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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好一个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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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顺手掌脱力,铜棒从手指上滑落,咣当砸进血池,溅了他与对面那人满鞋。

而后,血池干涸。

“你……”

“你满意了?”

“不是,我……”

“打的我生疼啊…啧,真想要他命?”

“没有,真没有!”

“但是打得我再疼,也没有我心痛啊,痛得我都感觉精核要凝出来了。”

刘钰椿早早收了翅膀,解除背上的黑刺,抬臂将手探进后背衣服里。

再伸出来时,手里多了几块小黑碎石,那是被打碎的乌金刺针。

“我没记得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巨噬?

或者有什么我没注意到的,让你难过了?”

“没有!”

“那为什么啊,我真想不通啊。”

我终于感受到背叛的心痛,不自觉抚上范顺的面庞。

被我挡在身后的苏诧,想到这人会出现,没想到范顺会下这么狠的手。

一时惊慌失措,竟不知如何是好。

“啪——”

“啪——”

掌轻抚过,落在范顺颈上,这么冷的天,竟然还摸出汗粘来。

拍,再拍,是我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再多,便是连该怎么表达都想不出来。

范顺锁死眼皮不敢睁,我却想透过他那口心窗进去看看。

“看着我。”

他睁眼了。

范顺比我矮了不少,我便抬着他下巴,强制对视。

哎,看也没用,我才多大,能看出来什么——

我才见过几双眼睛?

“罢了……罢了。”

范顺同样反视刘钰椿,但他能看出来。

那深处的失望和哀伤。

为什么?

不,应该问,他怎么能演的这么传神?传神到连我都觉得痛心!

“苏诧输了,早答应你的,这一棍,就当弥补你们两条命吧。”

陈金梁牵着宁瑶雅从不远处缓缓路过,我示意苏诧回去,自己往更深处走去,那里面还有个李森呢。

范顺呆愣原处,想找苏诧分享情绪也不行,想找上刘钰椿解释一番也不行,只觉得迷茫,和遮蔽心头的忧伤。

林济愉上前扶住,暗里给苏诧一个眼神鄙视,便想带他回去。

余下敌对干部纷纷让路,毕竟都不想在这时候去招惹一个本就发火的干事。

蓝蛙皮肤蓝色更深,本来的顺纹也成了弯曲的云状纹路,他跳上苏诧肩膀,安慰道:“世上万灵总有悲欢离合呱,人合但道不同,最后都是这样的呱。”

“没有,范顺没告诉你啊。”

“呱?”

蓝蛙难得共情出的悲伤被拦腰截断,投去疑惑目光。

“都是演的……”

听苏诧简短概括,蓝蛙只不由得愤恨感叹:“人类的情感都是能装出来的呱!都是欺骗呱子感情呱!”

他们下意识往我那望,不知何时,对面那小小的文官,竟敢去找刘钰椿搭话。

“那个……笑面干事?”

这个比我小还比我弱小的人,现在一点搭理他的心思都没有。

“滚,我不想再杀了。”

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敢贴上我耳边说话。

“不是,就是想问一下,范顺干部他……之前跟你说过要过来吗?”

“滚!”

范顺干部?我已经不想听见这个词了!

“不不不!您别急!听我说啊……”

透镜。

作为在场唯一一个知道范顺真正身份的人,也作为一个细心的人,他觉得笑面的情绪表现演的太好了,不敢相信这是比他大两岁的人能做到的,所以仔细想了想。

不是不承认有很多优秀的人,只是多思考一点而已。

就这一想,他发现一个漏洞,一个致命的漏洞!

刚才巨噬给公子传过音了,但从来没人给笑面传音!

透镜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听不见干事的传音,一面想知道这些,一面想通过解剖他到底知不知道卧底的事,来判断刚才是不是演技,所以他选择第一个站出来去问。

“那刚刚,范顺干部有没有给你传音…咳!”

烦躁涌上心头,刘钰椿一手掐住透镜脖子,将他拎起来呵斥:

“跟你有个屁关系!传不传的,你他妈是能听见还是怎么地!别他妈烦我!老子说了不想杀人!”

“诶椿哥椿哥,别急啊,要事要紧,要是要紧~”

苏诧赶忙过来拦下,生怕这以后的耳朵出什么差子。

哎,椿哥入戏喽~

估计这透镜的事,范顺来不及说,我来解释吧。

“这透镜啊,是…

……

知道了吧,意思意思就得了,别伤着。”

“什么意思?”

