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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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安乐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伸伸胳膊扭扭腰。
“知道了,走吧,去问问我那便宜师兄,看看他昨晚有什么发现。”
昨晚竟然睡着了,如果聂景轩不告诉自己,那今晚自己就亲自去走一趟。
但在此之前,不管张嬷嬷的儿子好不好,听雪都是不会嫁的。
她边走路边往嘴里塞块糕点,到萧母的院子就见到萧珈禾也在。
萧珈禾看见她就跟看见了救星一样。
“大姐,”
萧安乐摇摇头,表示自己也爱莫能助,她今天真不能帮萧珈禾说话,因为自己肯定要惹恼萧母的。
果然自己还没开口,萧母见萧珈禾看向萧安乐求救的眼神,脸色就已经沉下来。
“你看他干什么?
我在教你规矩,我是为你好,省得有些人说我不教,却偏偏要求你们都做得好,现在我就好好教你。
你给我好好学,别像有些人那样,跟个山野村妇一般粗鄙无知。
听自家母亲这么说,萧珈禾瘪瘪嘴,她好累啊!
在这里顶着个半碗水站了快一刻钟,感觉自己已经要站不住了,自己为什么要站这么久啊?
“娘其实你可以不用教我们的。
再说我从小在你身边长大,我的规矩礼仪都是很好很好的,不需要再练了。
娘,我能不能休息啊?
我好累啊!”
萧安乐同情的看一眼自家妹妹,在萧母说完再站一刻钟的时候,忍不住替自家妹妹心疼一秒。
然后对着萧母道:
“听说母亲要安排我院子里的丫鬟亲事,我在这跟母亲说一声,我院子里的丫鬟亲生都由我亲自过目,就不劳母亲费心了。
不管张嬷嬷的儿子是个什么样儿,我们都高攀不起。”
萧母听她这么说,看着她起身就走,气的将手边的茶盏给全部扫到地上。
“你看看她这个样子哪里把我当母亲了?
她这是来和我说吗?
她这分明就是来吩咐我的!
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把她生下来,捧在手心里养那么大,就算中途被人抱走,难道她师父就没有教过她,孝字如何写吗?
她这不就的明摆的要跟我作对,就不信我拿她没办法。
你去把他院子里的听雪给我喊来。
我给她阳关道她不走,那好,那我就也不给他脸了。
去喊人伢子,把听雪给我提脚卖了!
今天我就要让她知道,这个萧府到底是谁在做主。”
萧珈禾一看娘亲是真的生气了,立刻就要上前一步,结果头顶上的碗和水哗啦一下全撒下来,碗也摔碎。
“啊,娘,您别跟姐姐置气,听雪那丫头挺好的,您也别卖她。”
萧珈禾说着,手在背后,对自家那站在门口的丫鬟摆手。
那丫鬟见了,转头就往萧安乐的院子跑。
跑到萧安乐院子发现大小姐不在院子,只能对把事情告诉听雪。
听雪知道萧安乐去找聂公子,就赶紧往聂景轩的院子去。
萧安乐还在听聂景轩道:
“咱们道观有规矩,这女子要成亲,必须征得师父的同意,如果师父不点头,说明对方人品还是存在问题,不可轻易相信。”
萧安乐无语的看着他。
“你就告诉我张家的情况就行,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
我这么大的人,难道还不能辨别对方是好是坏吗?
昨天晚上我太困了,你说说在张家有什么发现。”
聂景轩却还在道:
“师妹,我在跟你说烨亲王的事。”
萧安乐不想和他说这件事,一时间两人有点驴唇不对马嘴。
“你到底能不能让我恢复记忆?
你要是不能让我恢复记忆就别叫我师妹,谁知道我是不是你师妹?
谢司明他对我很好,处处照顾体贴入微。
我也喜欢他,最关键的是我喜欢!
我喜欢的我管你们让不让,我就要和他在一起。
你要是不说就算了,等晚今天晚上自己去张家看。”
萧安乐说着转身就走,聂景轩一看她生气的转身就要走,赶紧叫住她。
“我没说不告诉你,张家前头那位夫人不是跟人跑了,是被那个姓张的给打死的。
至于说她的魂魄确实不在张家,因为那女人和姓张的生了个孩子。
孩子被送走,说是女儿不吉利,没将其溺死都是他们行善积德了。
你听听这话,天下竟有如此狠心的亲人。
所以那个张嬷嬷的儿媳妇到死了,还惦记着被送走的女儿。
你们找不到她的魂魄,因为那女人的魂魄去找他女儿去了。
我昨天用了招魂之法,把那女人的魂魄给招来询问之后,又送她下去投胎,我可是忙了一晚上。”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这个张家还真不是个善茬。”
聂景轩听他这么说,立刻开口。
“你该不会是想要报官吧?
