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了解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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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龙九霄已经在宏顺生物制药有限公司工作八天了，这八天的时间里，姚坦武这个科长总是在闲暇之余跟龙九霄套近乎。
“根据俺这八天来的了解，姚坦武对其他员工是不冷不热，不温不火，为何唯独对俺如此热情，难道俺的身份暴露了？他想巴结俺，以便日后往上爬？”
此时的龙九霄坐在办公椅子上，整理着公司账目，他心中就琢磨着这八天当中令人费解的事情。他抬起头看了看挂钟，中午十一点半了。
“下班了！”
龙九霄站起身，伸个懒腰。拿着饭盒就奔着食堂而去。这一路上其他的工友都用鄙夷的目光看待龙九霄，有的还在小声嘀咕“天下乌鸦，一般黑，别看董事长派这个龙会计监视老姚，没用，老姚几碗迷魂汤下肚，用不了几天这个龙会计就能跟他穿一条裤子。”
龙九霄带着百思不得其解的心情，走进了巨大的餐厅，这个餐厅容纳了一千多工人集体吃饭。整个餐厅就好像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坐北朝南，在餐厅的东面是厨房，占了餐厅五分之一的地方，剩下的就是吃饭的地方，成片的桌椅板凳摆满了餐厅。
此时这个巨大的餐厅里已经坐满了人。龙九霄的对面坐着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比较强壮的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长方形的脸，大眼睛是炯炯有神，高鼻梁就像一道山脊一样横亘在脸上，厚嘴唇大嘴巴，好似城门。
“郝文广，问你个事儿呗？”
龙九霄非常谦和的跟他的工友说话，那语气绝对是桃花盛开的，春天一样的温暖。
“龙会计有话就直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郝文广一边吃饭，一边回答了龙九霄。
龙九霄也不客气了，直接开门见山的挑明了。
“最近这几天，俺总是感觉大家伙都对俺另眼相看。好像俺跟弟兄们隔了一层窗户纸。”
郝文广立即停止了吃饭，用手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打住打住！我跟你不是兄弟，老姚跟你是兄弟！”
龙九霄刚要追问，这个郝文广吃饱了饭，根本不怎么搭理龙九霄，他直接站起身走了。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龙九霄在那里低着头吃饭，此时他的心里面像是一团乱麻，找不到头绪。于是乎他快速吃饱了饭，离开了餐厅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往椅子上一坐。脑子里就开始回放陈涵宇说的话。
忽然之间龙九霄的眼睛猛的睁开了，就好像沉睡千年的巨龙苏醒了一样。
“会不会是陈叔叔暗示俺，让俺暗中调查姚科长。”
想到了这些东西，龙九霄深深的感觉到，这个关乎整个集团公司命脉的原料厂，里面的水很深很深。
但是这个想法目前就像烙铁一样，在龙九霄的脑子里有了一个印记而已，龙九霄也不敢妄加猜测，只能本本分分的干好每一件工作，记好每一个账目。
如此枯燥的工作，缓慢的进行着。最终来到了晚上，今晚龙九霄上夜班，说来也巧了郝文广这个叉车司机也上夜班。工厂里面灯火通明，叉车来往于仓库与集装箱车之间，把装在木箱子里面的原材料，装上了车。
龙九霄拿着本子，仔细的点清了货物的数量，然后记了一下账目。集装箱车轰鸣着开走了。
郝文广把叉车停在了仓库里面，算是能休息一会儿了。
“郝大哥，喝点水。”
龙九霄拿着一瓶矿泉水跑到了郝文广面前。可是郝文广根本没搭理龙九霄，人家直接从叉车上拿了一个水壶，身体靠在叉车上面，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龙九霄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如此忽视。心中委屈是比泰山还要大。
“喂！就算是枪毙，你也得让俺死个明白吧？俺倒底哪里得罪你了？”
郝文广依旧冷冰冰的，阴冷的好似三九天，阴阳怪气的看着龙九霄。
“对不起，我肠胃不好，喝凉水拉肚子，只喝保温杯里的热水。”
郝文广说完了这句话，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从龙九霄的面前走了过去。
