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重刑犯监狱的花心狱警npc(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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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安德烈吃完中饭后,桦遇等了一会。穿着暗橙色囚衣的犯人们结束了一上午的劳改,浩浩荡荡地从后门涌出来,奔向食堂。
桦遇觉得有些像末世的丧尸出笼。
桦遇看了一会没有看到楚邬的身影,转头问在吃饭的安德烈,“楚邬呢?”
“你不是说他在医务室吗?”安德烈头也没抬,埋头干饭
“不是,我进去之后他走了。”
“哦,我一上午都跟你呆在一块我哪知道。”
饭桌旁一个和桦遇一样的东方面孔狱警看了过来,“我在禁闭室看到他了。”
桦遇看到那名狱警的模样,呼吸一窒——他和侦查小队的陈许一模一样!
那名狱警名叫李子韶,性格开朗,其他狱警称他哨子。
李子韶听说过眼前和他一样来自东方狱警的事迹,只能说他一个直男完全接受不了,他刻意回避和他接触也是因为以前的桦遇总是喜欢跟人说些暧昧不清的话。
但李子韶向来热于助人,有什么事也是会帮忙的,“他今早大概9点多进的禁闭室。我问他,他说是桦遇你叫他关禁闭三天的。”
李子韶还奇怪桦遇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哦对,我昨天是这么跟他说的。今天没见到他以为逃禁闭了,多谢了。”桦遇躲避他的视线,不去看他的脸。
他心里很清楚,这个人只是拥有和陈许一样的面容数据,并不是末世副本里最后与他告白后又主动牺牲的陈许。但那些与侦查小队共患难的时光,那些人勇敢壮烈的牺牲和刻骨铭心的悲恸,都是桦遇埋藏在心底最深的记忆。
他们不是其他npc数据可以替代的。
“哈哈,不用谢。”李子韶觉得这个人没他想得那么糟糕。
桦遇想通了后,朝李子韶笑了笑。
囚犯队伍已经涌入食堂正在打饭,狱警也走得差不多了,桦遇正想起身离开。突然面前走过一个个子不高却很显眼的囚犯。
他一瘸一拐地拿着饭路过桦遇这边,白净的脸上全是被人打出的青紫痕迹,嘴角脸颊眼眶骨像被打翻的油彩涂满了整张脸,显眼又恐怖,让人不忍再看第二眼。
“你等下!”桦遇起身拉住那个囚犯的胳膊。
“你这些伤怎么回事?”
囚犯的眼神锐利又冷淡,端着饭盘,用力晃动胳膊,试图甩开桦遇的手。
“桦遇…”安德烈过来劝阻,“不要管他了,他是个哑的,身上总是带着伤,问是谁打的也不回。”
“哑巴?”桦遇抬眼看到那人头顶的玩家身份牌。
“系统,玩家里存在的残障人士吗?”桦遇用了个温和的称呼。
【有啊,还有很多,我们这个游戏只录入了脸模,其他的身体部位都是完好且供操控的。只要你在游戏里,你的一切都是健全的哦。因为这一点我们还吸了很多粉呢~】
“余似。”桦遇叫出了那人身份牌上的名字,“下午劳改之前来搜查室一趟。”
余似眼神变得异常凶狠,紧咬着牙关似乎在忍耐什么,桦遇将手放开让他离开了。
“这人是有些毛病,别人对他好跟要了他的命一样。上次我带他去医务室,他死活不去,还咬了我一口。”李子韶也在一旁劝桦遇,“管不了就别管了吧,我们尽力了。”
桦遇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我尽力让他接受治疗,不行就算了。”
李·心思单纯·喜欢交友·子韶又对桦遇有了新的认知,觉得这人还怪好的,如果他对自己没……那个意思,成为朋友也不错。
——
下午桦遇照例去搜查室检查了下包裹,没发现什么线索,就坐在那里等余似到来。