没用的,这种事官府是不管的。
这种属于家务事,毕竟像男人打死婆娘这种事,在哪里都屡见不鲜。”
萧安乐呵呵一声。
“不管别人不管我可以管。
我还就能管得着。”
师妹你就是太善良,所以才会被烨秦王所骗,萧安乐不想听他一口一个自己被骗。
谢思明骗自己什么了?
是自己馋他身上的功德,想要蹭他身上的功德,然后才慢慢发现挺喜欢他的。
烦死这个一直在自己耳边说教的人。
“你说他骗我他骗我什么了?
骗我钱啊,还是她对图谋不轨?”
聂景轩叹气。
“时间一长你就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算了,不说这个话题了,你现还在嫌疑人名单里。
我对你都不信任,你还跟我说这些,既然知道了张家是怎么回事,那我就不能轻易饶过这姓张的。
我先走了。”
萧安乐说着就起身告辞,刚走到院子外面就看到听雪来找她。
听雪刚说了句话,“小姐,”
她就被人两个孔武有力的粗使婆子给按住,其中一个拿出帕子堵了她的嘴,两人就要把听雪带走。
另外一人上前道:
“小姐,听雪偷了夫人的东西,夫人要把听雪带过去好好询问,若是他没有做过自然就没事。”
萧安乐能让她们在自己眼皮底下把人带走,那才叫奇怪了。
“夏桑!”
夏桑听了萧安乐的话,立刻冲出去两下就将那两个抓着听雪的婆子给打倒。
听雪吓死了,还好小姐从这位聂公子面子里突然看到了他,不然她就要被这么无声无息的抓走了。
“小姐,”
萧安乐沉下了脸,
“怎么回事?”
那两个婆子还想要离开被夏桑按在原地。
听雪赶紧道:
“小姐救我,夫人说要把奴婢给发卖了。”
一旁被打翻在地的婆子还带着理直气壮。
“小姐这听雪的卖身契在咱在夫人手上,夫人要发卖她,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这可把萧安乐给逗笑了。
“是吗?
你说听雪的卖身契在夫人手上,就在夫人手上?
让她把听雪的卖身契拿来给我看看,我还说听雪的卖身契在我手上呢!”
那婆子听她这么说,立刻道:
“您让这位姑娘把老奴放了,老奴立刻就去要来听雪的卖身契。”
萧安乐示意夏桑把人放了。
“让她去找夫人拿。”
“我倒要看看听雪的卖身契是不是在夫人手上。”
听雪看她家小姐这样,难道有什么后手,反正小姐肯定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萧母见那婆子回来,听说萧安乐竟然明目张胆的和她作对,还让婆子过来要卖身体。
当即冷哼一声。
“把卖身契拿过去给她看,让她看清楚了,听雪的卖身契可是在我这里。
怎么处置,都是我说的算。”
那婆子就知道是这样,有人去找天雪的卖身契来找了片刻,汗流浃背了。
萧母等的不耐烦。
“怎么回事?
不是让你把听雪的卖身契找来吗?
那婆子战战兢兢的走到萧母面前。
“回,回夫人,听雪的卖身契找不到了。”
“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废物,把匣子拿过来我自己亲自找。”
那婆子颤抖的把匣子递到萧母面前,萧母记得卖身契就是放在这里的,结果一阵翻找过后竟然真的找不到。
“好啊,我不在的时候,都有谁来到我来过我的院子。
那个逆女没有来过?”
萧母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他们倒是想把这事往萧安乐身上赖。
可萧安乐的确没有来过我们的院子,这也赖不上,只能实话实说。
“回夫人,大小姐,大小姐没有来过。”
萧母气的把手里的盒子一摔。
“没来过这卖身契怎么会没了的,你告诉我闹鬼了吗?
还是它自己长了翅膀飞了。”
几个婆子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萧安乐带着听雪过来的时候,手上拿着听雪的卖身契。
“母亲是在找这个吗?刚才我听母亲的下人说,谁拿了听雪的卖身契,谁就是听雪的主子。
那如今这卖身契在我这里,母亲可不能随便处置置听雪了。
另外今天我就让夏桑去把听雪的卖身契交到官府去备案,放了听雪的奴籍。
销毁以后听雪就是良民。
母亲要还有什么心思,那可小心这些喽,残害良民,就是父亲都保不住母亲吧。”
萧母气的心口剧烈起伏。
“孽女啊,果然是孽女,没有在自己身边养大的,就是养不熟。
我是你母亲,你竟然为了一个下人忤逆我。我真是白生了你一场。”
那又怎么样?
