”
“阿姨联络不上，她没回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问了方圆叔叔，他却说不关他的事，而且……”
陈凡接着说：“而且，他还说了些很难听的话吧？”
方一凡惊讶地张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说实话？”
方一凡点点头。
“没用的男人通常就这样，动不动就说媳妇可能跟别的男人跑了之类的话，把自己标榜成圣人，但实际上，很可能是因为夫妻俩吵了架。”
方一凡继续说道：“他们正准备离婚，我爸还问我，如果爸妈离婚了我该跟谁。”
陈凡回应道：“这种事情你自己处理，不用看我。关于董文洁阿姨的事我会插手，但离婚的事情我不会管。你应该明白这一点。”
方一凡用力地点点头，表示理解：“我知道，家务事不能随便掺和。”
“行了，回去吧，我会帮你找她的。董文洁阿姨在我公司帮忙赚了不少钱，我会确保她的安全。另外，我帮你的忙，你也无需回报我什么，就用学习成绩来回报吧。李萌老师也说过，让我多带带你。”
“好的。”
陈凡摸了摸方一凡的头，温和地说：“哪有父亲会放弃自己的儿子呢。”
“滚一边去，我是你爸！我先回家了。”
“回去吧，你在这儿只会添乱。”
待两人渐行渐远，陈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升向空中，调整视角开始搜索起来。奇怪的是，竟然找不到董文洁的踪影？
陈凡想了想，心里有了一个计划。此刻正是两点三十分酒吧最热闹的时候，顾客络绎不绝，一片纸醉金迷的景象。门口的队伍长得望不到头。
吕子乔想进去酒吧，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不让进。
这时，小姨妈出面质问保安。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小路？”
“你眼神可真不行。”
“那你猜我是谁？”
保安挠了挠头：“难道你是迅姐？”
小姨妈思考片刻，回答道：“没错，就是我。”
陈凡站在一旁无奈地看着这一切，没想到竟然是以这种方式与爱情公寓里的众人重逢。不知弹一闪是否也在现场，那家伙可是个非人类的存在。
“嘿，那个人为什么不排队就能直接进去酒吧？”
陈凡的出现引起了吕子乔的注意。
保安解释道：“他是我们的老板。”
哇哦，这么年轻？
走进酒吧，dJ一眼认出了陈凡，热情地与他打招呼。陈凡走到dJ台前，开口说道：“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们这家两点三十分酒吧的支持，酒吧将在本周末正式营业，打折之类的活动，我觉得大家应该不太感兴趣吧，毕竟也不是在乎这点钱的人。”
陈凡年纪轻轻，帅气逼人，更是少年有为啊！
天哪，酒吧的所有老板都不敢相信，能将一家酒吧经营得如此丰富多彩的年轻人，看上去竟然还像是一名在校学生。
“依旧保持原价不变，不过作为回馈，我个人可以送给每位客人一瓶黑桃A香槟。”
dJ在台上大声宣布，立刻点燃了现场气氛，引来众人的阵阵欢呼。
陈凡说的是每个人都有份，而不是每桌，这可不是一笔小开支。
“董文洁在哪儿？”
“老板，没看见啊，我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知道了，辛苦了，回头让人给你涨点工资，说是我说的。”
“谢谢老板！”
顺着后台走廊，陈凡来到办公室门前，轻轻地推开房门。
办公室内并未亮灯，只有一盏台灯闪烁着微弱的光线。乍一看，公司里似乎一个人也没有，但陈凡知道董文洁就在里面。
“听说公司进了贼，是不是躲在办公室里？”
没人回应。
陈凡不屑一顾，又接着说：“那我就报警了哈。”
“别报警，臭小子，你故意的是不是？”
声音从办公桌下方传来。
陈凡走过去一看，发现董文洁侧躺在办公桌底下，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呢，原来你还真的躲在这个酒吧里。”
实际上，陈凡找人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的感知能力尽可能地增强，不过即便这样放大了感官，想要精确到找到特定的人，还是相当困难的。
早些时候他能找到小梦，是因为在山区，那里人迹罕至，凭借声音就能定位。
可现在身处酒吧这个地方，这里乱糟糟的一片，当时陈凡差一点就被吵得耳朵失聪了。
陈凡索性坐在地上，说：“很多人都在找你呢。”
“我不知道啊，原来有那么多人在关心我呢。”
陈凡接着说：“方一凡来找我让我帮你，宋倩阿姨打电话给我，让我安慰安慰你，还有乔英子也发信息过来，让我帮帮忙。”
“你现在是在陪我吗？”
“嗯，在陪你呢。”
