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谁是你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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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他眼中,盛为更适合余愿。
想到这里,司弦有些分神,轻咳了一下道:“兰铁,还不交代吗!”
兰铁知道,这事无缓,终是死局,看过身旁的兰氏,用手一指:“都是你,都是我的这个姐姐!”
兰氏慌了,睁大眼睛看着兰铁,一脸不可置信。
“我本在老家呆的好好的,都是我这个姐姐来信说,余府挣不到钱,无法养活,让我过来开商队,还给我介绍了康家这单生意,走一次单,便可一本万利,为了让我有靠山,又联系上了盛家,让我的商队挂在盛家中。”
兰氏摇着头,眼泪横流,嘶喊道:“铁啊,你可我的亲弟弟啊,为何要这样啊!!!”说着,她就要扯过兰铁的胳膊。
兰铁使劲一拽,把兰氏弄了个跟头,一旁的余薇也哭着道:“舅父,为何这样这样啊!!”
还不够,兰铁为了减少罪行,还道:“还有你,你这个小杂种,根本不是什么余府千金,要不是我这几年养着你,你和你娘,早就被余府给扔了出去。”
听这话说到这,肖璟辰道:“对了,余薇妹妹,不妨见一见你的亲生父亲吧。”
说着,冯庆就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这下,兰氏彻底傻眼了,如同痴呆一样愣在原地。
冯庆一露面,众族老就纷纷看出,这是余薇的亲生父亲纷纷道:“都说女儿肖父,这眉眼简直一模一样啊。”
还有的族老说:“从小看余薇长的就不像余治,看来都是兰氏早就预谋好的。”
余薇颤巍巍的站起,见到了冯庆,又看了看呆在原地的兰氏,心里明白了,这些并非空穴来风。
她腿一软,跪在地上:“母亲,母亲,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司弦八卦心起,直接问道:“冯庆,你细细来说。”
冯庆跪倒:“我本是余府中的一个打手,那会年轻,府中有不少追求我的姑娘们,兰氏就是其中一个,是她自己主动献身的。后来她撞破我与旁人好了,就告发了我们,主家将我们逐出了府。”
司弦:“那为何你当时没拉上兰氏一起?”
“那时兰氏已经怀孕,是她告诉我的,要想让孩子有口饭吃,就不要告发她,但我万万没想到,她会赖上余治大人!”
“等我知道时,她已经大肚,做起了余府的姨太。我一没钱,二好堵,孩子跟着我只会吃苦,所以从那以后没在找过她,也离开了春桐。”
肖璟辰:“那为何后来又回来了?”
“我在溢昌做工时,听说余府大小姐要嫁给仲家傻子,那余府大小姐,虽是养女,但也是主家百般疼爱的,怎么会让她嫁给傻子?打听后,才知兰铁做了商队,兰氏掌着余家,余治夫妇全都死了,一听这个,便想过来敲一笔钱。”
“谁知,这毒妇竟让兰铁苟同衙门,将我关押,本来只是关押几天,但不知为何,他们就是不放我,直到官爷来救,我才知道,原来是余家正主回来了,他们怕暴露才没有将我放出来!”
说着,冯庆小心翼翼的低着头,看向余薇。
余薇大喊一声:“你看什么看,谁是你闺女!!母亲,你说句话啊!”
兰氏彻底哑巴了,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余愿气不打一处来,迅速起身, 一巴掌扇在了兰氏的脸上!
要是杀人不犯法,余愿真想一刀给了结了她!
她狠狠道:“兰氏,你个毒妇,鸠占鹊巢,害我母亲卫氏,又害的这余家破碎。你!”说着,她难控情绪,又狠狠的给了她俩个巴掌。
余薇见状彻底傻了。
肖璟辰见余愿激动,从后面控制住她颤抖不止的手,将她揽在怀中,轻轻的拍着背道:“愿儿,愿儿,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余愿彻底失控,一想起多年来的委屈,眼泪就不停地往下掉,一下推开了肖璟辰:“还有你,肖璟辰,你为何要瞒着我母亲的事,为何要自己一人独挡这么多事,我虽是陈军女,但我也是余家长起来的,为何不告诉我!”
众族老一见,余愿这般,都纷纷道:“余愿,太子殿下还在此,不要发孩子脾气!”
余沐冉这时站过来,将余愿抱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现在是惩治兰氏,别失了分寸!”
余愿这才慢慢的平复了心情,随着余沐冉下堂休息。
肖璟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亏欠起来,余愿说的没错,明知道她是那般的性子,还瞒着她。也难怪她会埋怨自己。
司弦缓缓起身,叹了一口气:“余府,兰氏,犯多罪行,天理不容,罪大恶极,则日问斩,收押大理寺,由本王的人看管。兰铁同罪。至于其他从犯,任由余家处置。”
盛为听完宣判,顺着人群溜了出去。
只见余愿正站在池边,平复着心情,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余沐冉则陪在一旁。
他做了个嘘的动作,随后恭敬行礼,示意让余沐冉先离开此地,他想劝一劝余愿。
余沐冉知道盛为的心思,当然,作为姑母来说,她当然是希望愿儿和岁儿在一起最好,但是这盛为帮助余家多次,又是余愿的朋友,得罪不起。
只好笑着,安静的离开,站在了十几步外,盯着这里。生怕盛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余愿察觉到后面有脚步声,她本以为是肖璟辰,可一回头就看到一袭白衣的盛为,如谦谦君子一般,温文尔雅。
和肖璟辰那等武将,完全不一样。
余愿用帕子忙擦去了眼角的泪,有些不好意思道:“让盛公子看笑话了。”
盛为哈哈一笑:“你都说是笑话了,那为也就不绷着了。”
余愿见他没有要收敛的意思,立刻撇嘴道:“哪里有这样的朋友,见我受了苦,不劝,还反过来看笑话。”
盛为只笑了笑,便从怀中掏出了一袋子糖膏:“特意给你买的,猜到了你今日不心情不佳,在怀里揣了多时,幸亏你哭了出来,否则在我袖子里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