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本丸篇：等价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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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泽樱回到本丸后便一直昏迷不醒。
审神者昏迷，时之政府又虎视眈眈，所有的重担便全部压在了付丧神们身上。
好在付丧神们都非常可靠，即使时之政府不断下发任务刁难，付丧神们也都能一一化解。
春去秋来，冬至。
本丸下雪了。
大和守安定穿着新做的棉袄走进天守阁，招呼着正守在审神者这边的加州清光道：
“清光，我来换岗了，你去休息吧。今天可真冷啊，外面都下雪了～”
加州清光掖了掖审神者的被角，拿上放在一边的外套，披在身上，说道：
“我听到外面的动静了，是藤四郎们在玩雪吧～今天出阵的队伍回来了吗？”
“还没呢，不过石切丸传来消息，说快结束了，让我们提前准备好医务室，今剑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哎，上面的任务真是越来越难了，也不知道审神者大人...”
大和守安定叹了口气，看着福泽樱苍白的脸色，默默垂下眸子。
“安定，振作一点！”
加州清光一巴掌拍在大和守安定的背上。
“啊，清光！好痛！”
大和守安定痛的一哆嗦，想要摸摸自己手上的背，却因为衣服穿的太多，摸不到。
“哈哈哈哈，安定是小短手！”加州清光放肆地嘲笑道。
“谁是小短手！我这是衣服穿的太多了，我的手肯定比清光的长！”
“哈？当然是我的手比你的手长了，你在开玩笑吗？”
“哈？肯定是我的长了，不服我们就比一比！”
“比就比，谁怕你啊！”
...
“唔...”
躺在床上的福泽樱突然皱紧眉头，发出难受的声音。
虽然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在互相打闹，但是时刻关注着福泽樱的情况，听到福泽樱的声音，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对视一眼，然后迅速跪坐在福泽樱的两侧，轻声喊道：
“小雪\/审神者大人？”
福泽樱的手指动了动，然后一双碧绿的眼睛和两位付丧神对视上。
“安定，清光...”
“小雪\/审神者大人，您醒啦！”
...
福泽樱靠着靠垫坐在床上，看着药研藤四郎用一个又一个仪器在自己的身上检查，突然笑出了声。
“？”药研藤四郎疑惑地看向福泽樱。
福泽樱摇摇头，轻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药研这样像在玩医生游戏一样，给病人做一项项检查。”
“这可不是游戏，大将！”
药研藤四郎似乎想要引起福泽樱对自己身体的重视。
“您自从任务回来就昏睡了10个月，虽然在本丸里只要有灵力，即使不吃饭，审神者也不会饿死，但是您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所以我建议您将本丸的天气调到适合养病的温暖气候，多喝水，适量补充...”
“啊，想睡觉了～”
看药研藤四郎似乎有要长篇大论的趋势，福泽樱立马装作昏昏欲睡的模样。
“大将！”
药研藤四郎愤愤不平。
“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您都不知道，在您昏睡的时候，我们有多担心您！”
“好啦好啦～”福泽樱伸手一把将药研藤四郎抱住怀里。
“唔！大将！”药研藤四郎的脸顿时变得通红。
福泽樱轻拍着药研藤四郎的背，说道：
“我知道你们都很担心我，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不过你们放心，我现在回来了，你们以后不用再这么坚强了，因为，你们的强，来了～”
刚有些感动就因为福泽樱突然油腻而无话可说的药研藤四郎：...
...
送走药研藤四郎后，福泽樱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一脸正色。
「居然昏睡了十个月吗？也不知道现世怎么样了...」
福泽樱昏睡的这十个月里，福泽樱一直在做梦，在做一个以Z9999为主角的梦。
福泽樱心里清楚，之前和Z9999见面，直接引发了Z9999异能的暴动，但好在巨大的冲击也让福泽樱回想起了五岁前丢失的记忆。
回想起过去的种种，福泽樱猜测。
「或许我的异能并不是复生和小黑。」
如果异能是指异于常人的能力的话，严格意义上来说，福泽樱异于常人的地方具体表现在四个方面：
第一个方面就是死而复生，这点是毋庸置疑的，Z9999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死而复生的表现。
第二个方面可以说是出色的外表。不是福泽樱自夸，几乎每个普通人见到福泽樱都会忍不住说一声“卡哇伊～哦呼！”，如果这不是故意设计的人设，难道不会太巧了吗？每个人对可爱的事物都会用同一种方式表达情感？肯定会有讨厌可爱或者嘴硬傲娇的人不会说出这种话。而且，迷语人也说过，他使用异能力的时候被作用者会说出“卡哇伊～哦呼！”
第三个方面便是大和守安定的能力，具体来说是手中武器的能力。不只是福泽樱，连大和守安定都能察觉到被福泽樱使用的时候威力更大，可是福泽樱也见过其他的审神者使用付丧神本体，并不会有像福泽樱使用时那么大的威力。
第四个方面是小黑，小黑由黑色颗粒组成，就像是另一个福泽樱一样，福泽樱可以感受、操控小黑，但是小黑也有自己的思想，甚至有福泽樱没有的感情。小黑会因为生气躲在福泽樱的体内不出来，也会因为被资本家的财富气到所以拼命给另一个资本家打工赚钱。
如果以上四个方面同属一个异能的话，这个异能的功能会不会太杂乱了？
四者可以说毫无联系，根本无法用一个统一的性质来概括。
所以福泽樱猜测，或许自己的异能力并不是这四者之一。
目前杀死过福泽樱的人虽然很多，但杀死过福泽樱的异能者却只有三个——生息、迷语人和福地樱痴。
生息的异能是不死，迷语人的异能让接触他的人迷恋上他、福地樱痴的异能能够将持有的武器威力增长百倍，分别对应着福泽樱异常表现的第一、二、三个方面。
「或许，我的异能能够获得与杀死我的异能者同样的异能，也可以说是，用我的生命换取对方的异能。」
【等价交换】
福泽樱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这四个大字。
福泽樱第一次听到【等价交换】是在SSS19实验室，死神杀手和当时还是SS121的福泽樱进行情报互换的时候说的话。
死神杀手将自己的过去编成睡前故事告诉SS121，希望能获得SS121同等价值的关于实验基地和实验室的情报。
当时的SS121因为小林的原因没来得及进行等价交换就急忙赶回自己的实验室了，不过之后SS121则是用让死神杀手自由活动继续换取死神杀手的故事。
不得不说，现在的福泽樱经常用离谱的行为气人，和当年死神杀手给SS121讲的毁三观睡前故事有很大关系。
死神杀手的行为准则倒是符合【等价交换】，之前在实验基地是等价交换，后来在三年E班，福泽樱用不戳穿杀老师的身份来交换杀老师的免费全球旅行，也是等价交换。
或许宇佐美田惠临死前说出【SSS19】，就是为了引导当时的SS121发现自己异能的真相。
不过宇佐美田惠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异能？
说起来，之前福泽樱一直关注【SSS19】和死神杀手相关的信息，没有关注过宇佐美田惠的信息，当时只记着宇佐美田惠是另一个与自己不相关的项目的研究员。
福泽樱回忆起自己之前让小黑在资料室翻阅的研究员信息...
