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他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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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这件事情一直是刘玉芬的心病，直到昨天突然听到儿子犯了强J罪，这才让她意识到，这很可能就是自己当年犯下的错误，方才导致了今天的报应！
加之它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命不久矣，选择这个时候在女儿面前说出来，既是临终前的忏悔，也有让女儿认亲的意愿。
毕竟丈夫和儿子都身陷囹圄，她一个妇道人家，唯一能帮到家人的，也只有将往事说出来，或许还有营救家人的一线希望。
然而李煜婷听完母亲的往事，算是彻底被震惊到了。
这简直颠覆了她对母亲过往的认知。
重新梳理这段往事就不难发现，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其实就是自己的母亲。
她为了得到自己所爱的人，一步步设计，最终促使王霞阿姨与父亲离婚。
这也难怪母亲，为啥一直要隐瞒这段往事。
可长辈们的事情，当子女的怎能随意做评判，李煜婷赶紧挥去脑海里的杂念。
“妈，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你现在还是要好好保重身体，不然等爸爸和弟弟回来，我没法跟他们交代。”
刘玉芬异常虚弱的摇摇头，注视着女儿的脸庞，“妈妈以前做下过错事，希望你不要怨恨妈妈！”
话音落下，刘玉芬已是气喘吁吁。
李煜婷急忙起身，就待去喊医生，却被母亲再次拉住，“找到你王霞阿姨的女儿，替妈妈说声…对不起！”
“妈…”
李煜婷感受到母亲手掌里的温度正在快速流逝，不禁悲从心起。
“小婷，别哭，这个家就靠你……”
话音未落，刘玉芬紧紧抓住女儿的手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一生中最后几个字，“她…叫王梓…璇…”
“妈……”李煜婷瞬间泪如泉涌，却强忍着不让哭声溢出。
因为妈妈的临终遗言，让她别哭！
与此同时，留置室里的李小波，似心有所感，猛的一个激灵，从昏厥中醒来。
一阵莫名心慌蹿上心头，他大声呼喊着，“来人呀，快来人呀？”
铁门再次被推开，还是那位警察，不待发问，李小波已经朝他吼道：“我要见家人。”
警察忽然噗呲一声笑了，“小子，你当这是过家家呢？”
“实话告诉你吧，你出不去了。”
李小波仍旧不死心，问道：“那我要怎样才能出去？”
警察眨巴着眼，像是看傻子似的？
“李小波，我不知道怎样能让你出去，不过，我却知道，怎样可以让你少受点罪。”
李小波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尽力了！
然而警察似乎并不想就此放过他，“小子，你他娘的，是想戏耍老子呀？”
李小波纹丝不动，充耳不闻。
警察怒了！
他一把拉开桌子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厚厚一本书，外加一个铁锤。
他将书放在李小波胸口，铁锤猛然砸下，“佟”的一声……
李小波眉头拧成一团，强忍着胸口处传来的疼痛。
警察继续挥动铁锤，直到李小波口吐鲜血，这才悻悻罢手。
“你小子骨头还挺硬，我看你还能撑到几时？”
李小波缓缓抬起头来，一口鲜血喷出。
距离这样近，警察根本来不及躲闪，顿时就被喷了个大花脸。
“小子，你找死！”
话音落下，那警察走到李小波身前一把捏住手铐。
这次李小波还没有呼痛，就直接晕了过去。
那警察顿觉无趣，这才转身走出铁门，来到楼上的监控室。
他推门进入，径直来到两名监听人员旁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望着监视器，问道：“怎样，那家伙还没撂吗？”
其中一个监视人员，这时揉了揉眼睛，回道：“嘴硬得很，一个字也不肯说。”
“妈的，今天还真是邪门了，楼下那个姓李的小子，也他妈打死不签字。”
那警察说话间，随手从监视台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支来，点燃。
“老马，你楼下那小子，可不能跟这位比。”说话的是一个肥壮的大个子警察。
叫老马的警察一听，顿时就有些不服气了，“熊组长，楼下那小子可是个硬茬，不信你可以问宋所。”
老马话音未落，目光已经投向一旁的老宋，嘴里同时补充道：“宋所，你说是不是？那小子，眼神里透着股子狠劲儿，跟这位特种兵倒有几分相似。”
说话间，老马的视线又转向了监视屏；
只见梁昌平双手同样被挂在铁栅栏上，与李小波的姿势如出一辙。
不待宋所说话，熊组长这边已经将目光从监视器上挪开，“我下去看看，杨局交代的事情，我们可不敢办砸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熊组长站起身来，那强烈的压迫感也随之而来。
看这块头，至少也有二百五六十斤。
待熊组长走后，老马这才有些狐疑地向老宋：“宋所，杨局这把玩得这么大，万一事后被纪委这小子反咬一口怎么办？”
宋所回头看向他，略微沉吟了一下，才说道：“应该不至于，杨局虽说年轻了些，可不是个莽撞的人。”
“再说这事儿我也问过老局长。”
听到这话，老马眼珠子一亮，忙问道：“那，老局长怎么说？”
“老局长让咱们放手去做，不过要把事情做得干净点……”宋所说到这里便停下。
听到这话，老马点点头，心里的疑虑也去了大半。
不过他马上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于是说道：“王昌平半个字也不吐，这样耗下去，终究也不是个办法呀？”
闻言，宋所叹息一声，说道：“实在不行，就上电疗吧！”
听到这话，老马脸上的肌肉顿时一阵抽搐，这也太狠了吧！
那玩意儿一旦用了，这人不就废了吗？
看到老马脸上的惊讶表情，宋队立马沉着脸，说道：“再给你三个小时，如果还搞不定，就把李小波送看所守吧！”
另一边，熊组长已经走进了审讯室，正站在王昌平面前。
“老王，你如果再不开口，兄弟可没法跟上面交代？”
王昌平脸上保持着苦笑，可嘴里却是一言不发。
熊组长继续做思想工作，“老王，其实你也就那点事儿，何必强撑着呢？”
“你只要说出吴芳菲的下落，我们决不难为你，怎样？”
王昌平依旧一言不发，只是脸上的表情，更加痛苦了。
熊组长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老王，你再好好想想，我们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话音落下，熊组长转过身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