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文野篇：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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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前，营地庆功宴上。
立原正秋拉着已经喝嗨了的山口阳太走到远离庆功宴的空地上散散酒。
“嗯...老大，别拉我，我还没醉呢...还能喝...”
“还没醉？我和老大身高体型差那么多，你都把我错认成老大了，还没醉？”
“嗯...什么呀，是正秋啊~正秋你也来he...。额啊，好冷啊，正秋，你把我拉到这么冷的地方干什么，赶紧回去烤火啊！”
“终于清醒了？不让你冻一冻，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没醉，还要接着喝？”
“嗨呀，正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山口阳太拉着立原正秋坐下，声音因为过量的酒精有些低沉和沙哑。
“毕竟...大山的事情...大家都有点借酒消愁的意味。”
提到大山，立原正秋有些沉默，大山的死对小队冲击很大，虽然大家都没明说，但是立原正秋还是能从今晚大家异常的行为中看到大家对大山的惋惜和怀念，毕竟连最靠谱的队长也喝得倒在地上说着胡话。
山口阳太和立原正秋感受着迎面吹来刺骨的寒风，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依旧沉默不语。
“啊切~”一道喷嚏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
“正秋，你感冒啦？”山口阳太转头看向立原正秋。
“笨蛋，这声音明显不是我的吧！有点像小孩子的声音...”立原正秋敲了敲山口阳太的头，起身查看周围。
“嗷~小孩子？可是这里除了我们俩就没有别人了啊！”
山口阳太被敲的惨叫了一声，摸了摸头，在周围快速扫视，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呜啊~不会是鬼吧~被父母丢在战场饿死的孩子~呜呜，好可怕——”
山口阳太寻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半个人影，被自己胡乱的猜想吓到。
“笨蛋，常暗岛哪里有小孩，而且鬼也不会打喷嚏吧。再说了，在这里，人可比鬼要可怕得多...”
突然，一阵寒风吹过，山口阳太和立原正秋都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正秋，我们...要不回去吧，我的酒也醒了...”
山口阳太有些害怕，想拉着立原正秋赶紧回到庆功宴上。
“啊切~”和之前一样的喷嚏声再次传来。
“又来？！”山口阳太更加害怕，身体开始不住地颤抖，“正秋，咱们快走吧...”
“等等，声音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
立原正秋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缓慢靠近。
“正秋，你小心点~”山口阳太在后方小声为立原正秋加油。
山口阳太只看见立原正秋走到声音来源的附近，看着被帐篷遮住的地方“啊。”了一声，然后便站着不动。
“正秋，你没事吧！”山口阳太急忙跑到立原正秋身边。
“啊。”
山口阳太看着眼前的一幕说不出话来，只能以“啊。”来代替自己复杂的情感。
只见S1999穿着长裙坐在角落处，今晚S1999的长裙与之前的不同，不光颜色从明黄色变成了粉色，裙子的样式也明显复杂了许多，裙子主体由蕾丝和蝴蝶结装饰形成，比之前的明黄色长裙更能凸显S1999的可爱！
只是相比之前的长裙，这件裙子更加轻薄，肩膀和背后镂空的设计让山口阳太和立原正秋光是在这寒冷的冬天看着都觉得冷。
看着S1999双手抱膝，试图为自己提供一些温暖，眼眶中因喷嚏而不自觉积攒了泪水，山口阳太和立原正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哦呼—好——好可爱！”
“啊切~”S1999再次因为吹过的冷风打了个喷嚏，身体因为寒冷不受控制的颤抖。
喷嚏声将山口阳太和立原正秋从S1999的可爱暴击中拉了回来，山口阳太和立原正秋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将两件外套披在S1999的身上。
S1999抬头看着山口阳太和立原正秋，虽然眼睛里依旧没有任何情绪，但山口阳太和立原正秋看着S1999可爱又因为寒冷有些可怜兮兮的小脸，总感觉S1999在暗示自己留下来陪她。
（S1999：其实并没有这个想法）
[她都这么可爱了，陪陪她怎么了！！！]山口阳太和立原正秋同时在心里想着。
于是山口阳太和立原正秋分别坐在S1999两侧，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为S1999遮住不断吹来的寒风。
山口阳太看着又开始望向虚空、不知在想什么的S1999，决定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大姐头…啊不是，姐妹…不对，这个称呼也怪怪的…”
“阳太，你早上又开小差了吧，队长上午开会说了她的名字是S1999。”
“啊？哦！早上太困了嘛～S1999，要不是你刚刚打喷嚏，我都不知道你居然会说话啊…啊哈哈哈...”