想起来了！
宇佐美田惠也是拥有异能的。
宇佐美田惠的异能能够获取其他人的异能信息，不过条件是需要和对方长期接触。
所以即使宇佐美田惠是另一个项目的研究员，宇佐美田惠也能够接触当时的SS121，因为研究员需要宇佐美田惠获取SS121真正的异能信息！
不过宇佐美田惠最后想要救还年幼的SS121逃离“地狱”，所以被负责人松下处死。
临死之际，宇佐美田惠想到了一直贯彻【等价交换】信念，而且经过实验后无法死亡，相当于在实验中用死亡的能力交换获得各种非人超能力（当时还不知道实验体最后会爆炸）的SSS19，所以利用【SSS19】这个信号将自己获取到关于SS121的异能信息传递给SS121。
现在，之前的一切似乎都清晰了不少。
福泽樱真正的异能就是【等价交换】，不过仅限用自己的生命进行交换。
为什么Z9999在Z项目待了快五年，还是没有异能成熟的迹象？
因为异能成熟的迹象是身体出现与异能相关的变化。
就像Z0001在还是Z0002的时候，Z9999将布丁塞进Z0002嘴里时，感受到的黏糊手感。
Z0002之所以能够被选中为Z0001，是因为监控看到了Z0002的变化，机器设备也检测到Z0002的身体的异常。
而Z9999的异能是用生命进行等价交换，Z9999不死，异能就永远不会显现出来，所以Z9999即使已经异能成熟，监控和机器还是检测不出Z9999的变化。
幸好第一个杀死Z9999的异能者是能够死而复生的审神者生息，如果是其他人杀死了Z9999，即便Z9999用生命换取了异能，也会因为死亡而无法使用。
获得了死而复生的能力，第二个杀死Z9999的异能者迷语人赋予了福泽樱充满吸引力的脸蛋和声音，第三个杀死Z9999的异能者福地樱痴赋予了福泽樱能够提升手中武器威力的能力。
至于这些由生命等价交换换来的异能到底算不算异能？
在现世的时候，福泽樱没有确定过力量增幅最大的程度，所以不能确定大和守安定被力量增幅到底是完全的增幅还是只有一半增幅。
审神者诗在活着的时候有说过“卡哇伊～哦呼”的一小半句子，也就是说死亡之后，灵魂状态下福泽樱由生命交换得到的异能力至少有一小半能发挥作用。
那么死而复生呢？如果说灵魂状态能使用的只有小半，自己在这边真正死亡之后一小半的复活能力是变成重伤还是变成活死人呢？
这点福泽樱不敢赌，姑且当作是无法复活小心行事吧。
再仔细想一想，小时候的福泽樱对于其他人的吸引程度只是会让其他人对自己产生好感，虽然那时候福泽樱以为是自己可爱的脸蛋的原因，但是后来长大后，福泽樱的身边才逐渐出现了“卡哇伊～哦呼”的口癖，其他人对福泽樱的迷恋程度相比小时候也有很大的提升，这也就说明这份通过生命等价交换获得的异能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还不断增强。
那么或许随着年龄的增长，福泽樱或许在本丸也可以使用由生命等价交换换取的完全的异能力，不过这要等到福泽樱再长大一点了。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小黑呢？
黑色的颗粒从何而来？
从福泽樱观察到的信息看，不论是审神者生息、迷语人还是福地樱痴，都没有任何一种异能与黑色颗粒有关。
说起来，按照时间线，第一次见到黑色颗粒，应该就是在福泽樱和Z9999见面的时候，那时候Z9999被引起异能暴乱，周身散发出黑色的颗粒，这些黑色的颗粒逐渐聚集在一起，成为各种各样的形态。
福泽樱离开任务地点前，看到的就是新生的小黑一号。
也就是说——小黑或许是因为时空穿梭导致的。
福泽樱和Z9999的相见造成了小黑的诞生。
可是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福泽樱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直觉告诉福泽樱，小黑的诞生，还隐藏着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