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湖底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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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这些灵鱼显现出缺氧之象，多数尚存生机，只需片刻放入清泉之中便知端倪！\
两人将湖面上漂浮的灵鱼一一捞起，共同托举着一柄巨大的灵网，将其浸入上游清澈的溪水中。果然不久之后，那些灵鱼大多恢复生机，在网中奋力跃动，如同庆祝新生一般欢快。
小丫头展露皓齿，笑靥如弯月，“瞧，它们都活过来了呢！”
装满两条大鱼袋的灵鱼重新焕发生机，足以证明此法的确立竿见影！借着尚未西沉的日光，二人又寻觅到两个较小的湖泊。
此次，李文祥谨慎地减少了些许灵气石粉末的使用，因此引发的波动不如先前剧烈，然而鱼类浮上水面所需的时间却相应增长。
待第二个湖泊的灵鱼捕捞完毕，二人再度收入两大布袋繁多的灵鱼。
望着堆积如山的灵鱼，小丫头脸上的欣喜瞬间被忧虑取代：“这般数量的鱼儿，我们如何才能尽数带回啊？”
“欲速则不达，还需耐性等待。”
李文祥宽慰道，并着手向第三个湖泊投掷灵气石粉末。
这一回，他更加精确控制了用量，只见水域表面仅浮出寥寥数条灵鱼。
李文祥细细估算一番用量与湖泊面积的比例，得出结论：大约每亩水域投放三两灵气石粉末，就能令灵鱼因缺氧而上浮；投放过多则是浪费，太少则难以见效。
三人陆续收拾完三个湖泊，灵气石粉末已告罄，总计捕获五大袋各色灵鱼，约重三百余斤。
小丫头焦虑该如何搬运这些灵鱼回家，而李文祥则有些沮丧，因为并未找到他期待的那类特殊灵鱼——或许那东西并不惧怕缺氧，抑或直接在淤泥中窒息？
“你在想什么呢，咱们还是早点回家吧，在这儿我心里发慌！”小丫头拽了拽他的衣角提醒道。
李文祥并未立刻回应，而是蹲在湖泊边沿，凝神细观湖水，仿佛正尝试通过水相窥探其中奥秘。
“想那么多作甚，看我唤几位灵力劳动者前来相助便是！”
实际上，李文祥并未掌握召唤术。他朝林木深处高声呼唤：“都出来吧，你们已经围观了许久，也该出手帮忙才是。”
话音刚落，三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面带羞涩，从草丛中悄然走出，皆是本村顽皮的孩子。
那一堆鲜活跃动的灵鱼，乍一看并无惊人之处，然而走近便会察觉其震慑之力。三个少年目瞪口呆，眼中满是对李文祥手段的钦羡与崇拜，不住地流着口水连珠炮般发问。
“李师兄，这么多灵鱼哪……”
“你是怎么做到的呀？能教教我们吗？”
李文祥耐不住性子挥挥手，“不必多问，先帮我把鱼扛回家去，每人分五斤灵鱼作为报酬，怎么样？”
“干！当然干！”
五斤灵鱼对这些平日难得饱腹的家庭而言，意味着一顿甚至数顿美味佳肴。若食用不完，还可晒制成鱼干留至年终享用。
“还有，顺便帮我把家里的水缸、养鱼池都装满水，务必确保灵鱼存活。记得告知我家嫂子，让她烧热水准备烹煮灵鱼！”
“保证完成任务，请掌门放心！”其中一位身形纤瘦，像极了竹竿般的少年随口开起了玩笑，还模仿门派长辈敬了个礼……
他们对于世俗的鱼腥之气毫不在意，三人各自肩挑一篓生机勃勃的灵鱼，满脸欢悦地离去。
然而李文祥仍旧蹲在原地，纹丝未动。
小弟子苏欣儿深知他的性情，并未催促，只静静地立在一旁，闲适地向水潭中投掷着片片落叶，眼眸流转间流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一片叶子落入水中，泛起阵阵涟漪，李文祥眉头一紧，随手抄起身边的捞魂网，沿着水潭边那些随波逐流的枯叶与水草搅动探寻。
“这潭水之下，莫非藏着什么宝物不成？”苏欣儿好奇地靠近了几步。
伴随一阵水花翻涌，李文祥陡然提起了捞魂网，只见网中赫然裹挟着一个形如大片枯叶般沉重的物体，力道之大甚至使得网杆弯曲。
“我说呢，此物若无，岂非悖逆天理，哈哈！”李文祥轻笑出声。
随着他手腕一振，捞魂网上之物落于地面。“哎呀，竟然是灵鳖！”苏欣儿看清之后惊讶地喊了出来。
这灵鳖喜好栖居于山涧幽深、水潭静谧以及河流浑浊之处，其体肤色泽与当地淤泥相近，当其浮至水面时，常藏身于那些落叶与水草之间，难以察觉。
而这正是山瑞鳖，乃本地特有的珍稀灵兽，与寻常灵鳖截然不同，其营养价值更为丰厚，裙边肥硕且滋味鲜美，更有传闻称其具有极强的抗煞之力，实属世间难得之瑰宝。
