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文野篇：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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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999睁开双眼，感觉身体的状态和平时的苏醒不太一样，转头看向手臂上连接着镇定剂的针管。

突然一道广播声打破了实验室的沉默——

“早上好，S1999，刚刚有做个甜蜜的美梦吗？”

S1999保持醒来的姿势不变...

“听得见吗，小S1999？如果听到的话就请看向玻璃这边～”

森鸥外话音刚落，S1999起身站立在“床”边，抬头面向单向玻璃站好，毫无波澜的眼睛仿佛能够透过单向玻璃看到正在说话的森鸥外。

“阿拉，果然醒着的时候更可爱呢！绿色的眼睛像宝石一样耀眼...”

S1999保持着望向单向玻璃方向的姿势不变...

“小S1999，你有喜欢的颜色吗～喜欢甜点和小裙子吗～只要你开口，哥哥我可是非常愿意把世界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全部献给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噢～”

“…”

“啊——因为S1999太可爱了，我都忘记你不会说话了，真可惜啊～S1999的声音也一定非常好听吧～”

“额...森卫生科长先生，这就是您说的‘招待’？”

上村看着突然变态的森鸥外，试图理解森鸥外的“招待”背后的深意。

森鸥外拍了拍脑袋，眼睛却不断审视着望向自己的S1999，笑着对上村说：“对哦！因为醒着的S1999太可爱了，我都忘记要好好‘招待’我们的‘睡美人公主’了”

“那么...S1999——先死一次吧。”

话音刚落，只见S1999的身体突然被看不见的“利刃”穿透，S1999神情不变，好像心脏处破了个大口的不是自已一般。

血液从S1999的胸口喷射出来，几滴血液正好溅射到单向玻璃上对应着森鸥外的脸的位置，为森鸥外的脸平添一份邪恶。

“砰——”

S1999的身体直直倒下——

一秒后，S1999的身体缓慢站起；

两秒后，S1999身体上的大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

三秒后，S1999的身体修复了大半；

四秒后，S1999的身体基本修复完毕；

五秒后，S1999的意识恢复，维持着死亡之前的表情睁开眼睛，看向单向玻璃，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只有地上的血迹以及胸前衣服上的血洞默默暗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场“自杀”。

森鸥外的眼神更加炽热，死死盯着S1999说道：“再一次”。

刚刚的一切再次发生一遍，唯一变化的只有实验室内以及S1999衣服上更多的血迹。

“再一次”

...

“再一次”

...

“再一次！”

...

...

上村已经数不清森鸥外说了多少次“再一次”，也记不清S1999自杀了多少次，上村的视野里现在只有S1999始终不变的、仿佛刚刚无数次的自杀从来没发生过的冷淡神情，以及单向玻璃对面快要全部被血液覆盖的实验室。

森鸥外眼睛不眨地看着S1999，此时的S1999身上穿着的实验室统一分配的实验体衣服因为吸收了太多血液而不断滴下血珠，站在已经被血液浸满的实验体内，始终保持死亡之前的冷淡表情。

“啪啪啪...”

森鸥外的脸上因为激动隐隐有些泛红，双手不断地鼓掌

“完美，太完美了，这就是我要的【不死军团】，小S1999，我都要成为你的狂热粉丝了~！”

森鸥外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深呼吸了几下稍微控制自己的神情和语气，可是眼神恐怖地差点把上村吓到腿软

“上村研究员，你知道狂热粉丝在面对梦寐以求的对象时，最想干什么吗？”

上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死死抓住刚刚被森鸥外顺走的身份卡，眼神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额...不太清楚。”

“答案是——当然是想和梦寐以求的对象面对面交流啊！”森鸥外兴奋地说道。

“...”

“...哈哈...您这个笑话真好笑…哈哈…”上村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眼神往一旁机器上的警卫呼叫开关上瞟。

“不是玩笑哦，上村研究员，麻烦打开实验室的大门吧。”森鸥外微笑着看向上村

“森卫生科长先生，S1999现在已经表现出对镇定剂的免疫，现在让它保持清醒状态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了，更别说打开大门让您...”

听到上村的推脱，森鸥外收起笑容，走近上村，直视上村的眼睛，以不容拒绝的严肃语气直接打断了上村的借口

“上村高级研究员，藤原部长已经下令将S1999全权交由我来负责。

【打开大门】

这是命令，不是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