宋倩发了个坏笑的表情过来，说：“我可是听说，女人情感脆弱的时候，这个时候出手最容易成功呢，加油呀小伙子，我看你好这口。”
“你这家伙没学好吧！”
“哈哈，还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相处久了，我也成了个小混混，这流氓招数，还用不着谁教就会了。”
挂断手机后，陈凡坐在地上，看着正狼吞虎咽吃饭的董文洁，提议道：“不然再让后厨做点吃的吧？”
董文洁回答：“不用了，这些已经足够了。”
说完，她猛地灌了一大口价值一万八的洋酒。
桌子挺大，底下躺个人很宽敞，当然两人坐着也同样舒适。
这个小小的空间，仿佛成了董文洁躲避风雨的港湾。
在这里，关上手机，无人打扰，所有的痛苦和辛酸都只能独自默默承受。
让她慢慢地去品味这一切。
以往在家受了委屈，她就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哭一场，然后再微笑着走出来，继续管理家务。
从来没有人真正问过她需要什么。
“你的这首歌写得真好听。”
“这是专门为你写的。”
董文洁呆住了，反问道：“为我写的？”
“没错，怎么了？你觉得我身边谁能算得上是家庭主妇呢？”
确实也是，就只有她一个家庭主妇。
“你又逗我玩儿，就是在糊弄我吧，感觉我被你骗得团团转。”
陈凡耸了耸肩，答道：“你猜？”
董文洁拿起酒瓶准备砸陈凡，但终究还是下不去手，最后狠命地又灌了一口酒，结果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的官司能打赢吗？”
陈凡答道：“那要看你请的是哪位律师了，你决定了吗？”
“嗯，决定了，孩子那边不让，林磊我也一起照顾，毕竟都是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不忍心让他们受苦。”
陈凡点头，表示同意：“那行，明天我带你去律所看看。”
“嗯，谢谢，你真的不介意吗？”
陈凡愣了一下，回答：“阿姨，有什么好介意的？妈妈要照顾自己的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怀胎十月，得多狠心的母亲才会不要自己的亲生骨肉呢。”
自古以来，“为母则强”这句话就是这样讲的。
“我还以为……”
陈凡豪爽地笑了，反问：“你以为什么？”
“我以为，以后如果我……算了，没什么，是我多想了。”
陈凡始终带着微笑，没有挑明心中的想法。
董文洁又猛灌一大口酒，深深地吸了口气，突然扑向陈凡，把他压在地上。
“今天，别叫我阿姨了。”
陈凡大笑着说：“哈哈，我还以为你能继续忍住呢。”
董文洁愣住了，回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在吊我胃口，你是想等我自己先开口，对不对？是不是？”
“没错，我喜欢被动。”
董文洁瞪了陈凡一眼，坐到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说：“其实，我真的离婚了的话，估计日子会很难过的吧，还带着俩‘拖油瓶’。”
“你打算怎么办？”
“还不清楚，跟着你，赚钱，存钱，买房，等到将来孩子们都结婚了，我就找个地方辞掉工作，安安稳稳地等死。”
“那不带上我？”
“带你干什么？那个时候我都多大年纪了，成了个老太太，而你那时候正是最好的状态，就算那时你真想要我，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丢不起那个人，给你丢脸。”
陈凡笑了笑，并未回应。
两人目光交汇，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那一晚，魔都市下起了倾盆大雨。
气温骤降，两点三十分，酒吧里的顾客们到了各自回家的时间，尽管外面下着大雨，但他们的心情仍然愉快，因为今晚见识到了如此年轻有为的酒吧老板。估计明天这个消息就会在魔都传开了。
此时的方圆已经喝了许多白酒，躺在家里昏睡过去。想到董文洁越来越美丽动人，心中满是不舍。
但是又想到董文洁将来可能会跟其他人在一起，这让方圆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他想再喝点儿酒来消愁。
此时此刻，董文洁正在做什么呢？
酒吧里。
许智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陈凡在里面，惊讶地问道：
“你竟然在这儿？董文洁经理去哪儿了？”
陈凡回答：“嗯，应该是有别的事情要忙吧，有什么事吗？”
许智说：“我想预支一些工资，给我们俩找个住的地方。”
陈凡答道：“这小事一桩，找张叔就行，他会帮你们安排好的。明天估计你们就算正式踏入娱乐圈了，到时候可要好好干啊。”
