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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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被抓？如锡，你爸真出事了？你快救他啊，救他啊。”
老太太一把拉过赵如锡的手，众多儿孙里就他最有本事，最出息。
此时此刻，她把他当成了救命的稻草。
“奶，这事儿有些复杂。不是我不想救，是……我爸已经承认了自己生活作风有问题，我也没办法。”
关于这一点，赵如锡很意外。
之前赵乾贺做了那么多，不就是不想认这个罪名吗？
现在他却主动承认了，为什么？
想到下午老领导陆叔的话，赵如锡心里很不安。
“我今天把大家叫到一起就是想问问，关于赵乾贺以前的那些事情，你们知道多少？”
赵如锡轻轻的拍了拍老太太的后背，安抚好她的情绪转而看向其他几个赵家人。
“他……有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赵如锡想了很久也想不通，赵乾贺的认罪来得莫名其妙。
要知道，现阶段单就生活作风问题，处理下来他也得不着好。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赵如栋痛苦的抱着脑，人直接蹲在了原地。
赵如锡看他两眼，又将视线转向赵如惠和赵如梁。
两人均摇头，木然的看着赵如锡。
在他紧蹙的眉间，赵如惠像突然通了窍一般，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嘶吼起来。
“赵如锡，你什么意思？爸……爸他都认罪了，你为什么还要抓着不放？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出面作证，证明当然爸和我妈在一起是阴差阳错吗？你不是应该证明他们是无辜的吗？”
赵如惠的吼声，惊呆了所有人，包括赵老太太。
她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赵如锡，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如锡，你不是为了给你爸翻案？你想干什么？想置你爸于死地吗？”
老太太赤红着双眼，凶狠的看着赵如锡。
好像他敢点头，她就会撕了他一般。
“奶，我只想知道真相。”
对的，赵如锡此时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他想知道，赵乾贺真正想要隐藏的原由。
“你……咳，咳，赵如锡，你气死了你爷还不够，还想气死我吗？”
老太太捶胸顿足，一脸失望的看着赵如锡。
她的情绪太过激动，以致她站立不稳。
眼看着她就要摔倒，旁边一直没出声的赵如梁开了口。
“什么真相？”
青春期的孩子带着特殊的嗓音，有些嘶哑，有些刺耳。
但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和他的年纪一点也不相符。
赵如锡转身面对他，没有半丝因他年纪小的轻视。
“他想掩盖的真相。”
赵如锡一字一字的将话说完，视线在所有的赵家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留在了赵老太太的脸上。
“奶，他们都不明真相，你老人家却是知道的吧。”
赵如锡的话一出，老太太越发的激动了。
她挣扎着从小孙子怀里站出来，祈求的看着赵如锡。
“别说了，别说了……咳，咳，别……”
老太太本就伤心过度，身体虚弱。
现在眼看大孙子就要戳破儿子最后一丝体面，她急得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抓住他。
只可惜，赵如锡没有如她所愿。
他轻轻的掰开老太太的双手，后退两步拉开了和她之间的距离。
“奶，20多年了，有些话大家还是说开了更好一些。今天这里所有人，不是姓赵就是姓武，没什么不能说的。”
赵如锡说到这里，凄愰一笑，再次看向了赵家三兄妹。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赵乾贺吗？当初他和许嘉月在一起，根本不是什么阴差阳错。他明知道我和我妈当时还活着，却假装不知道。他欺骗了组织，隐螨真相，就是他见异思迁。当然了，许嘉月也不是什么好人。毕竟我们还活着的消息，她也是知道的。”
赵如锡的话一落，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大家都像在听天书一般，完全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直到老太太一声长啸，众人才如梦初醒。
“啊……赵如锡，你真要毁了赵家不可吗？”
赵如锡扭头看她一眼，很是平静。
“奶，你真的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赵老太太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但她的沉默，不就是一种默认吗。
“呵呵呵……行，就当我是想毁了赵家吧。不过，该说的我还是要说。赵乾贺和许嘉月这一对……他们做了这么多，回来面对我们母子却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虽然够无耻，但两人一直都不承认这事儿。而今突然主动认罪，你们就没什么怀疑吗？”
赵如锡就差过去把几个赵家人的脑子掰开看看，里面装的是草还是豆腐渣。
他的这一番话，总算有人没有蠢到底，走了出来。
“大哥，你的意思是，爸主动承认这个污点，是为了掩盖别的事？而那件事儿的伤害性应该比现在的生活作风问题要严重，对吧。”
赵如梁虽然平时脾气不好，但脑子却是三兄妹中最好的。
“当然，我现在就想知道那是件什么事儿？”
赵如锡点了点头，只是他的头刚点到一半，赵如梁又开了口。
“那你知道了，又会怎么做？是要举报还是帮忙遮掩？”
这一次，他的问题就有些尖锐了。
不过赵如锡并未变脸，他平静的看着众人。
“如果他们犯的错没触犯法律，没违背道德，那我不介意帮忙遮掩。但若是相反，那自然是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做为一名国家的公职人员，他虽然是隐蔽战线的工作人员，自然是受过爱国主义教育。
这种情况下，以国家利益为主，一点错也没有。
“你还说你不想毁了赵家，你爸都被逼得自污清名了，你还想查他？赵如锡，我没你这个孙子。”
第一次，老太太激动的要和赵如锡划清界线。
老头子的遗憾，就只当是遗憾吧。
在儿子和孙子之间，她还是选择儿子。
毕竟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而且，她不只有一个孙子。
“走，你们跟我一起走。以后谁也不准备再提这个人，他不再是赵家人。”
老太太也不蠢，能让儿子承认当年当了“陈世美”也不愿意再提的事儿，绝不会是小事儿。
只是在走出武家大门前，老太太还是回了头。
“你去把名字改了吧，另外，赵乾贺的事儿你就别管了，就当是回报我和你爷的养育之恩吧。从此，咱们赵家和你桥归桥，路归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