“你大爷的！俺还从来没受过这等窝囊气！”
龙九霄心中想着这句话，右手拧开了矿泉水瓶子，那是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短暂的休息之后，又开始忙碌了。又一批新的原材料，成吨成吨的被卡车运到了仓库门口。这些原材料是生产线上，简单加工出来的半成品。
等到清点入库完毕了，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车间主任带来了宵夜。郝文广还有其他三十多个上夜班的工人，就在仓库里面坐着小马扎围坐在一起，开始了吃饭的节奏，饭菜不算高端大气上档次，全是接地气的菜，有包子，米饭黄焖鸡，红烧肉这些东西。
龙九霄也拿着盒饭走到了这群弟兄们的中间，可是这群工人弟兄，就像躲瘟神一样集体拿着自己的饭菜就要离开。
“都给俺站住！老虎不发威，你们真当俺是病猫啊！”
龙九霄眼睛一瞪，怒吼了起来，此时他的眉毛竖起好似中午十一点五分。
众人都被这一声怒吼吓的一哆嗦没敢吱声，只有郝文广跳了出来，他表情淡定的走到了龙九霄面前。
“一个破会计！哥们儿尊敬你，称呼你龙会计，不尊敬你，你就是一个屁！”
龙九霄听到了这句话，嘴角上扬呵呵呵呵的笑了，那是被气笑了。
“郝文广，谁给你的勇气跟俺这么说话？俺尊敬你管你叫大哥，不尊敬你，你给俺当重孙子都不配！”
郝文广也不废话了，直接抡起了王八拳，两只胳膊左右开弓，毫无章法的照着龙九霄的头部招呼。
龙九霄也不惧他，只见他两只胳膊蜷缩抱住头部，格挡住了郝文广的进攻。然后猛的一个近身，可就钻到了郝文广的怀里面了。
郝文广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呢，龙九霄直接一个侧身，右胳膊肘冲着前方，使出了八极拳里面的顶心肘，砰的一声闷响。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郝文广的胸口上。
这小子是仰面朝天，倒飞出去半米远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龙九霄走到了郝文广跟前，蹲下身一双死神一样的眼睛，盯着郝文广，这目光让深夜里面的人看到了，是冷气透彻骨髓。
“刚才俺只用了三成功力，要是俺用十成功力，你现在就躺在救护车上面了。”
龙九霄伸出手，把郝文广给拉了起来，然后把其他工人弟兄召集过来。众人扎堆站在了龙九霄的面前。
“弟兄们，你们有的是俺弟弟，有的是俺大哥，还有的是俺叔叔。今天咱就坐下来交交心，把话说开了。俺不是洪水猛兽，也不是瘟神。你们不用躲着俺。”
最终这些工人弟兄围坐在了龙九霄的周围。
“龙会计，你知道你的上一任会计去哪了吗？”
郝文广一边吃宵夜，一边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压低嗓音小声的说了这句话。
龙九霄一边吃着米饭，一边小声的询问“去哪了？”
郝文广靠近了龙九霄，坐在了龙九霄的旁边。
“去了监牢，他被老姚给收买了，帮他做假账糊弄董事长，后来东窗事发，老姚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你的上一任会计，背锅蹲了铁笼子。”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工人弟兄凑了过来，对着龙九霄继续小声嘀咕。
“老姚收买你的策略，跟收买你上一任会计的策略是一样一样的。”
龙九霄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头。
郝文广接着这个话题往下唠。
“最可恨的还在后面，你的上一任会计被老姚收买之后，他不光在货物上做假账，我们出工的时间也做假账，不是记少了，而是记多了。”
龙九霄听到这句话，小声嘀咕。
“这不是挺好，你们少出力还多赚钱了。”
郝文广啪的一声，一拍大腿，咬牙切齿，差点捶胸顿足。
“好个屁！我每月能多拿八百块钱，领工资的时候，你必须暗地里偷偷的给他一百到三百块钱。谁要是不给，下个月他能让你少挣一千算轻的，要是一发狠他能把你打发回家。”
“可不是嘛，前年一个新来的员工不懂规矩，跟他较劲就是不给，没干上十天，就被老姚打发回家了。你要是跟他打官司没用，打不赢。他有一个表哥是黑道江湖人，还有一个叔叔是掌管法院的高官。”
又一个工人弟兄也是义愤填膺的，咬牙切齿的说出了心里话。
龙九霄默默的点点头，也没有急着表态，他只是对这帮工人弟兄说了一句话“日久见人心，以后看行动。”
就在这些人讨论的时候，车间主任从门外走了进来，大家伙立即停止了讨论。专心致志的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