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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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浓回过神来,也被自己的冲动惊到了,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着急他的安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盛浓下意识的略过。
她似乎不承认,她又再次对一个男子动情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心头不禁生出阵阵凉意。
她就是在意他肚子里的孩子,对,什么情情爱爱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
她不止有他一个王君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盛浓不知不觉走到了杨知羽的院子,杨知羽看见她先是一喜,随后迎了上来,“王爷。”
他软软叫了一声,软绵绵的语气里暗藏着钩子。
“会喝酒吗?”盛浓问。
察觉到她心情似乎不太好,周身气压阴沉得可怕,杨知羽还是答了一句,“会一点,很久都不曾喝过了。”
盛浓让人拿了几坛子酒过来,是南地最盛产的果酒,入口香甜,仿佛果汁一般,但后劲很足。
不像北地的粮食酒,入口便是火辣辣的,若是一不小心喝多了能睡个三天三夜。
杨知羽很少喝酒,因此几杯下去已醉倒在桌子上,盛浓自顾自地喝着,一杯接一杯,直到酒坛子都见了底才作罢。
她当然也没忘了来此的目的,拖着人往床上去,撕了人的衣裳,又在他身上拧了几下,把该做的都做了,将戏演完了她才放心睡去。
第二日一早,盛浓醒来时,头虽然还有点晕,但比昨天好多了,杨知羽还没醒,不过从他露出来的手臂,别人可以看到自己是有多么疯狂。
实际上盛浓第一次造假这些欢爱后的痕迹,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了,拧得忒吓人了。
盛浓只往那边看了一眼,便唤下人替自己梳洗上职去了。
杨知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的人都一脸同情的看着自己,他低头一看,这···这简直不是人!
他动了一下,不知道扯到了哪里,一阵酸爽,他忍不住一口凉气,早就听父亲说过,这事是男子吃亏,没想到是这般。
不过了是幸好,王爷总归是瞧见了自己,区区一个王府侍君可满足不了他的野心,他甚至想将王君取而代之。
盛浓简直对这些江南官员没脾气了,从哪找这么多破事给她看呢!
说她们给她坐冷板凳吧!又大事小事无微不至,说她们架空她吧!她一时兴起判了个案子,引起一系列官员像陀螺一样去处理案件。
这简直是想让人发脾气都难啊!
想她盛某人在京城可是无往不利的,现在居然尝到了壮志难酬的感觉。
这是对盛某人搞事能力的蔑视。
盛浓当即抱起一沓折子甩杨知府桌上了,“杨大人,忙什么呢?你给我瞧瞧,我手头上的事啊!”
“张大娘丢了一只鸡,王花花家里丢了一头牛,看看这都什么破事啊!”
“你们就拿这个来敷衍本官?”
盛浓一连输出都给杨知府问懵了,劈头盖脸的质问砸下来,杨知府只得给盛浓赔笑脸,“大人消消气,我看看是哪些不长眼的狗东西,给大人案上放这些事。”
说完,杨知府让人去传一个叫什么的,盛浓没注意,“既然缘分让我来了大人这里,那我便瞧瞧大人日常处理的什么事。”
事已至此,杨知府知道阻拦已经没用了,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盛浓翻看着一份份折子。
吴镇水势见涨,庄稼收成不好。
李庄久不下雨,地里旱,恐收成不好。
盛浓粗略扫了一眼,这些恐怕还藏着暗语,毕竟那农女一年多次缴税所言非虚,江南是天下粮仓,这里面恐怕还有不少蛀虫,得向女皇请旨抽调人手。
盛浓敛了脸上神色,她第一次庆幸自己早早将万温玉送走,不然江南官员可不会让她们活着出江南。
“害,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是些杞人忧天的事,人家都是报喜不报忧,江南的官员竟会想法子为百姓谋福利。”盛浓全然不在意的笑了笑,面上一派云淡风轻。
杨知府见她应是没有发现什么,也笑了笑,“有此官员乃是大景之幸。”
盛浓转过身,“不过,本王可不能白领俸禄,你待会让人将你案上折子送过来,本王可不能来这么久连江南有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盛浓尽心尽力地将一个闲散王爷扮得入木三分,杨知府似是信了盛浓的这种说法,面上说好,心里在想什么却是不知道了。
自己是摸到了江南官员的心病上了,她们会高度敏感,所以,盛浓必须格外小心。
这次连传给女皇的信,盛浓都不敢用信鸽,生怕被人半路截下,她交给白芷亲自送过去。
白芷自小跟在盛浓身边不同于舒蔓,她很少出现在盛浓身边,所以,由她送过去是更为安全妥当的。
半夜,直到周围街道上没有一个人过路时,白芷骑着马缓慢地走在街道上,不是因为时间还多,而是她怕疾驰的马蹄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出了城,她也不敢停下,直至天明,她遇上一带着马准备进山伐木的女子,用二两银子和自己那匹好马,换了农女的马。
一路上,她不知换了几匹马,几身装扮这才平安到了京城,她丝毫不敢耽搁,直到亲自将信,送给女皇,她才敢放松。
“浓儿,这次倒是长进不少啊!待你们归来,我定要好好赏赐。”女皇看着自己女儿的字迹,似乎在透过字迹看盛浓,眉宇间颇有几分欣慰之色。
“江南和临安近,那就允你们可临时借调临安的兵力吧!”女皇考虑了一番,后提笔写下一封圣旨。
临安同江南有本质的区别,它是大景与外族通商的必经之路,每年光收货物进出口的税,都能抵得上一个州郡,是以,它是直接属于京都调遣的。
临安作为与外族交往的关口,屯有重兵。
白芷当即跪下,叩谢天恩。接过圣旨,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临安。
万温玉只身回了京都,眼下被君后接进宫里照顾,看他每日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君后忍不住打趣道:“魂不守舍的,不如写封信去给浓儿,她不至于连回一封信的时间都没有吧!想当年,陛下在军中打仗,都有空回信。”
万温玉原也不想乱想的,可他怎么听君后这话,都怎么带着一股子炫耀的意味呢!