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何家女出场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风华绝代之女皇陛下!
上节讲到青鸾第一次见到了皇室中人，还是为了名义上的嫡系二小姐而来。打发走了大皇子，青鸾带着墨英上街闲逛。
两人沿着主街边走边暗暗观察，墨英在旁边不断地给青鸾介绍哪家铺面是干什么的，背后的主家是谁，等等。两人一个有心一个有意，看似随意，实则都在用心地考察实情。
青鸾问：“墨英，你说的这些都是卓首领查探来的？很不错嘛！效率挺高的。”
墨英答：“是小姐有先见之明，没到帝京之前，就派了不少人来帝京查探消息，有了暗龙卫更是强强联合，再加上言公子查缺补漏，我们对帝京的了解不逊色于本地人。”
青鸾吩咐：“逛了这么久，有点口渴，去前面找地方休息一下。我记得不远处就是医言居了，咱们进去歇歇脚，帝京里的医言居我还真没亲自考察过呢。”
墨英回：“确实离医言居不远了，帝京里的医言居和其他地方的分部不同，寻医问药的倒成了少数，来此交流医术的占大部分······”
两人说话间，走到了医言居的门牌前。立住脚往四周打量：门面占地极为宽广，因为出了主干道的热闹范围，此处噪音少了许多，但是，来往进出的人却是不少，正像墨英刚才介绍的那样，真正面色痛苦的病患不占大多数。
正打量间，有个跑堂的小厮热情地过来招呼：“两位姑娘来医言居有什么吩咐？看二位不像是病痛在身，是拜师学艺，还是交流医术？”
青鸾说：“来找何老拜师的，听说医言居的何神医来帝京了，我来试试运气。”
小厮笑容不改，语气里的拒绝却毫不掩饰：“二位小姐，实在抱歉。我们医言居的何老名气虽然大，但确实没精力接待每位到访的贵客，至于拜师，就更是机会渺茫了。如果二位真的有心，不如报名参加我们医言居的培训课程，对于确实有天赋的医者，在医言居是不会被埋没的，等二位有了一定的能力，自然会引起宗师大家的青睐。两位小姐考虑考虑？”
在小厮说话间，青鸾随意地打量着此地医言居的格局摆设：这里的大堂呈圆形建设，分了好几个房间，每个房间的门牌都不同，有的写“疑难杂症”，有的写“外伤急症”，有的写“调养防疫”，有的写“综合会诊”······
在靠墙壁的一处还有一道蜿蜒的楼梯直通往上，旁边写着“二楼女客，闲人止步。”
青鸾问：“你们的病房是否在后院？能容纳多少人？”
还没等小厮回答，外面就强势地闯进来一位打扮华贵府的妇人，身边跟着几位丫鬟仆役，吵吵嚷嚷地进来要求见何老。
青鸾向墨英投去询问的眼神：“这位是谁？有胆来医言居闹事，也不怕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还是说，医言居在帝京的威望沦落到任人欺凌的地步了？”
墨英回头扫了一眼，凑到青鸾身边，说：“这位可能就是何老的小师妹，我也没见过本人，只见过卓首领送来的画册，有几分相似。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了，应该有人给她送了确切的消息。”
果然，进来的妇人高抬着下巴，趾高气昂地命令：“把何天明叫来见我！我可是何家正经的姑奶奶！”在她的认知里，何天明虽然是德高望重的神医，也不过是一介布衣，自己可是官家小夫人！
医言居招呼客人的主事听到如此动静，慌忙赶来问情况：“原来是姜尚书家的小夫人，敢问您老来医言居有何吩咐？我是这里的管事，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医言居绝不会做仗势欺人的事。”摆明了暗指来人无理取闹，仗势欺人。
估计也是想尽快见到正主，这位“姑奶奶”没想节外生枝：“把你们医言居的东家，何天明，叫来见我。就告诉他，唯一的妹妹来找他了。问他还记得师傅、师娘么。”