我听劝,便把透镜放下,但还是理解不了苏诧究竟说的是什么几把话。

范顺说的?什么东西,没头没尾。

“公子哥……”

“噫!小娃娃!在这做什么,快走快走!”

透镜又刚张口,一开始施法的老头不知道从哪又蹦出来,推着拽着就要把透镜带走,嘴上还连连赔不是,还说什么诅咒是假的。

“站住!”

我抓住老头手腕,拎着衣领逼得他退,咬牙切齿:

“躲开,不让连你一块儿杀!”

透镜突然扯住我裤腿,我低头怒目圆睁,苏诧又把他拉出来,捂住他嘴,不顾半边脸的黑血,微笑道:

“他有话要问你,一会儿老实交代,不然本公子可不知道,你一会儿是我身上哪个瘤子。”

“不是啊公子哥!”

“笑面哥!顺哥是卧底!别急啊!”

“躲开。”

我推开苏诧,冷眼俯视:

“呵,好一个卧底,你要保他?”

妈的,这小子真烦人,好说歹说都不听,一会儿就弄死!

苏诧心里暗骂,表面保持微笑:“小孩,现在说这些只会让我们更想杀他。保人不是你这么保的。”

“不是啊公子哥!”

透镜被逼的走投无路,干脆不装了,哭哭啼啼地喊,“顺哥卧底,笑面哥根本不知道啊,根本就没人告诉他啊!”

言罢,苏诧的微笑便定在脸上。

范顺和林济愉表情都古怪起来。

周围一群干部个个面如死灰,“卧底”,不该听的东西,估计是活不下去了。

更有甚者,直接开始跪地求饶,只有一个声音不合时宜。

“嗤!”

“谁!谁他妈敢笑!”

苏诧直接骂骂咧咧过去寻找,躲开这是非之地。

“不好意思,没忍住,你们继续。”

“操,你出来,来,我看看你是……郑文辉?”

“你认错了,我是山风,我不笑了。”

另一边,透镜小嘴开了阀门,生怕我不信,还在突突。

“公子哥以为顺哥说了,顺哥以为公子哥说了,暗流姐……啊不,那个姐姐也以为你知道,山风之前还说你们玩得花呢,我都能听见,真没骗你啊呜呜呜………”

“说了跟没说一样,拿我当白狼,空手就能套?”

我冷笑一声,还是没完全相信。

“那照你这么说,做戏,就得做全套了呗。”

“范顺!”

“在!”范顺一激灵,绷直了身子应道。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不是椿哥,我真卧底……”

“好一个卧底!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贪生怕死了?”

“不……噗!”

范顺刚要解释,只觉背后一股掏心窝子的疼,瞳孔突然摇晃,再定睛时,干事已经没了影子。

他只能把幽怨愤恨的目光转给透镜,然后又给苏诧,又发现他好像连怪谁都不知道。

“「天子……”

范顺要保命,刚才那一下也是死手,刘钰椿真要杀他!

“哈喽啊顺天子。”

能力还没用出来,我便抓着他翻身,对视打了声招呼,七条舌鞭从身体各处弹出,把他牢牢嵌入地面。

我最多能控制两条半舌鞭,但这种不需要控制的情况,最多能同时用七条。

就像左手画圆圈右手画方块,很难同时进行,每条舌鞭就像手一样,没有控制手难,但也不容易。

范顺根本没机会反抗,我便踩着他肚子蹲下,双拳捶打其左胸,打得血肉横飞。

直到看见精核,苏诧怕范顺真死,才不得不拽着郑文辉上来阻拦。

“真是!真是!别打了,他没骗你,别打了!”

“你这么拦有个屁用,我来!”

郑文辉大手一扬,一股压迫感瞬间袭来,刘钰椿不得不瞬间凝气,放出黑雾抵挡那压下来的无形大山。

“拦架就得这么拦,这叫围魏救赵!”

“好好好,郑叔你撑住,我去救他!”

……

“啊——爽!

真是?哎呀哎呀,你看看,你也不说他也不说,整的我多难受谁懂?还白白挨了他一棍。”

“顺啊!我滴顺!我对不起你啊!都是我的错,快快起来……诶呦卧槽,吐血了,苏诧!给他补血!啊?补不了?那算了,躺着吧。”

……

“他们怎么办?”