时光荏苒，数十年后的今天，野生的山瑞鳖身价已高达数千灵石一斤，即便是在此刻，也能换取数十枚下品灵石。
李文祥此次的目标便是这些稀世珍宝，而那些杂鱼不过是额外之喜。
经过一番仔细搜寻，李文祥在三个水潭之中共计捕获了大小共八个山瑞鳖，大的足有三四十两之重，小的也有十两上下。
此类灵鳖数目稀疏，生长迟缓，今日这般丰硕的收获，实则得益于这几个水潭长久以来无人问津，未有渔猎之事发生。
将捕来的山瑞鳖置于溪水中稍作喘息，不久便纷纷苏醒，渔网之内尽显狰狞之态，吓得苏欣儿远远避开不敢接近。
“回去吧，今晚我们煮鱼宴。”李文祥提起两大篓杂鱼，示意苏欣儿捧持那些珍贵的灵鳖，一同踏上归途。
“这么貌不惊人，我可不敢入口！”
正说着，先前离开的三位少年奔回来，从李文祥手中接过鱼篓。
其中一位名唤麻杆的少年欲从苏欣儿手中接过山瑞鳖，却被李文祥先行揽入手中。“那些杂鱼处理妥当了吗？”
“师兄放心，保证每一条都是生龙活虎的！”麻杆胸有成竹地答道。
另两位少年亦面带讨好之意，满目期待地问道：“师兄，您方才所用的是何等法宝，能否指点一二？”
捕捉灵鱼之法虽非秘传禁术，但李文祥尚无意在此刻将其示人，至少在他赚取到第一桶金之前不会泄露。
“此事关乎宗门秘法，恕难相告。”李文祥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三个少年虽不曾知晓何为宗门秘法，但却明白了“无可奉告”的含义，立刻垂头丧气，显得意兴阑珊。
“不过，往后我还会再来捕捞，若是你们有暇前来相助，届时自然少不了给你们分润一些好处。”李文祥宽慰道。
三家弟子皆身出贫寒，能品尝到鲜活灵鱼，实乃梦寐以求之事，纷纷展露欢愉之色，眼中闪烁着喜悦之光。
\此言当真，明日此时，定当如期相见！\
\翌日恐难如愿，恐怕需待至后日方能如约而来。\
灵鱼顺利售罄之后，李文祥方可着手进行第二次探寻碧波潭的行动，否则便无银两购得炼制法器所需的碳化钙材料。
归家之后，李文祥将七八斤形态稍逊的杂灵鱼分别赐予三位门徒，料想他们带回山居即刻享用，自不会挑剔其品质优劣。
李文祥思量仅凭贩卖灵鱼一项生意略显单一，遂忆及深山之中遍地生长的灵草野蔬，这些在世俗城邑中堪称珍馐，一些修炼者久食鱼肉，亦会钟情于此类野蔬以变换口味。
于是嘱咐三人次日进山挖掘些许野蔬，诸如苦藤菜、荠荠菜、黄精叶、马齿苋与面条菜，务必保持完整且品相上佳，将以每斤五枚灵石的价格予以收购。
三位少年郎初中毕业之后，除协助家中耕作之外，平日闲暇无事，闻此美事，个个眼中闪烁兴奋光芒，纷纷感恩戴德离去。
待众人感激而去后，李文祥凭借前世记忆亲自动手，烹饪出一道道仙家菜肴。
是夜，李家难得享用一顿堪比年节盛宴的餐食——铁釜炖煮的百鳞杂灵鱼以及甲鱼浸饼。嫂子听闻这些鱼来自后山幽深水潭，初时犹犹豫豫，口中絮絮叨叨说那里常有水妖作祟，这些鱼多半已为水妖附体。
李文祥淡然回应，不吃便是浪费天地灵物，嫂子这才勉强举筷，却唯独避开鱼类，专拣面饼进食，并一边嚼食一边念叨往后不可再去那片水域。
苏欣儿毫无顾忌，随手夹取一条炖得骨肉分离的鲫鱼，从头至尾吮吸干净，鱼刺未曾吐出，转瞬之间只剩下一具鱼骨，吃得满嘴汤汁流淌。
李家近年来家道中落，每逢年节仅够购置些许肉类制作饺子，平日生活鲜少鱼肉相伴，正值青春贪嘴的苏欣儿懂事乖巧，从未对此有所抱怨。今日得以尽情享用，其馋嘴本性显露无疑。
李文祥为她夹了一块甲鱼脑髓，“明年即将参加晋升试炼，正好借此补益心智。”
“我不喜那般腥臭之物。”小丫头瞥了一眼，依旧埋头与杂灵鱼搏斗。
李文祥计策未逞，只得自行夹取一片甲鱼裙边，大快朵颐。即便是在他的后世富贵之时，也未曾品尝过这般纯正的野生山瑞鳖，此刻却被这至纯美味深深打动。
一只重逾二斤的甲鱼，几乎尽数落入李文祥腹中，只是憾无佳酿佐餐。那一碗甲鱼汤更是精华所在，滋补之力非凡，他极力劝说嫂子与苏欣儿饮尽方才作罢。
桌上的两大盆菜肴顷刻间被席卷一空，一家子都吃得肚腹胀满。嫂子按惯例欲熄灯歇息，李文祥担忧此举可能导致家人消化不良，故强令她们出门漫步良久。
他带着几斤尚在跃动的杂灵鱼来到邻居家，借得一辆凤凰牌大二八自行车，又为其上油打气，整理完毕确认鱼儿依然生机勃勃后，心中才安稳下来。
那些体型硕大的鲤鱼、草鱼、花鲢，均被李文祥精心挑选出来，预备次日拿到坊市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