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吃了利益,还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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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握的太紧,将如懿两个护甲捏在了一块。
如懿皱了皱眉,觉得这实在太不优雅,便挣了开来,舒散的活动了下手指,又特意看了眼护甲有没有受损,才慢吞吞的准备开口:“我……”
话未说出来,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哭声,“娴嫔娘娘,求您去看一看永璜吧。”
如懿的思绪被打断了开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海兰侧耳听了听,皱眉道:“大阿哥的福晋怎么求到你这里来了?姐姐,皇上对永璜十分厌弃,你可绝不能掺和进去。”
“……”如懿顿了顿,叹出更悠长的气息,“她来找我很多次了,我没见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见。”
她看着海兰,带着几分愁绪,“你为何要对永璜动手?他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你怎么就这么狠得下心来。”
“姐姐。”海兰没有半分动容,只是眼睛越发的幽暗,“永璜身上流着的血一半是富察家的,又有纯妃养育在后,就算你费尽心血,他也不会真的一心为你,而且也是他咎由自取!”
她一字一句,好似说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我虽挑拨了皇上对他的不信任,可在灵前失仪的是他自己,若没有不哀不痛,皇上又怎么可能骤然发作?”
如懿轻叹,“你可知永璜自打被训斥后就一病不起了?这难道不是你我的错吗?”
“姐姐,我从始至终只为了姐姐你一人,所以不曾错,也不会错。”
海兰说的话语越发的诡异,“永璜怎么样我不关心,我只关心你,大阿哥和三阿哥被斥,四阿哥又有别国血统,接下来便是我们的永琪,永琪是我和姐姐的孩子,他一定比永璜更好用,姐姐,你不能心软。”
如懿戴着护甲的那几根手指依旧绽放如花,其余的则捏来捏去,好似十分纠结。
海兰见她久久不语,便行礼道:“姐姐也许一时接受不了妹妹做的事,可你只要相信妹妹全心全意为了您。”
她深深的望着如懿单薄的身子,重复道:“姐姐,我一切都是为了您!”
“……”如懿厚唇微微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寻不着合适的词语,只能看着她逐渐离去。
宫道之上,魏嬿婉扶着春婵往永寿宫走,“主儿,您该叫个软轿来的,您跪了这么久,得赶紧回去抹药油。”
魏嬿婉听着她的碎碎念,心里暖洋洋的,“许多人盯着本宫呢,低调点也是好的,唉?那是不是大阿哥的福晋吗?”
春婵顺着魏嬿婉指的方向看过去,还真是。
只是她用袖子遮脸,似乎哭的很是伤心。
春婵问道:“要上去看看吗?”
魏嬿婉略想了想,便摇头道:“不必,贸然上前也是不妥,走吧,我们先去趟钟粹宫。”
如今的钟粹宫早没了昔日的风光,一片愁云惨淡。
可心捧着药碗从走廊走过,便看到了进来的魏嬿婉,赶紧上前要行礼。
“不必多礼。”魏嬿婉示意她赶紧将药送进去,就跟着她一道进了暖阁。
“主儿。”可心将药碗放在一旁,扶了纯妃起身,“令妃娘娘来看你了。”
纯妃迷茫的望向门外,好似不敢信可心说的话一般。
不是与她交好的娴嫔,愉妃,也不是嘉贵人,而是几乎没怎么说过话的令妃?
墙倒众人推,纯妃知她已无再起的机会,所以她不怪她们势利,可是总归期盼。
她一直以老好人自居,难道就没有人会来看她一眼吗?
“是我。”魏嬿婉在床沿坐下,盯着纯妃消瘦的脸庞,“这两日好些了吗?”
魏嬿婉问的平常,却让纯妃噙上了一抹泪,“到头来,竟只有你。”
她掩面哭着,“她们竟一个都不来瞧我。”
纯妃是真的委屈,原先她就是靠着孩子才勉强爬到贵妃的位置上,也只是占了一个能生养的好处,皇上的宠爱是一点都没有的。
孝贤皇后在时,她也不敢生出半点想法,纯纯是个边缘化的老好人。
待皇后骤然薨逝,权利,奉承便忽然一下涌到了她的面前,直将她迷的眼花缭乱,心跳如鼓。
可现在——
这一切又如烟花一般瞬间消逝,她如何不悔恨,又如何不难过呢?
魏嬿婉看着悲伤的纯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
她这一辈子也就出头了这么一次,却换来了满身伤痕,且连皇上的恩情也绝了。
但,她更不愿如懿吃着纯妃的人血馒头不说,还要欺着瞒着。
魏嬿婉斟酌着字眼,“纯妃,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偏偏是你的两个阿哥?”
瞧着纯妃尚未反应过来,魏嬿婉又道:“他们两个陨落,谁失意谁得意?”
“失意……”纯妃恍惚着。
魏嬿婉手上的印记缓缓亮起,一丝一缕抽走纯妃身上的黑气,而纯妃的眼神也越来越清明。
“为何是我,因为我挡了路。”她喃喃着,“永璋后面是代表嘉贵人的永珹,再往后——”
“是身后有娴嫔和愉妃的永琪。”魏嬿婉冷静的分析,“四阿哥和五阿哥都受了利,只是谁多谁少罢了。”
后宫便是如此,唯利是图,没有利益的驱动,谁又甘愿冒风险呢?
如懿自诩高洁,不愿脏手,也许私底下还会斥几句海兰,可利益往谁身上去的?
魏嬿婉轻笑。
利益不就是往你如懿身上去的吗?!
吃了利益,还想装?
她偏不让!
“可,可是……”纯妃还抓着最后一点万一,“永璜一直孝顺着她,她怎么舍得?”
“我没说是如懿动的手呀。”魏嬿婉盯着最后一丝黑气消失,轻描淡写道:“永璜曾经的养母是如懿,又不是海兰。”
谁不知道海兰一心为如懿?
纯妃信了,可却又苦笑不已,“就算是她害了我,害了永璜和永璋,我也没办法了。”
她颓然靠在枕头上,“我没有证据,可永璜和永璋的背德却是在皇上面前的,我也失去了一切,只能在佛前忏悔,什么都做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