郑文辉望着范顺咂咂嘴,询问道。

“没必要杀,范顺卧的是看门狗的底,这一帮知道也没事。

啧,就是怕有人嘴不老实。”

外面顿时就有耳朵尖的人开始喊。

“老实!绝对老实!”

“干事!您秀区人不多吧,我愿意去啊!”

“对!干事,干部可是稀缺资源,三巨头手下也就一人八个,整整齐齐,我们这十几个,绝对好用!”

“我要为椿哥冲锋陷阵!!!”

骑士环顾他们一眼,走上来。

“我们这帮人跟看门狗没有从属关系,谁也不给谁卖命,没有不忠这一说。”

“芜湖,你也要来啊。”

我闻言一笑,这骑士还不错,等级够,有胆魄,主要还有领导力。

“这群小子太散漫,但是年龄都不大,发展势力最重要的就是这种新鲜血液。”

“说这些干嘛,你来不来啊到底。”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想自己发展,我是流河人,来津口就是为了发展的。

这一帮人对你用处不大,你可以给我,有机会走出第八区,咱俩相互照应。”

“这么不公平的条件你都敢提?你好牛逼啊。”

“你可能不知道,但津口苏家的五公子苏诧,应该不会不知道。

「甘比艹多的两横,是苏诧与过去分割的一切」。”

“卧槽!”

某人被提到便尖叫,好像是什么事不愿再提。

“你怎么知道的!”

“帮和派之间有联系多正常。”

“你混哪片?「万岁果」?「城池」?”

“都说了我是流河人,流河「合人鹭」听过没。”

流河第二地下组织,在北方都很有名,尤其裹在其中的津口,同圈子里名声更甚。

“你是合人鹭的,格式?”

“没有格式,但是这么说吧,我说有麻烦,整个合人鹭都得过来给我撑腰,里面包括高层,一半都是我带出来的。

出来混讲义气,我吃亏你帮忙,你有难我来救,你应一声就算答应,用我一箱红担保。”

公子:“卧槽,嘎一黑?”

骑士:“啥意思?”

公子:“就是问你能不能很严重很强烈的当真,你们那不叫这个?”

骑士:“我们那叫毛嚯。”

公子:“那毛嚯?”

骑士:“金毛嚯,一箱红。”

公子:“欧了!椿,你信我,给他!”

刘钰椿:???

“那……就这么办?”

“好耶!”

我这一语让众人如释重负,虽然他们跟我一样都听不懂,但是肯定是不用死了。

“等等!”

“你们说鸡毛呢?”

我想拦住他们问,骑士身下不知从哪冒出来一副白铁马铠,但看不见有马,只骑一副马铠,还有大概是马蹄的地方,冒着白里透金的火。

“兄弟,会骑马不,哥哥教你啊!”

“卧槽!这么帅!我也要骑!”

苏诧召出一匹血马,好似怕他骑不上去一样伏着背,直到主人拽着缰绳跳上去才起身。

“你这是死物没有活性,骑着没感觉,有机会哥哥再去蒙元给你挑一匹好的来!”

“那我等哥哥好消息,对了,你那边黑话都怎么说?”

“你这边有「金花绣」吗?”

“这个全国统一的吧,女人钱房车宝物这些身外之物的统称……”

两人就这么聊着,驾马飞驰扬长而去。

“妈的,这傻逼。”

我无奈骂道,也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玩到一起去的,还他妈一见如故,别的事一点都不管。

“林美女,许闻永,你们俩带范顺回去,还有透镜跟那老头也一起带回去,就说剩下的全死了。

老头别说错话就行,该干嘛干嘛。

这透镜……留着,咱的人。

郑叔把这群人带去丽园吧,辛苦了,我跟苏诧说过了,一会儿他们过去。

啊对了,顺便把陈金梁宁瑶雅也带走吧,一起给苏诧。

我要干啥来着……哦对!李森都他妈快死了!”

心里急,跳步开翼,刚离地又落地,总共飞了两步距离。

“你是个靠得住的人,对吧。”

“嗯嗯嗯!”

透镜连连点头。

“那我不权奴你了,有什么事找你顺哥,名正言顺。”

“好!”

他态度十分端正,端正得我都怀疑以后真用他的时候会不会临阵脱逃。

也罢,反正也没打着让他上战场,当个后勤兵养也行。

临行前再扫视周围八百米,再三确认这破地方再无他人,我才放出灵魂烙印,去寻李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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