青鸾知道何老对师傅一家一直心存愧疚，如果放任这位“姑奶奶”在外面胡闹，只会让自己人难堪，向身边的墨英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去后堂叫人。以墨英的本事，不动声色地接近后堂轻而易举，遇到后堂高手，只需出示随身令牌，把消息送到何老面前不成问题。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后堂有人来传话，带“姑奶奶”去后院相见。
青鸾见来人没打算在人前纠缠，也悄悄隐去身形，从另外的方向赶去后堂。
见到何老后，感觉他老人家听说小师妹找来，有点忐忑，还有点激动，一副矛盾又期待的表情。虽然能理解老人家的心情，但是，也不得不泼冷水：“师傅，人心易变，不要妄想往昔如旧，我刚从前堂过来，感觉你那小师妹可不是什么好人。”
何老按捺住了兴奋的情绪，对着青鸾直皱眉头：“小丫头太可恶！你怎么过来了，影响心情！”人老成精，更何况大半生经历并不平顺的何老，怎会不知物是人非？只不过对亲情的渴望，对师傅一家的愧疚，让他情愿活在幻想里。“你该干嘛干嘛去，不要来我眼前讨嫌！今天不想看到你。”何老说完，自己背着手走了，竟然对青鸾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不满。
墨英惊呆了：“小姐？这个真的是何老？怎会对小姐如此态度？太不可思议了！”
青鸾苦笑：“是我讨嫌了，在亲情面前不需要理智，师傅他老人家情愿眼瞎心盲。算了，随他去吧，师傅身边有暗卫，不会有危险。我们先去见见卓首领，汇总一下这位‘姑奶奶’的具体情况。虚情假意无所谓，如果有人敢伤害师傅，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医言居有专门为青鸾留的房间，两人换下来世家小姐主仆的服饰，都穿了一身男装，从医言居后面悄然出来，往卓首领的暗夜堂分部赶去。
见到完颜卓，青鸾直接问：“关于何老家小师妹的消息有哪些？都拿过来我看看。”完颜卓挥手让属下按吩咐办事，回头看青鸾心情不太好，小心地问：“谁惹小姐不高兴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墨英撇撇嘴说：“还不是何家的那位姑奶奶！师傅为了他家小师妹竟然凶小姐！哼！”
青鸾长吁一口气：“没有不高兴，有点失落罢了，没有血缘的亲情总是比不过血脉相连。何老的执念就是他师傅一家人，我只是担心何老受伤，心里的伤才是最痛的。他这个唯一在世亲人，不是什么好人。老天爷的安排还真是残忍，一个李莹莹不够，再来一个何老。”
“我也是因为查到的消息不理想才一拖再拖，没有及时拿给何老看，是不想那么早打碎他的美梦，没承想他竟然执念这么深，还因此迁怒小姐，算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想认亲就去认吧，在不牵连小姐的情况下，他想干什么随他的意。暗一，把资料都给何老送去，不用掩饰一丝一毫。”完颜卓的逆鳞是青鸾，任何人都碰不得，包括何老。
属下把整理好的资料都呈上来一份，青鸾看着手边这一沓的资料，越看心越沉重。翻看完，心情更加不好了。苦难的生活，把曾经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磨砺成了一个心狠手辣，自私自负的魔鬼。青鸾想过人心易变，但没想到这位“姑奶奶”手上会沾染如此多的人命。
因为父辈的牵连，何家小女从官家小姐沦落成最底层的官妓，坏人为了保证针对何家的阴谋算计不出意外，挟持虐待了何家女很久，直到何府家破人亡。没了利用价值的可伶虫，在社会的最底层自生自灭更是备受煎熬。也是因为父亲医术的原因，一直觊觎何家医术的姜尚书把破布娃娃一样的何家女从牢笼里提了出来，稍稍给了点好处，就把怨念横生的小师妹收买了。结果，凡是她知道的何家药方，制药秘术等有价值的东西，都被卖了个干净。还算没蠢到家，何家女私藏了秘术最关键的步骤，死都没吐口，终归是给自己留了点活路。但是，与魔鬼同流合污，也注定会把自己折腾得面目全非。
