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重刑犯监狱的花心狱警npc(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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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诺斯实在忍不住,唇边溢出一声轻笑。
身旁坐着的人翘着二郎腿,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听见克洛诺斯在笑,扭头去看他的表情。流苏耳坠随着那人的动作摇晃,翡翠色的眼瞳缩起一个小点,满脸不可置信,“你突然笑什么?表情还那么恐怖?!”
克洛诺斯听闻笑意僵在嘴角,“恐怖?”
“那种宠溺又开心的笑,出现在你的脸上,把我吓个半死。”穿着长款唐装的少年夸张地拍了拍胸脯,身子往克洛诺斯那边侧,“所以,你刚刚在看什么?”
克洛诺斯切掉占满整个屏幕的桦遇,换成n宫格的小窗监控。
“哟,还不让看了。”没看到的少年嗤笑一声,也没多在意,将伸出去的身体缩回来,重新半躺在椅子上,整个人都要陷进柔软的椅背里。
“监狱里都是男的,你还看笑了,啧,垂涎那个囚犯或者狱警啊?神谕会长?”少年叫出克洛诺斯在游戏里的身份。
“江絮归,这与你无关。”克洛诺斯语气沉了下来。
“哦,可你要和我合作得表现出诚意来吧?”
“……你需要什么诚意?积分还是道具?”
江絮归没有说话,神色平淡,表现得兴致缺缺。
克洛诺斯向来觉得这个不加任何公会,游戏通关率却稳居榜首的江絮归很难搞。
因为江絮归他不吃软不吃硬,是个无欲无求的家伙,跟谁合作让谁赢,全凭他的心情。但偏偏他拥有平常玩家没有的气运,让他无论帮哪一边,那一边都必赢,没有例外。
“嗯……你刚刚是在看你的医疗室吧?”江絮归突然问。
“嗯。”克洛诺斯蹙起眉头,他隐约知道江絮归要做什么。
“那我来替你当两天医生,你来顶替我管理监狱,你不是最擅长了吗?顺便从那家伙嘴里敲出东西来。”江絮归指了指后方审讯室里关押着的男人,浑身凝固的血痂,垂着头几乎奄奄一息。
“我明天晚上约了人。”克洛诺斯没有答应也没有明确拒绝,言外之意现在不行。
“那就后天。”江絮归咧开笑容,一双猫眼却平静无波,“后天一早,我就坐你的位置咯,克洛诺斯医生。”
他拍了拍克洛诺斯的肩,走到那名男人身旁强行给他灌营养液,让他保持生命体征,处于一种极端痛苦又不能死的状态。
克洛诺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喑哑地开口,“在怨灵暴动时你得保护好……他们。”
“唔。”江絮归知道克洛诺斯才不会管别人死活,主要指他在意的又藏着掖着的人,他不戳破,顺着话答应下来,“只要他们不主动送死,我当然可以保护好。”
“好,从后天开始你就是克洛诺斯医生了。”克洛诺斯答应江絮归的要求,又想到他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还是出声提醒,“不过要注意我的身份和......”形象。
?
克洛诺斯看到江絮归监狱长已经变成了他的模样,将着他的脸揉圆搓扁,对着镜子做出这张脸上永远不会出现的表情。
“......江絮归你在做什么?”
江絮归用手指拉着嘴角往两边咧,“在模仿你的笑容,嘶,你平常是怎么笑来着?”
—
——第三天
【存活天数:2天】
【副本结束倒计时:3天】
桦遇顶着黑眼圈从椅子上醒来。昨夜他为了验证有了注射器后怨灵不敢进来,几乎上一夜没睡。
他搬了个靠椅坐在门边,时不时通过猫眼朝外看,顺便听外面的动静。
实验证明确实没有任何奇怪的景象出现在门外,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监狱安静至极,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桦遇不知不觉就在椅子上睡着了。
“唔,脖子好酸。”桦遇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和肩膀,“系统昨晚我睡着了之后没有发生什么吧?”
【我怎么知道,本系统也需要休息好吧。】
桦遇有点懊恼,他之所以会去听门外的动静,除了验证恶灵不会来找他,还要判断恶灵是否在其他地方徘徊,企图寻找没有注射器的狱警或囚犯。
可昨夜前半夜安静的诡异,门外一点声音都没有,假如恶灵真的去找别的人不至于不发出一点声音吧?
“系统啊,你们这抓人机制不会是随机的吧?恶灵一天来一天不来?”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这可是数据生成的npc,哪有什么随机,人家也是有每日任务的好吧。】
“哦,那就假设怨灵每晚都会出现,一次选一个目标,那么由于我已经做好了防备他没有来,那在监狱里的或许某个没有注射器的人会成为恶灵下手的对象。”
“但昨晚的事实又与猜测的相反。”桦遇一时想不通,穿上警服出去了。
今天是他点名。
监狱二楼,一群囚犯围在一个房间外面,对里面的情况感到好奇,又不敢进去看。
“约、约瑟夫,为什么会是他?”陈楚捂着唇,对发生的事情不可置信,“明明我上次将注射器给他了。”
同为玩家的余似抱着双臂站在一旁,“你们有谁知道约瑟夫之前的事吗?”
“你是指.....在之前的约瑟夫做的事?”陈楚压低声音。
不知道的以为他们俩车轱辘话轮轴转,打哑谜呢,但对玩家而言,之前的事是指作为玩家扮演约瑟夫之前,这个npc的背景故事。
“之前我们一起讨论过,约瑟夫说他脑子里会出现一些非常血腥的片段,断断续续的,是他和监狱里的另一个人。”陈楚回忆道,“但那个人他没有在监狱里见过。”
余似笑着点头,“那就是了,约瑟夫之前一定与另一个人发生严重的肢体冲突,然后将那人打进了急救室。”
“我怀疑,恶灵的攻击对象判定机制,有两种。”
桦遇一下楼就看到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心觉不妙,拨开层叠的囚犯们,挤了进去。
牢房灰色的墙壁像落日与黑夜之间划不开的分割线。桦遇进来前以为自己会看到满墙的血,甚至是怨灵用鲜血当彩笔写下的咒怨,但进来后发现与平常别无二致,让桦遇有些疑惑。
先来叫醒囚犯们的安德烈蹲在床铺旁边,指尖放在约瑟夫的人中上探查他的鼻息。
桦遇上前近距离观察约瑟夫,男人两只手死死掐在自己的脖子上,脸颊青紫,五官冒出汩汩鲜红的血液,眼睛暴突向上翻着白眼,嘴巴睁得非常大,似乎死前在用尽全力呼救。
但于事无补,因为他的喉腔里吞了一根细长的针头。银色的针头抵在他的喉管与声带之间,让他每发出一点声音都痛苦至极。
安德烈确定人已经死透了,将死状拍下来,取了点尸体的样本,并拿笔记录大致情况,“死者约瑟夫,死因呼吸受阻,初步判断是自杀。”
“自杀?”
安德烈的判断简直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