你生我下来的时候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我又没同意,是你自己擅作主张,你怨得了谁?
再说你生我下来,你又没养我,还是你把我给送走的,怎么你忘了?
你要怨就怨自己没有给我找一个啊,好师傅吧,我那师傅就教了我这些
哦,对了,你还可以找我那位师兄。
上次给他下巴豆粉不是下的挺好吗?
这次再下呀!”
像母亲的脸黑如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现在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萧安乐手上捏着听雪的卖身契,在她面前晃的纸张哗啦啦作响。
“我也不想看见您呢,是您非要让我过来的,我也没办法。
下次可别来招我喽!”
萧安乐说话拎着卖身契招摇的走,出去气的萧母两眼发黑。
一下跌坐回凳子上,扶着自己的心口。
“她,她就是回来讨债的,张嬷嬷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人到底来了没有?
我真是受够她了,一天都不想再看见她。”
张嬷嬷也没想到小姐竟然会有听雪的卖身契,见夫人这般赶紧上前道:
“夫人放心,人马上就到京城,就这一两天的事儿。”
“好好好,到时候赶紧把她给我嫁出去,就凭她也配当叶亲王妃,简直痴人说梦。
我就是让珈禾做这烨亲王妃,我也不能让她做。
实在不行还有陵柔!”
张嬷嬷听他这么说,立刻附和。
“可不是,小姐如今就这般张狂,若是做了那烨亲王王妃,还不知道要如何呢!
夫人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相比于萧母,萧安乐可就开心了。
“听雪这次可是因祸得福,以后你就是良民,回头我让夏桑你一个雇佣长工的契约,那你就是我雇佣的长工,谁也欺负不了你。
更不能把你发卖了哦!”
听雪激动的不行,以后他们父女就再也不用再受制于人。
当即跪下给萧安乐磕头。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小姐与奴婢有再造之恩,日后小姐就是让奴婢去死奴,奴婢若眨一下眼,奴婢就是那忘恩负义之徒。”
萧安乐无语。
“行了,赶紧起来,我了解我是那样的人吗?”
听雪赶紧爬起来抹着眼泪,
“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小姐人最好了!”
萧安乐挑眉。
“这还差不多,我那母亲啊,每次来找事都要被打脸,还每次偏偏都要把脸凑上来。
这打的多了手疼不说还烦的慌。
走,出府,眼不见心不烦。
看看今天往生铺里有没有生意。
哎,掐指一算,我今天要发财!”
果然如他所算,今天来到往生铺,小二就拿出一张单子给她看。
“小姐,这是二公主府的单子。”
萧安乐看着那张纸诧异。
大公主府的生意做过,三公主府的生意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二公主府的。
“不是说这二公主和驸马常年在外休养,怎么回京呢?”
小二立刻解释。
“唉,二公主府的那位小郡主据说失踪了。
找了小半个月都没找到。”
萧安乐一听就懂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会给我下单子,看样子是想让我帮他找那位郡主。
走吧,去看看。”
等萧安乐来到二公主府,就发现这二公主府可不仅找了她一个,还找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竟然有八个道士,加上自己那就是九个了。
这其中也有女子,应该是从哪个道观下来的。
看向萧安乐的目光带着不善好吧,同行是冤家,这个她能理解。
不过她和这些人可不一样,朝华郡主一出来就朝她而来。
“萧姐姐你来了,我就知道小姐姐你会来。”
“看样子是你在二公主面前引荐的我,我得谢谢你。
这一单在我这里就跟捡钱一样。”
朝华郡主笑眼弯弯的摆手。
”那就不用,我知道萧姐姐最厉害了,肯定能够帮二公主找到玉然姐姐的。
也不知道玉然姐姐哪去了,我以前和玉然姐姐最好了。
这会儿我好担心啊!”
“玉然郡主?”
“可不是,这次丢的就是玉然姐姐,按理说都在庄子上,那个庄子又不是很偏僻。
也没人敢绑架玉然郡主吧?
怎么会找不到人呢?
