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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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这一通按，也按得百余十下，中间每隔30下，宁白便为夏宁南做人工呼吸。
明正等人瞧着宁白举动，莫名其妙。这人已经死了，这么一通按就能活下来了？真是天方夜谭。
突然之间，夏宁南身体一动，喉咙咕噜一声，像是一口气吐出来。宁白伸手拉住沈秋，不让他再按，夏宁南猛吸一口长气，悠悠地睁开眼，看着大家。
人群中爆发出叫好之声。
“活了，这死人居然就活了。”“我的天啦，真不敢相信！”“谁信啊，谁信啊。明明都没气儿了。居然这么就活了。”
“简大人是神仙吧？这么厉害。”
“起死回生，就算神仙也做不到吧？”
明正抢前一步，查看夏宁南。两人原本认识，夏宁南用微弱之间叫道“明大人，在下抱歉，不能行礼了。”
明正嗯了一声，道“多多休息。”
宁白见他满脸淡定，心想不愧是前任刑部尚书，这份沉着还是有的。
尚冰长出一口气来，冲宁白拱手：“多亏有了简大人，不然关键人犯出事，咱这刑部也脱不了干系。”
王公权和钟开廉两人也情知此事全靠宁白在短短的时间里力挽狂澜，夏宁南目前还是此案主犯，如是他就这么死了，皇上必然震怒问罪。对宁白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先前听闻这简熙一败之后，拱手把将军一职相让，实是懦夫、无能之辈。只当他是寻常王公贵子，纨绔子弟罢了，现在看来还是有一手的。
宁白心里道声好险，同时对上大学时，那个满脸横肉，看到女生就把眼眼笑成月儿一样的恶心院长强迫大家用了一下午时间学习急救知识的举动从内心里道了个谢。
在一片惊赞之声中，夏定南定定地看着宁白，虚弱地责怪：“简熙，夏家因我受罪，我罪该万死。”
宁白拍了拍他的肩，鼓励道：“你如果死了，夏家永世蒙受不白之冤。”
此话一出，夏定南如当头一棒，彻底醒悟，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才是真正的罪该万死。当下喃喃地道：“还是你想得明白。”
宁白微微一笑，道：“请先回去休息，好好养伤。有我在，你放心。”
尚冰叫几人把夏定南扶了回去，又去请医生医治。
明正道：“简副审，夏远天在案，按理应趁他不备，立即突审，也许有所获。”
他故意把“副审”两个字说得较重，也是在提醒在场所有人，不管怎么样，他明正才是主审，也是皇上亲自任命的。
但尚冰岂不知两人份量谁轻谁重？听到耳边如同风刮过，瞬间就忘记了，嘴里嗯嗯着，转头看向宁白。
宁白笑道：“夏远天等人能做到这个位置，都是人中龙凤，争论好手。没有证据，他们岂可招认，白费功夫。”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尚冰请示道。
“吃个饭，睡觉。”宁白揉揉还在酸痛中的手臂。
下午时分，有眼力见儿的钟开廉，已经让人把饭菜准备得七七八八。几人刚在尚冰尚书房外院中坐定，便有厨师送上饭菜来。
宁白大口吃着饭，虽然仍旧不香，但还好能入口，加上中午在皇上那里吃的几碟子小菜，半下午就饿了。
唉，这皇上吃得还没在刑部随便弄的几个菜好，今晚至少还有两碟肉菜：一份狮子头，一碗冬瓜肉片汤。
宁白心无旁骛，一会儿就吃饱喝足。
而其他四人都无心饮食，沉默地看着他，只偶尔动了几下。
王公权见宁白吃好，便道：“简大人，恕在下多嘴，这一天就要过去了。”
“过去了还有明天呗，怎么样？”
“听简大人说，皇上只给了七天时限，眼见着就只有六日了。”王公权急着说：“而我们还一点线索也没有。”
“那你们准备怎么办？”宁白问道。
钟开廉道：“明大人先前说得对，趁他们不备，立即突审。夏远天多年朝臣，经验十足，我们应对不下来。但还有夏定北和夏浅浅，这二人应该还是能审出点东西。”
明正听了也频频点头，接道：“时限太紧。六日之后，不是夏家人头落地，便是我们五人人头落地。此案应加急审问才是。”
宁白也不答话，沉默着。
尚冰想了想，道：“简少是否有其他更好的方案？”
宁白听他这么问，白了他一眼。心想我有什么方案，我连怎么审都不知道，有个什么方案。
明正道：“此案要犯共四人，夏远天、夏定南、夏定北与夏浅浅，如是简大少怕嫌话，刚好我等一人一个。”
“承包啊？”宁白说。
“啥？承包？”明正没听过这个名词，傻着眼问。
宁白挥挥手：“你们审，就是直接上刑，手段过于落后。把人打伤打残，有个好歹，是他们做的也就罢了。万一最后不是他们犯案，这梁子可就落下了。尚大人，听说你才提这刑部不久，这就不想要了？”
尚冰被他点名，赶紧表态：“简大人说得极是。此案还是需要另用手段才行。”
王公权有点不服气：“还是得打啊，不打问不出个啥来。”
宁白知道他眼里只有案子，没有其他心思，也不在意，说道：“此案特殊，非我同意。不得审问。明大人休要怪罪，我每日一传，如有差错，第一个人头落地的便是我。”
说到这里，宁白站起来：“说到每日一传，我还差点忘记了，我这就去传去。”
钟开廉道：“今日啥也没做，尽是吃饭还有睡觉了，皇上肯定得先治你办事不力之罪。”
宁白笑道：“那也没啥法子。我一力承担便是。对了，尚大人，能不能给我匹配好马啊？今日那马着实耽误事情。”
尚冰摊着手：“简大人见谅，你如是要人，刑部包括我在内，你要谁给谁。可是要好马，我就无能为力了。这好马全被军部征用了。”
宁白道：“我听说马有民马、军马之分，民用马上不了战场。军部征民用马有何用？”
尚冰道：“简大人有所不知。一是用来运输，二我听闻军部在民用马中又优选了一批，花了时间训练，也能上战场的。”
宁白点头：“看来这陆公复，还是花了不少心思。”
明正道：“陆首辅的儿子，自然也不弱。这一个来月，练兵打仗，都是上上人选。若非被夏家暗算，肯定能首开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