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月亮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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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窗纱，柔和地洒在屋内。柳下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似乎极不情愿地从那温暖舒适得如同云朵般的被窝中缓缓起身。
他先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侧过身，深情地凝视着身旁仍在睡梦中的纲手。
只见纲手侧身而卧，一只手搭在脸颊旁，几缕发丝散落在额前，微微嘟起的嘴唇仿佛在诉说着梦中的不满。
她的眉头轻轻蹙着，似乎正经历着一场小小的烦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两只不安分的蝴蝶。
柳下轻轻俯下身，温柔地吻了一下纲手的额头，抚平了对方的皱起。才满怀眷恋地起身，穿上衣物离开。
柳下迎着初升的朝阳，精神抖擞地向着日向一族族地走去。
“日向族长，好久不见，在下贸然拜访你不会介意吧。”
柳下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说道。
“四代大人说笑了，请进。”
日向水月微微躬身，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柳下跟着再一次进入日向一族的待客厅。
日向水月看着坐在对面的柳下，第一次的会面仿佛还在昨天，这位即将上任的四代火影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忍者。
当时不过是认为此子必有一番作为，没想到在短短时间就能成为最年轻火影。
“过奖了，不过日向族长这一杯茶水可是不错。”柳下微微眯起眼睛，轻抿一口茶水，脸上流露出满足的神情。
“四代大人若是喜欢，我随后遣人送至千手族地。”
日向水月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看着眼前不再言语的柳下，心中暗自疑问，这位柳下大人总不会大早上上门就是为了品尝一杯茶水吧？
“日向前辈，不知可知宇智波一族最近的革新。”
柳下似乎饶有兴趣地看着手中的茶杯，在日向水月刚要开口时忽然问道。
宇智波一族的事？
日向水月莫名感到一股压力，他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虽然不清楚具体的内容，但在那一天，整个村子都从宇智波一族那边感受到了强大的查克拉压迫感。
后续有消息就是眼前这位年轻人和宇智波一族进行友好会面切磋爆发的。
但？
正常人谁信？
前脚还有消息柳下和宇智波一族族长相处的不愉快，第二天就愉快，并且宇智波一族视若禁脔的命根子警备队都在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开始加入不少其他忍者。
而现在提及此事，又是为何？
难道是族里的那些秘史被发现了？
不，不可能，这件事就连自己都是在继任之后才从父亲口中得知
思来想去都不明白，日向水月的额头渗出了细微的汗珠，他眼神闪烁，语气略带紧张地说道：“略有耳闻。”
“日向前辈，不必紧张，宇智波一族能够与时进步是好事，你觉得呢？”
柳下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虽然说着宽慰的话语，身上那一股气势却隐隐越来越强了。
“您说得对。”
日向水月赶忙点头，眼神中满是敬畏，他的喉咙动了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宇智波一族与时进步了，那下一个目标是谁，自不必多说。
但日向水月心中依旧不明白，他们日向一族一不站队，二不沾权，有什么可进步的。
“我这一次贸然拜访也是为了村子的发展，日向的繁荣而来。”柳下一脸郑重，目光坚定地看着日向水月。
“四代大人还请直说吧。”日向水月紧皱眉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实在不明白柳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希望日向能够对宗家和分家的制度进行改革。”柳下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嘴中淡淡吐出的话却如晴天霹雳。
“不可能！此事绝无商量！祖宗之法岂可变！”
日向水月猛地站起身来，脸色涨得通红，下意识地拒绝。
手中的茶水因为过于激动碰倒，茶水从桌上滴滴答答地流下。
他却浑然不觉，完全没有清理的准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柳下，他完全没想到，柳下的目的竟然是日向一族最根本的制度。
“前辈，不必说的这么绝对，跟不上现实的制度就应该与时俱进不是吗？”柳下双手抱胸，表情严肃，继续对其施压。
“四代大人，其他事情都好商量，唯有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日向水月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身子微微颤抖。
“千手宇智波和日向虽同为传承多年的豪族，但前辈可知为何日向一族却没有千手和宇智波一样的强者。”
柳下目光灼灼，一脸真诚地说着，眉头微微皱起，“日向的制度限制死了日向的天才。”
“笼中鸟的存在，虽能护佑实力微弱的分家族人，却将天才分家族人的无限潜力全然抹灭。
宗家制度又让日向宗家的族人化作经不起风雨摧折的娇花。一个困于笼中，一个囿于屋内，着实可悲可叹。”
“四代大人，日向着实有难以言说的苦衷啊。”
日向水月长叹一声，眼神中满是无奈与苦涩，脑袋低垂，双手绵软无力地耷拉在身体两侧。
日向水月与历代族长又岂会不知？只是实在无可奈何，日向有日向的难处。
“果真没得商量？”
“柳下大人，还请原谅，此事我们日向断断不会应允的。”
日向水月微微后退了半步，脸上强装镇定，可额头上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紧咬着牙关，但依旧坚定地拒绝道。
日向水月内心忐忑不已，面对柳下爆发的强大气势，但是拒绝了四代火影，往后的日子顶多苦一点。
但若是放弃了基于笼中鸟的总分家制度带来的稳定，那将会是日向一族的灭顶之灾！
在日向水月坚定拒绝后，柳下身上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竟随着一声轻笑瞬间消散无踪。
看着眼前重新悠然拿起茶杯的柳下，日向水月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你们是在担心月亮的那些亲戚？”
柳下轻抿一口香茗，目光透过茶杯边缘，那眼神似笑非笑，仿佛能洞悉一切，直直地盯着日向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