路过禁闭室的时候,桦遇打开铁门上的小窗,看到楚邬躺在漆黑的地板上,房间内窄小且逼仄,身形高大的男人只能将脊骨弓起,手臂和腿都蜷缩着。
禁闭室里没有灯,只有小窗外的一点点阳光透了进去,从桦遇的视角只能看见楚邬躺在那,像是睡着了。
桦遇要赴约,就没有过多停留,在下午劳改之前他必须带余似治疗。
桦遇做这些不仅出于监狱狱警的责任,根据其他狱警话中的线索,余似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那个秘密可能与主线任务里“监狱的秘密”有一定关联,因为除非是故意为之,不然一个拥有道具商城的玩家没道理被人打成这样。
等了很久,桦遇看了看钟已经到2点了,余似还没来,露出无奈的表情,“真是个刺头。”
既然线索不来找我,那我只好主动去找了。
——监狱室外
囚犯劳改的地方在监狱室外,这个室外只是个叫法,结构布局与室外搭不上关系。是一个用铁丝网封闭的大型空间,四面高高的铁丝网伫立在那如同一座巍峨的山,最顶上还将铁丝捆纽在一起,装着一把把尖刀。室外还有个通电装置,如果有囚犯企图逃跑,通电装置就会打开,将他们电成烤肉。
桦遇快速来到这里,环顾四周寻找余似。室外很大但不空旷,有堆积成小山包的石头,几张桌椅、分散工作的犯人们和监管的狱警。
狱警们看到桦遇来了有些吃惊,“今天不是你轮班吧?”
“我来找余似,我有事找他,他在哪里?”桦遇急忙问他们。
一个狱警指了个方向,“刚刚看到他和一些囚犯去那里工作了。”
狱警指的地方几乎是很偏的角落,而且那里由于沙子和石灰堆积空气很差,没有狱警在站岗。
桦遇心觉不妙,道了谢立马跑过去。沙尘顺着奔跑的风,钻进他的鼻腔口腔,沙土味一股脑涌入肺里、胃里,让桦遇几欲作呕,可他的速度没有减缓反而更快了。——
痛苦让桦遇的脑子浑浑噩噩,叫嚣着停下。
系统的机械声在风中呼啸,【遇遇啊,只是个游戏而已,不需要这么努力。】
桦遇眯起眼睛眼防止泥沙进入眼球里遮挡视线,“只是心引导着身体想这样做了,仅此而已。”
系统没说话了。
随着桦遇愈加靠近,拳头击打肉体的声音也越来越重。
“住手!”桦遇大喊一声,风沙灌进嘴里,让他禁不住剧烈咳嗽。
余似倒在地上,那边两个囚犯用脚踢着他的身体,他抱头护住脑袋。
突然一个囚犯将余似按住,另一个囚犯用手指挑起余似的下巴像看商品一样左看看右看看,试图用这种方式羞辱他。
“呸,恶心玩意儿。”余似朝他吐了口唾沫。
那人猥琐的表情变得暴怒无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被打磨锋利的石头,“本来还想留你一命赚点钱,妈的,去死吧!!!”
“余似.....”桦遇潜到后方,用警棍击打余似身后囚犯的脑袋,伸手奋力将余似身上的囚犯扯开。
在桦遇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血红,沙子浸泡在红色的水里,石灰搅拌成一块块黏糊糊的红肉,天空和云朵都被浸成血色。
“呃啊啊———!”
那人刚要发出刺耳的尖叫,被堵在喉咙里。
那个囚犯被余似大力推倒在地,他捂着血流不止的喉咙管,鲜血像断了的水管一样喷溅,浑身的色彩像潮水般褪去。余似刻意制造恰到好处的伤口,让血液不断流出反复冲刷的刺痛宛如酷刑。
桦遇愣住了。
“恶心死了。”余似的眼神凌冽又冷静,吐出嘴里咬下的肉,感觉胃里一阵犯恶心。余似转头看向,纤细美丽的狱警拿着警棍摁在比他大几号的犯人脖子上,睁着一双乌黑眼眸呆愣地看着自己,余似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喂,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