何家女进了姜家后院，从一个被人随意打骂的小可怜，慢慢地转化为阴狠毒辣的姨娘，特别是生下儿子自认为有了依仗后，更是变本加厉，打死丫鬟小厮，设计其她姨娘妾室滑胎甚至一尸两命，眼都不眨。随着参与姜家生意越来越深，草菅人命更是越来越熟练，对竞争对手耍阴谋，买凶杀人什么的，也没少做。
墨英在一旁也把资料看了个全部，“这官家的后院都如此龌龊吗？特别是这位姑奶奶，简直比最残忍的杀手都枉顾人命，只要妨碍了她的利益，不管借口轻重，一律处之而后快。死在她手里的别家正牌夫人都不止一位。看来，何老真的是危险了，一个不顺她心意，性命不保啊！小姐，这些资料真的要拿给何老？”
青鸾无奈地问：“你觉得何老现在能看得进去？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还是多给何老安排几个人保护更靠谱。如果那位‘姑奶奶’想利用医言居做点什么，也不是何老能一锤定音的，随时汇报给我。如果只是合作赚钱之类的，答应了也没什么，如果是威胁到医言居声誉的事情，我来做决定。等何老伤透了心后，就不会姑息养奸了，总得给他点时间接受现实。”
几人正在讨论何老的事情，外面走进来一人，说：“参见大小姐，参见卓首领，我是暗龙卫信使龙壹，我们首领让我送来大皇子的信息，请小姐和首领过目。”
简单介绍一下暗龙卫的势力结构。暗龙卫分三四部：暗部，主要探查各种黑道消息，接触的都是江湖势力以及各种帮派、教众；龙部，查探的是各世家大族以及皇族的隐秘实情，汇总的是具有官身的各种势力详情；卫部，探查的是外国的探子间谍。最后还有一个汇总部门，涉及各方势力相互勾结出现的一系列牵扯，由暗龙卫最高首领暗龙负责，这是唯一一个不用代号命名的人。暗壹、龙壹，卫壹分别是三个分部门的最高领导，这三个人也归暗龙统领。
青鸾看过大皇子的资料后，又给完颜卓和墨英传阅。“这个大皇子有点意思，与诸葛嫡系二小姐早有密谋啊。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还真发展了不少的势力，现在的规模竟然能与当今的后族——纳兰世家叫板一二了，确实厉害。不得不说，现在我对诸葛家的这位嫡系二小姐刮目相看。”
完颜卓说：“我已经给诸葛家族的信息部传达了命令，让他们探查汇总嫡系二小姐的所有信息，很快就能汇报过来。对于整个诸葛家族来说，二小姐真不怎么显眼，可来到帝京后信息汇总，才发现诸葛家族的嫡系小姐真的是不可小觑。”
墨英说：“小姐，我认为诸葛嫡系小姐能有现今的成就，离不开当今家主的默许和暗中培养支持。对于祭祀的真相诸葛家主非常清楚，不一定非要她的女儿舍命，家主的兄弟姐妹以及他们的儿女都属嫡系，如果二小姐足够耀眼，家族肯定不舍得放弃，只会安排平庸之辈顶替。而今的这位二小姐，很好地达到了这个目标。”
青鸾两人点头认同：“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当今的家主肯定给女儿透漏了些许机密，只是不知道他泄露出去多少。”
对于聪明人的预估，青鸾不敢掉以轻心，虽然自己脑袋里多出了不少有用的记忆，但是，青鸾也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不敢自封最聪明厉害。
三人商量了半响，又汇总了最近收到的各方面信息，青鸾最后决定，先潜伏观望，等诸葛家的嫡系二小姐来帝京后再出来明面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