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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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青无法接受柳悦姑娘被大火吞噬的事实,心里面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郁郁不振,真希望这是一场梦。
他无精打采地走到大街上遇谁谁都不理。来到刺史府里就是喝闷酒,醒了再醉,醉了再醒。
“喂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还喝这么多酒?!”胡毅在一旁见狄青在酒桌上一个劲的不停地喝闷酒,于是连忙对他说道。
可是狄青不听,看着站在一旁的胡毅都伤心难过起来了。
“胡毅,你懂什么,我狄青自小家穷,要什么没什么,要买什么就没钱买什么,兄长与人打架范事,还是我替他赎的罪,刺配徐州充军一年后方回家乡见爹娘,我爹在东京汴梁做了个小官,拖人在张府叫我跟着张太保学艺,然而他瞧不上我,处处使唤我做那做这,那苦日子过的可真是度日如年,于是我偷偷跑出来,结果却因此得罪了张府连累了父亲。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认识了悦儿姑娘,是她改变了我的命运,若不是没有她,也没有我现在的狄青。”
“那时,家里特别穷,爹娘种的稻田颗粒无收,幸好有悦儿姑娘出手相助,才摆脱了困境,妹妹想买个冰糖葫芦都买不起,多亏悦儿姑娘她仗义疏财。在少林习武的那段时间里也多亏悦儿的照料,我狄青才不至于被饿死,那时寺内僧多粥少……后来出了少林以后她出谋划策地帮助狄青,几次都是靠她的精明才化险为宜……”
“况且狄青这一身武功也多亏了她师父指点,我怎么对的起她?对得起她的师父!”
话音刚落,狄青就想立刻当场挥掌废了自己的武功。
胡毅见状之后,连忙阻止他并劝他说道:“大哥、大哥,不能呀,不能废呀!!你这一身武功是你辛辛苦苦练成的,废了它岂不是前功尽弃!”
又过了几天,“咚咚咚”有人在翘门,翘的一声比一声响。
打开门一看……
原来是柳悦的父亲镇守怀州边关的柳平大将军。他气愤地找来狄青说道:“这几天怀州边关屡屡遭契丹人冒犯,没有时间管你们的闲事,没想到我本以为我把女儿托付给你十分的放心,这倒好,你却让她丢了性命!亏你有一身好武艺!”
柳平将军双手拽着狄青的衣服,之后用力对他推来推去的,狠不得把他给生吞了。
狄青让他这样,这时柳平将军哀嚎大哭了一声,“哎呀,我的宝贝儿女儿呀!你在世时,爹从来没有让你快乐过,你想要的想买的爹都没有来的急跟你买,你就这样走了!!”
“呜呜……”
忽然这时,柳老将军伤心过度,晕厥在地、不醒人事。
狄青连忙把他安抚在床,过了三天后,柳将军醒来,陪同狄青一同来到柳悦姑娘边前的墓碑前。
“柳将军,你节哀吧,她被神候火麒麟害死,火麒麟也尝了命……”
“呜呜……”柳将军在女儿旁边的墓碑前哭的面目全非。
虽然这很残酷,但也只好接受事实。
狄青扶柳将军起来,两人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回府了。
来到府中,尹判官高兴地找来狄青跟他商议军情。
“狄将军,好消息、好消息呀!范大人和韩大人一同上奏圣上,说你平定秦州叛党有功,特封你为延州指挥使,正是给你带兵打仗的好机会呀!”
“尹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爱妻被神候推下火坑,狄青内心难平,还望大人多等待狄青几天!”
“边关军情紧急,还望狄将军快作定夺!”
“嗯,好的,谢大人!”
话音刚落,尹大人就走了。
狄青在屋里用笔仔细描绘出柳悦姑娘的画像并把他随时随地带在身上。
第二天,狄青赶回洛阳,来到和柳悦姑娘见面的第一天的地方。只见这里,依然还是像以前那样,杨柳依依,狄青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过去的场景。
在一颗柳树下,他将柳悦姑娘所画肖像,挂在这颗柳树前,然后自言道:“悦儿,你看狄青已经练会了你第一次在这颗树下教我的那套逍遥游的入门剑法!狄青现在就展示给你看看!”
话音刚落,狄青就剑已出鞘,挥剑如风,满是伤痛!
没有悦儿的陪伴,以后会怎样?这些在脑海中想都不敢想。
……
董超他们在县衙门大牢里关押了几个星期后,因为提供神候府邸线索有功,新任知县特地宽容他们,把他们几人放出来,从新做人。
“咚咚咚”,有人敲狄青府中的门。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董超他们。
“狄青大哥,哈哈~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没哪里去的了,想投奔你这儿可以吗?”董超不好意思地对狄青说道。
狄青回答他说道:“不行,你们把你们的主子出卖了,难道就不能出卖我?!”
这时,董超装着一副可怜样子跪求道:“狄青大哥,求求你了,我真的没什么地方可去的了,您就大发慈悲地收下我们吧!我们为你做牛做马都可以!”
“那好吧,等我以后调入延州、宥州打仗,你们就在我军充当信使如何?”
“嗯,好的,狄大哥,我们都听你的!”董超他们一口同声地说道。
这时胡毅、牛二走了过来,高兴地对狄青说道:“呦!我说大哥,又收了几个山贼做小兵呀!”
“是啊,虽说他们是坏人但他们向官府提供了神候府邸的线索,若不是没有他们提供线索,可能到现在我们都不能打败神候。”
“哈哈,这样也好,这几个小兔崽子就交给我牛二来使唤,我必让他们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
“牛二,凡事都要讲到里,不可动粗呀!”
“好的,这儿大哥,你就放心去吧!”
牛二话音刚落,就用手指着董超他们几个直率道:“喂,你们几个可要老实点,听俺牛爷爷的话,不然俺牛爷爷发起这牛脾气来,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董超他们几个见这个长着黑糊糊连边胡子、五大三粗、豹头环眼的凶汉连忙吓的魂飞魄散,一个个恭恭敬敬地给牛二行了个礼。
这时董超因为害怕连忙吩咐手下二毛、三毛、四毛说道:“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赶快去给牛哥倒酒去?!”
“嗯,好的……”
狄青见状之后,笑道:“牛二真有你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这几个小毛贼收拾的敷敷贴贴的!”
话音刚落,两人便笑了。
……
当晚睡梦中,梦见尹判官随新上任的县令梁大人来狄青家探望,好像有要紧事要对他说。“狄青呀,本官找你有要事商量?”
“何事?尹大人、梁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