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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为何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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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赶回澜冰堡时,已近日落,他们刚踏入监察司大门,便与柳繁奕撞个正着。

柳繁生见他无碍,悬着的心方才放下。

\你们……\ 柳繁奕正欲发难,却见二人一身血衣,头发凌乱,一脸疲惫不堪。他不禁怔了一怔,讶异道:“你们这一身血衣,满身妖气,难不成昨夜去了翼望谷?”

柳繁生道:“此事说来话长,待我们先换洗一下。”

\我真是快被自己臭死了,这衣服都黏在身上了。\ 玄青边说边朝房间跑去,带起一阵浓烈的腥风。

柳繁奕被这股味道熏得眉头紧皱,连忙伸手捂住口鼻,转身发现哥哥也正朝房间走去,便提步紧跟在他身后。

柳繁生回头看了一眼弟弟,剑眉微微皱起:“我沐浴更衣,你也要跟来吗?”

“一起洗呀,我被那疯女人折磨了整整一夜,回来后倒头就睡,还没来的及洗呢。”柳繁奕说着,大步跨进了哥哥房中。

柳繁生还是儿时与他一同沐浴过,自从去了太芜院后,便再无如此亲密之举。他自是不愿,一把将柳繁奕推出门外,关上了房门。

玄青与柳繁生在林中与妖物厮杀了一夜,已精疲力竭。直歇息至次日清晨,方觉灵力恢复如初。

柳繁生推开门,见弟弟已守在门外,便开口道:“你回林麓宗去吧!”

柳繁奕却一把推开他,大步走进房间,在桌子前坐下,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方抬头瞥了一眼柳繁生,皱眉道:“昨日的事,还未说与我听呢,为何又要赶我走。”

柳繁生道:“此事与你无关,你既已与宁小姐讲清,便无需再管。”

柳繁奕双眼直视柳繁生,眸中隐现怒气:“你的事怎会与我无关?”他垂下眼眸,沉默了片刻,似是强压下了怒气,又开口道:“你又要施展长兄做派了吗?怕我有危险?你莫要总以兄长自居,我们相貌如此相似,他们认错了也不无可能,说不定我才是哥哥呢!”

柳繁生见他如此,无奈地走到坐桌前坐下,将昨夜之事详细地说于他听。

柳繁奕听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愤愤不平地说道:“可惜我被那疯女人关了整整一夜,否则也可与你们一起杀个痛快!”

“柳繁生,我们去寒无涯吧!”还未待柳繁生回话,门外便传来了玄青清脆的声音。

柳繁奕抬眸望向门口,只见一身姿轻盈的女子轻轻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来。他眉梢微挑,唇边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怎么不唤柳公子了?你们何时如此亲近了?”

玄青闻言,脸色微微一红,低头不语。

柳繁生则站起身来,看着柳繁奕说道:“你要听的已说与你听了,现在可回去了?”话音刚落,他便转身准备和玄青一起离开房间。

柳繁奕见状,迅速大步走出,拦在两人面前:“我与你们同去,林烨的事,我岂能不管。”

柳繁生见他如此,只得带着他一同前往。三人再次来到了寒无涯。

每次来此,都会有人被关进那冰冷刺骨的冰笼之中,但愿此次不要再被关了。玄青看着眼前寒气森森的大厅,只觉浑身又涌起了阵阵寒意。

宁渊见三人折返,脸色微变,眼中寒光转瞬即逝:“不知二位公子,还有何事?”

柳繁生看向宁渊,眼神锐利如刀:“昨日我在堡外林间,发现一处被白雾笼罩的悬崖,且在林间拾得灵峰山的牙石令。今日特来请教宁堡主,可知那白雾崖是何阵法?”

宁渊面色微沉,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复又笑道:“那是我澜冰堡的护堡大阵。”

此时,厅外传来宁茹的声音:“父亲!扶云城王少主,有急事求见!”话声未落,宁茹已踏入大厅,她一眼便看见柳繁奕站在厅内,一双漆黑长眉立时皱起:“你竟然还敢来!”

