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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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宗主要见我吗？”姜易问道。
若是宗主要见自己，那说不定可以得到这位六阶尊者的点拨，对空间大道的修行就更有好处了。
“想什么呢，宗主他老人家还没半点音讯，是牧丫头要见你。”陈涵笑道。
“牧师姐？她要见我做什么？”姜易心中疑惑。
虽然和牧雨凝只是乌龙一场，但姜易总觉得这个女人身上似乎隐隐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
姜易遂问道：“师父，牧师姐找我何事？”
“她没说，不过既然她要见你，你也正好过去联络联络师姐弟间的感情不是？”陈涵坏笑道。
姜易忍不住白了一眼，陈涵这老不正经的样子，一点不像个前辈。
闲谈两句后，姜易便跟着陈涵前往宗主殿。
“师父，在你眼中，牧师姐是怎样一个人？”姜易问道。
“牧丫头啊……她表面上看起来清冷，但其实是个热心肠，你多接触后就会发现。”
稍许，两人到达宗主殿。
只见这宗主殿比姜易之前见过的任何建筑都要宏伟壮观，颇有虎踞龙盘之势，并且其间弥漫着的灵气也远比外峰淳厚。
一进殿门，陈涵便笑呵呵道：“牧丫头，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陈叔啊？”
姜易向那殿上一看，一张鎏金长椅上斜躺着一名身着深蓝长裙的娇俏美人，而此女，正是牧雨凝。
一道清冷空灵的声音响起：“陈伯，我和姜易还有话要说，没什么事的话，您还是先离开吧。”
闻言，陈涵似是老泪纵横，委屈道：“唉，牧丫头长大了，不需要陈伯操心了，那陈伯只能走了。”
见此，姜易不由得发笑，这个清玄宗的五阶尊者境峰主，在牧雨凝面前，反倒像个孩童般幼稚。
待陈涵离开后，牧雨凝从长椅上缓缓起身，走到姜易面前，朱唇轻启，笑道：“师弟，好久不见，有没有想念师姐啊？”
再见这冰山美人，让姜易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尴尬相遇。
“自然，数月不见，师姐愈发漂亮了。”姜易悻悻道。
说完，其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呵，还是和之前一样，油嘴滑舌。”
话音刚落，牧雨凝的一根青葱玉指直指向姜易，下一瞬，只见其指尖凝成一道冰蓝色灵气，直击向姜易。
姜易没想到牧雨凝竟会突然出手，忙御气抵挡，赤雷灵气爆发而出，与冰蓝灵气相对抗。
可之前无往不利的赤雷灵气，此时却是落入下风，被这一道冰蓝灵气快速吞噬。
眼见这冰蓝灵气就要破开自己的防御，姜易也顾不得那么多，向后退了一步，那本应击中姜易的冰蓝灵气，竟是偏移了半寸，打在了一旁的殿柱上。
牧雨凝此时美目微颔，细细盯着面前的姜易，如灵溪般清澈的瞳孔中，透着深深的疑惑。
“没想到，仅仅数月，你不仅达到了出尘境巅峰，还领悟了空间法则……”牧雨凝惊讶道。
闻言，姜易也反应过来，刚刚牧雨凝的攻击是在试探自己的修为。
“啧，只随手一击就逼的我使用空间大道，五阶尊者，恐怖如斯。”姜易心中暗道。
稍缓过神后，姜易也不打算隐瞒牧雨凝，便直言道：“师姐果然好眼力，不过轻微试探便摸清师弟的底细了。”
“当初本以为你灵境修为便拥有入定境的肉身已是过人之资，现在看来，出尘境便可战入定境，还掌握了一丝空间法则之力，师弟，你藏的可真够深啊……”牧雨凝笑道。
“还是师姐更加惊才绝艳，不知唤师弟前来有何要事？”
牧雨凝转身回坐于长椅上，慵懒说道：“怎么，单纯想和师弟见一面不行吗？”
话毕，牧雨凝伸了个懒腰，只见那腰肢细若扶柳，柔若缠丝，在那薄裙的修饰下，更显风情。
见此，姜易的脸不禁浮上一缕羞红，赶忙把视线挪向一旁，以掩饰心中波澜。
“哈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这次叫你来，是为了商讨天骄大比一事的。”牧雨凝笑道。
“不知师姐有何嘱咐？”
“没什么嘱咐，以你现在的实力，应该足以应付大比，但我知道，你所需要的力量，远远不止这点。”
听其话中之意，姜易明白，牧雨凝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所以，师姐是打算亲自指点师弟修炼吗？”姜易问道。
下一瞬，牧雨凝闪现至姜易面前，纤纤玉手轻搭在姜易肩上，笑道：“果然机灵，剩下的两年时间，就让师姐我来指导你。”
“师姐准备先教授什么？”