许智耸了耸鼻子，说：“怎么闻到一股怪味？”
陈凡调侃道：“你该不会是变成狗了吧？”
许智意味深长地瞥向办公桌，提醒道：“老板，不要太劳累啊，董文洁经理身体不太好。”
说完，许智便离开了。
桌子底下，董文洁偷偷伸出头，气愤地捏着陈凡，责备道：“都怪你，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陈凡安慰道：“放心吧，许智嘴严得很。”
董文洁担忧地说：“可是我怕以后方一凡知道了我们的事，会难以面对。而且，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陈凡淡然回应：“其实我不介意。”
董文洁却坚持：“我在乎！”
她用力叫喊着，就像一头扞卫领地的母狮。
“我就在这儿休息就好，你回去吧，别陪我了，我不想让人背后议论你，我看不下去，也会很难受，我们就悄悄地交往就好，你想我了就告诉我，你需要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
她觉得自己刚才说得不太妥当，又补充道：“我会尽力去满足。”
估计她是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不太擅长。
陈凡问：“那我真的走了？”
董文洁回答：“我站不起来，你自己走吧，听阿姨的话，拜托你了，回去安心上学，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不是小孩，我能照顾好自己，但绝对不能让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否则他们会骂你破坏别人的家庭。”
陈凡点点头，明白拗不过董文洁，于是穿好衣服离开了。
陈凡离开后，董文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既开心又满足。她给宋倩发了个信息：
“来酒吧接我，我要去你那里住一段时间。”
宋倩有些无奈地回复：“陈凡不是正陪着你吗？”
“你怎么这么多话？让你来你就来，我现在走路不方便，快点！”
“哦，我懂了！董文洁，你不害臊吗？要是被人知道了，人家肯定会指责陈凡的。”
“我没有让陈凡留在这里陪我，我让他先回去了，你以为我不担心这些吗？”
“我马上去接你，一会儿你跟我讲讲具体情况，详细点，谢谢。”
“我付钱，开通VIp。”
这一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次日早晨，魔都的倾盆大雨转成了小雨。乔英子一大早就在叫唤陈凡起床。
“陈凡，该上学了。”
陈凡回答：“我请过假了。”
哎呀，为什么每次你请假都能成功呢？
“你又请假干什么去了？”
“董文洁阿姨要离婚，我请假带她去找律师，不然还能有谁能去呢？”
额，我都错过了些什么？
乔英子感觉自己仿佛错过了整个世界。
哇靠！
“我昨晚听见我妈扶着董文洁阿姨回家的，我还以为董文洁阿姨遇到坏人了呢，问了一下才知道，她说董文洁阿姨是因为累的。你好狠心哪，董文洁阿姨都那么大年纪了，你还让她这么辛苦。”
“又不是我要求她这样做的，是她自己拼尽全力要去争个高低。”
“哦，也是，董文洁阿姨一直都很要强，也能理解。那我先去上学了，你记得多穿点衣服，魔都下雨了，天气又变冷了，感觉都要下雪了，还不清楚暖气什么时候供应。”
“嗯，好的，你自己也要注意保暖。”
陈凡看了眼时间，没有急着出门，料想董文洁还在休息。
陈凡给张晓晋发了一条信息：“联系一家律师事务所。”
“好的，目前比较知名的有两家事务所。”
“你帮我推荐一下。”
“权璟律师事务所，找罗宾就可以了。”
“他们处理离婚案件吗？”
“我们集团跟罗宾那边有合作，这类案子他们会接手的，放心吧。要不我开车陪你一起去吧。”
“好的，正好，我这里有块龙角，退下来送给你。听说你们龙族的寿命有一千年，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日子了，这块龙角对你应该会有用。”
张晓晋差点没高兴得跳起来。
终于，终于等来了这一刻。
等来了神龙宝宝的馈赠。
欧耶！
看来自己押对宝了。
没错，张晓晋跟水熊虫不一样，他是真的很怕死，也许是看到了生命的尽头，所以他真的非常害怕死亡。
上次的龙鳞就已经给他带来了馈赠，以至于他现在能够在海洋中简单地指挥一下水族生物。
如今若是能得到龙角，张晓晋就可以实施他的下一步计划了——为神龙打造一座龙宫。
一切安排妥当后，陈凡给万晓娟发了个信息：“有点事儿想问你。”
“是不是你接触人类了？”
“你怎么又知道了？靠，又是许智那个大嘴巴，你们女人是不是特爱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