真是奇怪。”
“奇不奇怪的,让我看看再说。”
看她说的胸有成竹。
立刻有人看不顺眼了,
“这位只是闺阁小姐吧,没想到这京城闺阁里的小姐中也有通奇门玄术之人。
只是,看着小姑娘年纪轻轻,怕也不是道法有多高深。
竟然敢大包大揽的说能找到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话的是刚才那位女道士,这女道士一身道姑打扮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她刚说完,旁边的一身男道士打扮的中年人,细眉眯眼的也开口道:
“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出来滥竽充数。
这位郡主认识这位姑娘,到时候该不会作假吧?”
萧安乐看说话的二人,笑了。
“不是吧,你们连我都不知道。
我在京城这么有名,你们都不知道,那你们可真是孤陋寡闻。
还有,我和你们认识吗?
都不认识你们,你们就在这里茶里茶气质疑我,这么想要出头啊?
看样子你们很缺钱,这年头随便一个赌徒,都能说自己是高人,还能找到失踪的郡主。
郡主别不是被你们给绑架的吧?”
那人听她这么说,立刻怒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可是青州的善云道观出来的。
学的都是高深的道法,岂容的你这般张口随便污蔑?”
萧安乐看他们二人站在一起,又看了看他们旁边那位一直没有开口的老者。
鼻子动了动,就知道这三人是一伙的。
转头对朝华郡主道:
“去和二公主说,人我应该知道在哪儿了。
有句话叫枪打出头鸟,这话说的也没错,可能是有些人看见你和我认识关系又这么好,所以坐不住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看见没?
说的就是他们三个人,把这三人控制住问一问就知道了。
这年头有的是自作聪明自投罗网的人。”
那三人听她这么说立刻慌了。
“你什么意思?”
“我们都是接了二公主府的告示,来帮忙找郡主的。
你一上来就让二公主把我们抓了,你这是想要独吞那悬赏的银子吧?”
“独吞不独吞的,也要看你们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既然你们给了我这个机会,我要是不用,那我岂不是傻子?”
朝华郡主这会儿真是惊讶极了,立刻让人把那三个人给控制起来。
那三人被控制住哪里会甘心,各自叫喊着要让郡主放开他们,说他们是冤枉的。
二公主这会儿从屋里出来,皱眉。
“吵吵闹闹的,这是怎么回事?”
“二公主,”
朝华立刻来到二公主身边。
“公主我已经找到了抓玉然姐姐的坏人,就是他们。
一定是他们绑架的玉然姐姐,绝对不会有错。
哼他们还在这里装道士,想要来再讹一份钱。”
那几人听他这么说赶紧反驳。
朝华: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萧姐姐说你们是你们肯定就是。”
这会儿二公主也听出怎么回事。
“朝华别胡闹,他们都是我请来的奇人异士,是来帮我找玉然的。”
二公主身边一直扶着二公主的粉色衣裙的女子道:
“朝华姐姐,你就别添乱,快点让人把他们放了吧!”
朝华翻她个大白眼。
“谁添乱,萧姐姐说他们是他们肯定就是。
萧姐姐的本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二公主一脸无奈的摇头。
“朝华,就算这位萧姑娘再厉害,那也得能找到你玉然姐姐再说。
若是找不到,夸大其词也是没用的。”
萧安乐也知道口说无凭,很难让这些人相信。
站出来对着二公主拱手行礼。
“见过二公主,二公主,在下所言非虚,一切皆有证据。
二公主若是不信,可以找一条狗来。”
“找狗?”
这下别说是二公主,在场的其他人也都诧异起来。
让她来找人,她找狗做什么?
萧安乐一笑。
“对呀,找一条鼻子灵敏的狗儿。
拿着郡主往日里穿过的衣服,那狗闻一闻,然后再让那只狗闻一闻在场之人。
若是狗有了反应,那不就说明曾经和郡主接触过吗?
如此简单合理的事,二公主不会觉得我是在胡说八道吧?”
二公主听她这么说,还真觉得有道理,立刻让人去找了狗来。
那三人一看这情况,女道士打扮的赶紧道:
“二公主,你不能听她的呀,她就是故意的在冤枉我们想要减少对手。”
中年男道士也道:
“她就是故意的,二公主可别信她。”
外表仙风道骨的老道士也被抓,这会儿忍不住开口。
“这位小友为何要波及老夫?
老夫和他们两个根本不认识。”
女道士立刻点头。
“对对,二公主我们互相都不认识,我们就是来的时候都路过街边的馄饨摊子,然后巧合的一起吃了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