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菜鸟燕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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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妮，晚上去黄局家打麻将啊？”赵婉回到办公室坐下，便开始打电话。
“你让我去抓赌啊？行。”那边清脆透亮的声音传来。
“咯咯咯，你真逗。燕妮，你要学会向领导靠拢，勤汇报思想，经常深入交流，这样工作才能做好。黄局经常夸赞你是个好苗子，听姐一句劝，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有必要出生入死和文物贩子盗墓贼那些亡命之徒死磕吗？成功之路可以很简单的。”
“有必要，我可不当花瓶……只可惜我不懂文物啊，看古玩街上哪个青铜器都像真的，真愁死了。”
“哈哈哈，”赵婉放声大笑：“真的青铜器还敢摆着卖啊？那一条街都没几件真的。”
余生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燕妮是一把锋利的尖刀！
敢抓黄局的人，这种人太有用了。
又听了一会儿，确定燕妮真在古玩街，他悄然离开。
……
古玩街。
余生宛若幽灵，混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街道两边是古玩店铺，门前还有无数小摊贩在摆摊。
这些摊贩看似影响店铺生意，其实不然，有了他们才有了庞大的人气，吸引了最普通的民众参与，哪怕只是参观旅游，参与的人多了自然会让资金天天流入这个行当，也就提升了古玩街的繁荣度，增加了店铺的销售。
当然，坏处也有，就是有点乱，常常有盗墓贼或者文物贩子在这里销赃。
余生一路走过，眼睛看着地摊上五花八门的赝品古董，心中琢磨怎么才能找到燕妮。
“她不可能穿着警服在这瞎叽吧逛，肯定是便装，外表看不出来……”
思路渐渐清晰，必须成为文物专家，哪怕冒充一下。
冒充专家可不容易，毕竟他是菜鸟。
好在燕妮更菜。
余生看的更认真了，走过一个又一个摊位，足足看了一个多小时。
这些古玩真是五花八门，有些人造假不是仿造，而是凭空创造，主打一个‘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怎么离奇怎么搞，生怕人认出是什么东西。
眼看走到古玩街尽头，只剩下最后一个摊位。
这个摊位根本没人驻足，摆的古董也多是一眼假，摊主是个中年人。
靠近之后，余生心中一跳。
目光锁定了一个笔洗。
隐身看了许久，趁着摊主回身的工夫，他直接拿起笔洗。
笔洗立刻看不见了。
余生不是想偷东西，再蠢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文物暴露异能。
他只是感觉这个笔洗的气息，和整条街上的所有古董都不一样，尤其是拿在手里的时候，感觉更加清晰，似乎非常厚重。
这是岁月的堆积。
确定无疑之后，他赶紧放下。
过了两分钟，摊主看见一个年轻小伙，优哉游哉的走了过来，直接蹲在摊位前。
“帅哥，看好宋代笔洗了？真是好眼力啊。”摊主怕余生不认识笔洗，便小心引导，一般顾客喜欢冒充内行，得给他们机会。
“这是笔洗啊？草，我还以为大碗茶。”余生一副憨憨的模样。
摊主顿时失望，连冒充的意思都没有，那就不可能买了。
哪知道，余生随口问：“五块钱卖吧？”
摊主差点破防，直接给他一个白眼球：“我都说了是宋代笔洗，少了五万不卖。”
“五十。”
“我收的时候就花了五千块。”
余生撇嘴道：“老哥，你别逗了，摆地摊你敢花五千块买东西？要是假的你不亏死？五百！”
“草，我今天交你这个朋友，两万块你拿走。”摊主只是轻声说了一句，然后直接闭上了眼睛，一副再不想多说一句话的样子。
余生犹豫了一下，笑道：“一万块，我认你当大哥。以后我就准备混古董行了，这是入行第一单，请大哥多多关照。”
摊主笑了，心中暗道毕竟年轻啊，他要摆出要走的架势，五百块也卖了，现在一万块已经血赚，他赶紧收篷：“行，我认你这个兄弟了，有看不懂的问我，我叫孙洪雷。”
“卧槽，大哥的名气太响了。”
孙洪雷哈哈大笑，显然经常因为名字被人调笑。
余生直接转账完毕，把笔洗拿在手中，孙洪雷赠送了一个袋子，这才笑眯眯地道：“古董行的规矩，买定离手，可没有退货一说，你既然要混这一行，必须学会遵守游戏规则。”
他看出余生不会找他麻烦，但还是丑话说在前头，至于大哥小弟之类，那都是玩笑。
“大哥你放心吧，我就是怕你找我，才给你一万。”余生说完，直接走了。
孙洪雷品了许久，脸色渐渐死灰。
玛德，那笔洗是真品？
余生这次啥也不看了，因为他只有隐身进入四维才能感受到年代的气息，正常状态下什么也察觉不了。
所以他挨个扫描店铺，准备把笔洗卖了。
只要使劲吹嘘，把检漏的事传播开来，不信燕妮不好奇。
走了几家。
他都谨慎的没有拿出来，看掌柜的不像好人。
直到第五家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穿着风衣的美女，正在展柜前看瓷器。
仅仅一个侧脸，已经足够惊艳。
余生心中一跳，这可能就是燕妮吧，没有这颜值，哪会入黄局的眼？
再一转头，店主是一个相貌清癯的老者，一副都市大隐的模样，简直是整个古玩街的风骨担当，让人一望就心生好感，不像前几家的掌柜那么奸诈。
此时店主正坐在黄花梨的八仙桌前喝茶，看见余生手里拎着袋子，眼睛一亮，立刻招呼：
“小友过来坐坐，先喝杯茶。”
美女立刻转头看了一眼老板，心中不忿的骂了一句：“这个死老头子，怎么我来的时候不给茶喝？”
余生哪知道她想什么，只是感觉这女人身上有杀气，心中加了十二分小心，泰然坐到八仙桌前。
老板越发确定无疑，这是有货啊，先给余生倒了一杯茶，微笑道：
“老朽万霆，小友怎么称呼？”
“原来是万伯伯，我叫余生，以后准备混古董行了，今天是第一天，还请多多关照。”
万霆瞥了一眼余生的袋子，心中暗道，你不会是自己造古董吧？
他和蔼地问：“你这入行第一天干了什么？”
嘿嘿一笑，余生把袋子里的笔洗拿了出来，轻轻放在万霆面前：“万伯伯，这是我刚才在地摊买的。你看我有没有这个天赋，如果没有，我就趁早改行，如果有我就继续。”
万霆的眼睛直了，心中突突直跳，尼玛的，地摊上居然有汝瓷？
全世界就93件啊。
他小心翼翼的戴上手套，然后拿出放大镜，反复检查了足足十分钟。
那个美女都被吸引了过来，她知道这肯定是真的，否则他一个专家级人物，在这瞎叽吧看什么？
终于，万霆再难以置信，也不得不放下笔洗，仰天长叹：
“这是真品。上面的土沁做不了假，真品都是偏灰的，仿造是偏绿的。恐怕整个古玩街所有地摊，唯一的真品让你买来了。你这何止是有天赋，简直太神了，在谁家买的？”
余生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长出一口气，按下心中得意，云淡风轻的把经过吹嘘了一遍。
他现在就需要名声，让燕妮折服的名声，所以必须绘声绘色。
另外一点，古董要想值钱，必须传承有序，有据可查。
所以必须要讲清楚。
美女看向余生的目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带着一种白骨精看唐僧的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