“...”
“啊，说起来，你的异能力好厉害啊，是不死吗...”
“...”
“...”
“怎么办，正秋，她还是不理我，是不喜欢我吗？”山口阳太尴尬地小声向立原正秋求助。
立原正秋仔细打量着S1999，思索了片刻，说道：“我觉得，应该不是她不想理你”
立原正秋回想过去和S1999的接触，推测道：“我觉得她应该只是单纯的不会说话”
“欸？不会说话？也就是说她只会发出声音但是不会说出具体的词语句子吗？那她能听懂我们在讲什么吗？”
“我觉得她应该能听懂，不然她在战场怎么听得懂老大的命令的。”
“S1999——”立原正秋看向S1999，“如果你觉得我说的是对的话，可以点头，如果我说错的话，可以摇头。”
山口阳太震惊地看着点了一下头的S1999，用力拍了一下身边的立原正秋，
“呜哇~你小子真聪明啊！”
“让我来，让我来试试！嗯——S1999，如果你觉得我帅的话，可以点头，如果你觉得正秋更帅的话，可以摇头——”
“——欸，正秋，为什么S1999不动啊！”
“笨蛋，要是我被问到这个问题，我也不想理你！”
“好吧好吧，那我换一个。S1999，你不能说话是生来就这样，无法改变，还是说，可以通过学习学会说话，但是一直没有人教你？如果是前者的话，可以点头，如果是后者就摇头！”
S1999摇了两下头。
“正秋，你看！她可以学会说话欸！她是森卫生科长带来的吧，所以为什么森卫生科长不教她说话呢？”
立原正秋看着直觉系的山口阳太，沉思了片刻，低声说道：
“或许阳太你之前猜对了一半，S1999确实是专门用来战斗的，但是他显然不是机器人，只是一个拥有强大不死异能力的人类而已。所以作为人型战争兵器——我姑且这样称呼——他只需要听懂命令就好，不需要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所以才没有人教他说话。”
“啊？这么惨啊——不过，正秋，你刚刚说了‘他’哦，不是应该是‘她’吗？”
“因为我刚刚想起来了，早上老大第一次给我们介绍S1999的时候，说的就是‘他’。”
“什么？！‘老婆’变‘老公’？！”
“？？？”
“...我开玩笑的...正秋，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很正常！我的意思是‘大姐头’变‘大哥’...嘿嘿…”
立原正秋斜着眼鄙视了一下山口阳太，随即轻声对S1999说道：“S1999，如果我说得对的话，可以点头，如果不对，就摇头。”
立原正秋看着S1999点了一下头，叹了口气
“他们可真是...唉...”
“说起来，正秋，你不觉得S1999这个名字很难念吗？埃-斯-耐-听-乃-提-耐，你就没有其他的名字吗？有的话就点头，没有就摇头。”
“啊，果然没有——”山口阳太失望地看着摇了一下头的S1999。
“毕竟森医生和队长他们也都是这么叫他的，既然没有其他名字——”就只能继续叫S1999吧。
“——既然没有其他名字就由我们来取一个吧！”
立原正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山口阳太的突发奇想打断。
“不，不能取，他的监护人森卫生科长都没有给他取名字怎么能由我们俩取呢——”
“欸——可是他不取是他的事情吧，我们俩偷偷叫呗，大哥，你是不是也想要个名字呀，啊，你看他点头了！”
“哪里点头了，你已经产生幻觉了吧！”
“让我想想——嗯...麻美？有希子？纪子？”
“都说了不能取了！还有你这都是女生的名字吧！”
“那就——志野？托尼·斯o克？布o斯·韦恩？”
“你这都是什么名字，会有版权纠纷的哦！”
“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取名字好难啊，不如跟我一样叫阳太吧，像小太阳一样温暖，多好，或者跟你一样也不错啊，正秋...”
“...”
立原正秋看着越发离谱的山口阳太，突然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S1999的场景。
雪...
“...Yuki...就叫雪（yuki）怎么样？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正好赶上常暗岛第一次下雪，他也像雪一样单纯洁白...”
“不错欸！我同意！那姓呢，跟我一个姓还是跟你一个姓啊”
“不如就叫——”
立原正秋抬头看着不远处向S1999走来的森鸥外
“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