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改过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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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船迎着黄昏、迎着波涛、迎着徐徐微风在水面上荡漾着、漂浮着,水悠悠、风清清,岸边水天一色,村庄、路人、牛羊一眼带过。
张义独自一人站在船头,凝思许久,他低头沉静着,回想起昨日老前辈上官剑南临行前对他的一翻叮嘱,他在船头上不禁叹道:“多谢上官道长指点,让张义从新开始做人,改过自新,过去的我:性格倔强、爱发脾气、又不通事理、不明是非、不善解人意,这些都是我张义要改的。”张义在船头边读上官先生写给他的信,边读边忏悔道。
小船渐渐驶过雷州西江,再过不久就是惠州,沿着梅州河往西便是闵江的下游,到了闵江离泉州也就不远了。
道长知道张义一行人要远行,于是特意在雷州渡口码头向船家安排了艘能抗些风雨的大船,还安排了道童给了他们一些干粮,希望此次出行能够平安无事。
春风拂面、水波不兴;两岸杨柳依依、村庄人舍、小桥流水尽收眼底,张义无心欣赏。
老船家对他们四人说道:“四位客官,听说你们要去泉州,我这艘船只保你们去梅州,等到了梅州自己再找闵江口渡河到泉州吧。”话音刚落,天色有些暗淡、多云。船家接着对他们说道:“得加快速度了,过2日恐有雨,你们注意安全呀!”
小红、小青对船家说道:“哎,好嘞老伯!您老注意安全!”
在船上大汉王天霸肚子“咕咕叫”有些饿了,他看了看船仓,里面堆满了道长给的馒头,还有自己在船上钓的鱼,他坐下来,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对张义说道:“我说张义贤弟,看来我们得有好些日子在这船上度过,幸好船上备的干粮够,这多亏了道长呀,是呀,道长怎么对我们这么好?”
“道长之恩,我们无以回报,光是从恶徒手里救了我们,我们就难以报答,他日若是有缘,必当谢恩!”张义说道。
张义还在船头站着,回想起道长先生临行前对他说的话:“张少侠,你之前戾气太重、行事又鲁莽,皆因为你之前被人瞧不起而又无人搭理,使你的存在感降低了。多亏有安石通判点拨,你才重返正道、忘记过去的烦恼。道家重在‘无为’二字,重在修心,切勿与他人争强斗狠,切勿不责手段达到目的,你要做的就是超越自己就行。还有任何事情是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办到的。在此之前,你和蓝鸽姑娘、李诗露姑娘、夏紫竹姑娘、乐璨薇姑娘都有过来往,并且都有过追求,然而一味的追求,却无所事事,没有让姑娘赞赏你的地方,弄的悲欢离合;如今你能改过自新,贫道甚是欣慰,再加上你神功促成,江湖上再无人瞧不起你,你也不用像之前那样自卑了,贫道真是为你感到高兴呀!”
张义心想,“我张义之前没有半点武功之时,受人冷落、无人搭理;现在神功促成,终于有人肯和我说话了,不知为何,我张义自小一个人孤苦无依、受尽世人冷落,现在有人搭理了,反而还不适应了。”
船行驶了十天,终于来到了梅州码头,路程挺赶的,船家对各位说道:“诶,老朽就只能送到这里了,你们去闵江口渡船吧!”
两位小姑娘向船家招了招手,对船家说道:“诶,好嘞!你也要路上小心呀!”
见这几日张义似乎都有点闷闷不乐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张义每日不是吃饭就是打坐闭目养神、然后便是睡觉。
在敢往梅州码头准备去闵江口时,张义一不小心,把挂在腰带上的那袋银子落下来了,两位小姑娘高兴地捡起,并对他说:“怎么?闷闷不乐吗?”
张义回答说道:“哦,没事,前面就快到了梅州码头,我们赶紧出发!”
二位小姑娘心想,张义这几天是怎么了,怎么一直闷闷不乐,不行,我得逗逗他,于是在车水马龙的梅州街头上,二位小姑娘买了些糖葫芦、买了些玩偶……
广州梅州码头,那船家着急地喊张义等4位客官说道:“喂,你们4个小鬼头,还不赶快上船,再不上船,天色就要黑了!”
飞天虎王天霸不耐烦对船家道:“唉,你这船家好不识趣,洒家正当壮年,男子汉大丈夫,如何却成了小鬼头呢?”
见这壮汉凶神恶煞样,于是船家连忙对他说:“客官!您不要误会嘛!我是说那两个小丫头和那个小孩,可不是说你!”
紧接着又是一批客人乘船,眼看夕阳西下……
“来来来,上船了,再不上船,太阳都要落山了。”船家着急地对张义一行人说。
张义随其他客官一步一个台阶走上了船。望着夕阳落日余晖,小红、小青这两小姐妹见张义些许有些不开心的样子,于是连忙问他说道:“是不是被人说成小鬼头有些不开心,没关系,我们俩姐妹经常被人说成是小鬼头,也没什么,你看这是什么,你最喜欢吃的糖葫芦,这果子是上好的山楂做成的,你要吃吗?”话音刚落,两位小姑娘热情地拿出刚买的冰糖葫芦给张义瞧。
张义对她们说道:“对不起,我没胃口……”
“那我跟你讲三个和尚挑水的故事好吗?”两个小姐妹高兴地对张义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张义逗乐了。这时张义拿起了《玄冥真气》这本书,他回想起武当山无极派真人上官剑南对他说的读此书心得,“我观此书,谓之纯;蜀山青城派李师道道长观此书,谓之深;峨眉派掌门越女剑刘伶女侠观此书,谓之绝;少林派慧轮大师观此书,谓之无;老子有句话: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依贫道来看来,心中不要有杂念、达到人与万物一体时,自然便达到了最佳状态,《玄冥真气》谓之玄,就是要你放下烦恼、平息心态。”
“放下烦恼、平息心态,张义似乎瞬间领悟到了。”张义高兴地说道。
终于,张义心情总算舒畅些许了,两个小姐妹站在一旁,见张义似乎有些振作起来了,心里可开心了,于是愉快问他道:“是不是在经书中悟出了什么道理?”
张义高兴地对她们说道:“是的,没错。”
通过两位小姑娘的开导张义渐渐地学会如何忘记烦恼,保持自己最好的状态。见张义开心了,两个小姑娘也跟着开心起来了。
在船头上,张义默默地照着经书原文念道:“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自狠来他自去,我自一口真气足。”从此以后,我张义再也不会计较个人得失、也不会嫉妒他人成败,坦坦荡荡做人……
数日,4人终于乘船抵达闵江口,来到泉州,北上江南西路金溪县,打算沿赣江至扬州。不久4人长途到达江南西路,又是洪州故地重游,却遇到了张义最不想见到的人。
洪州临川,张义来到淮南节度判官王安石故居,本想看望及拜访,却总也找不到人。
然而在街头,张义却遇上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乐璨薇。姑娘是张义在洪州遇到的,然而却二十多天没有回张义消息,这天,小薇姑娘正和一位持纸扇的高个公子在桥头赏花,那高个子公子明显很喜欢小薇,看来这就是小薇不回张义的理由吧。
不过,此时张义练成《玄冥真气》和《九阳神功》以后,外貌和之前的矮胖墩实已变的俊朗帅气多了,真希望她不认得自己。张义带着一丝伤感从人群中离去。
洪州临川码头人山人海,在雷州到洪州已耽误了近月行程,不知他们能不能赶上河北西路,赴往陕西麟州为大哥狄青解围琉璃堡之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