柳繁奕白了她一眼:“不是说两清了吗?为何还没完没了?”

玄青听到“王少主”三字,心中不禁一慌。

宁渊道:“有请!”他话音刚落,王安之已疾步迈入大厅,俊秀的面容如覆寒霜,冷冽逼人。

玄青眼见避无可避,只得脚步轻挪,悄然移至柳繁生身后。

王安之一眼便看见柳氏兄弟二人立于厅中,漆黑的长眉微微皱起,眼神中露出疑惑之色。又见柳繁生身后好似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王安之心头一震。是她!她怎会在此?他早已得知招摇山玄青私自下山,千玉仙子正四处寻她。他在府中苦等一年,未见她来。他原以为,她是为了他王安之才会私自下山。如今,竟在这澜冰堡见到她。而她,竟如同受惊的小鸟般惧怕他!将自己藏在柳繁生的身后,似乎深怕被他发现。我如此令她害怕吗?王安之心中的痛意滋长起来,如蔓藤般迅速蔓延至全身,手脚亦变得冰凉。她私自下山难道是为了柳繁生?正如嫣然所说,他们早已私下定情!我竟如此后知后觉,她不认我,她佯装成玄青,不过是不愿相认。王安之修长的身形颓然的立于厅中,眼色黯淡的如同黑夜。

“不知王少主来此所为何事?”宁渊见王安之来势汹汹,却又伫立于厅中一言不发,一副失魂之态,心中狐疑不已。

王安之终于回过神来,他轻叹一声,既然她已不愿再认我,那便如她所愿!只要知晓她平安无事,我便也心满意足了。明光君子能伴她左右,亦不失为美事一桩。想到此,他努力宁住心神,他要寻虞楠,他已几日未能联络上虞楠,眼下此事最为要紧。他将目光转向宁渊,沉声道:“宁堡主,我扶云城弟子上月于藜州采购草药,路经此地后便杳无音讯。前几日,我小姨虞楠来此寻找失踪弟子,亦失去联络。宁堡主可知晓此事?”

柳繁生闻得此言,目光如寒箭般射向宁渊。

宁茹见状,柳眉一竖,厉声道:“你们为何接二连三来我寒无涯要人?莫非我澜冰堡还需替你们照看门下弟子不成?”

柳繁生冷声问道:“我昨日于白雾崖边树干之上,发现明炎门的火炎掌印。明炎门弟子为何会现身于澜冰堡护堡大阵附近,且留下打斗痕迹?”

宁渊目光闪烁,手抚胡须,似在沉思。

柳繁奕冷眼看着他,沉声道:“灵峰山弟子、扶云城弟子皆在你们澜冰堡附近走失,宁堡主若说全然不知,恐怕难以令人信服吧?”

宁渊摩挲着胡须,眉头紧皱:“莫不是他们失足跌入白雾涯大阵,被困在里面了?”

“那便请宁堡主解开大阵,一探究竟。”王安之面沉似水,冰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宁茹柳眉倒竖,一双大眼怒气满盈:“护堡大阵岂是你们说开便开的?”

王安之蓦地转身看向她,眼中的寒意如冰刃般射出:“你若不开,我便毁了你这大阵!”

宁渊见此情形,大声呵斥:“宁茹,不得无礼!”

听到父亲的斥责,宁茹心中虽有不甘,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将原本已到嘴边的反驳之言硬生生咽了回去。只拿一双充满敌意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了王安之一眼,以示不满。

宁渊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你们既执意要看,带你们去看便是。”

王安之侧身而立,身躯修长挺拔,散发出不可忽视的威严气势。他面无表情地说道:“请!”

宁渊沉默了片刻,猛地用力一拍身旁的扶手,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随后,他缓缓从座椅中站起身来,双手背于身后,挺直了身躯,阔步走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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