“自然是先让你突破至入定境，之后再修炼空间法则和枪法。”
话毕，牧雨凝便领着姜易来到殿外，并对姜易道：“师弟，全力出手，不要有任何保留。”
闻言，倒是让姜易犯了难，若是全力出手，自己的底牌就会暴露无遗，他和牧雨凝的关系还没到可以无条件信任的程度。
但不全力出手，这女人怕是会小觑自己，从而不倾囊相授。
未等姜易细想，牧雨凝率先出手，只见其周身的冰蓝灵气化为一道道凌厉剑气，直攻向姜易。
攻击未至，姜易便能感受到这剑气的气息强度达到了入定境巅峰水平。
“果然，又是试探。”
姜易遂唤出绝影枪。
“惊浪！”
只见赤雷灵气裹挟着长枪，枪若惊雷，姜易持枪突刺，同时催动百炼体和百炼魂，迎上了牧雨凝的攻击。
随着灵气碰撞所爆发出的气浪散去，只见姜易催动影步，持枪向牧雨凝奔袭而去。
“破浪！”
赤雷灵气如浪潮般涌动，直攻向牧雨凝。
见此，牧雨凝却是浅笑一声道：“只有这点水平吗？师弟。”
话毕，牧雨凝玉手轻拂，便化解了姜易的灵气。
姜易明白，现在已经不是藏拙的时候了，再不使出点真本事，牧雨凝是不会罢休的。
随着姜易催动古帝决，体内灵气开始在三十六周天内运转，其气息强度不断飙升，额上的紫色印记再次浮现。
“嗯？这是……”
牧雨凝注意到了姜易额上的紫色印记。
下一瞬，还未等姜易进攻，牧雨凝便闪至姜易面前，玉指轻点在其额上印记处。
霎时，姜易大惊，牧雨凝点在自己额上的同时，其灵气竟完全散去，丝毫无法催动。
“师姐，这是怎么回事？”
牧雨凝并未回答姜易的疑问，而是自言道：“这个印记，你怎么会有？”
“印记？这是我生来就有的。”
闻言，牧雨凝似是思绪少许，然后放下了点在姜易额上的玉指。
在牧雨凝指尖离开额上印记的一瞬间，姜易的灵气又再次回归体内，运转于其体内三十六周天。
“师姐，我这额上印记的来历，你是否知晓一二？”姜易问道。
见牧雨凝刚刚反应那么大，他推测，牧雨凝肯定肯定知道些什么。
牧雨凝摇了摇头，轻声叹道：“这个印记的来历，我也不清楚，不过……”
话音刚落，只见牧雨凝开始催动冰蓝灵气，随着灵气强度的极速攀升，她那如凝脂般白皙的额上，也出现了一个与姜易一模一样的印记，只不过这印记是冰蓝色的。
“师姐，怎么你也……”
在见到牧雨凝额上的印记后，姜易也是心起波澜，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见过第二个拥有印记之人。
而现在，这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姜易怎能不激动。
“宗主说过，当初他发现我时，我的额上便已经出现了这个印记，这些年来，他也没搞清楚这印记的来历。”
牧雨凝继续道：“师弟，你刚刚灵气强度突然飙升，应该也是这印记的缘故吧。”
“嗯，每当我将灵气彻底爆发时，印记中的力量就会大幅增强我的灵气强度，并且每次使用印记的力量后，我的修为都会有些许精进。”姜易坦白道。
牧雨凝听后，立马问道：“你所修炼的功法，是不是古帝决？”
“师姐，你不会也……”
“我的识海中，也有古帝决。”
这下倒让姜易疑惑了，他之所以能快速变强，就是因为印记与古帝决的助力。
多年来，他以为只有自己才拥有这股力量，未曾想，面前的牧雨凝居然也有，那这股力量究竟来源何处呢？
“师姐可知大道不灭心经？”姜易问道。
“你是说……这个？”
牧雨凝随即从识海中投射出一部功法。
姜易一看，此籍外表竟与大道不灭心经几乎相同，随即开始翻阅。
稍许，姜易大喜道：“就是这个，我们所拥有的心经分为上下两部分，我的记载了前十五种大道，而师姐你的则记载了后十五种大道。”
闻言，牧雨凝也让姜易将心经投射出来，经过一番对比，确实如姜易所言。
“也就是说，心经一共记载了三十种大道？”牧雨凝道。
“嗯，师姐，而且我发现，像峰主他们这些尊者境，都将大道称为法则，这是怎么回事？”
牧雨凝轻笑了笑道：“心经上说大道囊括了法则，但不代表法则就是大道啊。”
见姜易听的入神，牧雨凝继续道：“简单来说，法则是大道的初级阶段，而世间有无数法则，一种大道可能包含了好几种法则，因而世间只留下了三千大道。”
“而一个武者在达到入定境巅峰后，识海中就会显现适合自己修炼的神文，参悟神文，就是在修炼法则。”
这时，姜易问道：“若成功掌握法则，则可入尊者境，而掌控程度的多少，就是划分尊者阶别的标准对吧？”
“嗯，这些尊者们没有大道不灭心经，所以不知道有大道这个概念，因而只称为法则，不过以你现在对空间大道的掌握程度，称为法则也没错。”牧雨凝道。
二人相谈甚久，终于将一些疑惑解开，姜易在回住处收拾一番后，便又来到宗主殿，接下来的两年，他将在牧雨凝的指导下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